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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但他赶鸭子上架已经上来了,又不好再坐着电梯回去,何况熊向松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五大三粗一个爷们儿,看着可怜巴巴的,也委实让人不忍心。
  盛钊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心说看在他帮刑应烛做了顿晚饭的份儿上,应该不至于被对方打出去。
  他忐忑地看了熊向松一眼,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轻轻在刑应烛门前敲了敲。
  但出乎盛钊意料的是,他刚敲了两下,刑应烛的房门便从里面拉开了。刑应烛穿戴整齐,还裹着盛钊先前看到的那件高领风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老板,你这是要出门?”盛钊问。
  “没有。”刑应烛的眼神在他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问道:“什么事?”
  “啊,那个,打扰了老板。”盛钊干笑两声:“是这么回事,熊哥他妹妹——”
  盛钊说着习惯性回过头,想示意熊向松将事情跟刑应烛讲讲。可一回头才发现,熊向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退三步远,弓着腰缩着肩膀,活像个巨型大鹌鹑。
  盛钊:“……”
  什么毛病,刑应烛会吃人吗?
  “嗯……”盛钊没办法,只能自己接过话茬:“他妹妹还没回来呢。”
  盛钊将熊向松在一楼跟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满以为只是来帮熊向松走个过场的,谁知道刑应烛还真的拒绝了。
  “门禁就是门禁,她没回来,是她自己的事。”刑应烛对熊向松说。
  熊向松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板。”盛钊顿时急了:“小刁是个女孩儿,外面电闪雷鸣的,万一出意外呢,什么门禁那么要紧啊,就让熊哥出去找找呗。”
  刑应烛皱了皱眉,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但看在盛钊的面子上,还是勉强压了压火气。
  “你想去找?”刑应烛问。
  “啊?”盛钊回头看了看熊向松,说道:“对,我和熊哥一起去也行。”
  “那行,你跟我一起去——只要你不后悔。”刑应烛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两把长柄雨伞,递给盛钊一把,说道:“至于他,留下等着。”
 
 
第7章 蠕虫
  如非必要,其实刑应烛是不会出门的,更别提外面还电闪雷鸣地下着那么大的雨。
  其实刑应烛并不太在意刁乐语的失踪,他只在乎别人守没守他的规矩。若是别人犯了他的规矩,他也不大在乎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今天肯纡尊降贵地陪盛钊出来找人,其实是为了这场雨。
  商都市是内陆气候,春夏秋冬四季分明,虽然夏季多雨,但也从来下不到这种程度,眼瞅着快下成水灾了。
  这场雨来得不明不白,看着短时间内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刑应烛便琢磨着有些不对劲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这已经反常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盛钊倒不知道刑应烛心里的打算,他从刑应烛说出那句跟他一起去之后就宕机了,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瞄刑应烛。
  ——这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啊,盛钊心想。
  他的前任“同事”曾跟他说过,在这工作了三年都没见刑应烛出过一次门。熊向松也说刑应烛规矩颇大,晚上八点之后天大的事儿也不许人出那栋楼。
  但是……这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盛钊不由得又多看了刑应烛一眼。
  他身高腿长,手里稳稳地打着一把宽大的长柄雨伞,下巴尖埋在风衣领子里,一言不发时,看起来有些冷淡。
  盛钊忽然毫无预兆地想起了那个莫名的“窝边草”念头——他心说这人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太客气,但起码这种时候瞧着还是挺靠谱的。加上脸又那么加分,就算是真的爱吃窝边草,恐怕也很少有人能拒绝。
  不对,我想这个干什么,盛钊晃晃脑袋,在心里自我唾弃道:男人果然是视觉动物。
  “从楼门口出来到这,二十米不到的距离你看了我六次了。”刑应烛说:“看什么?”
  “熊哥说,楼里这些租户晚上八点之后都不让出门?”盛钊好奇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刑应烛说:“是我的规矩。”
  刑应烛好像就是有这个能耐,一张嘴就能把天直接聊死,噎得人家直接忘记那张脸带来的杀伤力。
  盛钊无语地看着他,说道:“现代社会哪个成年人会老老实实守门禁啊,要是他们违反了呢,你能怎么?”
  “不怎么。”刑应烛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盛钊,似笑非笑道:“那就可以永远别回来了。”
  盛钊:“……”
  我收回我刚刚的想法,盛钊想,这什么人啊,也太霸道了。
  “你不是要找人吗?”刑应烛说:“还站在那干什么?”
  盛钊想起了正事儿,连忙应了一声,从兜里翻出了手机。
  出门前,熊向松怕盛钊他们出门寻人没有头绪,将刁乐语的工作地址和手机号都一股脑发给了盛钊。
  盛钊先是按照那个号码播了两个电话过去,但是电话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联络不上。
  刁乐语工作的地方在市区内,是一家互联网运营公司。按照盛钊对这种地方的了解,晚上十点应该还有人在。于是他上网搜了搜那家公司的前台电话,打过去询问了才知道,刁乐语早就下班走人了。
  “从市区到这只有一趟公交车,末班车是七点四十五到,按她每天打卡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坐那辆车。”刑应烛说着脚步一转,出了小区往左边拐去。
  他人不怎么出门,对周边的环境倒很是了解。盛钊下意识想跟着他走,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忽然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来。
  “老板。”盛钊叫住刑应烛,迟疑地指了指右边,说道:“……我觉得应该走这边。”
  刑应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他打量了盛钊一圈,没说对还是不对,而是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盛钊挠挠头,说:“直觉吧。”
  盛钊说完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于是连忙摆摆手,说了句不用在意就要往刑应烛这边走。
  谁知刑应烛先一步向他走过来,伸手捏住他的肩膀把他转了半圈,叫他面向了右边那条路,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是这边?”
  “啊……刚才那一瞬间是这么觉得的。”盛钊说。
  刑应烛没再多说,他意味深长地端详了盛钊一会儿,然后顺着盛钊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步伐坚定,毫不犹豫,似乎压根不觉得“直觉”是个多么不靠谱的理由。
  盛钊自己都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叫住刑应烛,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应该选右边。倒是刑应烛对他的直觉深信不疑,每当走到岔路的时候都要问问他,“感觉”应该往那边走。
  盛钊指了几次后自己也犯糊涂了,开始渐渐地拿不定主意。
  终于,在下一个路口刑应烛停住脚步问他方向时,盛钊终于彻底懵了。他苦着脸看着刑应烛说道:“别全听我的,老板。我也不知道了,就是随手指个方向而已。”
  刑应烛偏头看了看他,暗地里琢磨了一下,没说话,而是将自己手里的雨伞塞到了盛钊手里。
  紧接着,刑应烛用右手捂住了盛钊的眼睛。
  他体温冷得不像正常人,盛钊被他冰了个激灵,下意识想往后头缩,但是被刑应烛按住肩膀阻止了。
  刑应烛维持着这个姿势推着盛钊的肩膀,引导他快速地转了两三圈,转得盛钊头晕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时候才又问他:“你觉得应该往哪走?”
  他话音未落,盛钊就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刑应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指的是一条极其偏僻的楼间小路。
  刑应烛心里有了数,他放开盛钊,从他手里接过雨伞,转而向那条小路走去。
  盛钊头晕眼花,眼前冒着金星,勉勉强强跟着刑应烛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走出一个S弯线条来,感觉自己在刑应烛眼里恐怕忒像一个指路的工具人。
  他站在原地拍了拍脸,又甩了甩脑袋,找准平衡之后才迈开脚步,左蹦右跳地挑着不积水的地方落脚。
  盛钊追上刑应烛时,他已经走到了那条小路的路口。
  这条路偏僻,跟公交站的方向相反,离主街只有一街之隔。说是小路,其实是前排门市房和后面居民楼中间夹的一条窄巷子,因为两栋建筑的正门都开在另一边,所以这条窄巷平日里也没人会走。
  刑应烛的脚步停在了巷子口,盛钊一看这窄巷子就觉得自己的直觉不怎么靠谱,委婉地试图规劝刑应烛“悬崖勒马”。
  “老板,我觉得咱们要不然还是报警吧,或者去小刁公司附近问问,看看她是不是真回来了。”
  刑应烛没说话,他的眼神落在巷子里,一寸一寸地往里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大半夜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盏灯都没有,盛钊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刑应烛在这看什么。
  片刻后,刑应烛的视线微微一顿,像是找到了目标,大步流星地向里走去。
  盛钊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内置的手电筒往巷子里一照,人没看到半个,但却在巷子口不远处的地上照到了一团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
  盛钊微微一愣,连忙往里走去。
  他走得近了才发现,那白花花的影子是个一眼看不出种类的动物。那小东西似乎是哪里受了伤,身上的皮毛血迹斑斑的,也不知道在雨里呆了多久。
  它伏在一家理发店后门的台阶上,半个身子泡在积水里,眼睛半睁半合,眼看着是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盛钊一向对这种毛绒绒的可怜小动物没办法,见状心里直发疼。
  “嘶——”盛钊紧皱着眉蹲下来,看起来想碰又不敢:“这怎么看着像只大耗子,可怜巴巴的。”
  “是貂。”刑应烛站在旁边,脸色也不大好,他用脚尖轻轻拨动了下那小貂的尾巴,补了一句:“你直觉还挺准的,这就是刁乐语……的宠物。”
  提起刁乐语,盛钊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是不是小刁回家发现宠物丢了,所以才出来找的?”盛钊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太着急了没来得及跟熊哥说一声也有可能——要么先打个电话给熊哥问问?”
  刑应烛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
  盛钊姿势别扭地蹲在台阶上,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伞柄,一边从通讯录里找熊向松的电话,一边轻轻拨动了一下那半死不活的小貂,有些担心这小东西。
  盛钊不知道它是哪里受了伤,于是也不敢轻易使劲儿碰它,确认它还在喘气就缩回了手。
  然而就在盛钊收回手的那一瞬间,在他的视线盲区里,忽然有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色蠕虫毫无征兆地从小貂身下游了出来,贴着小貂的脊背缓慢地顺着台阶向水里游动。
  那东西似乎很忌惮刑应烛,游得非常谨慎,在漆黑的夜色里十分难以察觉。
  它半个身子缓慢地没入地面的积水之中,绕过半个台阶后忽然暴起,如离弦之箭般从水里飞速向前游动,直冲着盛钊而去。
  刑应烛眼风如刀,转过头往前一步,精准地一脚踩在了那东西上。
 
 
第8章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蠕虫发出一声难听的吱声,像条水蛇一样,半截身子被刑应烛踩住,半截身子近乎狂乱地在刑应烛脚下扭动着想要挣脱,可惜刑应烛踩得当正,一点缝隙都没给它留下。
  盛钊对此浑然不觉,他播完了电话,一回头差点撞在刑应烛身上,吓了一跳。
  “老板?”盛钊发出一个疑惑的声音,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你怎么突然站我身后”的指责。
  刑应烛神色自若地捻了一下踩住蠕虫的那只脚,不着痕迹地换了个站姿,冲着他的手机扬了扬下巴,问道“怎么样?”
  “没人接。”盛钊说:“可能熊哥没带手机。”
  “那就先回去。”刑应烛说。
  “啊?”盛钊说:“可是刁乐语还没找着——”
  “可能已经回去了。”刑应烛瞥了一眼地上那只貂:“给她带回去,不然在这淋一晚上雨,她就要死了。”
  盛钊只犹豫了一瞬,对于面前这只毛绒活物的担忧就占据了上风。
  “那好——”
  盛钊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刑应烛纡尊降贵地弯下腰,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捏住小貂后颈处的皮毛,将它整个提了起来。
  那只小东西软软地垂着脑袋,看着就剩一口气,被刑应烛拎在手里,像是拎着一个脏兮兮的毛绒玩具。
  刑应烛虽然动了手,但看起来依旧很是嫌弃,还揪着小貂上下甩了甩,甩了盛钊一身水珠。
  “哎哎哎——”盛钊回过神,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小貂抢下来搂在怀里,“它受伤了,你不能这么拎它!”
  盛钊皱着眉低头打量了一下那小东西,觉得它似乎在瑟瑟发抖,便脱下自己的睡衣外套将它裹了起来,脚步匆匆地向巷子口走去。
  “得先回去跟熊哥说一声。”盛钊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然后送去宠物医院才行。”
  刑应烛落后他两步,在盛钊转过身往外走时,刑应烛伸手摸进了自己的风衣外套,然后变魔术一样地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罐头瓶。
  他单手旋开盖子,然后弯下腰,捏住了那蠕虫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将它从鞋底抽出来,转而丢进了罐头瓶中。
  那罐头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看着非常朴实,上面“糖水黄桃”的标签掉一半粘一半,就像是刑应烛出门前随便从厨房拿的。
  但是那蠕虫在罐头瓶里横冲直撞,撞得整个瓶子嗡嗡直响,那脆弱的瓶身也没有出现一点裂缝,活像个大巧不工的辟邪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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