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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紧接着,那罗盘莫名其妙地发出一点微弱的荧光,大约过了两三秒,那上面的两根指针忽然疯了一样地转动起来,一前一后地指向了正位东方,和张简身后存放石碑的仓房。
  与此同时……就在张简脚下,忽然莫名地出现了几排凌乱的脚印,看方向,正是罗盘长指针指向的方向。
  冯元庆:“……”
  在场的唯一一位唯物主义者顿时傻眼了。
  “人还活着么?”张简随口问。
  “不知道,可能要你自己算算看了。”胡欢委委屈屈地蹭到他身后一点,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咬耳朵似地小声说:“这里好奇怪,我什么也闻不到……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张简微微皱了皱眉。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根极细的红线,沾了沾他的血,然后将罗盘就地放在地面上,将红线缠上指针根部。
  然后张简略微合上双眼,低低地念了两句什么,双手结了个印,往罗盘上轻轻一拍,吹了口气。
  紧接着,那红线像是凭空有了生命一样,顺着那凌乱的脚印方向蜿蜒行去。只是那红线才“走”出了十几步远,就凭空往下一扎,没入了泥地里。
  “是有。”张简低声说:“好像有结界之类的东西,但我的道行还不能确定。”
  张简说着单膝跪下,将手掌按在了泥地上,闭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会儿。
  “不行,看不见。”许久后,张简才摇摇头,说道:这里有种很奇怪的气息,很陌生……大约是很早年前的了,龙虎山和溯源镜的记载里都没有这个类型的。而且这附近还有妖,只是我也看不太清,只知道道行不低。”
  冯元庆在线观看了一次“高人作法”,整个人被震得不轻,呆立原地,恨不得掐自己一把。
  倒是王齐眼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极大的狂热,一个箭步冲上去,很不见外地握住了张简的手。
  “所以,您也觉得这片土地里有非人类的存在吗。”王齐问:“比如妖、鬼、神之类的。”
  张简心说你这不是问的废话,我就是搞玄学的,我能不相信这些吗。
  何况这倒霉孩子大约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就站了个活体狐狸精。
  胡欢最近情路不顺,小心眼到极致,见状劈开了王齐的手,一把抱住张简的肩膀,耍赖似地把他俩人隔开,转过头对着王齐怒目而视。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胡欢说。
  “好了别闹了。”张简无奈地拨开胡欢,说道:“我进去看看石碑。”
  张简说着,没管争风吃醋的胡欢,也没管原地化成一尊雕像的冯元庆,自顾自地走进仓库,去查看那块石碑了。
  龙虎山的藏书楼里放着许多不对外的古籍,对一些妖鬼神话之类的东西有着独特的知识体系。只是饶是如此,面前的石碑对张简来说也过于陌生了。
  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上面存留的一些力量。
  那种力量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族,但奇怪的没什么攻击性,张简伸手摸了摸那石碑,细细感受了一会儿,只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
  如果非要形容……大约是独行在黄沙漫天的大漠中的感受差不多。
  苍凉而又荒寂,举目四望间,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胡欢打发完王齐,又像个跟宠一样不离开张简三步之外。他晃晃悠悠走进来,绕着石碑转了一圈,忽然讶异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张简问:“你认识?”
  “不认识。”胡欢诚实地说。
  张简:“……”
  “但是看得出来是什么。”胡欢补充了一句,语气中似乎有些犹豫:“好像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你不认识,又怎么知道的?”张简说。
  “妖有妖的常识啊。”胡欢笑眯眯地说:“有些东西,哪怕不认得,也会在看见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什么。就像我最初见到大佬的时候,明明看不出他是什么来头,但脑子里就是知道要给他下跪。如果非要说的话,大约是刻在DNA里的操作吧。”
  “不过这又不像是神的东西。”胡欢歪了歪脑袋,迟疑地说:“很温和……有人的味道。”
  张简是相信胡欢的判断的,所以他几乎没多犹豫,就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
  “可能刘现年他们是误触了石碑上遗留的上古力量,所以误打误撞进入了什么地方。”张简说:“那问题就有点难办了——你干什么?”
  胡欢掏出手机,弯下腰对着那块石碑上上下下地拍了六七张高清照片,然后熟练地划开软件,将照片一股脑发了过去。
  张简瞥了一眼,发现他是发给了某个人。
  “小钊哥嘱咐我,说如果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或者是先前那种类似的异动,叫我通知他一下。”胡欢晃了晃手机,说道:“我觉得这就够奇怪了。”
  盛钊的回复来得很快,几乎是半分钟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打来了视频电话。
  胡欢不见外地接了,还现巴巴凑到张简身边,把他一起纳入了摄像范围。
  屏幕对面的盛钊穿着睡衣,看背景是在客厅里,画面中只有一个人,但胡欢眼尖,发觉在镜头右边的角落里露出了一块黑色的衣角,显然是刑应烛也在旁边。
  “那就是这次挖出的石碑吗?”盛钊说:“应烛刚才说,那是上古种族留下来的东西,上面记载的是……”
  盛钊打了个磕绊,自动自觉地把刑应烛那句“歌功颂德的流水账”换成了“某个族群内对祖先的事迹记载”。
  张简对盛钊还是客气的,见他也在关注这件事,于是将自己方才的猜想一五一十都说了,末了问了一句:“你关注这个,是有什么需要么?”
  盛钊下意识向屏幕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挠了挠头,说道:“是有一点私事,你刚说那边好像有大妖?”
  “嗯。”张简点了点头,说道:“刘现年他们可能是误入了什么地方,我有心探查,但你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各处的大妖封印都有松动的迹象,我不太敢妄动,怕惊扰了。”
  盛钊也知道其中厉害,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捂住话筒,转过头冲着屏幕外说了两句什么。
  只是屏幕外的人似乎没给他想要的回答,盛钊肉眼可见地蔫了一下,有点失落。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盛钊冲着张简问。
  张简知道刑应烛就在旁边听着,于是沉吟了一会儿,直言道:“如果刑顾问能给点意见,想必我更好行事。”
  他没说请也没说求,只是公事公办地叫刑应烛“顾问”,倒是把理占满了。
  只是刑老板今天似乎兴致不太好,迟迟没说话,最后还是盛钊捂着话筒回头跟他说了两句什么,他才懒懒地哼了一声。
  “你要问什么?”刑应烛说。
  “那石碑的来历,还有白帝山的异状是怎么回事。”张简说:“胡欢和我自从来这里,敏锐度都下降了许多,能查探的东西都比平时少。”
  “那是神族当年在人间的落脚处,神族当年繁衍生息,最后嫡系成神,旁支做人,少昊一族的旁系就在那附近发家的。”刑应烛漫不经心地说:“破船还有三千钉,虽说只是个遗址,但就你们两个小崽子,道行受限是正常的。”
  “但神族早就湮灭了。”张简说:“既如此,这石碑上的力量是怎么流传千年的,到现在还没消散的。”
  镜头外的刑应烛轻蔑地笑了一声。
  “谁跟你说神族死绝了的。”刑应烛漫不经心说:“龙虎山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没告诉你们这世间的最高之处是什么地方么?”
  “众仙所居的……九重天?”张简说。
  “错了。”刑应烛幽幽地说:“是天外之天。”
 
 
第130章 “应烛说要看看那块碑,一会儿出来跟你们说。”
  天外天的界碑后,是一条蜿蜒向上的曲折小路。
  掩映在山林间的青石路窄且下场,九转十八弯地没入山林中,行至半路时,可以路过一块一米见方的寒潭。
  从寒潭再向前,不远处便豁然开朗。跟金碧辉煌的九重天不同,这个刑应烛口中的“至高之处”,看起来属实有些简朴。
  青石路的尽头是片院子,面积不小,但大多数地方都栽上了草木,只剩下中间一块还空着,地上细细地铺了一层金沙。
  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梨花和六月雪两种花期完全不同的花一起开得茂盛,后院的橘子树上沉甸甸地挂满了果,一只伯劳穿过树枝,从枝头上啄下了一枚果子。
  而白黎正很没架子地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正在擦一杆乌黑的长枪。
  几只或白或青的漂亮大鸟收敛尾羽围在她身边,看着跟围着幼儿园老师一样。
  白黎擦得很仔细,她唇角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拿着块软布,一点点地擦去了枪杆上厚厚的土壳。
  阿菁的脑袋搭在她伸出的脚腕上,眼巴巴地看了她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真的要还他呀。”阿菁摇头晃脑地说:“这样一来,平白多出了多少工作量。”
  “一言九鼎。”白黎说:“而且应烛那个脾气,反悔的话他岂不是要把天都捅穿了。”
  她漫不经心地擦着枪,嘴上说着一套,可脸上一派轻松,好像一点不觉得“天被捅穿”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那也可以再等等嘛。”阿菁嘟囔了一句,小声说道:“能多用一天是一天——”
  白黎笑了笑,这次没再回答。
  她将长枪上沾染的泥渍一点点擦净,然后又换了块崭新的软布,一点一点地将枪头上的锈迹抹掉。
  “他去了?”过了一会儿,白黎才开口问道。
  “已经动身了。”阿菁说。
  去往山城的飞机上,盛钊替刑应烛婉拒了空姐送上的餐食,只要了一杯可乐。
  刑老板这几天兴致不大好,脾气也很一般,往往说三句话才会回一句,盛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炎热,于是也不怎么敢放别人去惹他。
  等到空姐走远了一点,盛钊才往里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揪下刑应烛盖在身上的毛毯,端详了他一会儿。
  刑应烛意外地没有睡着,他椅背放倒了一点,此时微微偏着头,正眯着眼睛,透过舷窗看外面的风景。
  今天天气不错,高空上只有几丝极细的云雾,阳光从舷窗里落下来洒在刑应烛身上,又被空调烘成微凉的风。
  盛钊觉得刑应烛此时此刻心情还可以。
  于是他把那杯可乐递给他,问道:“要么。”
  阳光下,刑应烛动都懒得动,他的眼神缓慢地往盛钊脸上瞥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偏了偏头,像个纡尊降贵的老太爷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长点眼神”几个大字。
  盛钊无语地跟他僵持了两秒钟,最后在耐性上输给了这位“老太爷”,自己又往前递了递。
  刑应烛懒得没边,就着盛钊的手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从毛毯底下伸出手,摸了摸盛钊的脸。
  “……你有这个摸我的功夫,就不能自己端着杯子喝吗?”盛钊吐槽道。
  “杯子和你手感一样?”刑应烛反问道。
  行,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盛钊近乎没脾气地想。
  盛钊把杯子放回浅浅的杯槽里,握住刑应烛的手摸了摸。
  作为现阶段的爬行类生物,刑应烛的体温十分喜人,在炎炎夏日里简直如救命神器,以至于盛钊现在没事儿就要抓着他摸两把。
  刑应烛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大度地任他摸了。
  “你这几天怎么了?”盛钊问:“我看你从胡欢回来过之后就不太高兴——是生气他又跑路了?”
  “我至于跟个狐狸崽子置气?”刑应烛一挑眉,说道:“我只是讨厌她那副什么都算到了的德行。”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产生理解偏差,但盛钊听懂了。
  他一边得寸进尺地顺着刑应烛手腕往上摸了一点,一边随口道:“怎么了,那石碑出现不是巧合么?”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巧合。”刑应烛说:“历史如车轮滚滚向前,该出现的总会出现,只是凡人看不到世事发展的规律——盛小刀,你还想往哪摸?”
  盛钊噌地收回放在刑应烛侧颈的爪子,冲着他讪讪一笑。
  刑应烛:“……”
  刑老板无语了一会儿,心情却微妙地好了一点,脸上多出了点笑模样。
  算了,刑应烛想,有这么个单线程的活宝放在身边,想什么都多余。
  从山城到白帝山这段路里,张简派了辆车过来接他们俩。
  最初刑应烛接受这安排的时候,盛钊还很意外。他以为凭刑应烛的性格,应该很懒得跟张简打交道,只是去拿了东西就走的,却不想他居然变得懂人情世故了。
  “那块碑对我有用。”彼时,刑应烛把奶茶杯子里丢进路边的垃圾桶,不情不愿地说:“去看一眼。”
  怪不得呢,盛钊心说。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那是旁系的‘人’刻出来的碑么。”盛钊说:“也不是她的东西。”
  刑应烛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琢磨怎么跟盛钊解释。
  他略想了想,最后抛弃掉所有前因后果和常识知识,选了个言简意赅的说法,单刀直入道:“我曾在那附近走过,没找到我的骸骨。”
  “所以你是怀疑那里有你看不到的地方?”盛钊点了点头,现学现卖地用他刚获取不久的知识说道:“就像……禁海之渊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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