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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差不多吧。”刑应烛说。
  知道刑应烛要来,张简也在当地多留了一天。冯元庆被他初露面时的那一手震着了,足足两整天没敢露面,非常“虔诚”地把案发现场留给了他,再不敢插手了。
  王齐显然比冯元庆更鸡血一点,他诡异地从科学的角度成为了一个玄学狂热者,非常想跟张简促膝长谈深入交流一番,被胡欢三番两次围追堵截,最后还是坚挺凭借着自身过硬的知识体系留了下来——说是要帮张简翻译碑文。
  张简也想弄明白这事儿,于是便默许了他留下。
  胡欢左思右想憋气得很,当天晚上就像个采花贼似地以原身翻墙进了张简的院子,不由分说地从窗户跳进去,用脑袋在张简身上拱了半天,委屈得直哼哼。
  张简被迫给他顺了大半宿的毛,第二天起来眼底发黑,活像是被这狐狸精采补了。
  然而没想到王齐也没比他强哪去,这位素质过硬的科研狂热人员一宿没睡,拿着自己和刘现年的研究笔记对着那碑文坐了一整宿,还真的翻译出了几条能连成串的文字。
  “刻下这块碑文的应该是族群后人,上面记载了一部分祖先的事迹,包括治理属地之类的事情……只是这部分用词太过杂乱深奥,我还没完全看懂。”王齐说。
  胡欢看他哪哪都不顺眼,闻言呛了一句:“这些还用你翻译?”
  王齐倒没生气,他满心都是张简这个行走的玄学标本,只一门心思地对着他讲。
  “但是这部分比较好翻译,里面有提到‘祖先’选择此处落脚的原因。据碑文上所说,水系是他们的信仰,可以给他们治理天下带来‘安全’……抱歉,古文字用词可能有点问题,也有可能是我翻译不准确”王齐歉意地笑了笑,接着说:“——但是我不明白,据现有的研究资料来看,这一支族群的信仰应该是鸟,凤凰之类的。”
  “这不冲突。”张简说:“古人笃信风水,风是元气,水则是流动和变化。山与水是自然恩赐,又是生活必需品,会衍生出次级信仰是很正常的。”
  而且,水系化生万物,无处不在,本来就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只看当年刑应烛当年掌管天下江湖河川,云雨雾雪时地位何等卓然,便可知一二。
  “对了,而且碑文中有多次提到一个词。”王齐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本子上的鬼画符指给张简看,他指尖点在一个词上,说道:“就是这个,全文大概出现了六次。”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张简问。
  “是长江。”王齐说。
  “长江?”张简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他微微皱着眉,有些不解地念叨:“写颂文关长江什么事儿?”
  “——这地方能从上古时代活到现在的水系拢共就那么几个,当‘功绩’写进碑文有什么奇怪?”
  王齐下意识循声向身后看去,只见院外头一前一后地进来两个男人。走在前头穿黑衣那位长得实在好看,王齐只瞄了一眼就愣住了。
  可男人脾气似乎不咋地,目中无人似的,撂下一句嘲讽之后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地就进了仓库,实在没把自己当外人。
  倒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面容讨喜的青年略顿了顿脚步,含着笑冲他们招了招手,对着张简多解释了一句。
  “应烛说要看看那块碑,一会儿出来跟你们说——”
 
 
第131章 这不就等于门锁到了保质期吗!
  作为世上为数不多还能看懂这“天书”的老妖怪,相比起如临大敌的张简和科研狂热分子王齐,刑应烛对这块石碑的态度显然过分随意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里间的仓库,门都懒得进,只站在门口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碑上的碑文。
  张简跟进来的动作慢了一步,等他冲进来的时候,刑应烛已经从那块碑上收回了目光,冲着盛钊招了下手。
  “走。”刑应烛说。
  与此同时,张简那双可观阴阳妖鬼的眼睛清晰地看到在刑应烛抬手的一瞬间,那石碑里有一团几不可见的气流冲了出来,随着刑应烛的动作落在了他的掌心。
  盛钊茫然地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怎么刚来了就要走,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转头出去,小跑几步走到他旁边,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看完了。”刑应烛说:“该知道的知道了。”
  紧随进来的王齐眼前一亮,惊喜道:“你看得懂这个?”
  刑应烛压根像是没看到王齐这个人,理都没理,拉着盛钊的手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然而王齐看着刑应烛仿佛在看一个不世出的学者隐士,整个人精神抖擞,下意识就像冲上去跟他就这个新奇发现探讨一番。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钉在了原地。
  王齐一回头,才发现张简和胡欢一左一右地拉住了他胳膊。
  “给你个忠告。”胡欢咧嘴一乐,露出一口小白牙,十分诚恳却又欠揍地说:“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最好别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论文发。”
  好死不死地,连张简那么个正经人也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显然对胡欢的话颇为赞同。
  王齐:“……”
  张简把王齐往身后一推,以眼神示意胡欢看好他,然后紧走几步追了出去,在院门口将将把人拦住了。
  “刑顾问是来做什么的?”张简问。
  刑应烛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需要跟你报备?”
  “只是问一问。”张简说:“如果有失踪案的相关消息,还请互通一二。”
  张简说着看了看盛钊,眼神略动,恰到好处地带上一点疑问。
  盛钊冲他讪讪一笑,摊开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说实话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刑应烛匆匆而来,又匆匆要走,他跟在对方身边,就像个只能被动跟随的跟随宠。
  但刑应烛此时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火气,似乎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在焦急什么。他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回头拉住了盛钊的手腕。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说这些废话了——你最好现在赶紧去布置,说不定还来得及。”刑应烛与张简擦身而过,声音很冷:“白帝山后那口井里的那条白龙虽然早没了肉身,只剩下一缕飘魂,但也不是你能轻易降服的。”
  “你什么意思?”张简急声问。
  “什么意思?”刑应烛脚步略顿,他半侧过头,眸中酝酿着风暴般的情绪,但声音还是冰凉凉的,没什么起伏:“因为……它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张简神色一凌,噌地转过头看向了云山雾罩的深山。
  他几乎没有怀疑过刑应烛话里的真实性——甚至于,只要这话是从刑应烛口中说出来的,哪怕他是有意在恐吓张简,张简也不敢冒这个险。
  “胡欢——”张简在电光火石间做了决定,他飞速地跑回仓库,语气急切地吩咐道:“拿我的手机联系上面的人,叫他们通知这附近的人暂时撤离——就说……就说检测到了地震!”
  他说话的功夫,刑应烛已经一把揽住了盛钊的腰,就地足尖一点,仗着没人看见,大咧咧地“飞”了一段。
  盛钊在龙虎山体验过了一回高空急坠服务项目,现下也不怎么怕,环住刑应烛肩膀瞥了一眼身下飞掠而过的草木山头,担忧道:“真的要出事儿?”
  “你知道为什么么?”刑应烛反问道。
  盛钊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他到现在为止任务进度还是零,所知道的消息恐怕还没有那个研究员多,他能知道什么。
  刑应烛带他掠过山水,来到奔涌向前的江水之上。
  瞿塘峡地势险峻,多的是没开发的山野林地,刑应烛将盛钊放在一处悬崖上,然后松开环着他腰的手,向前走了两步。
  他脚下的碎石扑簌簌地落下去,然后消失在高高的空中,一点声响也没留下。
  “盛小刀,你还记得申城地下河里掏出来的半截锁链吗?”刑应烛问。
  “记得啊。”盛钊说:“怎么了?”
  “那条锁链上的阵法不足以缚住一条有身躯的蛟龙,我们后来去苏州问沉午时,他说……”刑应烛略顿了顿,低声道:“他说,这么多年来,地下一直有一张‘网’,网着那些东西安安分分,不出来作妖。”
  盛钊最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可等到刑应烛说完,他脑子里蓦地出现了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
  ——当初在龙虎山溯源镜前,那条其貌不扬的金锁链,碰瓷一样地将“来历”的金线绕在了刑应烛腕子上。
  “你不会是想说……”盛钊吞了口唾沫,低声道:“你的骸骨就……就是……”
  就是那张网吧。
  刑应烛极冷地笑了一声,默认了。
  盛钊心里直呼好家伙,心说他可算知道刑老板这一身冰碴子似的阴火是从哪来的了。
  他老人家本来就好面子,被人抢走骸骨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又知道自己的东西被迫打了这么多年零工,想也知道他的心情此时应该十分不美丽。
  而且盛钊回忆了一下,刑应烛曾跟他说过,白黎先前对他讲,要到了“时机”才能把骸骨还他。然而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偏生这段时间地动频繁,地下封印不稳的时候才松口说要物归原主,这不就是……
  盛钊偷偷看了一眼刑应烛的脸色,在心里把后半句话补全了。
  这不就等于门锁到了保质期吗!
  当然,这句话盛钊实在没胆子当着刑老板的面说出来。
  “这个事儿,它属于猜测,还是属于实锤?”盛钊艰难地试图安抚他道:“你先别生气,这也有可能是误会。”
  “当年——”
  刑应烛刚一起话头,就突兀地停顿了片刻。显然对他而言,“提起当年勇”这事儿令他非常不习惯,以至于他不爽地皱了皱眉,才继续把这句话说下去。
  “当年,应龙是百妖之王,烛龙则为地仙之首。我后来掌管天下精怪妖物,靠的就是水。”刑应烛说。
  盛钊来得晚,没听见张简跟王齐之间的风水论,现下歪着头看着刑应烛,眉头州的死紧,显然脑子里的齿轮正在噼里啪啦地冒火花。
  “水乃万物之源,无处不在。正如长江黄河,奔腾千万年,分支水系成千上万,几乎能笼罩整个大地。”刑应烛说:“……我早该想到。”
  “这怎么能怪你。”盛钊莫名其妙地说:“谁能想到啊,又不是拿着攻略刷副本,还能一刷新就直奔Boss堆啊。”
  刑应烛:“……”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破形容!盛小刀又在玩儿什么奇葩的武侠手游。
  “何况在正常人的思路里,‘埋骨地’就应该是入土为安吧。”盛钊振振有词地想:“谁能想到还能旧物利用开发一下第二春,在你人不在的情况下还能开展次级业务。”
  刑应烛:“……”
  可以了,刑老板心累地想,再说就没边了。
  刑应烛被盛钊胡搅蛮缠的打岔截断了思路,过了足足两三秒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想要做什么。
  “过来。”刑应烛说。
  “嗯?”盛钊不疑有他,向着他走过去,说道:“怎么了?是需要我感觉一下,还是需要我吹个曲子助助兴,我跟你说我最近练得可好了,而且笛子也——”
  “带了”俩字还没说出口,盛钊就被刑应烛那条链子扯到了他怀里。
  盛钊:“……”
  “我抗议。”盛钊木然地说:“你不能给这条链子开发点别的作用吗……好歹看材质是个堂堂金色道具,你总用来捆我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避免禁海之渊的事儿重演,我决定把你拴好带着。”刑应烛微微垂下头,盯着盛钊的眼睛,低声说:“省得你给我闯祸,盛小刀。”
  盛钊反应了一下,还没咂摸清楚刑应烛言外之意,就感觉他一手搂紧了自己的腰,用一种强抢压寨夫人的气势搂着他往身后的深林里走。
  盛钊维持着这个姿势艰难地跟着他的脚步,走了约莫两三分钟,跟着刑应烛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
  树林看着跟外面没什么两样,刑应烛翻开手心,从指尖泄出去一点微弱的荧光——正是他刚刚从石碑上顺手牵羊“取”来的钥匙。
  那光微弱得在眼光下近乎透明,一离开刑应烛的指尖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但刑应烛脚步没停,盛钊就也跟着他走,但只迈了两三步,盛钊忽然突兀地感受到了一阵细微的震荡。
  似乎是空气中传来的,也似乎是周身空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下意识搓了搓眼睛,却发现身边的山还是山,树还是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留着他的脚印,好像一切都与之前毫无差别。
  但盛钊就是莫名觉得,他好像已经走过了什么了不得的“边界”。
 
 
第132章 “简直……简直助纣为虐!”
  张简只来得及通知附近的人撤离。
  可消息刚刚散出去,附近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疏散,白帝山就狠狠地向下一沉,摇动了一瞬。
  紧接着,方才还晴好的天忽然乌云滚滚,空中也飘下了极细的雨丝。
  白帝山后山沉浸多年的那口古井忽而光芒大盛,一缕云雾似的白烟莫名出现,在井口若隐若现,看着随时有破井而出的危险。
  张简把王齐随手塞进仓库,反手将铜钱剑握在手里,脚步飞快地越过几块湿滑的石头,匆匆往后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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