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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你要去哪里?”他轻声问道,眼神有几分的古怪。
  我辨别不出,却无端的感到一阵冷意与心悸。
  “是去……找秦峥?”他神情晦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不待我答话,缓缓道。
  我不知他为何发问,却仍是点了点脑袋,温珩慢慢收紧了手,把我的手腕紧紧握在手中,他的眸色幽深,晦暗不明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极为认真的问道:”今夜,你可以留下吗?“
  “嗯?”我一怔,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茫然地看着他,下意识道:”我,我还需要在秦峥那边守夜。“
 
 
第127章 
  这些日子,我守过温珩前半夜后便会去秦峥哪里守后半夜,每日如此,毕竟秦峥情况特殊,温珩也是知道的,也从未说过什么,更未因此而生过龌蹉。故而温珩一问,我下意识就这般回了,说出口时,我才发现我这话其实是有些伤人的,虽非本意,却的的确确是伤了温珩。我在温珩面前向来不设防备,脑内因许久不曾得到良好的歇息而一团混沌,竟是连自己在说什么不知晓了,然而话音一落,我便知道我说错了话。
  我去秦峥的房间是为了将谢虔请来看温珩,并非单单只是为了秦峥一人,更不是为了去替秦峥守夜。然而温珩无法知晓我心中所想,他只知道,我拒绝了他,是因为秦峥而拒绝了他。
  “是吗……”温珩了然的点头,语气不明的唤道:“乐生。”
  他低下头,以一种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容错认的沙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说得那般的轻,比起在问我,更像是在问自己,然而他的内容却又的的确确是在问我的。可是,他为何要这般问?
  我怔怔地看着他,喉头滚动几下,“什么?”
  一出口却带了不自知的彷徨。
  “没什么。”温珩微阖了眼,静静地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意,冷冰冰道:“我有些累了。”
  温珩素来温柔,待我更是百依百顺,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更逞论是这般的冰冷无情。这其中的落差让我忍不住心生委屈——我确确实实是被他惯坏了,在我自己并不知晓的时候。
  “啊……那你好好休息?”我有些无措,思绪乱成一团,什么话也想不起,艰涩的分析温珩话语底下的含义,小心翼翼道。
  温珩呼吸一顿,脸色霍地一变,握在我的手腕的手紧了紧,我吃痛轻叫,忍不住颦眉委屈望他。温珩松开了我的手,他抚上我红肿的手腕,语气因为怒意而有些不稳,“乐生,你想要做什么?离开我之后,你要去找秦峥吗?”
  我浑身开始颤抖,茫然唤他:“师兄?”
  “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他所问的话其中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我该怎么回答才能够让他满意?我不明白……
  温珩追问:“是不是?”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急促的心跳声随着他的追问敲击我的鼓膜,“是。”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暗下,就像星辰陨落,再无光亮。。我的心口一紧,呼吸陡然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我干涩道:“秦峥他现在生死未卜,我……”
  “秦峥,又是秦峥。他——”他素来温柔知礼,涵养极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温珩如此失态,他极力忍耐着,额角青筋迸出,胸口起起伏伏,终于他开了口,他问我道:“你心中可曾有过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急忙辩解。
  温珩却再也听不进去了,“也是了,神是没有心的,自然是不会爱人,”说罢,他竟然笑了下,“我一直都知道,却心存幻想,以为你是不同的,真是……可笑,愚不可及。”
  我一怔,继而升起一股荒谬,温珩居然是这么看我的。
  温珩似乎想到了什么,极轻的笑了下,他明明是笑着的,却比哭泣还要悲伤,叫人一看心便揪成一团,他轻声道:“不,你有。”
  “只不过不在我的身上罢了,”温珩几乎无法维持唇边的弧度,面色隐隐透出一分颓然:“是我没有那份福气。”
  神族冷漠,世人为之所困的情与爱,在神看来毫无价值,曾有人族疯狂迷恋一位神族,追求一世,至死仍不得一个回眸。那位人族死后,其故友偶遇被追求的神族,提及他时,神族却道,“本是殊途,何求同归。”友人为其不平,怒而请战,败北,含恨道:“神族无心,我领教了。”
  然而神族并非真的无心,他们极难动情,纵然动心也甚少有所察觉,待到情根深种时,往往早已错过。
  我眼睛发酸,挣扎着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不是的,师兄,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啊——
  “不是你的错,”温珩一根一根的掰开我的手指,“是我自己苛求了。怪不得你。”
  我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近乎是一片空白,我几乎是呆滞的看着他把我的手松开,然后呆滞的看着温珩越过我向外走去,忽的,他眉尖紧紧蹙起,极为难受的喘了口气。
  “师兄!”我这才猛地惊醒,顾不得问他想要去向何所,只急声问他:“你怎么样?要不要……”
  “不必你管。”
  “师兄……?”温珩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伸出的手。他分明是不肯与我有所触碰。他……竟排斥我至此。
  我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
 
 
第128章 
  “你何必管我。”他面如霜雪,唇色比昆仑山巅之上的积雪还要惨白,他低垂着眼睑,声音低不可闻,却一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中。
  “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他这般问道。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然近似哽咽。
  他为何会这般问我?
  我眼眶泛了红,像是有一团棉絮梗在喉中,说话与喘息都无比吃力,我的声音低而沙哑,竟是差点失去发声的能力。我竭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艰涩问道:“师兄以为,我把你当作什么?”
  温珩停顿了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沉声道:“那你把我当作什么?”他不待我回答,有道,“算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说罢,倦极的闭上眼,好似不愿不再看我一眼。
  “我累了。”
  “你放过我吧。”
  温珩步履虚浮,却去意已决,我被他的话冻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浓郁的黑夜之中,睚眦欲裂,痛不欲生。
  我不明白,我没有任何伤口,心脉也没有落下如何暗伤,可我的心,为何会有如此大的痛楚。我两眼惶然地看着温珩离去的方向,茫然想要落泪。
  然而,光是哭泣又有何用,我咬了咬牙,将汹涌的泪意逼回,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昆仑的屏障告诉我温珩还未离开昆仑,能够追得上。
  我凭着一股信念追了出去,然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昆仑是何其的大,大到我明知温珩仍在昆仑,却无法寻到他。
  我强自凝了心神,调动体内微薄灵力进入昆仑中枢,与昆仑通感,‘找到他——’
  灵力飞快的消耗。
  山路陡峭,林鹿腾跃——没有,林木茂茂,群鸟惊飞——没有,镜湖粼粼,游鱼浮潜——还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师兄的身影,难道师兄已经离开昆仑?
  我从筋脉挤出最后一丝灵力,“——”尖锐的疼痛绵密的袭来,我眼前一暗,从通感跌出。
  不!我还要找到师兄——
  真的找不到了吗?
  为何会遍寻不得,你难道会不知?
  我心中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因为他不想被你找到,他——
  不要你了。
  这个念头甫一浮出便一路摧枯拉朽的摄住了我整个心魂,我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发抖。世人常言昆仑镜湖冷入骨髓,此时此刻,我却感觉我比坠入镜湖还要冰冷荒芜,如坠冰窖莫过于此。
  我……
  心的某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连绵不断的声响,仿佛雪山崩塌,仿佛冰湖融冰,腐朽的枷锁与锁链一道断裂碎开。
  前尘诸事,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药堂初见,是师兄在药堂老板棍下救下了我,乱葬岗,是师兄与我一道埋葬了老叫花,无极门内,是师兄待我始终如一,如师,如兄,如……夫。
  师兄……师兄……
  我曾有过,世上最好的师兄。
  可我却弄丢了他。我再也找不回我的师兄了。
  都是我的错。
  是我伤他至深,是我只知一味索取,心安理得的接受师兄的好,却吝啬于回报他丁点……是我亏欠了他,所以他不要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脸面去乞求师兄留下。
  我早就应该放师兄离开的,本就该如此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的疼?
  我迟疑的抚上心口,我的心脏在胸腔跳动,好疼呀。
  竹枝摇曳,温珩缓步自竹林深处走出,一步步走向我。
  “你追上来做什么。”他叹息道。
  “对、对不起……”
  温珩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眉宇颦起,“怎么哭了?”
  “对不……起,我……”我急急忙忙去擦,“我……”
  温珩皱着眉握住我冰冷的手,倏忽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后悔了。”
  后悔?是了,师兄确实该后悔的,若不是我……
  我心中苦涩,却见温珩温柔地捧住我的两颊,拇指轻轻拭去我的泪,动作轻柔,仿佛在为什么稀世珍宝拭去尘埃,如此珍惜,如此深爱……
  “师兄,”我不该哭泣的,然而我一出声,我的声音便控制不住地带上了哭腔,我也无法止住从眼眶滚落的泪,抽噎着抓住温珩的衣襟:“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不是你的错。”他捧着着我的脸,试图将我脸上的泪擦干净。然而,他才擦干,又重新有新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脸,他没了办法,把我抱在怀中,轻拍我的背,轻声哄道:“莫要哭了。”
  可我又觉得我是不该落泪的,我没有资格落泪,更不该恶人先告状似的抢在温珩跟前哭泣,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我的大脑劝告,一意孤行的宣泄它的惶恐。
  “师兄,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我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发现呢?现在的师兄还会要我的爱吗?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温珩像是一个战败的将士,在我面前丢盔弃甲,他牵动嘴角,像是在试图露出一个笑来,最终却是一个充满涩意的笑,他慢慢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害怕。”
  害怕?
  他在怕……什么?
  温珩看出了我心底的疑问,苦涩一笑,道:“我怕我的喜欢只是我自己强加在你身上的枷锁,我的爱只是你的负担。”
  “可即使那样,即使我对你的爱会成为你身上的枷锁,我也不愿意放开你。因为我最怕的,是失去你。”
  “所以,不是乐生的错。是我不知廉耻,明知道乐生和秦峥已经结为道侣还不愿退出,是我得寸进尺,明明想好只要看着你幸福就足够了,却插足你的人生,是我贪得无厌,明明三生有幸能够得到乐生的回应,却还不满足,还想要独占乐生,得到乐生全部的爱……”
  “不是你的错。不是的。”我急声,语无伦次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师兄的。也是真心想要和师兄在一起,师兄……”
  贪得无厌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才对。
  明知道那样是错误的,不应该如此,我却自私的不肯放手。
  这样贪婪,自私的我……
  温珩望着我,叹道:“我知道,只是,我也会有私心。”
  “所以,我祈求你,请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嗯,嗯!”我重重地点头,止住的泪重新落了下来,哽咽道:“我会的。我一定会改……”
  “傻孩子。”温珩揉了揉我的发顶,又是一声叹息,“真是……”
  “如何叫我能割舍呢……”
  他俯身吻住了我。
 
 
第129章 
  为温养鹤崇神魂,我们离开昆仑寻找灵药,途中温珩与秦峥因故与我暂时分开。毕竟卸任一宗之主和担任一宗之主一样麻烦。无极除了那日前来声讨的无极长老,其他长老对温珩继续担任宗主之位倒是并无意见,反倒是极力挽留温珩,然而温珩去意已决,双方僵持了许久各自退让一步,温珩在培养一个新的宗主后便可隐退。为了早日退位,温珩不得不回到无极。而秦峥则因血脉觉醒进入成长期,必须回滇沧接受进一步血脉传承,一时间我竟是落了单。
  彩鳞镇是无极宗辖下的一个普通城镇,唯一能够称为特殊之地方,大概就是这个小镇是唯一一个坐落在无极宗宗门山脚下的城镇。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理由我没有进入无极宗,而是选择在彩鳞镇停留。
  “师尊,”说话的是我上月捡来的弟子,前世与我有几分的渊源。至于我是如何捡到我的弟子,还要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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