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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玄幻灵异)——肚皮三层肉

时间:2021-06-12 10:08:27  作者:肚皮三层肉
  见到流星,是要许愿的。
  庄宴仰起头,希望明年,能给陈厄过一个好点的生日。
  也希望Alpha能多笑一笑,少皱着眉。
  都是些幼稚的愿望,但庄宴脸颊被星光映着。睫毛纤长,侧脸白净,他的模样虔诚而又温柔。
 
 
第59章 安慰
  等星尘散去,地面部队换上防护服,带着探测器。以高度警戒的方式,进行严密的清扫。
  在其中几片悬浮的星球残骸上,他们终于检测到失活的量子微粒。
  它的生命信号已经不存在了,这个充满野心与欲望的幽灵,终于被摧毁在这一场大爆炸里。
  陈厄的命令有条不紊地从军部发放出来——
  统计各个星球的地面情况,记录破坏程度。
  谨慎处置反抗军俘虏,尽量将量子生命分离出来,进行抹杀,确保不要再有任何漏网之鱼。
  一切与量子生命密切接触过的普通人类都登记在案,定期回访观察。
  这将会是一件长远而持久的事情,必须尽早建立完备的追踪体系。
  陈厄连轴转似的开了许多会,与科学院与地面部队,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商讨,然后敲定。
  像远古时期的人类消灭天花一样,他们要继续消灭量子生命这一整个难以控制的族群。
  沈院士在讨论时,偶尔会短暂地恍惚一瞬,心里浮现出隐约的惶恐与不确定性。
  而陈厄总是最坚定而强势的一个人。
  Alpha声音略微沙哑,眼下有长期熬夜的淡青色,但语气很硬。他指着列表上的需求,一个个问过去:
  “这些事情,能做到吗?给我一个准话。”
  没人敢摇头。
  于是一切这样定了下来。
  最先出来的结果,是星球破坏程度的评级。
  从开普敦第七行星的主星到卫星,植被、地形、大气层全数破坏。星图也因此而改写,因为有两三颗小卫星,在大爆炸中被轰击得四分五裂,从此湮灭成一片尘埃。
  开普敦7c的评级是6+,球体大致上还是完整的。但环境严重摧毁,在自然条件下,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缓慢恢复。
  那时陈厄忙碌极了,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
  工作告一段落,已经是几乎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下午六点,他离开军部,准备把悬浮车导航到少将宅。
  408出声提醒道:“小宴今天在学校考试。”
  陈厄蹙着眉,翻出之前跟庄宴的聊天记录。
  庄宴把时间表发过来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猫咪探头的表情包,语气很乖地问他工作顺不顺利。
  那时陈厄跟内阁争执得厉害,只能勉强抽空说了一句:“考试加油。”
  庄宴回复道:“你也是。”
  现在仔细看看时间表,庄宴的考试确实也很忙。这两天甚至刚好背靠背,从早到晚,八点半才能结束。
  “那我去接小宴。”陈厄说,“顺便在附近等他。”
  反正家里没人,也没必要赶着回去。
  因为懒得拐进星大校园,而且考试场所离军校不远,他干脆把车停在和平纪念雕塑旁的广场边。
  先放平座椅,睡了一觉。
  梦见当初清点母亲遗物的情形。
  谢如芸没什么物欲,去世后只留下几样生活用品,一点微薄的遗产。八岁的陈厄站在椅子上,打开她曾经提起过的保险柜,翻出一张开普勒7c的所有凭证。
  以前课本上和童话里,常常有这种俗套的说法——亲人去世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那一年他还年幼,但也想象不出谢如芸变成星星的模样。谢如芸向来严厉冷淡,并不是那种会微笑着对孩子眨眼睛的母亲。
  后来陈鸿飞提要拿陈家别的资产,跟陈厄交换开普敦7c。
  他没点头。
  宁可将这颗星球放着不动,也不愿意把它给庄宴以外的人。
  现在第七行星和周边一切卫星都在爆炸中变得满目疮痍,谁会喜欢这么难看的结婚礼物呢?
  梦做到这里,就该醒了。
  车里空气沉闷,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卷云低沉厚重。
  陈厄拉开车门,下去走了两步。青铜雕像伫立在广场中央,身披军服,枪尖斜斜指向地面。
  全息影响场里,一幕一幕牺牲者的遗言,逐渐浮现在身边。
  许久,终于看到驾驶着机甲战舰的庄绍元。年轻英俊的指挥官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温柔许下祝福——
  希望小宴能在和平的年代里生活。
  能成为幸运的小孩。
  陈厄脊背笔挺,仰头望着上方的庄绍元。
  两代军部将领隔着生死与二十年的光景,静默地对视。
  耳边响起408的声音:“小宴考完试了,我让他过来?”
  陈厄说:“嗯。”
  他连续熬了那么多天,又都是高强度的工作,身体还能扛住,但大脑已经有些滞涩。
  还好没等太久,两三分钟之内,就能感知到身后急促的脚步,还有Omega身上的丹桂香气。
  “陈厄。”
  陈厄回头。
  庄宴穿着偏薄的衬衫,领口有一截晃晃悠悠的银色链子,是陈厄送的项链。
  也许因为走得急,他脸颊眼角被烹出一层薄薄的血气。但神色间带着温和的笑意,酒窝浅浅凹进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地方同样偏僻,附近没有别人。
  于是他非常自然而亲昵地,牵住陈厄的手。
  “小宴。”陈厄说。
  Alpha没动,也不确定是要走还是不要走的意思。
  庄宴捏捏他的指尖。
  “你怎么在这边等我?”
  陈厄没说,换了个话题:“今天考试顺利吗?”
  “挺顺利的,下一场在后天,也复习得差不多了。”
  陈厄嗯了一声,垂眸凝视着他。
  “我来顺便看一眼你父亲。”
  庄宴眼尾弯起来,对陈厄笑了笑。
  陈厄声音偏低,还带着一点点使用过度的哑。
  “对不起,之前送你的结婚礼物,得先换一个。”他说,“小宴,别生气,你挑个别的星球吧,我应该买得起。”
  “……”
  庄宴抬眸看他。Alpha表情很淡,好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但感觉又流露出几分疲惫而难过的意味。
  庄宴拽了一下,陈厄没吭声,跟着他走。
  回到车上,Alpha照旧坐上驾驶位。庄宴没让他手动开,身体倾斜过去,帮忙设好了自动驾驶。
  “回家再说,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之前来的时候已经休息过了,现在虽然累,但没什么睡意。
  中央星的夜景从车窗外趟过。陈厄转头,恰好对上庄宴的目光。
  这种眼神很柔和,仿佛带着担忧。陈厄按着庄宴单薄的肩膀,凑过去亲吻。
  他是很不会表露自己感情的人。
  因为从小就没得到过正确的教育,姿态要么过于强势,要么过于冷淡与别扭。
  对漂亮温和家世好的庄宴来说,被自己这样一个Alpha紧紧抓着不放手,可能算一件不怎么幸运的事情。
  但庄宴唇角被咬破了也不知道挣扎,眼眸湿润地忍耐。陈厄用拇指按了按伤处,Omega反而低头啄了一下他的指尖,耳垂泛红。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半晌,陈厄用鼻音应了一声,默认了。
  “能告诉我吗?”
  他没什么语气:“我把开普勒7c炸毁了。”
  庄宴惊了惊,连眼睛都睁圆了。
  陈厄尽量简短地给庄宴解释。他之前已经在军政高层面前解释过无数遍了,甚至不用打腹稿,就能列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那些都是理性的,写在报告文书上的东西。
  最后总结下来,其实只剩两句话——
  他毁掉了母亲唯一的遗物。
  也毁掉了要赠予庄宴的承诺。
  少年时他在波江星域、陈家和边境之间辗转,是条一无所有的丧家犬。
  现在分明已经获得了许多东西,但是在庄宴面前,好像又都算不了什么,总是显露出狼狈。
  到了少将宅,一前一后地进屋。庄宴牵着陈厄上楼,仿佛Alpha有多脆弱似的,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
  陈厄在房门口顿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庄宴。
  “很晚了,去休息吧,”他说,“别影响考试。”
  “明天没有,后天才继续考。”
  好像是这样。
  最后还是让Omega跟进来。陈厄罕见地动作偏慢,于是庄宴帮忙整理出换洗衣服和毛巾。
  也许是从小被宁华璧教的好,他其实很会照顾人,性格也体贴温顺。
  陈厄问:“那你不用复习了吗?”
  “早就复习好了,”庄宴抬眸,“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
  不是。
  陈厄微微僵着,还是先进浴室。
  然后温水洒下来,他什么也没想,像往常一样飞快地洗完澡。
  整个过程不过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庄宴依然留在房间里,还没离开。
  Omega坐在椅子上,睫毛低低垂着,手里拿着之前送给陈厄的画。
  ——这说来还是是第一次,庄宴进Alpha的卧室。
  就算是再亲密的关系,也要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他之前,一向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画的烟花和素描,竟然一直放在陈厄床头边上。
  庄宴抬起眼眸,望向陈厄,却发现高大英俊的Alpha比自己还要不自然。
  陈厄领口有些潮,发尾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他眼窝深,眼睛里沉淀着又重又暗的情绪。
  “……陈厄。”庄宴轻轻喊。
  “嗯。”
  庄宴语气温柔:“之前全面战争时期,也有一些行星毁于战火。那时候设计院就已经开始研究修复技术,现在发展了这么多年,只要7c的破坏程度没超过8级,一定能重新修复好。”
  陈厄沉默地凝望着庄宴。
  “就是可能会和原本的,稍微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是修复的。
  庄宴又说:“而且这张烟花画得不是很好,等下次过生日,我重新送你一张更漂亮的。”
  陈厄蹙着眉,让庄宴过来。庄宴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稍微走近一点,就被Alpha抱在怀里。
  “小宴,”他生涩极了,“先别说话。”
  陈厄最擅长把情绪和渴望全都压抑回去,仿佛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就算上次受了伤,也是独自忍耐,一个人慢慢地修养。
  很少像现在一样,几乎掩饰不住对庄宴体温和安抚的需求。
  庄宴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出来。
  “可是我想说。”
  陈厄放开庄宴,眉心微蹙,但还是揉揉他的头发。
  “那我听着。”
  “你标记我好不好?”
  陈厄喉结微微提起,听到庄宴继续——
  “不然,你是不是经常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
  Alpha指尖刺了一下,被戳痛了似的煎熬。
  庄宴有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纯粹青涩。在夜幕和灯光的交织下,眼尾泛着薄红。他也许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并不确切地明白,这会有什么后果。
  直到被环着腰扔到床上,酒精气息倾覆下来。完全来不及挣扎,手腕也被按住。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陈厄露出这种沉默凶狠的模样。床上的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庄宴咬着下唇,喘不过气地别开脸。
  天幕上卷云舒展,露出半轮柔和素白的月亮。
 
 
第60章 扑扇翅膀
  那一整个晚上的感知都颠倒而混乱,像是在极冷和极热之间煎熬。
  庄宴甚至被折腾出一些泪,不是因为疼或者难过,而是忍耐不住的本能。
  他细长的手指抓着床单,咬着下唇忍耐。脖颈上挂着的银白链子在晃,陈厄粗糙的指尖把它撩起来,触感落在后颈上肩上,简直像是被火燎过。
  陈厄声音低哑地让庄宴转过来。他颤了一下,很乖地配合,但抱着枕头企图把脸遮住。
  枕头还是被抽走了,漂亮青年哭得鼻尖发红,睫毛湿漉漉一片。
  那时陈厄勉强顿了顿,下颔线条很硬,额角有汗。
  他捉着庄宴的手腕,又去碰Omega的眼角。眼泪也是烫的,庄宴带着微颤的鼻音:“别、别笑话我。”
  陈厄拧着眉,压抑生疏地亲亲庄宴。他真的一点也不会安慰人,庄宴越被亲,就哽咽得越厉害,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潮气。
  “很痛?”陈厄问。
  半秒后,庄宴轻轻嗯了一声,抓住Alpha的衣服下摆。
  他闷声闷气的:“你再亲亲我,不要停。”
  就算被吻着还是很痛,相比之下后颈被咬破的伤口甚至都没那么难受了。他狼狈又委屈,接着被陈厄抱起来,侧脸埋在Alpha颈窝里。
  鼻腔里全是酒味,和一点点香皂的涩意。
  像是将醉未醉,庄宴昏昏沉沉地放松下来,仿佛生病一样发热。后颈被陈厄揉着,Alpha几乎是在汲取温暖,沉郁迫切地亲吻。
  最后听到细碎的,羽毛摩擦的声音。
  庄宴泪眼茫然地睁大。
  整个世界都是晃的,陈厄眉心紧皱。翅膀从他身后舒展,白色羽毛蓬蓬地炸开。
  Alpha激动而窘迫,翅膀不受控制地扬了一下。他咬破庄宴的嘴唇,笨手笨脚地去蒙庄宴的眼睛。
  结果捂了一手湿漉漉的泪,又连忙放下。
  庄宴连眼角都是肿的,黏黏糊糊地索取安慰。陈厄抿抿唇,低头顺他的背。
  “听说下次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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