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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文里的恶毒炮灰受(穿越重生)——我好勤奋哦

时间:2021-06-13 13:17:42  作者:我好勤奋哦
  作为恋人关系,又出车祸又失忆,那人态度冷淡也就罢了,还很少来看他,更未开口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哪怕是偶尔跟他交流,每个字眼,标点符号,眼神,甚至是眼角的余光,都透着深深的冷淡和不喜。
  为什么题记又那么胡扯呢。
  果然,这个世界难度真的大了不少。
  他“醒”来这么长时间……关心他能跟他说上两句话的,就只有他派来照顾的童妈,和主治医生沈医生,而沈医生也是他的朋友。
  哦,中间还有个叫唐砚的男人也来“探望”过。
  可那唐砚就不是冷淡和不喜了,他就是明显的很嫌弃。
  系统不提供剧情背景,顾漆只能一点点的摸索。
  他前几天问过童妈,明明出了车祸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都没有亲友团来看他。
  童妈看着他,眼神里是怜惜的心疼,表情又很复杂。
  顾漆慢吞吞的问,“我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姐妹,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发小朋友的吗,再不济,也得有同学,或者同事吧?”
  童妈说,“夫人你平日不太出门,也没有什么交际……亲友的话,您跟霍先生都没有提过。”
  顾漆不死心,“那……公公婆婆,叔嫂妯娌之类的呢?”
  “霍先生是孤儿。”
  顾漆,“……”
  他当时的心情比童妈的表情还复杂。
  没爹没娘,连个朋友同事都没有,出个车祸差点死了还门口罗雀,连拎个果篮来看的人都没有。
  原主的社交圈寡淡的比他的还萧索。
  唯一说得上话的霍总挺讨厌他,并且还是路人皆知的那种。
  看来原主不仅是一根孤独的小白菜,还是一根孤独而饱受命运摧残的小白菜。
  “你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顾漆语速缓慢,将心里的疑问适当的带了一丝丝委屈感的表达了出来。
  这话一出,霍司承就笑了,他勾了勾唇,“是要离了。”
  他当然知道要离了。
  还是他代原主提的。
  不过原剧情里,原主确实也提了这件事。
  顾漆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黑眸里十分平静,声音却很轻,“为什么。”
  其实答案早已明了,他说了,因为他厌恶原主,路人皆知。
  但是顾漆想知道为什么。
  霍司承英俊的脸短暂的恍惚了下,眼神弥漫出嘲弄。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当初不择手段的嫁给他。
  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好像即便他一辈子不理他,也要困着自己黏着自己。
  【司承,你想清楚了,这个婚只要你结了,除非我死了,否则永远不会结束,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行。】
  【司承,我们离婚吧。】
  看看,两年而已。
  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辈子,永远朝生夕死。
  所幸,他早就不信了。
  男人淡淡陈述,“是你自己要离。”
  顾漆默不作声。
  霍司承望着他,眸底波澜不惊。
  唯有聚焦的瞳眸,总有那么一两分说不出的审视味道。
  顾漆没去注意他,只是觉得温度越发低了,胳膊冷的慌。
  但是此刻他也不太好唤人调空调。因为霍思承在,佣人都离的挺远。
  只能沉默的等着他自觉离开。
  然而这人便没有自觉性,而是一直望着他。
  果然,过了一会儿,顾漆就感觉自己有点感冒了。
  没办法,他吸了吸鼻子,爬到床头抽出两张面巾纸,用力擤了一把鼻涕,又认真的擦了擦,然后再把纸团抛到垃圾篓里。
  然而没中,落地上了,刚好落在那人铮亮的漆黑皮鞋上。
  顾漆,“……”
  他不由一脸羞愧,慢吞吞道歉,“对不起哦。”
  霍司承,“……”
  霍司承看着这一幕,眼角微抽,别过了写满嫌弃的脸。
  想起沈淮南在提及这人时笑弯了腰的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接地气的顾柒,简直是天仙坠入了凡间。
  宁城关于顾柒的传言众说纷纭。
  但无论是神还是妖,是美是恶,都不沾烟火气。
  像擦鼻涕这种事情……嗯,难以想象。
  顾漆很快从失手的懊恼中回到即将失婚的局面。
  近日沈医生怜惜又感叹的过,“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霍夫人。”
  他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沉默的呆着,安静的坐在病床上看书罢了。
  看来原主的本来性格和他相差挺大。
  顾漆又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有鼻涕了,才清清嗓子,慢吞吞问道,“那……如果离婚的话,你准备分给我多少钱呢?”
  “钱?”霍司承的喉咙里发出笑声,“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爱我的钱么。”
  顾漆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眸,一副被折辱了的表情,“这叫争取合法权益,怎么能叫做爱钱呢?”
  “……”
  霍司承看着他那一脸的正义凛然,眼角再微抽了下。
  他淡淡语,“净户出身,你自己说的。”
  顾漆想起来了,还是不甘愿的道,“意思就是……你一毛都不分给我?”
  语速仍然缓慢。
  男人漫不经心的哂笑,“钱是我赚的,你是我养的,你自己说,我有什么理由分钱给你?”
  顾漆理直气壮道,“婚姻法就是这么写的。”
  原主看来身世凄凉,和上个世界可以有妈妈依靠的大少爷是比不得的。
  还是得有点实质性的东西更加靠得住。
  霍司承要笑不笑的看着他,然后从身上掏出了烟盒,拿了一根出来。
  又当着顾漆的面啪的摁下打火机,将被他咬在齿间的烟点燃,然后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徐徐吐出,在青白的烟雾中笑得泄出了几分恶,“医院里也规定了不能抽烟,你看谁敢跟我说,不准抽。”
  顾漆,“……”
  他慢吞吞道,“你太没素质了。”
  男人冷笑一声,“我连局子都蹲过,你跟我说素质?”
  顾漆,“……”
  蹲局子?
  原主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调整战术,平静的看着他,慢条斯理发问,“你刚才说你养我,我为什么没有工作?”
  原主的人际关系趋近零,应该是跟社会脱节才导致的吧。他和社会脱节好歹还有画家这份职业糊口。而原主……莫非一无是处真的只靠丈夫养?
  那和莴丝花无异了。
  霍司承薄唇轻含着香烟,他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青白的雾后,男人俊美的容颜萦绕着一层似笑非笑的邪色嘲弄。
  “为什么?除了因为你懒,想像个寄生虫一样攀附男人而活,整天蹲在家里当阔太太,还能为什么?”
  顾漆,“……”
  他艰难道,“不可能。”
  霍司承眼皮一抬,嗤道,“不可能?念书念到高中就辍学了,勉勉强强能傍身的也就是一纸毫无用处的初中毕业证,年纪轻轻开始就什么都不做,整天周旋在男人中间想傍个大款,你觉得就你这样的,嫁给有钱男人后,会出去工作吗?”
  顾漆,“……”
  他开始不知不觉微微难过起来。
  胖猫幽幽道,“是不是怀恋顾夫人了?”
  顾漆叹息着,“是。”
  “你是老天爷赏饭吃生了一副好皮囊,嫁给我以后,更是把自己当矜贵的少爷养,风不能吹紫外线不能晒,晴天不出门,雨天鞋不能沾地,车能走的地方一定不用脚,不知道的,还以为豌豆上叠十二层鸭绒被也能硌到你。”
  顾漆,“……”
  男人语气的起伏不大,但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话里那浓浓的轻鄙跟嘲弄。
  顾漆听着这话再他承受居高临下的薄凉眼神,仍然面不改色,“辛苦你了。”
  霍司承,“……”
  “所以……我……算个全职太太?”他慢悠悠道。
  男人眯着眼睛咀嚼着这四个字,“全职太太?”他取下唇间的烟,修长手指弹了弹烟灰,哂笑,“你说的是洗衣,还是做饭?”
  不用问,原主肯定都没有。
  霍司承漫不经心的继续抽烟,有几分颓靡的性感,烟雾缭绕时,更是说不出的堕落诱惑,“你倒是陪我睡过,不过这如果算钱的话,还真算一个职位了——男妓。”
  顾漆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来他不喜欢原主,轻视,甚至是厌恶。
  随即,他慢吞吞的说,“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霍司承朝着顾漆的方向喷出一口烟雾,轻佻的逐字道,“因为你好看,贪念跟独占美色,是男人的本能。”
  “喜新厌旧也是。”顾漆笑了笑。
  “多肤浅的男人才会被一副皮相吸引一辈子。”
  顾漆冷漠的对胖猫道,“看来这个任务很艰巨。”
  胖猫承认,“我也觉得。”
  原主就一张漂亮的脸,要学历没学历,工作都没一份。
  简直就是骄奢淫逸,好逸恶劳。
  就是个草包,哦不,花瓶。
  这下更惨了,没亲人,没朋友,没钱没工作……连生存的能力都接近零。
  那他一出了这个医院,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他除了会画画,生存能力几乎也是为零的。
  要是这次抱着胖猫流浪街头,上哪再去找个苏讯收留他。
  这时胖猫艰难开口,“系统提示,他的话深深刺痛了你的心,你该暗自垂泪了。”
  顾漆,“哦。”
  他抱着枕头,想象着灰暗无光的未来,丝丝掐住自己的大腿,默默的开始掉眼泪。
  眼泪很快打湿了枕头,浸出一片深色。
  霍司承从他掉第一滴眼泪开始,心口就震了下。
  没想到他越哭越起劲,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当下就烦躁了起来,恶声恶气的冷漠道,“哭什么哭,不准再哭了。”
  顾漆没理他,仍然“暗自垂泪”。
  霍司承静静抽着烟,深不见底的墨眸里倒映着他小小的身影,白白的,瘦瘦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埋在枕头里闷声哭着,肩膀抖动,可怜得不行。
  他真是恨啊,这个该死的家伙。
  还有因为他这几滴眼泪,而仿佛被揪住了心脏的自己。
  他恍然间想起,那个漂亮冷恶的少年,是从来不哭,也不掉眼泪的。
  霍司承突然没了心情,他面无表情的起了身,用手指掐灭烟头,随手抛入垃圾篓后转身往门外走,在他的手握住门把正要拉开时,身后响起了少年已经低软下去了的声音,“等一下…”
  他的动作顿住。
  顾漆本意是喊他能不能顺便把空调关上,然而此刻胖猫又道,“挽留他,表示不愿意离婚。”
  顾漆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慢吞吞的道,“可不可以不离婚?”
  病房里很安静,能清晰的听到少年隐着的啜泣声。
  半响后,就在顾漆以为他会直接开门离开时,男人轻描淡写的扔下三个字,“随便你。”
  怎么这么简单?
  “真……真的吗?”
  他语气转为冷漠,“本来就是你自己要离。”
  顾漆,“……”
  好像是的哦。
  霍司承一出门,就看到了一旁穿着白大褂的沈淮南。
  对方挑高了眉梢,“我真是看不懂你们了,爱得要死要活的突然要离婚,恨不得世界上没这个人的,竟然放着大好的机会又不离了。”
  办公室里。
  唐砚姿势懒散的倚在窗前,一身黑衣黑裤,他的轮廓比霍司承跟沈淮南都要阴柔几分,可他的气质又是最冷硬的。
  沈淮南身穿白大褂,气质和煦,风度翩翩。
  “老唐,刚才顾小柒问咱霍总能不能不离婚,霍总爽快的答应了……他这是日久了终于生情,还是铁树开花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了?”
  霍司承冷冷瞥他,“谁是顾小柒?你是他爹么乱给他改什么名字。”
  沈淮南耸耸肩,“你不觉得他失忆后性情大变,顾小柒这个称呼比较适合他么?你们家霍夫人以前是雪岭之花,顾柒这个名字是很衬他,现在么……你也看到了。”
  他曾经的高姿态浑然天生,说是天生的高岭之花都毫不为过。
  但是后来,他们觉得高岭之花这个词对顾先生而言还是略平庸了,雪岭之花更合适。
  当然,还有个比较黑暗的叫法——血岭之花。
  霍司承半阖着眸,神色莫测。
  唐砚点了根烟,娴熟的抽了一口,轻吐烟雾后淡淡的道,“顾柒后面还有座喜马拉雅似的靠山,这婚离得顺利,司承能甩了他。离得不顺利……整个世鼎都能输的倾家荡产,换你离不离?”
  “换我……我当然不离,”沈淮南摸着下巴,悠悠的笑了,“顾大美人要对我那么痴情,我就从了他,离什么离。”
  “……”
  “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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