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太阳雨(近代现代)——余酲

时间:2021-06-13 13:20:54  作者:余酲
  这天收到时濛发来的消息,问他有没有空,傅宣燎噌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衣服也顾不上收拾就往机场奔去。
  路上接到傅启明的电话:“公司你是不打算管了?”
  “我不是安排好了才走的吗?”
  “你只管安排,不管执行?”
  “拜托,当初是谁扔下烂摊子给我收拾,自己跑去国外陪老婆?”
  傅启明似有心虚地咳了一声:“我那是为了家庭不得不……”
  “您是为了自己。”傅宣燎说,“我现在也是为了自己。为傅家活了那么久,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认定他了?”
  想到刚才回复短信,问什么事,时濛回复“来看星星”,傅宣燎的目光变得柔和。
  “嗯,就他,没别人了。”
  经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傅宣燎来到了温暖如春的南方城市。
  匆匆赶到时濛居住的民宿,下车时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雨。星星是看不成了,待到雨势减弱,两人去海边溜达一圈。
  天是黑的,海也是黑的,阵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涛声入耳,踩在沙子里的脚步声也很清晰。
  时濛没带拖鞋,湿漉漉的沙子灌入鞋口往脚心钻,傅宣燎见他走得别扭,大步上前矮身蹲下,捞住他两边胳膊,就把人背了起来。
  时濛因为双脚忽然离地倒抽气,问他:“你干吗?”
  傅宣燎说:“背你啊。”
  “谁要你背了?”
  “那我放你下来?”
  肩膀被捶了一拳,傅宣燎“嘶”了一声:“当年在山上迷路,你可没这么凶。”
  时濛默认他说的是最早的那个“当年”,心说那会儿不熟,当然凶不起来。又想,看来还没被咬够。
  似是也想起后来的事,傅宣燎低笑一声,说:“还是凶巴巴的比较可爱。”
  回到酒店,时濛就向他展示了什么叫凶得可爱。
  他拉着傅宣燎进到淋浴间,打开头顶的花洒,让两人淋了场室内雨,浑身湿透。
  傅宣燎比他高,他就踮着脚去够,要亲也要咬,呲着牙像只没吃饱的小花猫。
  地下没铺防滑垫,生怕时濛跌倒,傅宣燎干脆又将他抱起来,抵在墙上,仰头配合他的肆意玩闹。
  闹够了,傅宣燎不肯放他下来,抹一把脸上的水,问道:“纸盒里的东西,看了吗?”
  时濛被他问得烦,倾身又要去堵他的嘴,被傅宣燎抻开的虎口卡住两边腮帮,继续质问:“想要有我的人生,还是没有我的?”
  时濛被迫噘着嘴,艰难摇头,“就是不告诉你”的意思。
  傅宣燎又使出威胁的招数:“不回答就不放你下来。”
  听了这话,时濛却眯起眼睛似乎在笑,然后软在傅宣燎身上,呼出一口湿热的气,说:“在这里,也好。”
  直到镜子前台面上的东西被扫到地上,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傅宣燎才想起自己曾用妖精形容过时濛,在床上。
  如今的时濛又与之前那个不一样,更大胆,也更诱人,蛇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红唇微启,喘息着问他:“你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
  很久以前起,傅宣燎就对时濛抱有许多不堪的想象,想按着他接吻,想和他在任何地方。
  这是藏在每个男人心底深处不足为外人道的卑劣心思,也是爱着他,渴望他,最直接的生理现象。
  原来从来没什么强迫之说,从来都是出自本能。
  也从来不需要忍耐。
  将时濛抱坐在台面上,两人坦诚相对,抚摸对方胸前的图案,拂过荒唐事故留下的伤。
  时濛第一次觉得自己没那么讨厌自己,没那么讨厌下雨。
  他摩挲那算不上精细的图案,和其中突兀的烟疤,喃喃念道:“我在你身上。”
  傅宣燎低头,亲吻那原本纹着火焰,如今还如火焰般炙热的皮肤,低声说:“你还在我心里,只要我的心还在跳。”
  时濛抱着他的脖颈,感受动脉一突一突的碰撞。
  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慢慢收紧,时濛忍不住问:“如果不跳了呢?”
  “那就赶紧投胎,转世,来找你。”埋首在时濛怀里,傅宣燎将疯魔话语说得如祷告般平静,“不管你想不想要,你的人生,我必须参与。”
  作者有话说:
  这边有一小段对话和47-48重复,那边改了一下,不是重点,无需回顾
 
 
第63章 (正文完)
  (上)
  这晚,两人从卫生间到外面的落地窗,再到床上,一刻都没分开。
  天快亮的时候,时濛精疲力竭,眼睛都睁不开,傅宣燎虽尚有余力,倒也不想一次就把小蘑菇累坏,歪靠在床头,臂膀给时濛当靠枕,闲不下来的手指拨弄他的头发玩。
  “我去剃个寸头怎么样?”傅宣燎突然说。
  时濛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为什么?”
  “你都能为我剪头发,我也得表示表示。”
  “不是表示过了吗?”
  “什么?”
  时濛抬起软绵绵的手,戳了戳傅宣燎胸口文身的位置。
  “这个不算。”傅宣燎说,“画得又不好看。”
  “好看啊。”时濛却说。
  傅宣燎当他开玩笑:“我就学了一周绘画。”
  时濛拿出了业界大拿的架势:“我说好看就好看。”
  傅宣燎愣了下,而后笑了:“行,好看。”
  仿佛被小蘑菇纳入菌盖下,心想原来相爱是这样的感觉,甜蜜,又有一种被另眼相待的安全感。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外人煞风景的话。
  时濛睡不着,拿出手机翻看,收到一条昨晚的消息。
  来自卫良骥,对方不知从何得知《焰》更正了作者名的消息,因为人在外地出差只能通过短信表示祝贺,并借此邀请时濛共进晚餐。
  时濛看消息的时候没避讳,傅宣燎跟着瞄了一眼,当即嗤道:“阴魂不散。”
  “他是好人。”时濛说,“他告诉我应该舍弃过去,发展一段稳定、健康的关系。”
  傅宣燎第一个举手报名:“我姓稳定名健康。”
  把时濛逗笑了,他弯起眼睛:“你是兔子。”
  “稳定健康的兔子。”
  “是火兔子。”
  “火兔子那不都熟了吗?”
  “嗯,香。”
  “……该不会是饿了吧?”
  时濛点头:“嗯。”
  傅宣燎立马从床上起来,穿衣服下楼买吃的。
  这个点外头早餐店都没开门,只能在24小时便利店买点熟食对付着。
  没吃上兔子肉的时濛咬了傅宣燎好几口,傅宣燎问香不香,他说臭。
  傅宣燎以为身上有汗味,便去卫生间冲澡,刚进去时濛又跟了来,困得哈欠连天,哼唧道:“也不是很臭。”
  被他的口是心非弄得没办法,傅宣燎带着时濛一块儿冲了个澡。
  顺便趁时濛神志不清讨便宜:“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
  时濛甩甩脑袋:“没有啊。”
  “有,你再仔细想想。”
  时濛想不出来,询问地抬头看傅宣燎,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不设防的依恋。
  傅宣燎的心又软成一滩水,他弯腰,凑到时濛耳边,贴得太近,唇都蹭到耳廓。
  “名分。”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时濛,“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过来人都说,不要在不够冷静的时候做决定,时濛当时只觉得耳朵热得厉害,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可以说是非常不冷静了。
  于是时濛没回答,不为男色所动地歪到傅宣燎肩上装睡,然后听到那人低笑一声,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次日天晴,又去海边闲逛,看见渔船驶入港口,两人都觉得熟悉,却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提,而是牵紧对方的手,在海滩留下两串脚印,回头看它们被涌到岸上的海水抚平。
  回到枫城后,傅宣燎又被傅启明抓去上班,时濛一面准备比赛一面陪李碧菡四处溜达,参加了几场老友聚会。
  许是先通过气,现场氛围都很好,没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也无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李碧菡急于让全世界知道时濛是她的孩子,也存了给时濛的将来铺路的心思,大大方方地将他介绍给身边的所有亲朋,请他们以后多关照。
  还带时濛去了趟娘家,在那里,时濛第一次见到外公外婆。
  隔老远时濛就看到一对满头银丝的老人,互相搀扶着站在门口,听见时濛喊外公外婆好,老太太当场掉了泪。
  外公退休前在大学任教,儒雅气质历久弥新,将时濛带到书房,亲手为他写了副字,祝他平安顺遂,在画界大展宏图。
  母子俩留下吃了顿饭,饭后李碧菡陪父亲出去散步,外婆则拉着时濛的手说了些话。
  多是让他以后常来、把这里当自己家的体己话,后来才说到时家的事,听说时怀亦已经醒了,老太太哼道:“当初我就不同意碧菡嫁给他,看看,这些年他干了多少坏事。”
  在外婆眼里,李碧菡的悲剧婚姻和时濛前二十多年的不幸,皆因时怀亦而起。
  事实也的确如此,许是经历生死看透了些什么,醒来的时怀亦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时濛。
  虽然戴着氧气罩说不出话,但时濛至少能从他颤动的眸光中看出几分懊悔。
  因此后来,收到来自时怀亦的股权转让书,时濛也不觉稀奇。
  李碧菡也收到了,本来冷声骂着马后炮,待听说这场车祸让时怀亦元气大伤,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她又于心不忍,到底没将那文件当场撕毁,而是交给时濛,让他一并处理。
  时濛没什么好纠结的,将两份没签字的文件一起寄了回去。
  对于这样的处理,江雪直呼大快人心。
  “孙雁风也给我寄东西了。”时濛拿出一封没拆封的信。
  被江雪眼疾手快地抽走:“不准看,说不定这家伙又跟你打感情牌,说那个姓杨的是爱你的呢。”
  江雪料事如神,时濛在监督下拆开粗略读了一遍,果然三句离不开杨幼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拜托时濛去看看她,解开母子间的误会。
  “母子间?还误会?”江雪语调都拔高了,“真够不要脸的,简直脏了母亲这两个字。”
  时濛大概知道孙雁风说的是什么误会。在许多个难眠的夜晚,他也曾身不由己地回想从小到大的种种,那到处漏水的平房是他记事以来最初的记忆片段,那个将他养到八岁的女人,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他记得那年将他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后来又红着眼回来找他的杨幼兰,也记得冬天寒风凛冽,家里只有一床厚被,杨幼兰嘴上骂骂咧咧,深夜里还是将被子裹在他身上的温暖。
  哪怕是一种情感转移,他甚至能理解杨幼兰对他的恨和敌意。可路是她自己选的,打着爱的名义伤害,比坦荡直言的恨意更令人不齿。
  因为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不断受到打骂和诅咒,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茫然。
  “唉。”江雪的一声叹息将时濛的思绪拉回现实,“就是可惜了时家的股份。”
  竟还在为时濛退回去的文件遗憾。
  时濛说:“我有钱。”
  “钱哪有嫌多的?”江雪劝他,“你也是时候给自己置办房产了。”
  时濛想了想:“有房子。”
  江雪猛拍桌子:“好啊你,买房子都不告诉我一声。”
  时濛摇摇头,似有些犹豫:“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搬过去。”
  比赛在即,时濛自是没去探监,他回到浔城闭关练习,连傅宣燎都只有周六能和他见上一面。
  这天又听到敲门声,时濛本不打算理会,傅宣燎一个电话打进来,委屈巴巴:“我都来了,就让我看一眼呗。”
  时濛下楼开门,瞧见门口头发很短的人直接愣住,傅宣燎也不太习惯地抬手摸了摸短得扎手的发茬,有些忸怩地问:“应该……不算太难看?”
  事实上傅宣燎脸好头型佳,任何发型都影响不大。
  时濛却没夸他,而是问他干什么来了。
  “想你了。”傅宣燎有问必答,“来刷一波存在感。”
  顺带洗衣做饭,为忙于拼事业的画家释放欲望,带来灵感。
  事后,傅宣燎攥住时濛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咬他指尖:“时先生对本次提供的上门服务可还满意?”
  时濛给出及格分:“还可以。”
  “那纸盒里的东西……”
  没等傅宣燎说完,时濛就脑袋一歪,佯装昏睡。
  傅宣燎拿他没办法,继续摆弄他柔软的手,将吻落在他掌心。
  随着坚持不懈的复健,时濛的手伤好转许多,伤口的疤痕都消减下去,嘴角蹭过只感觉到微微凸起。
  傅宣燎配合时濛演戏:“小蘑菇乖乖,把盒子开开。”
  用说的,比唱的还奇怪。
  “睡着”的时濛嘴角动了下,没给反应。
  傅宣燎得寸进尺,又亲了一下:“宝贝宝贝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会把盒子打开?”
  时濛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我到底是蘑菇,还是宝贝?”
  “都是。”傅宣燎计谋得逞,笑得开怀,“你想当什么都行。”
  只要伤口在愈合,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下)
  后来嫌吵的时濛表示想和傅宣燎当一段时间的陌生人,一直到他比赛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