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天很给面子,每样尝了一点,随即有些惊讶地问:“这是你做的?”
曲然坐下看着自己的父亲笑道:“我只是在旁边帮了点小忙,好吃吗?”
曲靖天胃口打开,把饭菜吃了大半,点头赞道:“不错,是正宗的口味,好多年没吃到了,你在哪找的厨师?”
曲然乖巧地递上一杯茶水,眨眨眼睛,说:“这是我朋友做的,他是G市人,就在外面,您见不见?”
曲靖天喝了口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放下茶杯说:“让他进来吧。”
曲然欣喜地出去,将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徐弦领进了办公室,介绍道:
“爸,这是徐弦,午餐是他做的。徐哥,这是我爸爸。”
徐弦礼貌地问好:“伯父,您好!”
曲靖天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徐弦身边,一脸羞涩紧张,已经猜出了几分,脸上却不动声色,对曲然说:“然然,你先出去,我跟小徐单独聊聊。”
曲然担心曲靖天为难徐弦,却被父亲的眼神看得心慌,磨蹭着收拾完餐具出去了,带上门,却没敢走远,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守着。
“坐吧!”曲靖天招呼徐弦坐下。
令徐弦有些意外的是,曲靖天竟然跟他聊起了家常,先聊了聊刚刚吃过的午餐,之后又问了一些徐弦的个人情况。
徐弦也没隐瞒,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家境和学习工作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聊了一会之后,见曲靖天依旧不动声色,似有送客之意。
徐弦站了起来,一脸诚恳地开口:“伯父,我爱上了小然,请您同意我们交往。”
曲靖天的脸色沉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地盯住徐弦,仿佛要把他看透。
徐弦顶着要将他穿透的视线,坦然说道:“我很清楚我的家庭背景跟曲家的差距。但我真心爱小然,所以今天还是来了。”
徐弦从兜里掏出了U盾和银行卡,放在桌上继续说道:“我这几年存了500多个比特币,再加上做游戏引擎赚的两千万,现在加起来大概有1亿元人民币。”
曲靖天听徐弦拿出近亿元的资金,也有些动容,却还是没说话,冷冷地看着。
徐弦继续说道:“虽然这点钱跟曲家没法相比,但这是我自己通过努力赚的第一桶金,以后我也有信心能够赚得更多。我只是想证明,曲然将来生活和健康需要的花费,我愿意,也能够负担得起。”
曲靖天冷冷地说:“曲家的孩子,不需要外人负担。”
徐弦不惧曲靖天的冷脸,继续诚恳地说:“曲然很崇拜您,每次跟我提到您白手起家,创建的金融事业,都非常骄傲。他还跟我说过您跟伯母十分恩爱,我非常向往。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允许我爱曲然,做他的伴侣,照顾他,陪伴他。”
曲靖天没有接这个话,淡淡说道:“只用了几年时间,就赚了一个亿,的确不简单。我当初赚的第一桶金,也没有这么多。可在我看来,比特币就是个骗局,今天值一个亿,明天可能会变得一文不值。”
徐弦平静地答道:“不管比特币是否是骗局,我个人掌握的是区块链的核心技术,区块链技术本身不是骗局。按现在的趋势,比特币近期还会大涨,我会选择个合适的时机卖掉,再用这笔钱去做其他投资。我是靠自己的技术,而不靠投机发财。”
曲靖天再次打量了一番徐弦,说:“你头脑灵活,做事却很沉得住气,能忍,也敢赌,能够抓住机会一击而中。我很欣赏你,却也不放心。然然是个单纯的孩子,他更适合找一个家庭背景相似,为人不那么功利,和他同样无忧无虑的人做伴侣。”
曲靖天说出这样一番话,徐弦已经明白,曲家已经详细调查过他了,对调查结果并不满意。
虽然有些焦虑,徐弦还是竭力平静地说道:“伯父,背景相似并不能代表志同道合。小然单纯,却聪明伶俐,对伴侣,他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您能否找时间听听他的想法?还有,人长大了,总是需要自己面对和处理很多事,父母兄长并不能替他做一切。小然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会永远尊重他,也想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曲靖天喝了口茶,说道:“你和然然的事情,他妈妈还不知道,我两点半还有个会,今天先聊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午餐。”
徐弦镇定地站起来告辞:“谢谢您今天能跟我聊这么多。我就不多打扰了!”
徐弦刚出去,迎头就看见曲然和卢琬怡,明白这多半是曲然担心曲靖天不同意,特地将卢琬怡也请了过来。
曲然也不多做介绍,低声让他先走,自己跟着卢琬怡进了办公室。
进了门,曲然乖乖站在了曲靖天夫妇面前。
曲靖天冷哼了一声:“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只带着人去别墅胡闹,还敢把人带到这里来!”
曲然知道别墅的事已经暴露,羞耻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却又担心功亏一篑,忍着羞,鼓起勇气跪下抱住了曲靖天的腿恳求:“爸爸,我跟徐弦是真心相爱的,他很好,很有才华,人品好,也很懂我,求您让我们在一起。”
曲靖天冷冷地说:“利用你找专家替他母亲看病,利用你给游戏工作室找资源,认识没多久就引诱你胡闹,这叫人品好?”
曲然噙着泪解释:“张教授是我擅自打电话找的姑父帮忙。我去游戏工作室,纯粹是因为我不喜欢广告设计工作,我想跟着沈老师做原画师,他是在帮我。我确实提过可以找大哥要一些资源,他拒绝了。”
一口气说了很多,又涨红了脸坦然说:“至于我跟他,跟他发生关系,那都是我,我喜欢他,主动勾引他的!”
曲靖天气得站了起来:“你还真敢说!不害臊!”
曲然绷着口气,继续说道:“我喜欢他,没什么好害臊的!大哥和姐姐上学的时候就谈过朋友,您不也没怎么管过。怎么轮到我,就不准谈恋爱了!”
卢琬怡看曲靖天要发作,忙说:“小然,你从小体弱多病,一家人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把你养这么大,你不能这么任性。”
曲然流下了眼泪,哭道:“爸爸,妈妈,是不是你们也把我当成怪物看待?才会觉得我不能跟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
卢琬怡心疼地替曲然擦眼泪:“小然!”
曲然哽咽着说:“徐弦他给了我一直想要的尊重和爱,我能够坦然地在他面前展露我的一切,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很幸福。我不能失去他!妈妈!求你了!爸爸!”
卢琬怡看了看曲靖天,叹了口气对曲然说道:“小然,你别这样,妈妈看着心疼。其实我跟你爸爸,并不反对你恋爱,你的对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也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天下父母心,总是怕你受到伤害。”
曲然破涕为笑:“妈妈,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们在一起很幸福!你们这是答应了吗?我太开心了,谢谢妈妈,谢谢爸爸!你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
曲然兴奋地搂住卢琬怡亲了一口,反复说了好几遍:“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说完人已经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第62章
曲靖天夫妇望着高兴得飞出去的曲然,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曲靖天的座机响了,秘书询问是否开始下午的会议,曲靖天将会议推迟了两个小时,坐回沙发上,握住了卢琬怡的手。
“然然这个样子,真像你年轻的时候。”
卢琬怡会心一笑,又有些担忧地问:“靖天,你觉得徐弦那孩子怎么样?”
曲靖天沉吟片刻说:“我让人去学校和公司调查回来的信息,他是个性格温和的计算机天才。妹夫跟他有过几次接触,也说人不错,就是有些内向。刚才我跟他聊了一会,头脑清楚,说话有理有据,那份沉稳,咱们家凛凛都比不上。”
卢琬怡总算松了口气,叹道:“有本事的男人,性格温和的少有,我们然然胆子小,又敏感,这么温柔体贴的男孩,他会喜欢也不奇怪。喝口水吧。”
卢琬怡看着曲靖天喝完水,扶他躺在自己腿上,开始揉按太阳穴,又说:“孩子们搅了你的午休,先眯一会,休息一下,晚点才有精神开会。”
曲靖天闭着眼睛,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孩子大了,谈恋爱也管不住,由他去吧。然然很快就回上海工作了,你平常多关心关心他的动向。”
卢琬怡柔声答应:“好。然然回到身边,我也能放心了。”
曲靖天忽然想起了曲凛,眼皮不觉动了动,说:“凛凛最近总是不见人,我听不止一个人说起他在京城养了个人,这几天还带着人出国了,这事你知道吗?”
卢琬怡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他有女朋友怎么也不带回来见见?”
曲靖天哼了一声:“只怕不是什么正经来路,才会藏藏掖掖的!你找时间敲打敲打凛凛,三十多岁的人了,别闹得太出格。”
卢琬怡温柔地劝:“知道,家里的孩子们,我去说,你别动气。不然血压又要上来了!妹夫那边,你是不是也再去个电话?因为跟然然谈恋爱,凛凛就把人家的饭碗砸了,有点过了。”
曲靖天笑了一下:“我今天还以为徐弦会跟我提这事,结果他拿了一个亿来找我说要养然然!我晚上给妹夫去个电话吧……”
这边曲然早已飞奔下楼,找到正在茶楼包间等他的徐弦,激动地抱住亲了好几下,喘着气叫道:“我爸妈同意了!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好开心!”
曲然整个人都腻在了徐弦怀里,将自己跟爸妈沟通的情形说了出来。
徐弦开始有些意外,没想到能如此顺利就过关了,听完曲然的叙述,微笑着摸了摸曲然发红的脸颊夸道:“伯父本来是看不上我的,是因为心疼你,才勉强接受。”
曲然才不管因为什么,低声问:“我爸爸调查过你,你会生气吗?”
徐弦注视着曲然,说:“不会,他们疼爱自己的孩子,我能理解。”
曲然想起徐弦被开除,垂下睫毛,不满地说:“可我大哥太过分了。我刚才太激动了,跑出来找你,等晚上回家,我去找爸爸说。”
徐弦碰了碰曲然细密的长睫毛,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先别急着找伯父,等你大哥回来,我找他谈谈。”
提到曲凛,曲然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说:“你说那个甄微,跟了我大哥很久了?只是我大哥的床伴?”
徐弦挑了挑眉,问:“不然呢?”
曲然抿了抿嘴,低声道:“我也说不上来,我大哥以前交往的女朋友,没有超过一年的。我很难想象大哥竟然会包养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可能我大哥真的很喜欢他。”
曲然想起了上次的蝴蝶兰,跟徐弦提了一句。
徐弦略微皱了皱眉,没再多说,搂住曲然,拿起手机想给甄微发条信息,告诉他这边一切顺利,却被曲然搂住脖子吻了上来。
两个人最近都只通过手机联系,已经很久没有亲热。
曲然此刻热情似火,一边急促地亲吻,一边喃喃倾诉;“太阳,我好想你……”
徐弦被撩得心头火起,一个字也打不出来,干脆放下手机,搂住曲然加深了这个吻,手也探到了腰侧,爱不释手地揉着那一截朝思暮想的细腰。
曲然被揉得腰麻腿软,舌头更加缠绵地勾着徐弦的舌尖纠缠。
吻了不知多久,徐弦艰难地找回了理智,结了账,带着曲然打车回了住处。
一进门,两人又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处,互相开始解着对方的衣服。
曲然触摸到徐弦汗湿的脊背,喘了一声,低低笑了:“见我爸爸,你也紧张了?衣服都湿透了……”
徐弦脱下曲然的上衣,沉声说:“当然,第一次见伯父,怎么会不紧张。”
曲然舔了舔徐弦微湿的胸膛,说:“在那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就觉得你胸有成竹。”
徐弦笑了笑,抱起已经被扒光的曲然进了浴室,两人匆匆洗了淋浴,回到了卧室。
徐弦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纸盒,凑在曲然的耳边说:“给你买的新睡衣,穿给我看。”
曲然打开盒子,红艳艳的一片,拿出来一看,是一套绣着金边凤凰的蕾丝透视红肚兜,还配了一条同质的蕾丝披肩。
曲然捧着红肚兜,像捧着一套红嫁衣,又兴奋又羞涩,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徐弦抖开肚兜,轻柔地替曲然穿好,又披上了红披肩,安置在床上。
曲然生得白皙,粉嫩的身体透过红底金线的蕾丝完美的呈现在徐弦眼前,愈发勾魂摄魄,徐弦炽热的眼神变得幽深无比,深吸了口气,来回抚摸着曲然,说:“宝贝,好漂亮,我的新娘。”
曲然痴迷地摸着徐弦的腹肌,心醉神迷地叫道:“夫君……老公……”
听着曲然充满爱意的的叫声,徐弦的欲火一下烧遍了全身,直接将曲然扑在了身下,伸手就想撕碎刚刚穿好的肚兜,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徐弦虽然被铃声唤回了一丝理智,要撕肚兜的手停了下来,却不想理那铃声,压覆在曲然的胸口透过蕾丝舔弄着红润坚挺的奶尖儿,挺翘的肉棒隔着肚兜摩擦着曲然的下体。
手机铃声却锲而不舍地响着,曲然难耐地说:“好像是你的电话。”
徐弦露出少见的不耐之色,翻身下地,找出了手机,躺在床头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孟东飞的声音:“小玄子,你在上海还是在京城?”
曲然贴伏在徐弦腹肌上,细密地舔吻。
徐弦抽了口气,答道:“上海。”
孟东飞急切地说:“太好了,你在酒店?”
徐弦摸着曲然半湿未干的头发,沉声说:“没有,我临时租了个房子。”
孟东飞说:“地址给我,我这就去找你,我这几天跟大老板又谈了两次。”
曲然的嘴唇已经往下,含住了徐弦的硬胀的龟头,慢慢往深吞咽。
徐弦舒服地粗喘了一声,按住了曲然的头,艰难地说了一句:“现在没时间,晚上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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