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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近代现代)——四月一日/雷锋老师

时间:2021-06-18 10:18:53  作者:四月一日/雷锋老师
  他想着那个浪荡的男孩,又忍不住喝了杯酒,才问:“那你喜欢他哪?真那么难受,分了不就得了?”
  已婚的经历,没有让这个三十多的男人染上半点烟火气,他皱着眉,一脸不解,连迷惑都是冷冷淡淡的。
  于思远愣了一下,才自嘲道:“其实一开始,我真没动心。”
  他和纪峣是登山认识的,当时只不过一眼看出对方是同类,又和眼缘,一路搭伙聊天解闷罢了。后来熟了点,他觉得纪峣还不错,身边又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腻歪了,所以可有可无地追了一下,纪峣也可有可无地同意了而已。
  他比纪峣大好几岁,在他眼里,纪峣稚嫩得像个小孩子,虽然有一点喜欢,可也只是淡淡的一点而已,他不过想要一个能打发时间的人陪着罢了。
  真正对纪峣动心,是因为某次两个人又一起去爬山。那座山不高,走到半山腰时,路过一汪瀑布冲击的深潭,大概低他们十十多米。
  他忘了两人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能敢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纪峣不假思索地问:“你会游泳吗?”
  他说:“当然会。”
  纪峣点了点头,冲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不会。”
  于思远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神,然后就见纪峣把背包和外套一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纪峣灿烂而放肆地大笑,他冲他张狂地比了个中指,只听“噗通”一声,眨眼间,整个人就坠入了碧绿色的水潭。
  他几乎快疯了,明白纪峣话里的意思以后,想也不想地也跳了进去。从十数米的高空直坠而下的刺激,让他头昏脑痛,肾上腺素瞬间激增,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鼓胀,似乎还没等反应过来,他也紧随着纪峣落进深潭,“噗通”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咳嗽一声,露出头来,在水面上沉沉浮浮,四处寻找,心里疯狂喊着快救他快救他——再不快点纪峣就死了!
  纪峣却像是消失了。
  正当于思远的心越来越沉,几乎快要绝望时,一双手猛地一扯,把他拽进碧潭深处。他猝不及防往下坠,冰冷的水将他包裹,他什么都听不见,四围寂静无声。
  忽然,一双比水更冰冷的手捧起他的脸,贪婪地吻住了他。
  他勉强睁开眼,就看到碧绿的水波中,纪峣安静闭着的双眼,格外纤长浓密的睫毛,他的头发在水中飘扬,像是海藻。
  于思远的氧气被尽数掠夺,窒息让他大脑缺氧,心脏跳动得如同擂鼓——它从来没跳得那么快过,像是下一刻就要炸裂,他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开始抽搐,却仍旧固执地想要看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蛋。
  他们不知道在水下拥吻了多久,直到窒息感让他们开始痉挛,才猛地浮上水面。
  于思远拼命地大口呼吸,他抛却了一切修养怒吼:“你疯了么!”
  纪峣紧紧搂着他——纪峣是真的不会水,却只笑嘻嘻地问:“那你相信我了么?”
  于思远抓狂:“我信了!”
  纪峣又问:“听过吊桥反应么?那你现在喜欢上我了么?”
  于思远哑了。
  纪峣也没有生气,仍旧笑着说:“可是思远,我好喜欢你啊。”
  他们满脸是水,满身狼狈,纪峣看他,眼神明澈又认真,直白到正戳心脏:“我喜欢你,超喜欢的。”
  “你还没有喜欢上我么?”
  说着,纪峣忽然松开于思远,他不会游泳,几乎是放手的一刹那,整个人就迅速被潭水吞没。
  于思远几乎是瞬间明白了纪峣的意思——如果刚才他于思远还没有动心,那纪峣就再试一次!
  疯子!这个人简直是个疯子!
  他挫败地低咒一声,紧跟着游下去。当他们又一次沉入水底,于思远伸出有力的手臂,将人紧紧拽入怀中,然后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恼怒地撬开纪峣因为窒息而紧闭的牙关,将氧气输送给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发软的疯子。
  他输了。于思远气急败坏地想,这样的人,他真的没办法不喜欢。
  于思远回忆起这段往事,一口口喝着酒。蒋秋桐看着他,仍旧等着答案,一个喜欢他哪里的答案。于思远闭了闭眼,最后轻声回答:“他哪里,我都喜欢。”
  白酒越喝越醉,红酒越喝越暖,啤酒越喝越寒,于思远放下酒杯,觉得几瓶酒灌下去,五脏六腑都结了冰,连手指都冻得发抖。
  两个人边吃边聊,等到大堂里的指针快要指向十点,于思远放下筷子,准备回去。蒋秋桐诧异:“这么早?小朋友要查岗?”
  于思远摇了摇头:“再待一会身上就冷透了,我怕回去以后冻醒他。”
  蒋秋桐被这肉麻话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挥手让他滚。于思远诧异:“不一路?”
  他们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两家离得不远,打车顺道的事儿。
  蒋秋桐摇摇头:“我想点事情。”
  于思远闻言也不多话,点点头走了。
  蒋秋桐想起刚才表弟的神色,他当时疑惑地问:“谈起来这么累,为什么还要谈?”
  于思远没解释,只说等他遇到就知道了。
  等你遇到就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点点地翻着和纪峣的聊天记录。最新纪录是纪峣今天晚上给他回的消息:“蒋哥,你差点害惨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差点害惨他了?现在解决了么?
  蒋秋桐有无数问题想问,然而他知道,纪峣就是在等他问他——他们两个暗暗较着劲,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退步。
  他无疑是对纪峣充满好奇的,然而这种好奇能代表他喜欢纪峣么?或者说,纪峣是那个对的人么?
  他不知道。他只是驻足在悬崖前,凝视着深渊。
  他对深渊充满好奇,他想要研究,想要试探,可是他不能再接近了,他要掉下去了。他可以跳下去么?
  当年纪峣对于思远说,我不会水。然后于思远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现在轮到蒋秋桐了。
  他可以跳下去么?
  蒋秋桐的手指抚摸着手机屏幕,若有似无,就像在碰触着深渊。
  ——等你遇到就知道了。
  蒋秋桐长睫一颤,缓缓地,打了一句话,然后按了发送。
  “纪峣,等开学回来,我们做爱吧。”
  他跳下去了。
  脑洞。
  皇上当年勾搭皇后时,谎话张口就来:“我是家中幺子,无意继承家业,每日只爱游山玩水,闲云野鹤般,平日靠卖些字画过活,只是身边缺了一个知心人,难免寂寞。”
  如今的于皇后,当时的于公子听罢甚为怜惜:“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皇上洒然一笑:“鄙姓季,蔷薇月季的季——名却多年未曾有人唤过,若不嫌弃,于公子便叫我峣弟罢。”
  于皇后在心里偷偷念了一遍,心想,季峣——这名字和当今圣上的可真像,竟不怕犯忌讳么。
  后来于皇后想到这一段,只是对月独酌,沉默着将杯中酒尽数饮了。
  他只道“峣弟”喜爱山山水水,沉迷吟诗作画,然而说话真真假假,定做不得数。
  可笑他那时想着,这倒不妨事,我爱他这个人,便是他说些不清不楚的来诓骗我,我也是甘心的。
  只是却不曾想,原来那整个人,都是假的。
 
 
第20章 Chap.22
  纪峣睡得正香,忽然被冰得一个激灵:“嗯?”
  于思远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冷?你睡吧,我去客厅睡。”说着,那个冰凉的身躯就轻手轻脚掀开被子,离开了纪峣。
  纪峣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准备继续睡,在几乎再一次睡着后,他忽然睁开眼:“思远?”
  “嗯?”
  虽然卧室没有开灯,可月色明亮极了,映着白雪,正好落在于思远身上。男人站在门口,像是一尊沉默的守护神。他回头,大概是夜晚的关系,难得地没有笑:“怎么不睡了?”
  纪峣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过来。”
  于思远走过去,皱眉:“怎么了么?还难受?头晕么?”
  纪峣没吭声,等于思远走过来了,才伸出胳膊一把勾住于思远的脖子,将人带到了床上。
  冒着凉气的高大身躯几乎整个砸下来,纪峣嘶了一声,彻底清醒了:“怎么这么冷?”他抱怨着,却伸出双手双脚,攀到于思远身上,想帮他暖热。
  于思远也不再矫情,抱着纪峣,将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中。纪峣的身躯温暖又柔韧,他们的胸膛紧挨在一起,他听到了纪峣的心跳声。纪峣唔了声,觉得有点痒,低低地笑:“一股酒味儿。”
  于思远没说话,而是更深更紧地把他锁在怀里。
  他这会其实没什么琦念,他只是想抱着纪峣而已。怀里人却不安分了,一只手绕过他的胸腹,缓缓下移,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分身。
  于思远倒抽一口凉气,往纪峣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感冒还没好,浪什么!”
  纪峣报复般重重捏了一下,满意地听到男人喉间滚出一声呻吟,才没好气地说:“你身上这么冰,当然得做点让你暖和起来的事啊。”
  一句话听得于思远柔肠百转千回,他还有点陷在刚才喝酒时的低落里没出来,纪峣的话,让他感动之余,还多了几分酸涩。
  纪峣这么在乎他,那么——那么——总该有六分——不,五分,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吧?他的要求不高,纪峣有五分真心,他就满足了。
  “峣峣啊。”满腔情思无处发泄,于思远只能愈发紧地搂着纪峣,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就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只知道把他搂紧点,再搂紧点,直到好像可以融入血肉。
  纪峣几乎喘不过气,索性仰起头,一口叼住了于思远的喉结,衔在口中,用舌尖若有似无地拨弄着。
  他不知道于思远喝完酒以后发什么疯,不过他知道,很多不爽,都可以在床上得到排解。他不介意帮帮忙。
  于思远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他,这个吻强势极了,于思远紧紧箍住他的身体,结实有力的身躯像是山一样,纪峣被困在中间,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
  纪峣十指紧紧攥着床单,口水泪水汗水滴在皱巴巴的床铺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印子,他断断续续地叫:“爸……爸爸……”
  “真……真不行……了……饶了我吧……”
 
 
第21章 Chap.23
  “……”
  “……”
  两个人瞪着床上那片正在漫延的水渍,谁都没有说话。于思远的酒彻底醒了,沉默几呼吸后,他小心翼翼抽离身体,他的东西顿时一股脑涌了出来,将纪峣本来就一团糟的股缝打得更湿,然后大波精液淌了下来。这场面很下流,简直色情到没话说。
  于思远暗暗咽了咽口水,抱起骨头都软了的纪峣去了浴室,帮对方清理身体。换平时他们俩肯定会温存一会,见状他会打趣一下纪峣,然而现在……
  他没敢说话,简直怂得一逼。
  纪峣闭着眼睛,全程没吐一个字,神色淡淡的,于思远见他的样子,心里几乎想立马跟祖宗跪下了。沉默地洗完澡,把人抱到新换的床铺上,于思远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巴张了又闭,最后只是沉默地将纪峣搂入怀中。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点内疚有点害怕有点还没消散的难过,但更多的,是暗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是把心爱的伴侣逼得生生尿出来得更让人满足了。
  其实于思远本身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性格粗中有细,看起来爽朗利落其实污糟心思一样不少,在床上也很享受把床伴折腾得哭爹叫娘的成就感。
  可谁让他喜欢纪峣呢。他年纪大比纪峣大了不少,看纪峣总像个小孩,又心疼对方,不自觉在床上就很怜惜。纪峣只知道他活儿好,却不知道于思远一身的下流招数,根本没舍得往他身上用。
  这一次交媾来得酣畅淋漓,于思远就像猛虎出笼,终于痛痛快快吃了顿好的。
  …….但当务之急是把纪峣哄好。
  哎呀,怎么办呢,好急。
  他头疼地想。
  至于纪峣?
  ……纪峣表示他压根没生气,他老人家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呢。于思远把他的自尊心想得太高了,花活什么的,爽到了就好,面子之类的算什么啊。
  不过于思远忐忑不安的样子很好玩,他暗暗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了:“于思远。”
  于思远一下子把皮子绷紧了,这种连名带姓不紧不慢的叫法,让他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犯事儿被爹妈抓包时的恐惧。
  他低下头,跟纪峣来了个脸对脸,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纪峣,深情款款,企图用美色勾引,逃过一劫。
  纪峣冷漠脸,不为所动——虽然这个颜狗内心已经炸成了烟花,表面上仍旧淡淡的,可以说非常高冷了——这招是跟蒋秋桐学的。
  眼看于思远真的快撑不住了,纪峣才大发慈悲地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想让我原谅你?”
  于思远疯狂点头,像只为了肉骨头无所不用其极的大狗。
  纪峣呵呵冷笑:“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不爱刨根问底,于思远的事他没一件主动打听过,然而就算再笨,隔了一天他也明白过来了,上次于思远在忽悠他呢,于思远不想跟他说这个。
  人就是这么贱,当别人捧着你,巴巴地把一切都给你说时,你一点都没兴趣听。可如果人家不说了,千方百计瞒着你,你又想知道了。
  纪峣就是这么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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