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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养小夫郎[种田](穿越重生)——猫布偶

时间:2021-06-19 09:51:26  作者:猫布偶
  气味儿隐隐约约的,像檀木香又有些不像,里面包裹着一些热烈的成分,闻起来全身都透着暖意,焦诗寒趁他不注意张嘴小口咬了一下他的颈侧,磨了磨牙。
  “有些痒。”沈文宣道,但没有阻止,垂首亲了一下他的耳后。
  那疯和尚说他五魄不全,应该是因为他的前身还活着,现在穿过去一次再穿回来,五魄应该全了,气味儿就出来了吧,按医书上所说,阿焦闻到之后身体应该能好些。
  沈文宣将他的身体摆正,从背后揽着他,将床头柜子上的药碗拿过来,舀了舀,端起一勺先自己喝了一口:“这是赵大夫刚熬的补药,不苦,温度刚刚好,张嘴。”
  焦诗寒启唇乖乖喝了,他舀一勺,焦诗寒喝一勺,但手指自醒来就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从未放开:
  “阿宣之后应该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吓我了吧?”
  沈文宣手上的木勺一顿,垂眸掩去眼睛里的黑沉,抱他更紧了些:“不会了,我保证。”
  他怕得慌。
  金光一闪,沈文宣注意到他左手上的戒指,有两个,戴在拇指上的肯定是他的,套在上面松松垮垮的,心尖又被刺了下,沈文宣等药碗见底的时候,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手指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戒指!”焦诗寒想起来,抓住他乱晃的手,将自己拇指上的戒指摘下来,重新戴回他左手中指,与原来的印记重合在一起,很契合。
  沈文宣仔细看了看,忽的说道:
  “焦焦啊,我们成亲吧,快到时间。”
  焦诗寒偏头看向他,脚趾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小腿上蹭了蹭,嘴角翘起,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
  府衙地牢内,沈文宣翘腿坐在长条凳上倚着桌子喝茶,地牢昏暗,各处还点着烛火照明,而地牢里的衙役早已换成了甲士,肃穆直立,手上按着腰间的刀柄不出一丝声音,而牢房里弄出唯一动静的就是对面牢里的两人。
  戈政卓和从昼学一人端着一碗面条嗦得起劲儿,不看环境,只看他俩,吃得还挺香。戈政卓一边嗦一边不满地斜瞅着沈文宣:
  “太过分了,我在位的时候什么时候给牢里的犯人饿过饭,昨天到中午中午饭没有,到了晚上晚饭还是没有,直到现在才给我们几碗面条,你把我们俩饿死算了。”
  沈文宣抬眸看他一眼:“也不是不行,要不我吩咐人把里面的面盆端出来?”
  从昼学嘴里的面条还没咬断就赶忙护住面盆,偏头见他只是说说没有真吩咐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在桌下踢了戈政卓一脚:“你少贫点儿嘴。”
  “怎么?你怕他?我才不怕。”戈政卓面上镇定地道,用筷子敲开他的手又挑了一碗面条,他昨天晚上早就想通了。
  “按这贼小子的脾性要动我早就动了,还至于晾我一整晚?呵。”戈政卓看向沈文宣,嘴角翘着。
  “小子,你不是真的想造反吧?真造反可不会留我的性命,你是怕到了年底,朝廷来送委任书的时候我不在了,真相败露,你没办法收场对吧?哼,晾你也不敢只凭一个渝州就敢和朝廷揭竿而起。”
  “所以小子,我劝你一句,回头是岸,我大度一些,我追杀你一回,你关我大牢一次,咱们扯平了,以后你还是做你的生意,我老老实实做我的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沈文宣笑了一声,屁话,真把这老东西放出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他的麻烦呢。
  不过有一点儿他没有全说错,他确实不是真造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个时机不对,渝州外本来就有羌族虎视眈眈,朝廷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他若挑在这个时候揭竿而起就得扛黑锅。
  只要稍做运作,外界就可以把西南五洲的战乱全扣在他头上,简直给朝廷反叛的人亲手递了一个挡箭的盾牌,到时大庆想必举国力收回渝州,羌族就在外面坐山观虎斗,再和大庆里面的狗东西里应外合,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和大庆就全都玩完了。
  若是真打的时候他抗下了大庆那边的压力,羌族肯定也会从旁再插一刀过来,背腹受敌,不打个几十年没完没了,人生就这么点儿,用来打仗......他想了想,感觉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好不容易活一回。
  “大人可曾想过下一任期是在哪上马啊?”沈文宣问道,只从面色来看,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有几分好笑。
  戈政卓筷子一顿,抬眸和从昼学对视一眼,脸上十分自信地道:“我在任期间渝州每年交八十万石粮食,够得上中品州,就是这最后一年突遭人祸,但本官处理得还算得当,怎么也得再升一品,年后到其他地方当四品知府绝不是难事。”
  从昼学使劲儿点头:“大人说得在理,这每一届知府走的时候都得带点儿自己的亲信走,就我和知府的交情,肯定也是其中一位。”
  说完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沈文宣听乐了:“朝中有狗贼,让你们出了这西南的地界怕不是要坏了他们的好事,可能的只有三种,要么在原地留任,要么和西南这几个知府位置换一换,要么在调往他任的时候病死路中?反正你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西南,更别说消息传到圣上那儿,就这,我怕你做什么?只是不知大人想选哪一个?”
  戈政卓嘴角的笑抿下来,脸色沉着哪个都不想选:“小子你可别胡说,你若真这么肯定,那还留我干什么?”
  “自然有别的用处。”沈文宣道,脸上的奸笑坏的很。
  “大人,我打算修一条运河,能从渝州直通到江南,人就用流民,让这些人有活儿干,有饭吃就不会作乱了,银子呢,林家全部的家产充公,有了林家带头,估计无论是商还是士都会同意捐献钱款的,要不然落得和林家全族为奴一样的下场可就不好了。”
  “另外还有盐税、铁税、土地税、收的粮食等等都用于挖运河、安抚流民、整治军队或是其它用银子的地方,渝州欣欣向荣可有不好?”
  “最重要的一点儿,这些都会写进大人的功绩册里,传颂千古。”
  “你——你——”戈政卓惊得猛站了起来,捂着心口气喘难耐,“你个贼子!这如何是功?!私养军队、私用税银、私自大兴土木,这一项项杀头的重罪你想让我背锅!”
  沈文宣:“对百姓好自然是功,只是大人不这么想罢了,再者,我这明明给大人留了一线生机,等天下安定的时候,大人必会被圣上召见,到时候就靠大人这张嘴了。”
  “我若是还能见到圣上,必将你今日所言,今后所为事无巨细一一告明于圣上!”
  沈文宣:“那大人可是不顾妻儿性命了?忘了和大人说,我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很周密的地方,周密到大人想让他们生便生,死便死。”
  “你——”戈政卓心一梗,一时间头晕目眩向后倒去。
  “大人!”
  好险,从昼学急急将人拖住,下狠劲儿给他掐人中。
  沈文宣看了一旁的甲士一眼,甲士会意,退去外面找大夫。
  “大人放宽心,想清楚了,所谓富贵险中求,大人若是能挺过这一遭,今后鸿福不浅啊。”
  沈文宣笑着,视线瞥向另一间牢房,紧挨在戈政卓这一牢房的左边,里面待着的是张冦简和他的几十亲卫,几十个人挤一间牢房着实狭小了些,但每人都坐得端正无比,拿进去的面盆也没动一口。
  张冦简从人群中间看过来,与沈文宣四目相对。
  “张大人想必都听清楚了,意下如何?”
  张冦简移开自己的视线看向前方,他左手的伤口还未包扎,但从他面上看不到几分痛苦,无非是苍白了些:
  “事已至此,还有别的选择吗?”
  “也是,反正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沈文宣起身道,背手走去外面,吩咐下属:
  “给张大人的手好好包扎,放他们出来。”
  “是!”
  他是特意在清晨过来的,这个时候阿焦应该还没睡醒,回去就能和他一起吃早饭。
  马车内,沈文宣从案几下面抽出一张纸,笔墨沾足之后思虑片刻,下笔写道:
  葛兄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13  23:38:18~2021-02-16  17:3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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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嘭!”、“嘭!”、“嘭!”,“轰啦!”。
  沈文宣掩鼻挥挥手咳了两声,烟尘散去,空气中满是硫磺的气味儿,等视野再清晰些,前方倒塌的山峰凸现在眼前,炸山修运河,从粤江引水入此,再通入长江。
  长江流经江南的三个州——苏州、皖州、赣州,如此便能将渝州和江南地区连接起来,不再是孤岛一座。
  躲在渠沟里的苦工在爆炸过后一个个冒出头来,确认前面的山没有再次坍塌的危险后便背起背篓拿着绳子上前清理石块。
  他们大多数是被召集过来的流民,也有少部分是渝州当地的百姓,做这些费劳力而且有一定危险性的活计,沈文宣开的工钱是码头脚夫的两倍,包食宿,如果不慎出现伤亡,诊治费和体桖金另算。
  不说待遇有多好,但总算安定了下来,单单吃饱饭是没问题的。
  进渝州的路仍是只有水路一条,另外几条路沈文宣没有通,不过流民由之前的偷渡变成了正大光明的引进,官府安排船接他们进来,再批几块地给他们自住,方便集中管理,年轻的劳力要么进这里做苦工,要么进军队当兵,老弱妇孺按人头算发救济粮。
  当然不能一概而论,沈文宣视线瞥向草棚另一侧的招揽办,读过书或者会木工活、窑工活、会医术、会做账目等等有一技之长的百姓都可以在这里报个名,今后安排考核选出其中顶尖的送去其他地方干活,待遇也会不一样,尤其是其中学问高或者天资聪颖的人,由惟修把关,好苗子都送去宏章书院。
  沈文宣瞅着招揽办前的长长三溜人,估计今天晚间也结束不了,除了面前这个招揽办,平乐府还有另外三个,其他郡县少说也有一两个。
  养民的粮食还有发的工钱,每天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是把税银全丢进去也填不满这个窟窿。
  那些商人和当官的捐献的二十多万两白银招兵买马凑够十万军队的规模很是勉强,就连发一个月的军饷都够呛,另外还有宏章书院的日常开支、造枪的银子、维持体系运转的各路管事、小厮的月银等等哪哪都需要钱。
  王沐泽将怀里准备好的路引交给张顺,琉璃、瓷器、木器这些货都已经准备好了,此外还有精心培养的管事和小厮等等,都是沈家人,负责在江南开火锅酒楼、蛋糕房、窑坊、琉璃坊等等沈家店铺,虽然运河还没有修好,去江南的路不方便,但总比之前去都不能去好些。
  公子说了必须将重心移到江南,赚江南的银子,渝州内说到底也就三十万人,翻不出花来,江南人多,普遍富裕,赚的银子会是他们在渝州内赚的十倍以上。
  王沐泽脸上虽不显,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记得啊,路上一定要小心,这次就麻烦张舵头你了。”
  “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好了,由我张顺人头担保,这些货准给你一个不差地送到。”张顺笑道,心里对这些人的态度早已不一般,就算未签身契,也早当自己是沈家人,等运河开通以后,他就是这片水域上的总舵头。
  赵二、言起还有张冦简各掌三万多人,不包括平时维持治安的那六千人,但所有军队最终以沈文宣为主,虽说平分十万军权明面上是为了公平,但赵二和言起的军队实则是一起的,二压一,防止张冦简有异心。
  等视察完之后沈文宣坐上了回城的马车,拄着头看着窗外,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规律而缓慢,前段时间他送出了四封一模一样的信,给葛武成的,他不知道他此时在哪个州,所以派去送信的人只能兵分四路。
  回城进城门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一点儿红,沈文宣定睛一看,才发现左右街道上的门柱、门面上都贴着鲜红的喜字,家家红灯笼高挂,张灯结彩,就连巡逻的甲士都换上了红腰带,路边还有免费送红糖豆的,喜庆得很。
  “公子,怎么样?”言起骑着马过来走在他马车旁,伸手拍了拍自己爱驹黑脑袋上顶着的红头花,生怕别人看不见。
  “我这可是下了大功夫,赵二那小子整天讲上一次你们成亲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我弄得不比他壮观?整个平乐府你站在城楼顶上面看,好看得不得了,就跟、就跟红鸾叠帐似地。”
  红鸾叠帐?
  沈文宣一哂:“你这跟郁小姐待久了倒是学了不少新词。”
  言起脸色一红,一提到郁子妍他就全身不得劲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咋咋呼呼的大小姐,头发长见识短,当初要不是你强塞给我,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呢?”
  沈文宣眉头挑起,道:“怎么?你不乐意?你不乐意我也不强求你,赶紧跟人家分了,省得耽误人家,人家千金小姐有的是人挑。”
  “不成!”言起脸色稍稍有几分难看,紧皱着眉斜他,“你、你这人......反正我俩事儿你别管,你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讨厌!”
  瞪他一眼策马往前跑了,看样子被惹得不轻。
  “哟呵,”沈文宣嘀咕道,“这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胆肥儿。”
  温乐宁府。
  焦诗寒坐在前花园的石凳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挼团团毛茸茸的大头,现在团团站起来都有他这么高了,彪壮地很,一瘫就是一大坨。
  视线一会儿瞥向窗户那边,一会儿又移到花园中央的施工,窗户被一扇一扇地拆卸下来,换成了琉璃窗户,而花园中央正在建琉璃花房,虽还未成型,但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样子很是漂亮,洁净得一尘不染,就是不知待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团团啊,”焦诗寒手托它的狗头半晌托不动,无奈低头道,“团团啊,我的腿没知觉了,再压下去就肿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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