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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养小夫郎[种田](穿越重生)——猫布偶

时间:2021-06-19 09:51:26  作者:猫布偶
  焦诗寒视线一直盯着面前的张冦简,见他默不作声也无丝毫惊讶之态,就知道林木说的是真的了,可笑他还想着诉诸公堂,还正道理法。
  焦诗寒忍不住笑了一声,手指磨着拇指上的戒指,脸色苍白难看,问道:“我夫君广开粥棚,安抚流民,老实做生意,从未伤天害理,有何对不起你知府?又有何对不起渝州?”
  谁都瞒着,就连阿宣曾称赞的将领也瞒着。
  想来也是白说,心中气血翻滚异常,焦诗寒咽下喉咙里的腥甜,用气声道:“赵二、言起。”
  一个都不能放过!
  两人会意,赵二“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堂前,翻过桌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横在知府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言起飞身扑到张冦简身上,双臂架住他的胳膊,两腿缠在他的腿部,就要锁住张冦简的手脚,本想控制住他以令甲士,结果没想到张冦简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打架也不是假把式。
  反手一侧用胳膊肘捅在他的腰侧,趁他失力将人从腰背震到地上,手往下一摸,抽出靴子侧面隐藏着的小刀,没有管言起,而是前跨一步趁焦诗寒周身的侍从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推到立柱上,手上的小刀紧接着一刺,堪堪停在焦诗寒的眼球处,相差仅仅几毫厘。
  言起倒地之后迅速揭开腰侧的黑色长条布袋,挺起上半身以标准的姿势瞄准张冦简,手指控制着力道按在扳机上,而他身周已是无数直指着他的刀刃,甲士已将他半包围,包括赵二那里。
  赵二挟持着知府,张冦简又直逼阿焦,言起用枪指着他,和赵二两人周身又都是刀子,可谓几人都紧紧抓住了对方的命脉,丝毫不敢行差就错。
  张冦简的手心和额角都冒冷汗,握刀的手以花形缓慢松握几下,刀尖离这人浅褐色的珠子远离了几分,掐住他脖颈的手也不敢用狠了力气:
  “在这里僵持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再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且人死不能复生,你执意如此,又能得到什么?”
  焦诗寒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刀,眼前的人,抬手慢慢握住了他的刀刃,白皙修长的手渗出血来,顺着指间、手心汇成一股暖流经过纤细的手腕,趟进素白的袖子里,在轻软的衣服上点出朵朵梅花,最后滴入尘埃。
  触目惊心。
  “你——”
  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一束光有多重要,光灭了人就没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身前身后事。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让开。”
  张冦简抿紧了唇顿在原地,心中煎熬异常,但此时他不能退。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忽的,府衙大门被狠狠撞了一下,声音惊得衙内的人轻轻一颤,视线不由自主地都瞥向大门口。
  又是一下,力气大得房檐上的灰尘都被震下来不少,再一次之后,府衙大门上的插销应声而断,随着大门打开,拿柱撞门的甲士退下去,最前面的是骑着马赶来的沈文宣,身后站着整齐划一的甲士,从街东头站到街西头,身穿黑色甲胄,如黑城压境一般。
  众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沈文宣从马上下来,身形稳健地踏进衙府,跟着他进来的是两列拿枪的甲士。
  “你、你不是死了吗?”戈政卓嗓子嘶哑地说道,心中一梗,若不是赵二拽着,怕是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沈文宣盯着焦诗寒手上的血,眼神压抑地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狼:“放手。”
  通体上下皆是寒意,左手一抬,紧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甲士扣动扳机,“嘣”、“嘣”两声,位于厅堂门口的两个巨型花瓶轰然炸裂,射出去的子弹直直射进门框,打出两个深深的洞来。
  除了沈家人外,其他人齐齐一震,既惊又疑。
  张冦简咬紧后牙槽,同时心里又有些放松,不知是他欣赏的人没有死,他颇感欣慰,还是人未死,事儿也就不大,他颇感庆幸,注视着院子里甲士手里的玩意儿松开了手里的刀,双手投降似地竖举着慢慢后退。
  赵二和言起也顺势收了手里的刀和枪,堂内的甲士看着自家巡检大人的意思,跟着他退后。
  焦诗寒自沈文宣出现时就一直盯着他,视线瞬间模糊了,竟不知是现实还是梦里,握刀的手无意识地松开,靠在立柱上慢慢滑倒在地上,但是他笑了。
  沈文宣冲进来将人抱住,心尖疼得厉害:“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有股奇异的气味,像被阳光晒久了的檀香木,焦诗寒环上他的脖子时想着,挨近他的衣领处轻轻蹭了蹭,很温暖,温暖到身体的每一处伤痛都不见了,意识松软。
  跟来的赵大夫提着药箱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时候,阿焦竟然意外地睡着了,沈文宣抱着人起身走到后面的休息室,轻轻地放在小榻上,翻开他的手心查看他手上的伤口,手面已经染红了,沈文宣看着怕得很,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口上贯穿了一把刀。
  由他拖着手背,赵大夫小心地处理阿焦的刀伤,脉象他已经把过了,还算平稳,没有止疼药,处理得再小心也是疼的,沈文宣感受着阿焦每一次无意识的颤栗,直到手上的刀伤包好绷带,他全身已经冷得出奇。
  “好好看着他。”沈文宣嗓子发哑地嘱咐道,将阿焦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起身走去外面的厅堂,手指攥得咔嚓作响。
  人都已经控制好了,没有人再敢乱动,沈文宣扫了一眼,也知道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走到绑着林木的长条凳前,眼睛阴沉沉地盯着上面的戈政卓,二话不说,抬脚先一脚果决了林木的性命。
  脚跟踹在林木的下颚骨,用力极大,林木脖子迅速往外一扭,“咔嚓”一声断了,林木的四肢只来得及抽搐了一下便没了气息。
  戈政卓后背一凉。
  “儿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你这个恶鬼——”
  林李氏哭闹着想去打沈文宣,但被甲士拿刀架在脖子上,声音戛然而止,室内再次安静地落针可闻,整个林家只能窝在一起,小心做人。
  “戈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沈文宣道,胳膊撑在他的桌案上,脸上皮笑肉不笑。
  “这......误会、误会......我也是为了渝州百姓着想。”戈政卓干笑了两声。
  沈文宣脸上的假笑沉下来:“你是不是以为没法子联系到朝廷,你就是这儿的土皇帝?没人能奈何得了你是吗?”
  “是不是没了你渝州就会大乱?没了你天就要塌了?”
  戈政卓咽下一口唾沫,难、难道不是?但现在得先安抚这匹狼,不能这么说,只能道:“自然不是。”
  “确实不是,”沈文宣沉声道,“来人!将戈政卓和旁边这个姓从的押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探视!”
  “是!”
  “你你你——你疯了!”戈政卓惊诧不已,“我是朝廷钦点的朝廷命官,若你胆敢如此,各地定会揭竿而起,对你群起而攻!”
  “戈大人身体抱恙,将政务交由上任知府的后代暂为处理有何不可啊?”沈文宣将桌上的官印拿起来扔给身后的温老头,“只要有东西在,谁会在乎知府位置上的是不是知府,你说,是吧?”
  “再者,若谁敢闹事,我见一个杀一个,所以我奉劝大人一句,老实本分一些,在牢里安安静静地吃牢饭,毕竟大人的家眷都在内宅里,等会儿我会给他们换个地方住一住。”
  若不是这个人还有用处,他真想削了他的脑袋!
  戈政卓浑身一冷,且不说这家伙手里握有多少兵,只说将官印交给这姓温的,在府城内估计没多少反对的,毕竟温家已作古的两位先人做知府时深受百姓爱戴,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而这个温老头年轻时可谓风华绝代,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
  甲士将两人拖了下去,戈政卓挣扎着又说了一句:“我告诉你,你杀我可以,但要是伤害我妻儿,我就是死了也要做鬼回来报复你!”
  沈文宣假装没听见,将视线瞥向被逼退至一角的张冦简,他只带了几十甲士过来,与府外的几千人自然比不得。
  张冦简心中只觉这人深不可测,这次外界传言他已身死也不知是否是这人故意为之,好趁此改天换地:
  “你何时控制的甲兵营?”
  沈文宣没有回答,弯腰将那只沾满阿焦血迹的小刀捡起来,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而后又将帕子放进怀里收好,抬高下巴示意赵二和言起将人控制住。
  赵二和言起对视笑了一下,将张冦简从他周身的甲士里隔离出来,齐力压在桌子上,将他的右手拽出来,平展开。
  阿焦伤的就是右手。
  沈文宣看了一眼,道:“换只手。”
  二人又合力一番鼓捣,逼迫张冦简平展开左手。
  沈文宣握住刀柄,刀尖竖直向下,丝毫不留情面地扎进了他的手背,穿透了桌子:“这是你欠我夫郎的,你得还。”
  没扎右手,扎的左手,对于将士来说,右手握剑上阵杀敌更重要一些。
  张冦简痛得脸色扭曲,但咬着牙硬挺着,愣是没有哼出一声。
  “我手上正规的甲士三千人,”沈文宣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可不正规的得有十倍不止。”
  “我念你为良将,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归顺要么死,包括你身后的这些弟兄,想来大人心里不会不明白,不过我友情提醒一句,若你归顺,你想要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以及流离漂泊之苦,皆指日可待。”
  沈文宣说完提刀□□,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吩咐人将他和拥护他的甲士也都押入了地牢,美其名曰给一天的思考时间。
  留下一列甲士,剩下的都交给王沐泽还有温老头处理,沈文宣走进内室轻轻抱起熟睡的焦诗寒走出乱了一天的府衙,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赵二和言起时差点儿忘了件事儿,当着众甲士和护卫的面抬腿给两人一人踹了一脚,用的劲儿还不小:
  “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守着出入口你们守了个屁,差点儿让老子归西,一人去领三十军棍!”
  言起和赵二苦着脸捂着被踹的膝盖,但看着沈文宣挺直的背影又莫名想笑,只能一瘸一拐又痛苦又欢喜地互相搀扶着去领罚:
  “你们兵崽子笑什么笑?一群小兔崽子还反了天不成?到时候打得时候打重点啊,别客气,打不重爷爷我们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12  01:25:55~2021-02-13  23:3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知道叫什麼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玖12瓶;云轻逸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寒轩院。
  沈文宣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外袍,盘腿坐在床侧翻看医书,这是临进门时赵大夫塞给他的,还有一碗药,侧躺在里侧的是睡着了的焦诗寒,外面的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有些朦胧,映在他身上如珍珠一般,也像一只团起来乖乖睡觉的猫咪。
  沈文宣注视半晌,心尖发疼,抬手动作很轻地让人平躺着,将他缠着绷带的手放在身前,小心地摸了摸。
  医书上言:
  达于上者谓之乾,至柔顺承谓之坤。乾为天,乃乾君,坤为地,乃坤君,乾坤一元,阴阳相倚。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
  天不天下的另说,不过——
  乾坤二君合为气运,不合各自衰败矣,百年一坤君,百年一乾君,古往今来相合者甚是寥寥,乃时也,命也,阴阳之聚之散也,聚则成,散则空矣。
  后附春宫图略张。
  沈文宣:“......”
  眼神微妙地将医书合上,沈文宣看着焦诗寒思虑半晌,凑近他的脖颈处闻了闻,有清冷的甜香溢散出来,比之以往闻过的都要清晰。
  他闻得见说明相合吧?他想着,侧躺在阿焦旁边抵着他的额头闭上眼休息,手轻轻地顺着他的头发抚摸,划过他的额角、耳廓、下颚还有漂亮的颈侧,慢慢地、仿佛是本能般地滑进他的后颈,在那里轻轻地按揉抚摸。
  气味儿更甜了一些,沈文宣手指一顿,不是很确定地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他圆润的耳朵,被蛊惑一样垂首亲在他的颈侧,像抿了一口冰甜的奶油。
  焦诗寒眼睫颤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茫,但那股带着热烈暖香的檀木气息一直萦绕在周身从未散去,像被春日午后的阳光烘烤着,手脚都暖得很,忍不住侧身凑得更近了一些。
  四目相对,沈文宣愣了一会儿,或许是那双浅褐色的双眸太过诱人,沈文宣倾身吻在他的唇上,由浅尝辄止逐渐变得猛烈,手指一直捏着他的后颈。
  等焦诗寒意识清醒了些的时候,沈文宣正从身后抱着他,环住了腰,缠着绷带的手则被抓住了手腕,小心地护着,沈文宣唇试探着在他的颈后碰了碰,带着温暖的呼吸。
  焦诗寒轻启贝齿咬住了自己的指节,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双腿逐渐夹紧。
  沈文宣想着那本医书上说的,慢慢寻找着他后劲皮下凸起的那个点儿,手上用力,将他的腰环紧,牙齿在那个点儿上反复研磨,上一息还很温柔,下一息却突然发力咬了下来——
  “嗯~”
  焦诗寒弓起身咬紧了自己的指节,呼吸灼热,起初还有些疼,但很快,酥麻的颤栗感便爬满全身,脑内一瞬间空白。
  等结束的时候焦诗寒才发现自己哭了,指尖发着抖,沈文宣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拿起沾了温水的湿帕子擦了擦他刚才咬的那一块,他没怎么用力,皮肤上只留下了他的牙印,没有破,看上去红红的。
  “疼不疼?”他问道,托起他的右手看了看,绷带没有松动的痕迹。
  焦诗寒眼睫一抖,上面的泪落下来,滑在脸颊上,沈文宣抬手用指腹擦了擦,焦诗寒顺势偏头蹭了蹭他的手指:“不疼。”
  “那我身上有什么气味儿吗?”沈文宣笑道,将乖乖的焦小猫抱过来紧紧搂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气味?”焦诗寒脑内的灯泡亮了一下,凑近他的脖子鼻尖动了动,“有檀木香,原来是阿宣身上的,嗯?奇怪,阿宣之前身上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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