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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穿越重生)——封玖

时间:2021-06-19 09:54:32  作者:封玖
  以前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散漫就散漫点,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后就是水师!
  要还是这么吊儿郎当,岂不是让人笑话?!
  江波当然有羞耻心。
  他面色陡冷,左眉上的疤痕煞气十足:“都给老子站直了!”
  他是帮主,帮众都服他,听他呵斥,连忙打起精神挺直腰杆。
  元铭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江波点点头。
  他吩咐舵主们:“你们几个,让他们一个个排好队,按高矮排,排不好今晚不准吃饭!”
  不吃饭怎么行!
  两千余帮众在舵主及一些副舵主的声嘶力竭下,纷纷排好了队列。
  江波这才舒心了。
  他朗声道:“众位兄弟都听好了!从今日起,咱们船帮就不再是船帮了!”
  “啥?不是船帮了?帮主说的啥意思?”
  “不是船帮是什么?难不成帮主要解散船帮?!”
  “不是,我听说要将咱们编入水师,以后咱们可不是跑江湖的船帮,而是庆州的水师!”
  “当兵?!”
  “当兵有什么不好?听说在庆州当兵可好了,多的是人想当兵。”
  “当兵可是要打仗的!”
  “咱们船帮又不是没打过仗,怕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
  帮众议论纷纷,哄然一片。
  江波伸手向下压,等帮众安静下来后,才继续道:“咱们以后,就是庆州水师!都得听从庆王世子的命令!倘若有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退出!”
  帮众们都习惯在水上讨生活,跟谁干不是干,没有一个人表示退出。
  江波很欣慰,问:“知道水师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以前咱们是船帮,想出人头地,最多不过是个帮主,本帮主问你们,你们是想当帮主,还是想当将军?”
  这还用说?
  “将军!”
  “好!”江波哈哈大笑,“既然都想当将军,那从明日起,大家就得严格按照水师营的规矩办事,谁要是不遵守,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咳!”元铭瞟他一眼。
  江波立刻改口:“不对,殿下已经封我为水师统领,你们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本统领不客气!”
  “是!”
  当天晚上,帮众们还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第二天一大清早,帮众正赖在床上睡大觉,突然外头一阵锣鼓喧天,直接将人炸醒。
  “发生啥事儿了?”
  “快!去看看!”
  大家纷纷跑出营房,就看到帮主……哦不,是统领和副统领站在高台上,他们身后还并排站着十数人。
  那十几个人皆身穿玄衣,腰缠红带,背脊挺直,肃然生威。
  他们是府兵营的人!
  江波高声道:“弟兄们,我身后是府兵营霍统领手下的精兵,从今日起,由他们担任你们的教头,教授你们纪律、队列和内务,听清楚了吗!”
  帮众们:“……”
  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一人高声问:“统领,凭啥是府兵营的兵当咱们教头啊?”
  一人开口,众人附和。
  “对啊对啊,凭什么府兵营的兵来当咱们教头?咱们是水师,他们懂什么叫吃面条吗?他们会潜水吗?他们懂怎么扬蓬吗?恐怕连划桨都不会吧!”
  江波:“……”
  元铭神情冷肃,朗声道:“昨天是怎么说的?你们现在是水师!必须服从命令!”
  “副统领,您让咱们服您和统领,咱们也就认了,凭什么让别人管咱水师的事儿啊?”
  “就是就是!”
  这些新水师野性难驯,连江波和元铭都有些压不住了。
  说到底,他们自诩在水上有一技之长,不愿意让外行来训练他们。
  可以理解,但要是不压压他们的傲气,这支队伍的训练就很难继续下去。
  挑选教头时,霍延就已经考虑过这些。所以他挑的教头,不是府兵营里的寻常教头。
  被派来执行任务的,都是特种营里的精英。
  特种营的训练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们必须学会各种专业技能,包括水上技能在内。
  孙信是特种营的佼佼者,被派到这里当教头,就是为了杀杀这些新水师的威风。
  他突然上前一步,中气十足道:“既然你们都不服,那就比一比!”
  底下有人应和:“比什么?”
  “你们刚才不是说我们不懂潜水吗?那就比潜水!”
  “行!”
  潜水主要比谁憋气时间长,新水师们常年在水上生活,水性早已刻在骨子里,比这个完全不带怕的。
  他们推出一个水性厉害的,誓要让这些府兵知道,他们水师也不是好惹的!
  孙信点了一人:“你去。”
  那人身材适中,面貌寻常,看起来平平无奇。
  旁边不远处就是河。
  两人分别在将绳子系在腰上,在寒风中下了水。
  江波一声令下,二人同时沉下水面。
  这场比试,在水师营的心目中,完全没有悬念可言。
  就连江波和元铭,都觉得府兵一定比不上他们自家的船员。
  时间缓缓过去,水面依旧没有动静。
  众人的心全都拎起来。
  水师营纳闷:府兵的水性这么好?
  特种营教头们:他们可千万不能输!他们不能让殿下和统领失望!
  两方人纷纷握紧拳头,眼睛眨都不眨,聚精会神盯着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人露出脑袋,心有不甘地狠拍水面:“他娘的!”
  场面一度极为寂静。
  水师营傻眼了,怎么先出来的是他们的人!
  “你怎么回事?你以前不都是咱们帮里潜水的好手吗!”
  “你他娘的给老子再下去!这么快出来干什么?”
  “丢不丢人!”
  一众水师纷纷气得数落那人。
  特种营的人缓缓浮出水面,朝众水师抱拳:“承让。”
  水师们默默瞪着他,心里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钦佩。
  只要有真本事,他们就服!
  就连江波和元铭都惊异连连。
  府兵营可真是卧虎藏龙!
  他们并不知道,孙信等人可是全营的精英,要是他们连这都比不过,楼喻和霍延又怎会在他们身上耗费大量精力呢?
  水师营在拿手技能上输了,大伙儿全都抬不起头来。
  孙信可一点也不怜惜他们,反正统领说了,就得将他们往死里虐。
  他又问:“诸位还想比什么?”
  水师营一汉子上前:“我想领教教头高招!”
  水上功夫输了一局,那就比一下拳脚功夫。
  孙信:“……”
  这是在送人头吗?
  他们特种营可都是霍统领亲自训练的,要是连一帮“水匪”都打不赢,以后还怎么执行任务?
  孙信又点了一人,“你去。”
  众人将空地留给比试的两人。
  水师营这边参加比试的是个肌肉虬结的高大壮汉,孙信派上去的,也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
  端看谁拳脚功夫更胜一筹。
  水师营的汉子身上煞气很重,一看就是战斗经验丰富的。
  而特种营的兵,说句实在话,到现在都没正式参与过战斗。
  但因常常被霍延虐,特种营的兵一个个都练就了“铜皮铁骨”的本领。
  他们特别坚韧。
  特种营的兵没有能打得过霍延的,所以他们训练时,想的从来只是怎么样才能在霍统领手下坚持更长时间。
  两位汉子交战极为激烈。
  水师营这边野性,特种营这边正统。
  一时难分高下。
  江波对元铭感叹一声:“我还以为府兵营中除了一个霍延,其余都不能入眼呢。”
  但今日这个局面,让他不禁收起了傲慢。
  元铭道:“所以咱们水师营必须要进行训练。”
  “砰——”
  水师壮汉被撂倒在地,脸上、身上一片青紫。
  他吐出一口血沫,呲着牙竖起大拇指,“行!老子服你!”
  水师营众人:“……”
  他娘的,又输了!
  连输两局,还用比吗?
  大家都明白过来,看似寻常的府兵,其实根本不好惹。
  服气,真服气了。
  元铭适时鼓掌:“咱们水师营的教头确实厉害!大家以后一定要服从教头的指令,记住了吗?”
  “记住了!”
  水师营没了气焰,孙信便开始分组。
  两千六百人分为十三组,每组二百人,分别由十三位教头带领。
  他们必须熟记水师营的规章制度,必须每天进行队列、四百米障碍、越野跑等训练。
  这些都是一个士卒的基本素质。
  初见成效后,他们从岸上转移到船上训练。
  主要训练他们在船上的稳定性以及机动性。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事。
  但一支队伍是否合格,不仅仅在于个体专业技能,还在于能否配合默契。
  这一点元铭曾耗费过很大心思,但见效甚微。
  而今水师营的兵卒们,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已经能够形成条件反射,具有相当不错的服从性。
  元铭深感欣慰。
  转眼到了冬至,庆州城内外飘满饺子的香味。
  楼喻从新城骑马回到王府,刚解开大氅,忽闻城门驻军来报:“启禀殿下,南门外有人声称是沧王世子,想要求见殿下!”
  “……”
  楼喻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什么模样?”
  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
  楼喻皱眉:“就他一个人,没有车驾?”
  “还有一个护卫。”驻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他们形容有些狼狈。”
  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让他去查沧州的消息。
  而后重新系上大氅,吩咐人备一辆车,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
  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
  他反复不停地问:“阿大,阿喻不会忘了我吧?他不会把我丢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担心。”阿大温声安慰,“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楼蔚愁红了眼睛。
  “可是、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了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头。
  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沧王手里是一点兵都没有了。
  沧州驻军也就一千余人,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根本守不住。
  沧州官吏死的死逃的逃,沧王府被叛军包围,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
  若非他和殿下幸运,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
  阿大悲从中来。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来了?!”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
  阿大抬头望去。
  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清骨秀,贵不可言。
  比在京城时,愈加雄姿英发。
  何以被夺军权后,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
  楼喻至城门,乍一见到楼蔚和阿大,差点没认出来。
  这也太狼狈了吧!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也就是守门的敬业,还去王府通报,否则早就被人赶走了。
  “阿喻!”楼蔚瞬间眼泪汪汪。
  楼喻下马,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
  “你怎么搞成这样?”
  楼蔚抹抹眼泪,“阿喻,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我和阿大?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楼喻:“……”
  真的太惨了。
  他立刻道:“快上车,我带你们回府。”
  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爬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又备上干净衣物。
  两人洗漱完毕,焕然一新。
  楼蔚忍住腹中饥饿,说:“阿喻,初次登门,我得先拜见王爷、王妃。”
  “先填饱肚子再说!”楼喻吩咐人上了几盘饺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了不少饺子,咱们一起吃。”
  阿大俯身一拜:“喻世子,您与殿下同食就好,我……”
  “别废话,坐下吃!”
  楼喻一声强令,阿大不知怎么,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吃着吃着,楼蔚突然掉起了金豆豆,最后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楼喻温和又耐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喻,”楼蔚哽咽地抹抹眼泪,“沧州、沧州被叛军占了,我爹和我娘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呜呜呜呜。”
  楼喻头脑清醒,问:“沧州被叛军攻袭,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
  总不可能连送个信的工夫都没有吧?
  “喻世子有所不知,那些叛军声势浩大,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阿大解释道。
  楼喻暗叹,沧州富庶是出了名的,兵力又不足,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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