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孺一脸老子就知道啊的表情,“走吧走吧,我们去别处说。”他脸上的笑,荡漾的快要遮掩不住。
贺松彧对他这一刻简直是有应必求,他对其他人说:“你们玩,我们先走了。”
李辉躲在人群里,看着他老板和丛孺的身影,一脸着急,他怎么不看手机?丛孺手机呢?
他老板都知道他给丛孺出千了,丛孺这小子还在得意。
丛孺这时候还好,他人还算清醒,本来已经选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开始听贺松彧叫他“老公”,结果这人直接拉他进了大楼,丛孺茫然,“去哪儿?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他心生警惕。
贺松彧对他怜悯的笑了,手摸上他的脸,态度堪称慈爱。
“乖,我不会反悔的。”
丛孺听他说的那么温柔轻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房,去洗个澡。”贺松彧搂着他的肩,不容他逃脱,“我们之前不是在房间里叫的吗,总要有始有终。”
丛孺动了动眉,觉得贺松彧还算识相,“你别想骗我吧,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要是没说到做到,我跟你说我会很生气的。”
他说这话,整张脸都艳丽起来,神情认真的很像怕被骗的小孩,贺松彧被他那湿亮的眼睛迷惑,指纹解锁,拉着丛孺进去,把门关上。
摸着他的脸哄他,“不骗葱葱。”
丛孺大脑开始混沌,“真的?”
贺松彧咬着他的耳朵,“真的。接个吻好不好。”
丛孺不懂贺松彧这么温柔干吗,导致他有点凶不起来,一身反骨没处使,“那你什么时候叫啊,我想听啊。”
贺松彧:“吻完我带你去洗澡,后面就叫。叫几声都没问题。”
丛孺一想到贺松彧会叫他好几声“老公”,高兴的眼睛都亮了,呼吸急了起来,多了许多不自知的醉态,“好好好,那快点,我们洗快点。”他迫不及待走向浴室。
贺松彧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轻柔的提醒,“要先接吻。”
丛孺睁大眼睛瞪着他,面露不耐,然后在贺松彧的注视下,稍稍垫着脚,伸手抱住贺松彧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敷衍的把唇送上去,还在小声催促,“快点亲快点亲。”
贺松彧摸了下他的头,就像哄小孩一样。
直到从浴室出来,丛孺开始哭。
他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贺松彧抽走了,舌头麻的像吃了一斤花椒,他妈的贺松彧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叫的吗?”
贺松彧说是啊。
“我不是在叫‘你老公’是在叫什么。”贺松彧摸着他湿哒哒的泪脸,“叫‘你老公’有什么错?”
酒醒了一大半的丛孺感觉备受屈辱,一边哭一边打酒嗝,“你他妈、你真不是个……嗝……东西……”
“你骗我……”他抽气,哭的浑身打颤,“你他妈,你、你、你玩我……”
“你怎么,你这人……嗝,真太阴险了……”
他哭的可怜又可爱,挺秀的鼻梁也红红的,一双俊眼像兔子,对贺松彧又怯又恨。
贺松彧说:“我虽然不是个东西,也没让人帮忙出老千。”
丛孺被拆穿,脸露出一丝慌张,“谁、谁说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们都没发现,你怎么知道?那明明是你员工发的牌,李辉发的关我丛孺什么事?”
李辉要是知道丛孺把他卖了个干净会觉得很淦。
但他还在跟其他员工打牌,并且时不时看看手机,为丛孺担心,生怕贺松彧揭发两人的秘密。
贺松彧冷嗤了一声,他已经算很给丛孺面子了,“那是他专门跑去赌-场跟人拜师学艺学的绝技,他不轻易用,更不敢在我面前用,不是你逼他,他会帮你?他凭什么帮你?”
丛孺觉得人格魅力被小看了,“因为我许诺以后他生女儿学跳舞,我给他学费打八折。”他可是在国内享有名誉的舞蹈家,学费很贵的。
贺松彧看他的眼神在明明白白说他天真。
丛孺气炸了,“那你说为什么?”
贺松彧反问他,“你知道明子安他老婆为什么要拉你进女人堆玩吗。”
他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人-妻和人-妻才有共同话题。李辉把你当‘夫人’,他现在根本不敢惹你。”
丛孺:“……”
第32章 讨好。
丛孺酒醒以后憋了一堆话想喷,然而一切的话语堵在了喉咙中,他看到自己的脚被贺松彧固定住,对方见他醒了,不露声色的抬眼提醒,“别乱动,剪出血了别怪我。”
他捏着丛孺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脚背,然后抓着他的脚趾一个一个用毛巾擦干净,细心缓慢的修剪,剪完再擦一遍。
丛孺被他对着脚趾吹了一下的动作弄红了脸,怔忪的神色好不容易缓过来,疑惑的问:“你干吗帮我剪脚趾甲。”
这简直不像是贺松彧会做的事,他在床上碰他的脚就算了,那是情-趣,下了床他还如此温柔细心的抓着的脚修剪,让丛孺不可置信,又深受震撼,内心一片深深的复杂。
换作是他,他才不会去动一个男人的脚,不仅丑说不定还会有脚气。
贺松彧冷白的俊脸上,下巴处有一口牙印,脖子上有一些红痕,是丛孺在情-热时泄愤般留下的,他垂着眼,鼻梁和嘴唇的线条怎么看都很帅气性感。“长了就剪有什么理由。”
他撩起衣角,给他看自己的腹肌,“虽然你用它刮这的样子很欠-搞,但是这么长了不剪你穿鞋不挤脚?”
丛孺不好意思的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感觉到胸膛有什么在剧烈的跳,“那也不用你管。”
贺松彧停下看着他,丛孺以为他要生气了,贺松彧按了下他的脚掌心,在他“啊”了一声后,在丛孺目瞪口呆中咬了口他的脚趾,那一刻他无法言喻的羞臊极了。
贺松彧:“听话。”
丛孺:“……”
他呼吸有些急,只要欲盖弥彰的把目光投向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装作眼不见为净的样子,“随便你。”
贺松彧没说话,他动作是慢的,也不熟练,细心中透着小心谨慎的笨拙。
丛孺内心平静下来后,忽然就扭过头看他,问:“我脚臭吗。”
贺松彧余光扫过他红红的耳朵,掂了掂他的右脚,很变态的说了句,“香的。没有脚气。”
丛孺想说的话又像说不出来一样,他有种自己常年跳舞的脚真的不丑,在贺松彧那里宛如珍品般被他仔细照顾。
“你不会是有恋脚癖吧。”
贺松彧冷冷看了他一眼,行吧,就是纯粹变态而已。
丛孺看着看着也就对这一幕习惯了,他信自己的脚没有脚臭,因为他个人洗澡的习惯很好,像耳后根、脚趾缝脚趾甲缝这些地方都会耐心的清晰干净。
既然贺松彧愿意给他修脚,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忽略心中的异样感,纯粹当他是个修脚师傅好了。
丛孺这么一想,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他轻笑出声,躺在床上,更换过的洁白被褥圈在他腰间,像个无拘无束的大孩子。都说人一夜之后,睡醒的样子不会多好看,但也有特例,胜在对方生来就标致俊秀的眉眼,保养得宜的皮肤,实实在在与众不同。
丛孺眼皮一跳,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嘴。
贺松彧只能亲在了他的手背上,“为什么要挡。”
丛孺已经对两个人之间接吻这种事习惯了,他笑的时候看着贺松彧,就预感他想亲他了,那种预感是通过眼睛就能感觉到的,很明显,也很令人情动。
丛孺在他稍稍离开以后,把头别扭的扭到一边,“没刷牙。”
贺松彧的语气有点讶异,他理所当然的道:“我不会嫌弃你。”
丛孺没骂他,睫毛不自然的眨了好几下,一根手指对准他,凸。
平常他就已经怼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早上的气氛温柔的不像话,他骂不出来了。
他背着贺松彧,自己舔了舔嘴皮,算了,还是别亲了,大早上的一股味。
因为修脚的时间过长,贺松彧新上岗,业务不熟练,丛孺等着等着还是睡着了,这一个回笼觉很想,朦朦胧胧感觉到嘴唇被人玩了会,像挤海绵一样压了压。
他把那根手指含进嘴里的时,对方仿佛被电了一下,丛孺嫌弃味道不好吃,抵着他吐了出来。
等他醒了,想起来这一回事,猛地睁开眼,瞪着贺松彧想问他是不是用摸过他脚的手,又塞进他嘴里的。
然后他闻到了一阵香,旁边的毛巾又换了一条,他的脚被人揉着擦拭着香气扑鼻,一股甜柚味儿的身体乳,贺松彧手掌心的温度仿佛传染给了他的脚掌,一片酥麻的火热。
丛孺:“……”
贺松彧看他醒了,波澜不惊的道:“还有一只,再躺会。”
他给他的脚都上了一层身体乳,抹的专注又认真,仔仔细细的,连脚趾缝都没放过,宛如给丛孺做了一次足部按摩。
如果说之前贺松彧的行为让丛孺惊讶复杂又想开他玩笑,这次他只有愣愣的看着他擦完脚,还给他亲手套上了一双纯棉的白色袜子,“可以了。”
丛孺一脸怔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贺松彧反问:“很好吗?”
丛孺不懂其意,他匪夷所思的实话实说,“不算好吗,是我做不到给一个男的做到这种地步,不过谢了,你按的挺舒服,果然指甲剪了脚趾舒服多了。”
他还懂的礼尚往来,“就是技术一般般,虽然我不会这么做,但是下回请你洗脚按摩没问题。”
贺松彧没接他这句,“你觉得好就好。”他看丛孺坐起来,穿着袜子的脚磨了磨床垫,手还好奇的捏了捏它,满眼的新鲜感,于是把他整个人,从脚的位置开始抱了起来,“洗漱去不去,我还能抱着你让你坐在上面刷牙。”
丛孺很怕自己会摔下来,他不敢挣扎,这样掉下去屁股绝对会疼个半死,他紧张的声音都变了,“你这服务还带叫醒、修脚、洗漱一条龙,服务态度挺好啊。”
贺松彧看着他装的不怕不怕的样子,结果到了洗漱台前就用手肘,顶着他的胸膛,让他快点放他下来,他自己洗。
“快点,你这样端着我不舒服。”丛孺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脸皮从没这么薄过,太他妈像被母亲把屎把尿的小孩了,“快点,我要先尿个尿。”
贺松彧把脸送到他脸庞,因为丛孺不让亲,只有脸蹭了蹭他,如魔鬼般道:“我带你去。”
丛孺:“……”
“你发什么癫?”
贺松彧在马桶前终于把他放下来,却不肯出去,丛孺觉得自己要憋不住了,贺松彧上前环住他的腰,帮了他一把,丛孺深深的打了个激灵,“尿吧。”
贺松彧在他耳边低低的吹哨,丛孺认命的闭上眼,都不用他握,只要放下那点礼义廉耻就行了,自暴自弃的放水出来。
直到贺松彧帮他用纸擦干净,空气中的气味并不好闻,可丛孺的身上,贺松彧的手上还残留着浓浓的甜柚的香味,两者中和了一下,就像贺松彧说的那样,“闻着挺马蚤的。”
丛孺整双眼,整张脸都呆滞麻木了,耳垂红的似滴血,甚至后面刷牙洗脸都安安静静的。
贺松彧把他当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不会的小孩一样,控制欲强的要命,主导权都在他那里。
等到丛孺上课时间快到了,他才稍稍获得喘息的机会,“探花呢,我带它去工作室。”
因为起的晚了,和三春妹子约好的一起吃早饭,丛孺没能履约,只好遗憾的发消息跟她说抱歉。
贺松彧:“兽医那,它今天还要吊水。”
那就带不了了,丛孺跟他一起下到中间的楼层去看了下,探花精神好多了,兽医那还有别的狗,它跟它爹一样姿态高冷,都是别的大狗追着它玩。
丛孺看它玩的开心,打消了带它回去的想法,想它那么小就被贺松彧送过来,平常也没有其他的同类陪它玩,虽然探花故作冷艳,有狗陪玩还是暗自高兴的摇尾巴。
“算了,还是让它在这多玩会吧。”
他要去工作室了,贺松彧还要送他,丛孺现在因为大早上的事对他的感觉怪怪的,心潮起伏不定,不想老跟他待在一起,果断拒绝,“不要你送,我又不是没车。”
说到车,他似乎提醒了贺松彧。
“你的车该换辆新的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丛孺斜睨他一眼,“要不是你,我早就去车行提车了。”
贺松彧找上门那天,他原本计划是晚上下课了,就去车行看车的,结果因为这档子事,提车也耽误了,他最近想换车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
贺松彧抓住他的手,把一把钥匙放到他手里,丛孺皱眉,“什么东西?”
一眼看清后,他盯着贺松彧的眼睛,缓缓的扬起唇角,笑的宛如开屏的孔雀,“给我车钥匙,怎么,你想贿赂我啊?”
贺松彧眼神也是直勾勾的,言语中有一丝别样的讨好,他们站在大厅里,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远远望着,又想看又怕被任何一个发现,八卦又刺激。“那你收吗。”
丛孺对他那辆线条粗犷犹如猛虎的越野肖想已久,二话不说的啧了声,“还用说吗,你的上贡,朕允了。”
他决定从今天起就封贺松彧为丞相,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嘛,反正他不管,他说在上就在上。
第33章 肚子。
丛孺这个人其实很想得开。
看他对前任的态度就知道,当年他待程漪不是不好,程漪也不是不喜欢,但就是分道扬镳,丛孺也不是没伤心难过过,但是难过又怎样,他不是那种别人对不起他以后,他就要寻死觅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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