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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1-06-20 13:10:13  作者:暮夜希
  陈恒和陆秀林各自领兵控制硕粱各个城关和军机衙门,祁霄则亲自领军杀入皇城,池越已等候多时。
  天光乍亮时分,祁霄领兵到了皇城北门口,宫城门该是严防死守,却为祁霄敞开了幽黑沉重大门,皇城禁军伏跪在地,迎着祁霄率陈军策马而入,一座座由兵刃堆起的小土包在晨曦照耀之下闪着异常刺眼的光。
  池越和另一人骑马汇入祁霄的队伍,凑到祁霄身边。
  “在下吴洲拜见殿下。”
  池越身边那人叫做吴洲,出身天策营,是陛下埋在齐国皇都禁军内的人。
  祁霄离开唐绫后直奔肴山,玄机营带来了陛下的密函,将吴洲交给祁霄调用。
  祁霄当即命池越潜入硕粱,与吴洲汇合,暗中策应祁霄攻打硕粱。
  吴洲潜伏在硕粱皇都六年之久,已是禁军副统领,有他做内应,为祁霄打开宫门轻而易举。
  祁霄看向二人,点了点头,没有废话:“带路。”
  吴洲一边为祁霄引路,一边说:“硕粱城破的消息一刻前传入宫中,现在禁军统领还有五千人都在朝晖殿,护在齐国皇帝身边。
  大皇子手中城防营三千余人。
  另外朝中大臣约有四十多人,各自府兵加起来不足八百。
  宫中内官婢女约有两万余人。”
  祁霄点了点头,冷声下令:“一个不留。”
  “是!”
  守在朝晖殿的齐军尚不足一万,当见到青狼旗时都不禁腿脚打颤,而当他们真正直面祁霄和他带来的两万陈军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天降杀神。
  祁霄身着银甲,手持长刀,一马当先,振臂高喊:“杀!”
  “弓箭手!弓箭手!放箭!放箭!快!”
  千万箭矢漱漱如雨下,陈军全无慌乱,往后撤出几丈,等箭雨落地。
  祁霄丝毫不畏,将刀换了长弓,搭弓拉弦几乎只在一瞬,方才那个发号施令的齐军就被一箭贯穿了胸膛。
  祁霄微微歪了歪脑袋,突然想到,若白溪桥在这里一定要跟他争一争,谁的箭更准更快,可惜了。
  齐军大惊失色,还不及慌乱,想再放一轮箭,却见祁霄已快马冲了过来,一息片刻,祁霄便将自己箭囊里的箭矢尽数射了出去,一箭未空,尽数刺穿齐军的铠甲没入心口。
  有祁霄这个主帅身先士卒,哪个陈军敢落于人后,无不紧随祁霄直扑朝晖殿。
  每一个陈军都如同饿狼一般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当他们冲杀挥刀的时候都仿佛是地狱里来的鬼魅,脸上好似都浮现出了享受杀戮的愉悦。
  杀人也是一桩体力活。
  陈军从天刚亮杀入皇城,一直到入夜才开始清点尸首。
  齐国皇族的尸身皆由吴洲和池越验过,确认一个不少才一起烧了。
  祁霄站在大殿中,看着高阶上的龙椅,轻声一笑,真没意思啊,若是唐绫坐在那里,他一定会疯一样的冲上去。
  “报!”
  祁霄转身看向殿外:“都进来吧。”
  宗盛、池越和吴洲方才一直都候在殿外,仿佛是避忌着什么,可祁霄根本没有要往那龙椅上躺一躺的想法。
  小兵捧着一件东西跪到祁霄面前:“将军,这是在寝殿里找到的。”
  祁霄看了一眼齐国的玉玺,向吴洲说:“你带上这个连夜启程回元京,面呈陛下。”
  “是。”
  吴洲拎上玉玺转身就走。
  齐国覆灭。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急不要急,我会让唐唐和狼崽快点见面的!!
 
 
第175章 (拍虫)
  硕粱皇都被攻破的当夜,祁霄没有留在皇城中而是去了佔事处。
  白溪桥领兵控制住佔事处的时候,里头的人正忙里忙活地想销毁文书,幸好白溪桥去的及时,绝大部分的文书都保了下来,只是佔事处的文书不仅多,还很复杂,许多都是用密文写的,看一眼都眼晕,要找到祁霄想要的东西宛若大海捞针。
  祁霄来时,白溪桥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张板凳上,一边啃干饼,一边看着存放文书的厢房长吁短叹。
  “师兄。”
  “你来了啊。”
  “怎么了?”
  白溪桥给祁霄递了一份密函,祁霄看了看,字都认识,连在一起狗屁不通:“这什么?”
  “佔事处的密函。
  我反正是横竖看不懂。”
  白溪桥指了指面前的厢房,说:“这里六间屋子,都是关于大陈的密档文书,三万七千余卷。”
  白溪桥抬头看向祁霄,仿佛在问,你准备怎么办?
  “佔事处的督主呢?”
  “我们破门的时候饮鸩自尽了。”
  “其他人呢?”
  “都饮鸩自尽了!”白溪桥气得翻了个白眼,“寻死那是一个比一个利索,我搜过三遍了,一个活口没有。”
  佔事处事涉机要,若是活着少不得受刑,还不如死了容易。
  祁霄看着厢房,跟着白溪桥一起叹了口气,他将池越留在了皇宫找找密室密道密函之类皇家辛秘,吴洲连夜赶回大陈,他身边还有几个玄机营的人,试试看吧。
  “余冉和李垚呢?”
  余冉和李垚来得很快:“参见王爷。”
  祁霄在厢房里翻了几卷密函,果然全部看不懂,毫无头绪,只能交给李垚和余冉:“你们看看,有没有办法破译密函。”
  余冉和李垚分别看了几卷密函,相互对了一眼,余冉对祁霄说:“王爷,这里的文书都是阴书,解法不难。”
  “阴书?你们能解吗?”
  余冉取了三封书函放在案上:“王爷,所谓阴书便是将一封信拆解做三份,分别发出,收信人需将三份都收到,合在一起才能读懂。”
  白溪桥凑过来:“哦,难怪这里的文书都三封为一份。”
  祁霄看着余冉将桌案上的三封信展开并排列在一起,又听他说道:“解阴书唯一的难处是要知道它是按什么规则拆分的。
  还请王爷容我和李垚一些时间。”
  “多久?”
  “一日。”
  祁霄点头:“三个时辰。”
  余冉和李垚愣了愣,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
  祁霄将白溪桥留在佔事处内挖地三尺,自己披星戴月又上了城关。
  硕粱城刚破,城中百姓人心惶惶,陈军军纪严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夺取城池,接管城防十分迅速,但凡趁乱闹事的一律下狱,祁霄一路走来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祁霄站在城关上不禁感慨,他从离开雍城时,只有白溪桥和宗盛跟随,而这一路从陈到齐,说容易是千难万难,说难又有身边这么多人豁出命帮他,有陈恒和陆秀林两位老将在,手底下严川等人皆可堪重任,甚至可以驱策天策和玄机二营。
  他自小崇敬大将军白柳,跟着师父读兵书的时候也总会想象将来有一日,他也能立于城关之上,睥睨天下,光是想象都能让年少的他热血沸腾。
  此刻他真的站在这里,脚下的土地今日之前还是齐国的国土,现已经姓了祁,他应该骄傲,可现在他心里竟没有多少兴奋喜悦,鼻尖隐约能嗅到血腥和硝烟混杂的臭,甚至让他有些不悦。
  他曾经不甘心做个默默无闻的闲散王爷,不甘心一辈子混混度日,他恨陛下对母亲凉薄、对他视若无睹,他想建功立业,证明自己,他想让母亲骄傲,为她争一份荣宠。
  他都做到了,可惜太迟了,琳妃还是来不及看见这一切。
  祁霄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空荡荡的位置。
  唐绫曾与他比肩而立,紧紧牵着他的手,站在霸山的城关上,向南极目远眺,他说会等他回来。
  太迟了,来不及,连唐绫都不能陪在他身边,分享胜利,为他骄傲。
  当他抬手,连夏夜里燥热的风都握不住,到底有什么乐趣?
  没有唐绫在他身边,至尊之位是没意思,不世军功是没意思,天下权柄还是没意思。
  宗盛在不远处守着祁霄,看着他孤单的模样忍不住想叹气。
  “将军。”
  陆秀林带着严川向祁霄走过来。
  “城中情况如何?”
  陆秀林说:“城中已经清扫的差不多了。
  俘虏也已带出城暂时安置。
  各处衙门都已接管,陈恒带人先去去清点户部和国库了。”
  严川笑了笑:“抓了好些鸡鸣狗盗之辈。
  城中其他一切安好。”
  “辛苦了。”
  祁霄点头,向陆秀林说道,“还要麻烦陆将军跑一趟季汌。”
  硕粱是破了,付守光确实没来添乱,但他手里毕竟还有十万人,从硕粱到柳江还有两州之地要收,得派个人去招降。
  陆秀林应道:“末将领命。”
  “严川你替我跑一趟凤家,顺便将南面三州也收了。”
  “末将领命。”
  巡查了城防,吩咐了陆秀林和严川后续事务,祁霄不想着回营睡觉又折回了佔事处。
  白溪桥撑着脑袋坐在厢房里直打哈欠,见祁霄回来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又来了?不回去睡会儿?”
  “佔事处后宅多得是房间,师兄去睡吧。”
  白溪桥看着祁霄,好半天才沉声叹气:“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祁霄仿佛在南下之前就打定了主意,硕粱城破之时,最重要的不是杀入齐国皇宫、不是夺下玉玺政权,而是佔事处。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白溪桥却最清楚,祁霄要找的是害死他父亲白柳、他们师父谷山陌的真相。
  他们当时在元京城查不清楚的真相,现在就在佔事处里存放着。
  解开阴书密函,就能令当年的事真相大白。
  ***
  转眼由夏入秋,唐峘带着唐绫回了周国都城韶阳,他们前脚刚入府还没来得及入宫给皇上和太后请安,后脚星罗卫的信报就到了。
  “侯爷,世子,元京消息。”
  唐峘接下信摆摆手让人退出去,看了唐绫一眼:“怎么,不是齐国的军报,就那么失望吗?”
  唐绫轻轻抿了抿唇没说话。
  唐峘看完信转手就递给了唐绫:“这位楚王可真有能耐……你在陈境杀了不少都事府的人,他们现在消息没那么快,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再慢也慢不了几日……”
  唐峘叹了一声,懒得说下去,走出房门留下唐绫一个人,只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绫看着手里的信,沉默了许久。
  信上说,楚王从佔事处翻出了秦氏通敌叛国陷害大将军白柳的铁证,陈国陛下震怒,下诏废后,赐死了里通外敌的国舅秦瑞,将五皇子封为淮西郡王贬出元京,永世不得归。
  秦氏与公孙氏斗了几十年,没想到居然栽在了祁霄手里。
  元京城中两座大山,轰然倒了一座,公孙氏根本来不及开心,另一道圣旨紧随其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绍膺骏命,慈旻恩荣,诸道昌平。
  国荫天道之眷,承日月之隆,粟积绢垒,以为晟盛。
  皇九子祁霄,俊明肃恭,孝悌忠信,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敬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一繁四海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唐绫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曲起,信被死死攥在手心。
  唐绫不是没想过,祁霄会被册立为太子,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祁霄甚至没有返回陈国,册封的诏书就已经下了。
  秦氏一倒,陛下就再扶起来一个,不仅是扶了,还是直接将祁霄立为储君。
  陛下的用意,明白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来稳住朝局,免得秦氏大树一倒,猢狲们全着急忙慌去跪公孙氏;二来恫吓公孙氏,若他们敢在祁霄回元京的路上做什么手脚,就是谋逆的大罪。
  还有一重用意,是要断了祁霄对唐绫的念想,陛下能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如今是太子之位,将来是帝位,而祁霄该懂事、该识相。
  祁霄既然被册立为太子,按照陈周的协议,他必须娶羲和公主。
  就算祁霄性子再野,他敢抛下战事只为寻唐绫下落,唐绫难道会自己毁了他亲手促成的协议吗?
  “……”唐绫缓缓沉了口气,徒自跌坐下来,他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父亲不也是这样预料的吗?
  他都知道的啊!白柳旧事、元京案子、陈周议和、联军之谋、伐齐之策,桩桩件件,要么是他推波助澜的,要么是他一手谋划,将祁霄推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人就是他自己啊!这难道不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吗?!
  可他为什么心那么疼,胸膛好像被利刃一下贯穿了,疼得他透不过气来,疼得他浑身不住颤抖,疼得他又忍不住落泪……
  唐峘问过他,断干净了吗?他回答不了。
  他断不了对祁霄的思念和爱恋,舍不得,祁霄是他的,是他的……他许了一生一世的诺言,为什么又亲手毁掉了!
  青岚捧着新衣来帮唐绫梳洗更衣,准备入宫,未进门便见他晕倒在地,大惊失色:“公子?!公子!来人!来人!”
  作者有话说:
  哎哟哟哟哟……我是亲妈呀!额滴神呐!
 
 
第176章 
  山树蓊郁,百鸟嘤鸣。
  唐绫被困在一场雾中,茫茫大雾,阴冷的雾水像一个巨大的蚕蛹将他包裹在其中,令他看不见来时的路,也不知该往何处走。
  身边繁茂的树都成了围困他的壁垒,林中阵阵鸟鸣都像是嘲笑和催促。
  四周围晦暗不明,唐绫抬头却望不见天光,他走了几步,脚下泥泞难行,他没什么气力继续前行,伸手扶住身边的大树,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一些,想躲一躲沉沉覆盖在他身上的刺骨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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