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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1-06-20 13:10:13  作者:暮夜希
  “人不能死。
  也不能落人口实。”
  “是。”
  人不死简单,不能落人口实就是让池越把握分寸,不能“屈打成招”,这可就不容易了。
  ***
  祁霄带着白溪桥,与曹巍山一道入宫面见陛下。
  马车上祁霄才向曹巍山问道:“五都府抓捕这二人时领队的是谁?”
  “是参将宋黎。”
  “人也是他射杀的?”
  曹巍山摇头:“不,那个活口还是宋黎保下的。”
  问答之间祁霄和曹巍山心中已有了默契,这二人是替罪羊,都死了才干净,却留下了一个活口,虽然他是强撑着一口气挨到了大理寺,还是给了他们一线机会。
  宋黎在帮他们。
  作者有话说:
  码着码着就忘了时间了……o(T-T)ゞ
 
 
第64章 
  “宋黎既然有心帮我们,为何还要下令射杀?”
  京畿都护府和五城卫负责元京城中治安巡防等工作,但府衙差役和卫兵都是只佩刀,不着甲不携弓的,毕竟是国都,一旦弓弩架开恐怕伤及无辜,而五都府则是弓箭不离身。
  两日前在承明殿上,五皇子谏言令五都府入城协助搜捕,祁霄原没有想到有何不妥,只以为五都府里应该是有五皇子的人,想来抢功劳的,现在再看,恐怕是来搅局的。
  祁霄一直以来远在抚州,对元京城中局势只有耳闻,其中虚实并不清楚,裴浩刚正不阿,是脚踏实地埋头做事的人,党争之事避之不及,要破罗瑜的案子还得靠曹巍山,元京城的父母官。
  祁霄看向曹巍山,等他开口。
  “方才着急没来得及与殿下细说,昨日得到罗府家仆供词之后,京畿都护府将盗匪特质通传给五城卫和五都府严加搜查。
  东西二市最是纷杂,是以加派了人手,五城卫在西,五都府在东。
  五都府领队的是宋黎,三人一伍分头盘查,一开始发现盗匪行踪的并不是宋将军,他赶到时人已经被围住了,箭矢满地,已经死了一个。”
  “曹大人可知宋黎平素与谁走得近些?”
  祁霄那么一问,曹巍山敏锐地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他问的是宋黎是站在五皇子或七皇子哪一头的,更是在问曹巍山朝中局势。
  曹巍山犹豫了片刻,他只知道祁霄是领了圣命协查罗瑜的案子,尚不知道陛下还给了他天策营的玉牌。
  以祁霄这样在朝中毫无人脉势力,现在突然被陛下重用,该是在琢磨秦氏和公孙氏哪棵大树好乘凉了。
  曹氏家训不涉党争。
  若是在平日,曹巍山一定假装没听懂,打一套太极将祁霄的问题糊弄过去。
  可现在案子是他曹巍山自己的案子,祁霄这两日的用心,曹巍山看在眼里,方才在大理寺祁霄又给他出了主意,曹巍山明白这个问题或许能成为查清案子的关键,现在糊弄祁霄没有意思,何况又不是让曹巍山自己选边站。
  “殿下有所不知宋将军乃是堇州人,曾在辽山郡戍边,两年前才奉调入的五都府任职,除了年末述职,一般都在五都府营中,并不曾听说他与哪一位殿下走的比较近。”
  曹巍山答得明白,祁霄微微颔首,两年前六皇子祁霁才被放去辽山郡,算时间,宋黎应该与老六没什么交集,如此说来宋黎只是照章办事罢了。
  曹巍山又道:“不过五都府主帅王沛昭与兵部尚书关博堂有袍泽之谊。”
  兵部?那便是公孙氏的人了。
  让五都府入城是五皇子祁雳的意思,七皇子祁霆复议,才让陛下点了头,按曹巍山所言,五都府应该是受公孙氏的掌控,老五为何要先提?对他有什么好处?当真是为了破案?或者在陛下面前装乖巧?
  祁霄对他的这两位皇兄并不了解,一时半会儿猜不透。
  曹巍山见祁霄皱眉头,大概能猜到他在困惑什么,因为曹巍山自己也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眼前马车就到了宫门口,祁霄便将心头疑惑暂且按下,向曹巍山说道:“今日参与围捕的五都府将士还请曹大人详细询问一下事情经过,之后好一并承给陛下。”
  曹巍山点头:“下官明白。”
  他们现在入宫,回去之后曹巍山再向五都府的人问明情况完全可以借陛下的名义行事,不怕五都府的人敢故意搪塞。
  ***
  “盗匪作乱?”
  承明殿中一片肃静,陛下听了曹巍山的说辞,许久才问了这么一句,曹巍山听不出陛下话中喜怒,不由心里忐忑,想抬手将额角的汗抹掉。
  “回禀陛下,罗府家仆与所抓获的盗匪两厢供词相悖,一时还难有定断,不过相信经过大理寺细审,案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陛下看着曹巍山,又是沉默许久,他忽而将目光投到祁霄身上,问道:“老九,你说。”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除了曹大人所言证供相悖之外,盗匪的身份尚未查明,此案仍有疑点不清,需尽快查实方能定案。
  不过既然盗匪已经抓到了,至少能安定城中百姓不至惶惶。”
  陛下看着祁霄的眼神尖锐,祁霄的说法越是叫人找不出破绽,越是不招陛下喜欢。
  “既然没查清楚,那还不去查?”
  “微臣领旨。”
  曹巍山连忙一拜,就退出了殿外,才悄悄松了口气,擦了擦汗。
  果然如祁霄所料,陛下没有动怒,却也没有接受盗匪误杀朝廷命官的说辞,在模棱两可之间,并未再责骂曹巍山。
  曹巍山退出了承明殿,祁霄却被单独留下了。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查。”
  “按照盗匪的供词,他们是收了罗府家仆的银子,夜探罗府为了偷盗,却未说明要盗何物,是否成功盗出,儿臣以为此乃破案的关键,需严加审问,务必查明。”
  祁霄只说案子是盗匪所为,一点不提军饷案,好像他当真没往军饷案上去想一般,这让皇帝颇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那你就仔仔细细查吧。”
  皇帝摆摆手,将祁霄也放了,他倒想看看祁霄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儿臣遵旨。”
  祁霄非但没退,反而跪了下来,又道,“儿臣另有一事,想向父皇求个恩典。”
  “说。”
  “儿臣赢了百雁山围猎,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赏赐,将母亲接出宫服侍。
  儿臣虽得了父皇的恩旨能出入宫禁,但始终身份不便,眼下又有重要的差事要办不能时常入宫侍疾,还望父皇念在儿臣一片孝心的份上,恩准。”
  皇帝看着祁霄半刻,面上有些惊诧之色,不过祁霄低头叩拜根本瞧不见,只感觉自己背盯得死死的,无形中有一股威势压力,令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准。”
  半晌,皇帝终于发话,“张绥安,去安排一下,送琳贵人往西行宫养病,准九皇子祁霄侍疾。”
  西行宫就建在皇城西南角,两百多年前梁国扩建皇宫时所建造,其设计独特,庭院楼阁中穿凿水渠,转为避暑而用,是以多数时候并无人久居。
  将琳贵人送往西行宫养病倒是极好,那里一来清净,二来既可通宫城,又可直往宫外,祁霄进出会方便许多。
  “儿臣叩谢父皇。”
  “老奴领旨。”
  张绥安送祁霄出承明殿,向祁霄说道:“九殿下放心,老奴一定伺候好琳贵人。”
  “有劳张公公。”
  祁霄懂规矩,悄悄往张绥安手里递了张银票。
  “九殿下折煞老奴了。”
  祁霄话不多说,将银票往张绥安手里又塞了塞,张绥安便不再推拒。
  “老奴送殿下出宫。”
  “时辰尚早,我想去探望母亲。”
  “九殿下孝感动天,老奴送殿下。”
  祁霄刚出承明殿不远,正往绮雲宫去,迎面遇上唐绫。
  二人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各走各的道。
  祁霄见唐绫是往承明殿方向去的,忍不住问张绥安:“张公公可知陛下召见唐公子所为何事?”
  张绥安道:“唐公子精于棋道深得陛下喜欢,今日陛下有兴致便请了唐公子入宫。”
  “原来如此……”
  ***
  祁霄去探望了琳贵人,将他刚刚请得的恩旨告诉了她,琳贵人也是十分欢喜,上次见祁霄都快是十日前,等搬去了西行宫就能方便许多,日日都见一面也不难。
  最重要的是祁霄无需时常出入宫闱,能让皇后和昭妃少点忌讳。
  祁霄没告诉琳贵人他近日在忙什么,只是闲话家常了半个时辰,见琳贵人露出疲态,就不敢再久留,这才离宫。
  宫门口,白溪桥在马车边等祁霄,见了祁霄一脸欲言又止,祁霄皱了皱眉:“怎么了?”
  白溪桥摇头,瞥了一眼马车车厢,只道:“回去吧。”
  祁霄一阵莫名其妙地上了马车,一掀帘子便见唐绫端坐车内。
  “你?!”
  唐绫笑开:“陛下没什么心情弈棋,便让我先回了。”
  祁霄挨着唐绫坐下,凑到他耳边悄声问:“特意等我?”
  唐绫侧过身,捧起祁霄的脸,轻轻啄在他额头:“是,特意等你,想见你。”
  无时无刻都想见你啊。
  作者有话说:
  ?_?以后不敢熬这么晚了……
 
 
第65章 (修)
  祁霄把唐绫拉进怀里,凑上去吻在他的唇,额头哪里够?不过祁霄也不贪心,浅尝即止,弯眉笑眼地瞧着唐绫红了耳根,他就满意了。
  陛下见过祁霄之后心情不佳,唐绫有些按不住心中隐忧了,离宫时见到白溪桥在等,便忍不住钻进了祁霄的马车。
  大理寺卿的案子太大,祁霄刚刚回元京,人生地不熟还是其次,朝中事哪有一件容易的?祁霄什么经验都没有,干得不好获罪于陛下,干得好只怕得罪的人更多。
  毕竟是陈国朝中事,祁霄不能说,唐绫不能问,他担心祁霄遇到了难处,更怕他遇上危险。
  上一次宫宴后,唐绫就是这样藏在祁霄的马车里,那时候祁霄对他戒心甚重,唐绫对他说,放心不下他,祁霄却还是信了。
  现在的唐绫可以将心里的牵念都表露无疑,让祁霄知道,也要他回应。
  不过唐绫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祁霄心情颇为愉快。
  “怎么如此高兴?”
  “陛下准了母亲移居西行宫养病,以后我去侍疾就容易多了。”
  “如此就好。
  如果有机会,最好能从太医院将琳贵人的脉案要来,让青岚看一看,方能周全。”
  祁霄看着唐绫:“多谢。”
  “之前欠了你许多,总要还的。”
  “只是为了还债?”
  唐绫垂眼一笑:“也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祁霄轻轻托起唐绫的下巴,望进他的眼眸里,让那些闪闪烁烁的羞赧都无处可藏了。
  “还有……想让你欠我的。”
  唐绫想跟他缠在一起,从此都分不清楚。
  祁霄笑起来:“好。
  我欠着。”
  “别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马车里的气氛旖旎,唐绫伸手抚在祁霄脸上,指尖描过他的眉眼,好似能将他的笑都画在自己心上。
  祁霄握住唐绫的手作势要咬,却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手指,无声笑着:“不用担心我。”
  唐绫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担心是假的。
  唐绫与祁霄不同,他是荀安侯独子,身份贵重,自小便身处大周的权力中心,那些乌糟事情他见得太多,也替他的父亲荀安侯处理过不少,他太清楚那是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会将所有人吞没、一个永不停歇的漩涡会将所有仁善绞杀,如果祁霄回来只是为了琳贵人,他不希望他陷进去。
  但祁霄是陈国的九皇子,他还有王爵,唐绫没资格、没立场、更没能力阻拦祁霄,只能眼睁睁看着……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亦无法袖手旁观。
  从八国之乱到如今陈、齐、周的三国分立,两百多年,新仇旧恨日日堆叠,早已不记得来自何处,又要去往何方,每朝每国都有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勃勃之辈,亦有戍边守疆的骁勇之将、彪悍之师。
  两军阵前唐绫从不曾有过畏惧,但若对面站着的是祁霄,他不敢往下想,如同不敢靠近、更不敢凝视那无尽深渊。
  “怎么我还没烦,你先愁起来了?”祁霄凑得唐绫很近很近,近的几乎要触到,却又留了毫厘之间的余地,他的手掌忽然覆在唐绫的双眼上,又吻在他唇上。
  祁霄掌心的温度暖暖的,蒙蔽了所有愁,好像一下就安抚了唐绫所有不安的思绪,在这一刻只能静静感受唇舌之间的迷恋缠绵,灼热的呼吸混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唐绫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来,心跳极快,靠在祁霄肩头,完全没气力胡思乱想。
  “先送你回去吧。”
  “你……”唐绫顿住了,还是没问下去,祁霄是要去大理寺还是京畿都护府他都不该知道。
  唐绫的分寸感让祁霄感激又让他憋闷,最后只能让他叹气。
  “有一事,原本想着再查证才告诉你的,不过你现在出入大理寺很自由,或许你自己查更好。”
  “嗯?”
  “关于陆秀林的。”
  唐绫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祁霄,无论陆秀林是否与白柳的案子有关,祁霄应该都会想查个究竟。
  唐绫悄声一叹,他既害怕祁霄涉入朝堂之争,更怕有朝一日他们立场相对会兵戎相见,可另一面,唐绫又忍不住想帮祁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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