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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some极道秘情(出书版)——[日]榎田尤利

时间:2021-06-22 12:41:14  作者:[日]榎田尤利
  「搞什么、你知道、自己、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
  啪叽、咚咔、咚叩、劈啪…………
  辻的声音和撞击声交杂在一起。菊池蜷曲身体趴在地上,想保护自己的脸和肚子。
  因此铁椅一次又一次狠狠砸在他背上,他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辻自己也因为不断挥舞铁椅,开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啊、啊啊、可恶、累死我了……喂,菊池,这样我怎么揍,给我站起来!」
  「……唔、呜……好……好、的……」
  菊池扶着墙壁,踉跄地站了起来。辻听见有人「哇」地叫了一声,可能是看见了菊池脸上的血吧。他鼻子以下满是鲜血,甚至沿着下巴流到了衬衫上。
  「好了,站好,不准给我低头啊。」
  「好、的…………」
  「喂,你晃什么晃。在我说可以死之前,你绝对不能死。」
  「……好……」
  菊池全身摇摇晃晃,但仍拼命站稳脚步。他用擦过鼻血的手撑着墙壁,纯白的墙上便留下了鲜红的手印。「喂、是不是太过火了啊……」又有人这么说。
  「辻先生,到此为止吧。」
  财津走过来挡在菊池身前,这么说道。
  「律师,你让开。」
  「您下手太重了,难道您想杀了这个小弟吗?」
  「正因为菊池是我疼爱的小弟,我这个做老大的才更要惩罚他。他给田中先生添了这么多麻烦,要是他们报警的话,他就会因为伤害罪被抓,你知道吗!」
  「你这样才是更严重的伤害罪,赶紧在伤害致死之前停手吧。」
  财津推了下镜框,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
  「不,还没完呢。律师,你站在那里会受伤的。」
  「要是菊池死在这里,才真的是给人家添麻烦。」
  「这家伙很强壮,他还撑得下去。」
  辻这么说着,便准备再次举起铁椅。
  「已经够了。」
  这时,他身后传来田中的声音。
  辻回头望向田中,他果然脸色苍白,傻眼地看着辻。
  「可以了,请您住手吧。就算他没死,再吵下去邻居也可能会报警的。」
  「是吗?」
  辻耸了耸肩,放下铁椅。
  「那就先这样吧……律师,帮我把他扛出去。」
  财津露出无奈的表情,将自己的外甥扛了出去。菊池使不上力,几乎是被拖着走出去的。几滴鲜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啊~抱歉哪~田中先生,把你们地板弄脏了。」
  「……而且墙壁也裂了。」
  「如果你想索取修缮费,我可以找认识的装潢师傅过来帮你处理。还有那几位的赔偿金,一个人三万怎么样?……唉~手好酸喔。」
  辻甩了甩右手,与田中四目相对。
  「五个人十五万,才这点钱,您就想息事宁人?」
  「真是的,田中先生,阻止我惩罚菊池的人不就是你吗?」
  辻刻意笑了一下说道。
  「因为您看起来真的想杀了他啊,黑道份子真可怕。」
  田中也笑着回答。面对黑道还能嘻皮笑脸,看来他胆子不小。
  「最近法律对黑道限制那么多,相较之下,明明就还有更可怕的组织嘛。菊池也因为自己的朋友被这种组织的人所杀,才会一时气昏了头……」
  「咦?如果您指的是野野宫莲,怎么讲得好像人是我们杀的一样……这误会可大了。还是说,您握有什么证据吗?」
  「没证据啊。」
  「没证据对吧?」
  两人继续维持假笑,瞪着对方。
  辻心想:真是个爱装模作样的小鬼。这个人很难对付。他在黑社会混了这么久,和很多暴徒打过交道。注重义气和情分的黑道份子早就绝种了,就连面子也不像以前那么有价值,但钱财和虚荣心仍然备受重视。
  然而,辻认为田中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或许很爱钱。
  但他似乎更爱游戏——当个老板,让自己的组织繁荣起来的游戏。
  同时也是赚钱的游戏……不,是以欺骗手段,从他人身上榨取钱财的游戏。
  莲无法忍受的行为,却是这家伙的最爱。
  辻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不只想用铁椅扁他,更想抓着他去撞桌角,让他撞得头破血流。
  田中或许从辻眼中读到了这样的想法,不禁退后一步,并拉高音量说道:
  「既然没证据,请您别再捏造事实……不过,野野宫的确有问题,因为他和暴力集团有所接触。」
  「是吗?那还真糟,是哪个帮派?」
  「……那个帮派的老大,是个眼尾上扬、喜欢冷笑的狡猾男人。」
  「咦~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辻叼了一根烟,故意歪着头说。田中果然知道辻和莲有往来,或许是最初辻解救莲时,那些揍莲的家伙告诉他的。
  「算了,针对一个死人讨论再多也没用……就这样吧,我会好好教训菊池的,这样就扯平了吧?」
  菊池和财津都不在,辻只好自己点烟。话说完后,他正想离去时——「等一下。」田中却以低沉的声音叫住他。
  辻转过头,抬起眉毛望着田中。
  田中也回望着辻,说是凝视也不为过。
  「……可以还我吗?」
  「啊?」
  辻正要问他「还你什么」,田中却抢在那之前,连忙说道:「没事,我说的是赔偿金。」接着又说:
  「您说要给我们十五万对吧?」
  「……来我们事务所,我就给你。」
  「暴力集团的事务所,光想就很可怕呢。」
  「怎么会,我们十字路企划股份有限公司很正派的。那就恭候大驾啰?」
  辻吐了口烟,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开门离去。他边走边注意背后,但是既没有人追上来,也没有人跟踪他。
  辻来到大楼前方,财津正坐在车上等他。
  他坐进后座,看见菊池瘫坐在里侧的位子上,用手帕压着脸。那条手帕沾满血迹,原本可能是财津的吧。
  「对不……」
  「好了,你别动。律师,开去菊池家。」
  「好。」
  财津稳稳地开到了菊池住的公寓门口。这里虽然也不新,但已经比莲住的地方好得多。屋内有三坪大的木地板空间、一间小厨房,还有卫浴设备。
  菊池在财津的搀扶下走进屋内,辻也跟在后头,擅自走了进去。他知道菊池住哪,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菊池家。
  「对不起……我、我家很乱……坐垫……」
  「你在乱晃什么?去躺着,快点。」
  辻要菊池坐在铁架床上,这时财津拿了条湿毛巾过来。「给我。」辻一把抢过毛巾,对菊池说:
  「过来,我帮你擦。」
  「咦……等、等下……辻老……呜啊!」
  「别说话,再说我就把毛巾塞到你嘴里……鼻血止住了吗?」
  「嗯唔……是、是的……」
  辻粗鲁地擦了擦菊池的脸,接着命令道:「上衣脱掉。」菊池战战兢兢地脱掉身上的T恤。即使坐着,菊池的身形仍显高大,辻强势地站在他面前命令:「右手抬起来。」
  「是、是的。」
  「左手。」
  「是。」
  「身体向右扭。」
  「好。」
  「向左。」
  「好……痛……」
  菊池身体向左扭转时,似乎会引起强烈的疼痛。他侧腹有一大片瘀青,辻触碰那个部位,菊池便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叫出声来,明显是在忍耐。
  「……应该没伤到骨头。你腰没事吧?」
  「啊……是的……咦、好怪……明明被揍得那么惨……我、却没怎样……」
  「那就好啦,你这蠢货。」
  辻叼起香烟,侧过脸去。默默站在旁边的财津,在同一时间过来为他点火,然后低头望向一脸疑惑的外甥,喃喃说道:
  「……原来如此,刚刚看拓也还能动,我也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全明白了。原来辻先生动手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计划……?」
  「铁椅其实并没有对你造成太大伤害。」
  财津代替辻,开始向菊池说明。
  「咦?可是我明明被砸了很多下……」
  「辻先生砸的都是背部、臀部这种要害以外的部位,而且尽量用椅面砸你。椅脚则都砸向墙壁和地板,发出吓人的声响。」
  「但我的脸也……」
  「还是要多流一点鼻血才逼真啊。辻先生如果认真揍你,你不但没办法走路,可能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菊池擦了擦鼻子底下干掉的血,喃喃应道。
  「辻先生不能直接把你带走,毕竟是你有错在先,我们明显是理亏的一方。所以他才会假装把你痛揍一顿,让对方看傻眼,借此做出『赔罪』的样子,让双方扯平之后,再把你带回来。」
  不愧是律师,说明得真好。
  「快向辻先生道谢吧,拓也。」
  「啊……」
  菊池连忙下床跪坐在地,猛地低下头说:
  「辻……辻老大,真的很谢谢您!我这么任性……给您添了麻烦,您还愿意帮我……!」
  「不只是我,你也给整个帮派添了麻烦。」
  「是……是的……」
  菊池沮丧地低着头,辻望着他的后脑勺,继续说道:
  「不过他……莲被那些家伙所杀,当然无法原谅。你心里的愤怒,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辻老……」
  「但我并不认同这种作法。即使再愤怒,你一个人冲进他们事务所又能怎样?你真的是个不考虑后果的蠢货。」
  「对不起……我实在气不过……因为我想到,大概是三天前吧……和莲通电话时,他说的那些话。他……真的很喜欢老大,很羡慕我能在老大身边工作……还有舅舅的事也……」
  「为什么会提到我?」
  听到财津的疑问,双眼通红的菊池抬起头说:
  「他说,我身边有舅舅在真好……他跟我一样,从小缺乏父母照料,国中时没有好好念书,脑筋也不太好……但我还有舅舅,有辻堂组照顾我。身边有辻老大、栉田先生,还有其他大哥。可是……」
  泪水从菊池的右眼滑落下来。
  「可是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不知为何,菊池伸手抹去的不是泪水而是鼻水,他的手背被鼻水和鼻血染红。
  「他真的是孤伶伶一个人。」
  他声音颤抖,左眼也流下泪水。菊池平时虽然经常发出哀号,或是哭丧着脸,但辻很少看他哭过。像他这种人,自己受苦时很能忍耐,见到他人痛苦时却会深有同感,无法坐视不管,尤其心理上的痛苦更是如此。
  真的是孤伶伶一个人。
  菊池这么说。人们经常使用「无依无靠」这个词,但很少人知道那实际上是什么感受。没有熟识的人、没有可以仰赖的人、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一般人很难想像那是何等悲凉。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吧?
  就算没有父母,也有亲戚吧?没有亲戚,也有朋友或认识的人吧?都没有的话还有公家机关啊,可以去那里找人咨询吧?上网查一下不就有了?
  那些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何谓真正的孤独。小时候在富裕的环境下长大、接受正规教育、不需要拼命向朋友或认识的人借钱、毫不费力就能拥有新型手机……这种人不可能会明白的。孤独的人也不会想向他们说明这种事,毕竟谁都不想向其他人说明自己有多凄惨。
  没有人能忍受孤独。
  人类就是这种动物,个体太过脆弱,必须群聚在一起才能存活下去。辻小时候也很孤独,所以他后来才会进入黑社会。辻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其实也是个害怕孤独的人。
  所以他懂。
  他多少能明白莲心中的那种孤独感,也明白菊池为何会有共鸣,但他不会说出口,也不会傻到陪菊池一起哭。
  「先说好,不准有下一次。」
  他以辻堂组老大的身分,警告哭泣的小弟:
  「你再做这种事,我就拿铁椅砸破你的头。我刚刚也想这么做……不过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可以让我踹个痛快了。」
  「谢谢!我会好好努力,让老大尽情踹我……」
  辻心想,你这回答也太怪了吧,但他只命令道:「好了,坐回床上去吧。」虽然他尽可能避开了菊池的要害,但铁椅砸下去时力道还是很猛。而且菊池这笨蛋还一直乱动,因此被椅脚砸中了好几次。他下半身肯定也有不少瘀青。
  「真是服了你……辻先生你太厉害了。」
  财津发出赞叹。辻对他笑了一下后说:
  「我是暴力专家啊,专家会思考暴力该用在什么地方,随便虐待小弟也没意义吧。」
  「……我有点嫉妒。」
  「啊?你在说什么?」
  「因为你不会像踹拓也一样踹我……」
  「你明明是个施虐狂,别装受虐狂好吗?」
  「我只是希望良典多关心我一点。」
  财津从背后轻轻抱住辻,辻边说「住手」边用手肘推开他,结果财津后退几步撞上杂志堆,整叠杂志散落一地。最上面那本虽是漫画杂志,但四散的书堆中,却出现了辻意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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