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舒殊一分钱花,还很好地“借用”
不怕他们会对唐珂不好。
好一出戏中戏!
不过舒殊终究是想多了,就算钱,路尚时和谈瑟对唐珂也是话说。
谈瑟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分辨路尚时发的是什么意思,十分钟后,他看明白了。
暖男:【玛德这畜牲!】
唐珂:“……”
当时路尚时一从无字天书里出来,就下意识先抬头看了他一眼。
等唐珂挪去希冀的目光跟人对视时,路尚时却又着急忙慌地把眼神转移了。
看起来就什么底气,挺心虚的样子。
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唐珂第一反应就是想:路哥为什么这个表情,难道他是看到了感觉对我愧疚的事?
这个“愧疚”的念头一出,唐珂就想到了舒殊当年给他找陪玩……
其实他到现在都以为舒殊还在一个月一万的付着钱。
他最初不知道路尚时跟谈瑟是做什么工作、手里有多少存款时,就是觉得他们两个比较穷,所以才会接“陪玩”
他那时候问他们两个缺不缺钱,如果缺的话他可以给,就是因为这个。
哪能想到今天这一出,原来一分钱都有……
喵~:【这八年的万不跟你要了,把当时还给你的万还给我!这是我作为蓝白的最后一点涵养,你别逼我[猫猫盯着你冷笑]凡人】
暖男:【你赚了几百年娱乐圈的钱,100万都还能不给?我跟尚尚不一样,你把这些年的钱加一起总共136万给我[金毛谢谢你并希望你配合喔]凡人】
唐珂:“……”
早在十年之前,谈瑟的一通又“气”又“惨”的表演,就已经把唐珂最后半颗谨慎警惕的心给融化,想到十年之后,唐珂又一次因为这两个朋友感到“心花怒放”。
他们在群里那么生气,他却心肺地笑了一声。
但是这些年再收过钱就算了,怎么还能把当时收的都退回去?
好傻。
这一次,唐珂是真笑出了声音。
商壹莫名其妙:“笑什么呢这么傻?”
被骗都能这么开心?虽这个“骗”是好意,但那笑容莫名让他不太那么开心。
唐珂回头看迎光向他走近的商壹,小鹿眼在发光:“明明是他们好傻。”
“商先生,”他不由自主,笑得见牙不见眼,说:“你能来我身边,真好。”
太愉悦了,他无意识说出发自肺腑的话,说完也知道害羞,不等着看商壹的反应,就自顾自低头继续去玩手机了。
商壹在阳台上和唐珂隔了五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平常能让别人离他三丈远的商壹别说让人离他远点,他还自己往前又近了一点
直到商壹自己心说,有些过了,他才不动声色地顿住脚步。
同时又在脑子里看唐珂坐在墓碑前与墓中人聊天的画面……
他竟开始想,这小孩儿应当吃过苦,往后不能再如此了。
说那么直白的话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唐珂抬手揉了一下耳朵,有点热。
他单手啪啪打字在群里发消息,转移自己注意力:【哦,我的哥哥们,该拿什么拯救你们的智商哇。】
“大白兔奶糖”已撤回一条消息。
大白兔奶糖:【对不起。】
大白兔奶糖:【二位哥哥辛苦了[兔兔埋脸鞠躬]JPG.】
暖男:【这话好像嘲讽[金毛嘤地哭出了声]JPG.】
唐珂:“……”
喵~:【兔崽子别捣乱,我找舒殊,他死了?】
但其实,和唐珂互动完,路尚时就那么激动要找舒殊了,他到家后,正好见到谈瑟出门往对面看,看起来是算准了他从唐珂家回来的时间。
两个人对视一眼,路尚时嘴角不知何时带了点笑意,谈瑟更甚,直接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谈瑟:“竟被老狐狸给摆了一道。”
“但是他推荐的朋友确实不错。”
“我找你大半天了都,终于回来了。”谈瑟走近对面,主人回来了他直接掏钥匙开门:“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了地,特别轻松。你进无字天书看的是你觉得后悔的事?”
路尚时紧随其后进门,闻言点头:“是。”
回答前面,也回答后面。
他再也不用“忘记”这件事再“记起”这件事,唐珂有被他们“打回原形”,也有跟他们心存隔阂,有比今天这种时候更令人轻松的时刻了。
他也只后悔做交易这件事,不后悔去认识唐珂。
到这里,路尚时就真什么后悔的事了。
群魔乱舞,友谊长存过了,就“名垂千古”吧。“今天吃什么呀?”晚上,商壹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做饭,唐珂就这么问了一句。
手太残的缘故,现在商壹一日三餐都在厨房里展露手脚,唐珂是又享受美味──太好吃了;又不好意思──自己是个废物
所以他也不闲着,在厨房里给商壹打打下手,当碰到商壹,离得也不近。
按往常,听见这话商壹会顺着说今天吃什么,但今天,商壹回答的是:“麻辣兔耳朵。”
唐珂“……”
唐珂愣住。
下一秒,不知是吓得还是应景,唐珂感觉脑袋上一重,思想又下意识一动,他的耳朵突出现还很是“害怕”地往后一趴。
怂怂的,看起来软得厉害。
不觉中,商壹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唐珂也盯着他。
商壹说:“不许盯着我。”
他热。
唐珂:“……”
为什么耳朵冒出来了?回话,只后退一大步,绕过商壹开始往厨房门口走,用毕生妖力想把兔耳朵逼回去。
下一刻,耳朵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不重,但又刚好不能让他往前走。
唐珂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被心上人拽住了辫子的小姑娘,非常羞耻,但又觉得……有点喜欢。
“商先生……”
对方却道:“不许碰我。”
他会硬。
唐珂的手僵在半空,有点委屈:“那你松开我的耳朵……你别欺负我。”
语气是真的委委屈屈怪可怜的,这次唐珂碰他,商壹竟也有点想失控的意思。
在感受真切来临之前,一大把年纪了还欺负一小孩儿的感观来得更直白,商壹在心里啧了一声,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就颇为不舍地松了手。
唐珂一溜烟儿地脚底抹油跑到了客厅。
商壹在他身后确认:“大妖的气息可使你妖力变强。”
上一次唐珂也想到这个了,闻言惊讶,点头道谢:“谢谢商先生的无私贡献。”
无私?
商壹盯着他,忽“呵”
半小时后,商壹端菜出来,客厅里的唐珂不知用了多少的意念力,还真把耳朵给逼回去了。
比上次好多了。
吃饭时,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商壹刚才说的“大妖气息”,是因为他们待久了,一眼晃过竟都两个多月了,他之前从来有想过大妖的妖气竟还有这效果……
唐珂想,如果商先生能不走就好了。
但是上次那个想杀人……对啊,那时候因为被吓到,脑子凌乱,等商壹回来他又担心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开口的时候又被商壹发现了耳朵……唐珂都把这件事忘了!
唐珂抬头盯着商壹,似乎有话要说,一不小心酝酿措辞的时间太长,看人的时间也有点长。
商壹的脸好像有点红了。
“啪嗒”,商壹放下筷子,茶色的眼眸瞥过来,早已有最初时的疑惑和不乐意,只顺其自随心所欲地问:“你也时常如此直视旁人?”
“啊?”唐珂回神,思索了一会儿,摇头:“……”
“管你有还是无。”商壹直勾勾瞧着唐珂,语气平静:“往后若发现你如此对待旁人,老子炖了你。”
狼说要把兔子怎么样时,好像就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敌压迫感,明知这话是假的,但话音刚落,唐珂还是条件反射一缩脖子。
这次,商壹一愣,眼神开始变得若有所思。
唐珂:“……”
无视对面意味深长的目光,唐珂手捂着耳朵,在心里用强大的意念力想把它逼退。
这次,只用了十分钟就成功了。
摸着脑袋上空空如也,唐珂还有点惊讶,像是想到自己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想当年他受到惊吓尾巴冒出来都收不回去。
一对比,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唐珂第一次体会到妖力还能这么玩儿的快乐,不觉间眸子都亮了。
看着他如此不加掩饰地窃喜和兴奋,商壹竟也莫名跟着轻勾了下唇。
“让我多摸几次耳朵,你妖力会更充沛。”他提议。
唐珂:“!”
唐珂扑棱扑棱摇脑袋:“不要。”
兔子耳朵和脊背怎么能随便摸!第一次时他刚有耳朵,妖力又实在薄弱,被商壹好奇加探究地蹂|躏了几分钟,他下半身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虽有这么直白,他渐渐也觉得妖力尚可,什么大问题,但被拽住耳朵时全身也都能感觉到酥麻。
太刺激了,他怕控制不住。
商壹“嗤”了声,不强求,低头吃饭,同时道:“跟自己能躲得掉似的。”
唐珂:“……”
唐珂憋不住了,提醒:“商先生刚来时还说过,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好像洁癖缠身一样。”
商壹点头:“嗯。现在我也未曾允你碰我。”
唐珂:“……”
有道理。
唐珂想不通,问:“那商先生是能接受别人碰你吗?”
商壹想都不想:“并不。”
这两次下来不是骗人的,唐珂更糊涂了:“那我……”
“不知。”商壹打断他,冷酷无情:“因此我才说你属春|药的。”
唐珂:“……”
“商某这人,”商壹往自己嘴巴里放了一根青菜缓慢咀嚼,像个古人食不言寝不语:“最容易往顺其自这条路上走,你属春|药,我便看你能是几人的春|药。”
他眼不眨地盯着唐珂,面上倒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却带上了一种“如果你的表现不合我心意,我真会炖了你”的意味。
唐珂:“……”
还能是几人的……他从来像盯着商壹这样盯过别人,别人也有商壹这样的反应。
只是……
不许盯着我。
不许碰我。
属春|药。这个话题从头到尾都还说明白,但这些词汇上下一联系,唐珂竟懂了一点其中的意思。
商先生是在说……自己可以让他脸红心跳、欲罢不能?
唐珂莫名其妙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也诡异地爬上了一抹红色。
他小声问:“真的嘛?”含着星星的眸子里好像还带着跃跃欲试。
商壹:“……”
这小东西大白兔不对劲。
商壹挑眉:“试试?”
“不不不不……”唐珂立马赔笑摆手,终于怂了:“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先生……不知这是第几次出现在耳边的称呼了,商壹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后槽牙,不动声色。
而已经喊了不止一次的唐珂先前觉得什么,但这次的称谓刚脱口,唐珂脑子里就突应景的出现了谈瑟早上的那通电话,他掐头去尾对唐珂说的“你家先生……”
饭菜刚刚被咽下去,都心情再夹第二次,这次唐珂才像是终于意会到这个称呼了,面上一阵不知所措。
他想,怎么明明在现代里很平平无奇的一个称呼,放在商先生身上,就变得……这么暧昧。
可商壹就像什么都发觉似的,也像曾经经常有人这样喊一样,多余的反应。
唐珂暗搓搓:“先生?”
商壹:“……”
商壹抬手拨了下头发,清心寡欲地抬眼看过来:“嗯?”
看来是真有人这样喊,唐珂心下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感觉不太顺畅。
“商先生,”唐珂问:“上次来杀……跟你打架那个,是谁啊?”
他本来想说那个想杀人的是谁,但富强民主的字他还能熟练背下来,这么违法乱纪的词他觉得说出来都吓人,因此只好换成了“打架”,就差把那要人命的场面说成小孩子过家家了。
果,商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想取我狼头,你与旁人如此打架?”
唐珂:“……”
好接地气的狼头,杀人也顿时觉得不可怕了。
眼看的东西,商壹蹙眉:“宵小鼠辈连真面目都未曾示出,但我觉得应当是个‘老朋友’吧。”
“而且……”
他眉头紧皱着,像是又回忆起了那晚的细节,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冰渣。
唐珂小声:“什么?”
商壹回神,随口道:“对方不是此处人士。”
处的说法从何说起,唐珂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那他以后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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