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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魔神的短命白月光(玄幻灵异)——云梦江舟

时间:2021-06-25 09:23:26  作者:云梦江舟
  从前豁出性命也要救的人,如今却又如此折磨。
  厉扶仞说出这话的时候,凤瑄心中并无半分感动,更多的,是胆寒。
  白乐荣似乎也听到了厉扶仞安抚的话,于是叫的愈发凄厉,叫凤瑄不忍直视。
  他避开厉扶仞,心下不忍:“放了他吧。”
  厉扶仞袖中的掌心一紧,语气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阿瑄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前一秒他望向凤瑄的血瞳还满藏温柔,视线一转换到白乐荣身上,却只剩下无尽的痛恨之意:
  “你可知道他当年是如何害你的?秘境结界内,我本可以救你,他刻意失足下坠,让我错失救你的机会;
  还有无念宗同魔修大战当日,你以为,那魔修没有人指引,能成功混入无念宗,确切的找到你的行迹?”
  厉扶仞眼神几乎要将白乐荣撕裂:“倘若不是他,你也不会被魔修掳走,此后的一切更绝不会发生!阿瑄……他害你至如此地步,你还觉得我做错了吗?”
  凤瑄听了,心中五味杂陈。
  他也不是感觉不到白乐荣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但却没想到,白乐荣竟多番欲置他于死地,说不厌恶是假的,但事情发生到今日这种地步,责任难道全是白乐荣一个人的吗?
  凤瑄始终忘不了厉扶仞松开他手时的那一幕,厉扶仞大声喊出“白乐荣”三个字时的场景。
  他闭眼,轻叹了口气,避开厉扶仞的视线,无奈道:“收手吧。已经过去了千年,从前种种,我早已放下,你也不要再执着了。”
  “阿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有选你?”
  厉扶仞面上难得的仓皇。
  “我那日选择他,是因为他知道神木的下落,只要有了神木,就能彻底驱逐你体内的万年寒气,神木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
  “所以即便我落在魔修的手中,即便我受了些‘无伤大雅’的伤,但只要你取得了神木,便能全然将我医好,”凤瑄无比冷静的淡然开口,嘴角甚至带着丝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是这样吗?”
  厉扶仞没有出声,但凤瑄知道,自己说对了。
  厉扶仞辩驳:“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唯有这样,才能救下你的命。”
  “可是若非衡永思拼死相救,我早就死了。”
  凤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叫厉扶仞哑口无言。
  他拼命的想要解释:“我本欲上前接住你的,可……”
  然而他的话却被凤瑄摇着头打断,凤瑄无奈笑道:“厉扶仞,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啊。”
  一样的不懂人心,以利为先。
  又岂知,人心并非利益交换就能
  “阿瑄,我承认,从前很多事情,是我做错了,这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里,每一秒都不在痛恨我自己……”厉扶仞眼中的悲痛不似作假。
  “阿瑄,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改过自新、弥补的机会,从前我亏欠你的,没能给你的,这次,我想原原本本,一件不落的给你补上。”厉扶仞语气急迫,“我说过,无论你想要什么,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你取来,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阿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他小心翼翼。
  凤瑄无奈:“厉扶仞……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可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凤瑄愣住了。
  便听到厉扶仞娓娓道来:“或许是冰窖里你喊我的第一声名字开始,或许是是悔过崖,纯阳城,亦或是……更早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个身影开始牢牢的占据在我心间,他得到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神。”
  “曾经我以为这是契约带来的影响,我厌恶这种□□控的感受,试图抵制、反抗。可就在我错失你的那一瞬间,心间那股痛楚好似潮水般将我吞没,我才恍然,原来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契约。”
  “阿瑄,你知道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有多么开心吗?”
  凤瑄茫然的听着这一切,恍惚间想起,或许从前,他也是喜欢过厉扶仞的吧,只是已经太久远了,远到像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梦。
  “放了他吧,也放过你自己。”
 
 
第92章 师父
  身后传来仓皇的脚步声、叫唤声、挽留声。
  凤瑄却大步迈出魔殿,头也不回。
  他站在魔殿前,眨眨眼,千年前的往事终于彻底化作灰烬,消失的一干二净。
  …………
  自那日之后,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厉扶仞一连数日都未曾再出现。
  直到一日傍晚,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请进。”凤瑄沉溺在古籍里,头都不抬。
  等到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凤瑄才恍惚察觉出些不对,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袭枯槁白衣。
  数日前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气氛一时间似乎还有些尴尬。
  不及凤瑄找话题,厉扶仞率先开口:“一起出去走走吧?”
  凤瑄手还落在古籍上,一时间想要拒绝,便听到厉扶仞说:“木流苏的花期快要到了。”
  “木流苏”这三个字一出,凤瑄立马合上了手中的书。
  起身同厉扶仞出了门。
  二人一齐去了万股魔窟最热闹的街道,天色已晚,放眼望去,沿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灯光将整条街照的五光十色,同各色装扮的魔修交相辉映,颇有一股不夜城的气势,奢靡异常。
  随处找了一家店落脚,是处难得正经的酒馆,坐在二楼靠窗旁,一撇头便能将楼下的繁荣尽数拥入眼中。
  灯红酒绿,霎时明艳好看。
  凤瑄却完全无心顾忌这美景,开门见山:“是有木流苏的最新消息了吗?”
  厉扶仞无声苦笑:“你我之间,难不成只剩下这些可谈的吗?”
  被厉扶仞这么一说,凤瑄也颇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他就是冲着木流苏才会同厉扶仞往来一般——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但这些总不好摆到明面上来。
  凤瑄摸摸鼻子,问:“那白乐荣……你后来将他如何处置了?”
  厉扶仞扭头,眺向窗外,面上看似在观赏美景,实则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凤瑄的身上,一刻不落的关注凤瑄的神情,他淡淡开口:“我将他杀了。”
  凤瑄捏住酒杯的三指一紧。
  厉扶仞不动声色的解释道:“若非有我相救,早在千年前他便死了,如今不过将他送去该去的地方。”
  顿了顿,厉扶仞又道:“他如此对你,这是他应得的。”
  话毕仰头喝了一杯酒。
  有风自外吹来,带来靡醉的香味和欢声笑语,凤瑄也逐渐往下窗外,眼神逐渐空洞,似是在回忆什么般,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暗沉:“如此也好,于他而言,也算是解脱了。”
  “我安排在瘴林的人来报,木流苏的花期就在三天后,明日启程,赶至瘴林,正好是三天。”
  凤瑄于是双目蹭的一亮:“瘴林在何处?”
  厉扶仞手一挥,数件大小不一的物件出现在桌子上,凤瑄定眼一看,有地图、夜明珠、还有一瓶丹药。
  “这地图里画了瘴林的位置,我下了一道灵力在里面,它会指引你寻到瘴林。”
  凤瑄点头,厉扶仞将东西全部推过去:“瘴林内瘴气漫天,比魔界还要昏暗,夜明珠用来照明;还有丹药,能化解瘴气的毒性,你进去前切记先服一颗。”
  凤瑄手一挥,这些东西瞬间被收入凤瑄的锦囊中。
  “多谢。”凤瑄毫不顾忌的开口,“那你呢?”
  东西都给他了,厉扶仞这意思是?
  厉扶仞闻言浅笑:“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去吧?”
  回答厉扶仞的,是凤瑄的沉默。
  “书房里的资料,你看了多少了?”厉扶仞又似随口问起。
  “基本上看完了。”
  厉扶仞听了,手中又唤出一本书,书很久,看起来曾经时常被主人翻阅,封面上并没有字,显得有些怪异。
  他将书往凤瑄桌前一放:“这本书你拿去吧。”
  凤瑄将信将疑拿起来一翻,顿时愣住了。
  “乌芝断续膏最重要的信息,我已经都记在上面了,等你回到帝君殿还可慢慢研究。”
  凤瑄觉得厉扶仞今夜有些说不上来的寻常。
  “那你呢?”他问。
  他们虽然不再是朋友,好歹也是同一个仙界的,日子还长,今后总有机会再相见。
  怎么听厉扶仞的语气,倒成了生死离别?
  “我既为魔神,自然是要镇守在魔界。”
  凤瑄便放了心。他也没什么话欲同厉扶仞说的,便撇着头,瞧着下面来往的魔。
  倒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一幕了。
  “要下去看看吗?”厉扶仞瞧着凤瑄的眼神,试探道。
  凤瑄闻言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视线,摇头:“不必了。”
  厉扶仞却一眼看穿凤瑄心中所想,他随便编了个理由:“倘若你明日启程,过了今日,今后你我再难相见,就不能陪我下去看看?”
  凤瑄于是稍作思考,起身:“走吧。”
  相比起地广物博、众仙各居一座山头的仙界来说,魔界确实要热闹上不少,尤其是夜间的魔界,在灯火的招摇下,更别具一番风味。
  二人落脚的酒店对面是一家舞坊,也是魔界里难得正经的舞坊,同凤瑄来那日,瞥见的奢靡繁乱的场景完全不同,好似两个世界——看来厉扶仞带他来的这整条街比较特殊。
  舞坊内莺歌燕语,美人翩飞,倒比仙界更像人间仙境,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甘修魔道。
  凤瑄忽然好奇:“你为何选魔道?”
  虽然知道厉扶仞天生魔体,但他天赋异禀,任何体质都不会造成影响才对。
  除非是厉扶仞自己选的。
  厉扶仞似是回忆起不太好的往事,眼神稍暗了暗。
  凤瑄见状道:“你若是不愿说大可不必回答。”
  话音未落,便听到厉扶仞冰冷中又似暗藏温柔道:“为了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不是没有试图和凤瑄一起修仙道,可结果呢,他为了那些所谓的正道拼死拼活,最后却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什么仙道魔道,只要能让他变得强大,能让他……再次将那人寻回来,区区道途而已,便是叫他豁出命来,他也不在乎。
  厉扶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毫不忌讳的落在凤瑄的身上。
  经过上次的事,凤瑄哪里还猜不到厉扶仞的意思,但他早已无心纠缠,便佯装出听不懂的模样,堪堪避开了厉扶仞的目光。
  “原来如此。”
  舞虽好看,过犹不及,于是二人又出了舞坊,于街道上并肩而行。
  这幅场景,倒是让凤瑄想起了他们二人初入纯阳城时的模样。
  只是少年不再,前尘已尽。
  难免叫人觉得唏嘘。
  “等寻到木流苏之后,下一个要寻的,是不是夏月麻黄?”
  “如今只差这两味圣药了。”
  厉扶仞忽然道:“你从前从未同我提起过你师父的事情。”
  凤瑄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厉扶仞面色如常,就好似随便一提。
  感受到凤瑄的视线,厉扶仞甚至还撇头,微微一笑。
  “你想听?”
  “嗯。”
  许是夜色太醉人,又许是晚风太温柔,凤瑄竟当真开始开始讲起来。
  “仔细想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凤瑄一边低头回忆,一边娓娓道来,“我乃感天地灵气而孕的小凤凰,生来便无父无母。
  神兽凤凰,听起来强大而又美丽,是吧?”凤瑄低声笑笑。
  “但幼年时期的凤凰,身体却比普通的灵兽还要孱弱。
  天赋异禀、灵力充沛,这些听起来便叫人羡慕不已的天赋,于当时弱小的我而言,简直就是最大的灾难。”
  厉扶仞听着,眉眼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怀璧其罪。”
  凤瑄释怀的笑笑:“是的,所以自有记忆起来,我便不停的奔波流浪,从一个地方,逃离到另一个地方。”
  厉扶仞的眼神有些动容。
  “扯远了。”凤瑄眨了眨眼睛,“后来有一次,我误入了一片冰雪寒原,漫天的雪,还有追逐着我欲取我身体的人,我逃了十天十夜,却还是没能摆脱这群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师父突然出现,救下了我。”
  即使现在回忆起来,凤瑄仍然忘不了那一天,他被裹在温暖的掌心,一睁开眼,看到的那人的模样。
  像是九重天上落下来的仙人,清冷而又不染尘埃,却又温暖异常,予他救赎,从此他的人生里白昼长明,再无黑夜。
  只一眼,这场景便永远的刻进了他的心里。
  厉扶仞垂眼,脸上神情明灭,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然后呢。”
  “师父收我为徒,传我技巧,护我长大,于我而言,师父不仅仅是师父。”
  凤瑄看不见的地方,厉扶仞袖中的掌心紧紧握成一团,他几乎用尽了浑身上下全部的力量,才能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寻常”。
  “哦。”厉扶仞声音嘶哑。“原来如此。”
  他陪了你千年,见证你成长,会在你危难的时候相助,于你不离不弃。
  他对你而言无可替代,是唯一,是最重要的人。
  难怪你就是拼尽了性命也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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