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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萧无改

时间:2021-06-25 09:33:19  作者:萧无改
  小凡身着一袭白衫,自车中走出,行至祭坛正南,侍女们早已摆好供品香烛,小凡跳拜月舞,行祭祀礼。
  楼月祭拜先人的一套礼数做罢,四位神扈军副将各按下藏在四神兽石雕中的机关,祭坛正中一块大理石倏地收缩进去,轰隆隆地露出一片见方的区域,那便是通向地下墓穴的入口。
  小凡令退了一众随从,单独一人步入。
  他手举一束松油火把,在幽暗的甬道上缓缓行走,行了许久,终于走进了墓室,用火把点燃四壁的烛台,又行至兰葳夫人的棺椁前,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出来吧。”
  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生成瘆人的回声,蒙千寒自他身后的一片黑暗走了出来。
  小凡冷笑:“皇上已将你与百里斩的事讲与我听,想不到,即便他曾那样算计了你二人,此番情境,皇上最信任的,却还是你蒙大将军。”
  蒙千寒冷峻的脸上不动声色,一板一眼道:“你说会拿出效忠皇上的证据,我也跟着你来了,那就烦请示下。”
  小凡道:“我从皇上那儿听说了蒙将军与百里斩的往事,真真儿的唏嘘感慨,百里斩能得蒙将军百年修好,虽吃不不少苦,也算是天大的福分。”
  蒙千寒仍是声如冷铁:“蒙某有任在身,还请阁下言归正传。”
  小凡却忽而面带春风,得意地环视四周,咯咯地笑出了声:“他有蒙将军,我的良人则更厉害!蒙将军你瞧,一个客死他乡的异邦王妃,何德何能,可在中原圣风圣水之地安眠?这个墓穴,比皇陵还要气派呢!”
  蒙千寒皱眉不语,耐着性子听着。
  小凡笑得像个馋嘴的孩童得着了大把的糖果。
  “这陵墓,本是王缜给自己建的。他与我相好后,便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他本是为我独尊的性子,是以墓穴里的棺椁只容得下一人。他便想着,须得择地建个更大更气派的陵墓,百年后好让我与他合葬,陵墓还得能配得上我的盛世美颜。
  “我便求他,将他不打算要的这个陵墓用以安葬我的母亲。”
  蒙千寒无奈,冷嘲道:“难道这便是你要向皇帝表达的忠心?”
  小凡报以更妖.邪的冷笑,向着棺椁挥挥衣袖,道:“我的忠心,都装在那里面,我身子太弱,推不动棺盖,有劳蒙将军自己打开来看。”
  蒙千寒愕然,以为那棺椁里定有什么机关,却见小凡嗤笑着看他,便想许是自己多疑。
  再者,如若小凡存有谋害之心,他既已身入墓穴,那便是躲也躲不开的。遂也不再瞻前顾后,上前便掀开了棺椁。
  霎时金光四射,耀得人睁不开眼,蒙千寒大惊,那棺椁里竟是满满当当的金条!
  他兀自怔愣发呆,小凡自他身后幽幽地走来,说道:“这些,不过是我侍奉王缜不足十日所得的赏赐,怎么样,我这个奴儿,很值钱吧?”
  蒙千寒闻言收回了神,将棺盖合拢,回身看他,郑重道:“你是想说,打算将这些钱填充国帑?”
  小凡狞笑道:“错,不是国帑,而是军.资!”
  蒙千寒骇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儿,竟有如此雄才大略!
  小凡肃然道:“琅琊王氏之所以撼动皇权,最大的倚仗便是多个宗族成员割据一方、拥兵自重,其中当以王缜之军威最甚。
  “皇权争斗,无论怎么演变,最终都要落实在兵力上。皇上现在最缺的,便是能与王缜叫板的精良部队。”
  蒙千寒道:“没错,若训练精兵,便需要大量的钱财来置办军饷和装备,还需要……”
  他故意收声,因为如若将他心中所想讲出来,每一句都是不要命的话。
  小凡却极轻松地替他讲了:“还需要练兵的校场!”
  蒙千寒试探道:“且这校场须得隐蔽,才能瞒过敌人。”
  小凡一撇嘴角,笑得猖狂:“这墓穴如此开阔隐蔽,便是绝佳的练兵校场!”
  蒙千寒已惊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盯着小凡良久,他需要些时间,来判断小凡所言是虚是实。
  小凡自他眼里看出探究神色,霎时气恼,一甩袖子,怒道:“我都做到这个分儿上,你们还怀疑我的诚意么?”
  蒙千寒收神,组织了下语言,回道:“正是因为你的诚意太盛,反而令人不敢轻易相信。”
  小凡怒道:“那你们到底还要我怎样?”
  蒙千寒见小凡动了真怒,便索性将话挑明:“我只是不能确定,你已身在荣华富贵中,尽享安乐便好,为何还要将自己卷入是非之中?”
  小凡恍然:“蒙将军,说话何必拐弯抹角,你真正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这个出.卖.色.相的人,会为着对白朗的一片痴心,便走上权谋争伐之路。”
  蒙千寒:“呃……是的。”
  小凡冷笑:“那你的百里斩呢?”
  蒙千寒不解:“什么?”
  小凡道:“蒙将军,你是最不该怀疑真心的份量的,若论痴情,我与百里斩不分伯仲。”
  蒙千寒语塞,这个小凡,说起话来还真是诛心。
  遂又想起一事:“实不相瞒,我师弟百里斩已暗中监视你多日,笃定你不是追捕坤华的幕后指使,可那日白朗找你质问,你为何招认?”
  小凡闻言,脸上便漾出悲伤神色,仰天长叹,黯然道:“说来,也真是上天作弄。坤华出事那天,白朗正巧到了凝月轩。我便趁他离开东宫,派了人去偷他之前画的那幅坤华肖像。”
  蒙千寒恍然:“原来你那日说的,着人去办的最后一件麻烦事,就是去偷画!”
  
 
  ☆、离殇
 
 
  “我从玉儿那里打听到了坤华的所有事,知道他第一次到长泰宫里,王贵妃为难他时,白朗曾临场画了一幅油画,借以帮他脱险。
  “那幅画惟妙惟肖,如若流落出去,那么我之前对付王贵妃的那些手段,就都白废了。”
  听小凡这样一说,蒙千寒心中叹然,原来都是一场巧合和误会。
  蒙千寒道:“既然你已决定效忠白家,那么日后你我便是同盟,不如我与白朗殿下将诸多误会解释清楚,以免他与你生出罅隙……”
  “我就是要他与我有罅隙!”小凡决然截话,蒙千寒大为不解。
  小凡见蒙千寒皱着眉,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的样子,便自嘲而伤感地笑了,幽幽地解释道:
  “坤华死了,如若让白朗知道是亲生父亲所为,这么大的仇,这么亲的人,他怎么受得了?”
  蒙千寒吃了一惊,可若为白朗着想,小凡所言确有道理。
  小凡挥了一下手,看似潇洒,实则是借此抹去眼角的泪。
  “就当我是求而不得,便失心疯了吧。我既得不到他的爱,那便让他恨我,待到有朝一日,他知道了我曾为他做过这些牺牲,他便会后悔曾那般待我。”
  说到这里,本是泪珠在眼里打转,他却忽而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如若有人愧对于你,那么那人便也就此忘不掉你!白朗他会记着我的!来日,无论我小凡何等遭际,只要他坐拥江山一天,他便会记着我的!”
  ***
  不久前,凝月轩已再次闲置。
  王缜在离他的将军府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奢华庭院,又经一番装潢修葺,便成了楼月质子的府邸。
  这间宅子,对外展现振北大将军对子国使臣的关怀和慈爱,而知情人都了然,那是他对小凡的一片盛宠。
  小凡便搬出了凝月轩,如今,那片渚洲上的建筑已是人去楼空。
  月满中天,月影映潭,潭边石桌边,白朗已是大醉。
  他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一坛酒,气恼地将那酒坛扔进水里,口齿不清地骂道:“假酒!定是假酒!喝不醉人的!”
  却又颓丧地再去开了一坛,又仰起头大喝了一口,发了会儿呆,忽而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坤华,为何你不肯来见我?”
  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他的百里斩,闻言心中一颤。
  白朗早已醉得直不起身,伏在桌子上,望着黑暗中的潭水,悲戚倾诉。
  “我本以为,我们注定要一生相守,一生那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可是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我?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还想好好看看你,天下这么大,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游历过,余生那么长,你让我怎么熬?”
  白朗泣不成声,仰头,将一坛子酒都浇在脸上。
  百里斩看得心疼,本欲上前阻止,却见白朗颤颤地站了起来,望着潭中自己的倒影,怔怔地出神。
  不知想起了什么,本是悲痛欲绝的脸上,忽而便露出了笑来。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么?也是个满月之夜,你在潭边对月而舞,虽戴着那劳什子的面具,却是惊艳我心,从此你便成了我一生至爱!坤华,一生!一生至爱……”
  说到此处,白朗恸哭得比先前更甚,腿脚发软,瘫倒在地上,半个身子都跌进了水里。
  百里斩一急,几步跑到他身后,却在手尖即将触碰到他时,看着那一副剧烈颤抖的双肩,却又不忍心去唤醒。
  也许,此时此刻的白朗,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能够借着酒醉,尽情地思念和悲伤。
  白朗抽泣,手捂着胸口,似是无尽伤情堆积着,窒息到无以为继。
  “一生……一生!坤华,他们不叫我死,说我还有大任加身,可这一生……没有你,多一分都是煎熬!
  “坤华,我白日里已做足了他们的太子,为何我夜里入眠,你却不肯现身梦中?为何我每每买醉,你都不曾与我相见?
  “坤华,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这世间,再也没有你了!我好想你……”
  白朗倒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百里斩也早已红了眼眶,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迟疑片刻,从腰间束带里取出一个纸包,走到石桌边,将纸包的白色粉末倒进了酒里。
  他又走到已近昏迷的白朗跟前,将掺了药粉的酒喂到白朗嘴里。
  ***
  白朗只觉得眼睛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乏,本欲就此睡去,忽而感到一阵柔光照了过来,刺得双眼微痛,他睁开眼来,一片模糊的光晕中,现出一个人影。
  他用力揉了揉眼,眼前那片模糊的白芒渐渐散去,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坤华!”
  他大喜若狂,将那人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似是稍稍松开,那光芒中的人便会随风消逝了。
  “坤华!你终于来见我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面前的坤华任他将双手握在掌心,也不言语,只是看着他,亲切地笑着。
  白朗又是哭又是笑,似是迷路已久的孩童,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家。
  “坤华!坤华!我好想你!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你知道思念有多痛么?你好狠心!好狠心!”
  他一头扎进坤华怀里,哭得失声。
  “坤华,我没有你不行!不要走,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又抱着坤华哭了好一阵子,直哭得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地抬起头,贪婪地看着坤华的脸,又一个劲儿地傻笑。
  “坤华……坤华……”
  不停念叨着坤华名字的嘴,便向着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两片嘴唇贴了过去。
  ***
  蒙千寒才一绕过一棵柳树,走到潭边便看到了这一幕,百里斩极不自在地由着白朗抱着,白朗向他索.吻过来,他脸上僵着笑,却又是一副极无奈的模样。
  “喂!”蒙千寒大喊一声,瞬间挪移一般疾速到了两人跟前,百里斩还未来得及阻拦,便被蒙千寒一把拽了起来。
  百里斩与白朗紧挨着坐在潭边,他一起身难免带力,将早已醉不可支的白朗推了出去。白朗身子一倒,四仰八叉跌进了潭水中。
  “哎呀,你干什么?!”百里斩忙甩开蒙千寒,俯身去捞掉进潭里的白朗。
  蒙千寒也上前帮忙,两人将昏迷的白朗抱进原先坤华的屋中,蒙千寒为白朗脱去湿衣,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朗盖好。
  做完这些,起身便问百里斩:“你适才与白朗在……”
  “在亲.嘴儿又怎么样?!”百里斩双手一抱胸,大咧咧地答道。
  蒙千寒本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一看百里斩气得都傲娇了,那便是自己错怪了。
  他尴尬地抓抓头,再一细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从兴师问罪转成歉疚羞愧的表情,马上又转回了兴师问罪。
  “你给他服了逍.遥.散?!”
  百里斩不以为意:“我自己琢磨的药,我心里最有谱儿。听说过刮骨疗伤、以毒攻毒么?你家太子殿下这是思念成殇,如若不下一剂猛.药缓解缓解,他定是熬不过去的,说不定哪天就迷失了心智呢。”
  蒙千寒闻言,自知确是理亏,却又关心则乱:“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怎可给白朗用那种药?”
  百里斩一跺脚,怒道:“那种药是哪种药?!我当年在昆仑山寒冰洞里苦捱的时候,也没少用那种药,我现在不也没死么?!”
  一听百里斩提起了旧事,蒙千寒就更是羞愧难当,进而想到先前愧对百里斩的种种,便又心疼起来。
  “师、师弟,难为你了。”
  百里斩有些后悔提那些陈年往事,便一挥手,不耐烦道:“哎呀,行了行了。”
  蒙千寒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着没完:“就算你是为了白朗好,可适才他将你当成坤华,眼看着就要亲上了!我若不来,你当真让他亲么?”
  厚道点说,如若蒙千寒不来捣乱,白朗将嘴贴过来,百里斩极可能也是猛一把将他推开。
  可在蒙千寒面前,百里斩不打算说实话,一撇嘴,嫌弃道:“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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