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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萧无改

时间:2021-06-25 09:33:19  作者:萧无改
  “绕道?”太后忽而瞪眼,直骇得侍女脸色煞白。
  “哼,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谁的王宫?尔等竟令哀家给一头牲口让路?!”
  “奴婢不敢!”侍女扑通跪地,众人也随之跪了下去。
  太后气极,可这气生得着实没有道理,她猛然回头,盯住倒地的坤华,大喝道:
  “你这头牲口,故意冲撞到哀家面前,来找哀家的晦气是不是?”
  坤华无奈摇头。
  着实没有道理,这条夹道,向来是供下人行走,每每清理溷厕都是沿这条路过,为何今日便成了冲撞?
  再一转念便了然,都闻太后与中宫王后相交甚好,是将凌那当亲生女儿对待的,而凌那正被软禁在冷宫之中。
  太后此刻,定是将凌那受邪罗冷落、积怨成恨犯下错来的种种,悉数怪罪在他的头上!
  侍女也早已猜出太后心思,忙向阿福吼道:“你这个奴才,还不快快管教你的牲口!”
  阿福不成想当朝太后竟如此泼妇,更想不通太后为何专门为难这极好欺负的美人。
  可他哪里敢忤逆,遂连声答应,转身将坤华提了起来,令他在地上跪好,扯下他身上的猪皮斗篷,厕筹便噼噼啪啪地抽打在他背上。
  “叫你冲撞太后,叫你不服管教,我打死你……”
  坤华紧紧咬住嘴唇,可呻.吟声还是溢出了喉咙,寒风凛冽,额头上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坤华好几次失力瘫倒,又被阿福粗暴地提起。
  这残暴的抽打看在眼里,太后起初隐隐地笑,过了会儿便有些恹恹,于是便想换个花样儿折腾他。
  哼,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儒雅吗?那么哀家就摧了你的心气,损了你的尊严,令你受尽折辱,当头真真儿的牲口!
  “什么?”太后向坤华的方向递了递耳朵。
  阿福惊诧住手,众人也不明所以。
  太后却恍惚看向侍女,似是难以置信:“你适才可听到……一头牲口……竟然诅咒哀家!”
  坤华惊骇抬头,太后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他哀戚道:“你、你竟敢骂哀家老不死的!”
  坤华瞠目:“我没有!”
  话一出口便知已惹下大祸!
  
 
  ☆、衔嚼
 
 
  太后偷笑一声,旋即又装作奇耻难当:
  “你……你是不是还想说哀家老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那么你们说……”
  太后扫视众人,撕声喊道,“一头牲口,适才有没有说出人话?”
  坤华整个人都泄了气,瞪着惶恐的眼睛看向太后,他确是说话了,一个牲奴,是没有权利说话的!
  众人也皆被太后的淫.威骇住,竟是一时无人敢出言回应。
  场面静了片刻,还是太后的贴身侍女上前帮腔,指着坤华说道:“你这头顽劣的牲口,太后她老人家还能冤枉你不成……”
  坤华的脸极尽悲凄,垂下头,眼眸绝望而无助地游移,他已深知在劫难逃,又因不知会是怎样的惩罚而惶恐不安。
  侍女也有些不忍,说起话来都失了底气:“就、就算你不承认辱骂过太后,可、可那声‘我没有’,可是极清亮的,容不得你狡辩。”
  坤华不禁苦笑了一声。
  “对!容不得你狡辩!”太后盖棺论定,一扬手,喝令道,“来啊,去大道上,自哀家马车上的马儿嘴里,卸下个口嚼子来。”
  坤华失声惨吟,额头霎时涌起一层冷汗。
  他徒劳地看着太后,眼神里满是哀怨,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舍弃尊严,可仍是止不住地啜泣。
  他眼睁睁地看着太后朱唇微启,下着残酷的命令,又被人粗暴地揪住头发、掰开嘴唇,那才从马嘴里取下的嚼子横在唇齿之间时,泪水便似决堤。
  缰绳在头后勒紧,白铁口.衔深深地勒进嘴里,坤华兀自啜泣,却半点不敢忤逆,在地上跪好,等候太后发落。
  耳边已响起嘈杂议论,他不敢抬头,却知周遭已围满了观瞻。
  “这个奴才,你听好了,从今儿起,你的牲口就要每时每刻都戴着嚼子,除去喂食饮水,不得摘下!”
  阿福连声答应,太后心满意足,又向坤华乜斜一眼,随口道:“把他提到市井上跪着去,让来往都看看,也让他长长记性,想明白自己的身份。”
  胡夏国往来最繁华的街道,坤华口衔马嚼,孤零零跪在街口。
  起初他止不住地啜泣,泪眼婆娑地承受周遭的鄙夷和嘲笑,待思绪渐渐在奇耻大辱中麻痹了,他忽而想起什么,惊惶得浑忘了自身处境。
  哥哥,万不可为我出头啊!
  他忙擦干净眼泪,不安地环视四周,生怕看到邪罗的身影。
  太后这么兴师动众地罚他,消息势必传到了邪罗耳边,邪罗定不忍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受这衔.嚼之辱。
  可如若邪罗为此与太后冲撞,或是前来阻止太后的责罚,那么他定会被举国民众诟病,才恢复的霸王威仪便再度蒙损!
  可坤华一直跪到深夜,王宫里传来宵禁的号令,仍未见有谁走过来相携。
  直到看见他的养主阿福,手里甩着根缰绳向他走来,他这才舒散了一直提在胸口的那口气,继而,心底里便是阵阵的隐痛。
  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啊,邪罗王何等枭雄,于他只不过是一时犯了糊涂,情.爱哪里比得过千秋霸业,此番情境,邪罗又怎会不知该如何取舍?
  坤华自嘲地笑笑,心中默念:哥哥,这便对了。
  ***
  中原皇宫,叠檐重宇之上,几道深蓝闪电倏忽辗转,转眼间便闪落在千秋苑的一处屋脊。
  蒙千寒回首循视那五位江湖义士,个个都是好把式,又深明大义,今夜定能救白朗脱险。
  只是……
  肃穆威仪的脸忽而挂起极为难的苦笑,蒙千寒将头转向身侧,嘿然软语:“阿斩,你跟来作甚?回去吧,好吗?”
  可那高挑身影却无动于衷,只是一双美目灼灼,深夜里似一捧星子坠入幽潭,瞬也不瞬地凝着蒙千寒。
  直看到他心里。
  蒙千寒一时恍惚,他着实地拿不准,百里斩的心智到底恢复了没有?他的师弟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还是他仍在与自己通灵?可今夜如此犯险之事,蒙千寒绝无意欲令阿斩与他同行!
  可百里斩却紧紧追随,却又是这般痴愣模样,不像是出于自身意志。
  蒙千寒甚至怀疑,师弟向来好拿他玩笑,会不会此番也是如此?本已恢复了心智,却又佯装意志全无?
  “蒙大哥,可还有什么顾虑?”
  身后一名义士轻呼,蒙千寒忙回过神来。
  再看看阿斩,仍是毫无生气,他便清了清嗓子,收了收心神,说道:“哦,没什么,咱们这就去寻白朗,只不过……大宝,安子,劳烦二位,待会儿动起手来,你俩替我照应着阿斩!”
  黑衣人中的两位拱手应允,蒙千寒却仍放不下心来,混战之中谁也无暇他顾,百里斩虽有一身绝好功夫,可他心智已失,如若只靠与自己通灵才能行动,蒙千寒怎能时刻分出神来指引他自保?
  于是蒙千寒再度试图劝他回去,可那双黑夜里闪着晶莹的眼睛,仍然紧紧地凝着自己。
  ***
  白朗才一被押进密室,便察觉到头顶上传来细微动静,他不觉怔忪了片刻,继而又佯装嬉皮笑脸。
  柳仕芳坐在密室上首,见白朗被五花大绑了押来,心下好不得意,小人得志般摇头晃脑,忽而怒斥一声:“跪下!”
  白朗通身一个激灵,噘着嘴小声嘟囔:“跪就跪呗,吼什么,吓了我一跳。”
  言罢,便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柳仕芳面色一窘,心下着实懊恼,好容易令昔日权贵受自己羞辱,却是个痴傻不知廉耻的,真是趣味大减啊。
  而跪在地上的白朗心思急转,柳仕芳自几日前便扬言要于今夜密审自己,想必是有心人在暗处探察多日,便撞见了这难得的机会。
  搭救自己的机会。
  而那有心人,白朗思前想后,定是蒙千寒无疑。
  可蒙千寒尚不知白朗心下的谋策,如若被他救走,那么,这皇宫岂不是拱手让给了王缜?
  况且,还有……
  白朗正自思忖,柳仕芳忽而大呼小叫:“你这疯子,在想什么腌臜事?”
  “嘿嘿,我正在脑子里编排如何将你脱了裤子打屁股!”
  “你……好好好,我不跟痴儿一般见识,白朗,柳某今夜叫你来,就问你传国玉玺在哪儿,你要是不说,那便叫你生不如死!”
  “玉玺?”白朗的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追问道,“可是那个通体泛绿、四角镶金,一面雕龙、一面刻字的那个?”
  柳仕芳大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快说,在哪儿?”
  白朗张口,旋即又紧紧闭上,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瓮声说道:“不、不知道,从未见过。”
  柳仕芳气得直跺脚,咬牙吼道:
  “你这个疯子,还说从未见过!适才不是将玉玺什么样都说出来了吗?你定是扯谎!来啊,给我打!打到这疯子招了为止!”
  白朗见柳仕芳气得张牙舞爪,竟还看戏一般嗤嗤直乐,却冷不防后背挨了一记棍棒,登时疼得呲牙咧嘴,似个稚子般痛哭流涕。
  “呜呜……你打我作甚?啊啊还打……啊啊……不、不要打……我、我父皇不让我说……说了、说了他就不带我去天庭了!”
  柳仕芳恍然,眼放精光地连连点头:“你果然知道!”
  又对那两个小吏扬声令道:“给我再狠狠地打!”
  白朗倒地打滚,撕声嚎叫:“别打了……疼死我了……坤华!坤华救我……”
  屋脊之上,蒙千寒自掀开的瓦片漏口处望去,眉峰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尚不知白朗的谋策,只听信了连日来宫中风传,以为白朗当真痴傻了。
  见昔日风流倜傥的天之骄子,此刻竟如此狼狈地受刑,他心中好不焦灼,可他深谋远虑绝不意气用势,便沉下气来,细细观察屋内形势,耐心等待有利时机。
  却在此时,身边那俊美身子鬼魅般滑了下去。
  蒙千寒嘴角抽搐,此情此景,竟是如此似曾相识。
  哎,小哥,你这次连面纱都没罩呢……
  ***
  待众人回过神来,百里斩几个招式已将那两个小吏斩杀了,此刻正举着斩云剑向柳仕芳逼近。
  “阿斩不可!”蒙千寒急呼一声,纵身自屋顶跃下。
  而话音刚落,百里斩竟堪堪站在了原地。
  柳仕芳吓得屁滚尿流,瘫跪在地上呻.吟求饶。
  身后义士为白朗解绑,白朗开心地大叫:“哈,你们可算来啦!蒙千寒,哟,百里斩也在!”
  蒙千寒也是喜出望外,只因适才百里斩贸然出动,绝非出自他的旨意,他欣然拉起百里斩手臂,可眼中的喜悦却瞬间殆尽。
  百里斩竟仍是肌肉松软,目光呆滞地立于眼前,变回了个精致的人偶。
  那么他适才又何以自行?又何以施展杀人剑法?
  难不成自己内心的焦灼和搭救白朗的意愿感召了他?
  仅此而已吗?
  蒙千寒此刻甚是懊恼,如若当初留金坏坏一条活命,现下便能将他极乐十二宫里的奥秘悉数问个明白,阿斩的心智到底是个什么样,便也能了然了!
  “蒙、蒙将军,不要杀我,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
  柳仕芳狼狈的求饶打断了蒙千寒的思绪,他才一抬手,将洪屠刀在手中翻了个个儿,百里斩竟抢先一步,将斩云剑鞘砸向柳仕芳额头。
  柳仕芳受了一击应声倒地,蒙千寒瞠目看向百里斩,见他疾速收回剑来,又变回了毫无生气的人偶。
  他感知到了!自己确是欲将柳仕芳打晕!
  然紧迫的局势不容蒙千寒多想,他忙回首对白朗言道:“殿下,末将来迟,令殿下受苦了!”
  “无碍无碍,很好玩儿呢!”白朗大咧咧地说道。
  “那么我们快些离开此地吧!”蒙千寒抓起白朗手臂便欲携他飞上房梁。
  却被白朗挡了,只听他急切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蒙千寒怔然,忙答道:“末将要带殿下离开这危险之境!”
  “危险?很好玩儿啊!只要他……那个谁不打我,这里很好玩儿啊!”
  “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殿下,柳仕芳适才不是还逼问你玉玺在哪里吗?你不愿说对不对?可你不说,他就会打你!你想想,这里怎么会好玩儿?”
  “啊……是、是啊,他打我……好疼啊……”
  蒙千寒急不可耐,再次抓起白朗手臂:“那么殿下,快随末将离开吧!”
  “不行!”白朗忽而大叫,“我要和坤华一起走!”
  白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声高不知收敛,全然不知现下性命攸关,蒙千寒大骇,却容不得他劝说,只因白朗竟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嚷:
  “我要和坤华一起走!他们也打过坤华!蒙将军快和我一起去寻他!”
  很快便惊动了千秋苑里的戒备。
  门外响起了叫嚣,刀剑噌啷,脚步纷杂。
  蒙千寒大呼不好,忙扼住白朗手臂,将他甩给百里斩,情急之下再不管百里斩心智多少,忙吩咐道:“阿斩,快些带白朗离开!”
  言罢,便带着五名义士冲杀了出去。
  ***
  片刻后,千秋苑里已是火光通明打杀一片。
  百里斩提携着白朗,在屋脊间没头绪地乱窜,忽而就停住了。
  白朗诧异看去,见百里斩面无表情,缓缓回身,目光看向已远在身后的千秋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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