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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萧无改

时间:2021-06-25 09:33:19  作者:萧无改
  却终归是将它抱在怀里,似是抱着白朗的性命般珍重。
  又过了一刻,坤华忽而苦笑,抬头看着小凡,颤声道:“一石二鸟,阁下果然聪慧过人。”
  既除掉了碍眼的情敌,又保住了情人的性命。
  小凡得意地撇嘴一笑,不理坤华语气里的凄惨绝望。
  坤华失笑更甚,似是有些嗔痴般地咯咯做声:“也不枉……当年我求蒙将军……自薛公公手中,将你救起。”
  小凡的笑僵在脸上,眼底瞬间涌起一层阴翳,坤华是故意的,提及那段往事,借以挖苦小凡恩将仇报。
  坤华、蒙千寒、百里斩,算来都是小凡的恩人,可却轮番被小凡算计谋害,眼前人被他逼得生死两难,而孤鸿岭上的那一双,也是危在旦夕。
  小凡极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可良心的不安只扰了他一瞬,下一刻便变本加厉地暴戾。
  “对!你说得对!亏了你那时救我,我这么好的头脑,才能用作今日助白朗活命!我劝你还是快些吃了这药,白朗他就在潭水对岸,受的罪着实不小,他可等不及你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
  被小凡一提醒,坤华本能地转头看向窗外,对岸的小轩窗里,白朗定也忧心望着这边。
  坤华心痛到不支,颓然瘫倒,怔怔地流出泪来,全身唯有那双手还在动着,却是似被冥力支配般地,将那锦盒打开了。
  那已成糊状的药丸,吃了后,便将这一生都变作幻梦了。
  坤华含泪失笑,自窗外收回视线,看着小凡,声音绝望,却透着空灵:“还望阁下,莫失了信用。”
  小凡见坤华目光坚定,便知他已下了决心,心愿达成本该得意,小凡却莫名地有些心痛。
  脸上的得意和高傲都不觉收敛了,换作发自内心的同情和宽慰:
  “你放心,我小凡爱白朗之心,与你不相上下,单凭这一节,我便会倾力助白朗活命!”
  坤华闻言,神色忽而大喜,转瞬却又暗淡,苦笑道:“翻云覆雨,本就是世间常态,更遑论人心……”
  小凡瞬间愠怒,却不等他发作,坤华继而说道:
  “可如今我与白朗都落在你手中,我又哪有选择的余地?”
  小凡心里好不委屈,险些就冲口吼叫,他也是输家,中了百里斩的“鸳鸯鸩”,王缜却不愿为他去求解药,这一局下来,他早晚也是个死!
  可他堪堪将苦衷咽下了,他要在情敌面前,佯装最后的一线胜势:到头来,能与白朗一同逃出生天的,唯有我小凡一人!
  于是小凡的嘴角再度挤出一抹狞笑,冷声道:“你知道便好。”
  坤华的神思再次恍惚,混.浊的眸子看向西面,似是穿过屋墙和几千里的相隔,直看到胡夏王宫,邪罗的背影。
  “好在,哥哥他定不会令我失望。”
  言罢,便将“南柯梦”吞入了口中。
  坤华做得如此干脆,以至于小凡竟一时怔愣,良久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捱过一夜的罪,天亮就会面目全非了。
  “你、你就在这柴房里好生待着,这一宿的罪够你受的,可别……可别叫出声来,若是被人看到了,那你我的计谋就又要枉费了!”
  服药后的坤华,面容竟安详得似天人下凡,舒展了身子,在地上躺下,悠然闭上了眼,将自己与这凡世隔绝开来。
  “我的命这么硬,原来竟是为了留待今夜,救白朗所用啊,呵呵,多谢阁下成全了。”
  言语到了最后,便似疲累之人渐入了睡梦般,声若游丝,直至消逝。
  小凡的目光在坤华脸上逡巡良久,本有些不忍,但内心里涌出个声音,提醒他看看自身的处境。
  坤华一夜间便会变作垂死模样,固然活不长了,可他小凡又能好得了多少呢?
  坤华虽招他妒恨,然罪不当死,可他若不死,又怎能引赫连邪罗出兵相助?又怎能救白朗活命?
  他行了这一招,虽确是有心除掉坤华,却也着实不得已而为。
  这样想来,小凡便回复了心安理得,继而嘴角挂起一抹胜者的微笑,眼神自坤华脸上移到窗外,飘向潭水对岸的小轩窗里。
  虽然到头来也是个死,但却能死在白朗的身边。
  我小凡,还是胜了你坤华啊!
  
 
  ☆、爱恨
 
 
  小凡步履轻快地走向关押白朗的屋子,才一进门,便听一阵粗重的喘息,白朗强撑着力气,哑声说道:“他去哪儿了?!”
  小凡倏然一愣,涌在心尖上的温柔荡然无存。
  他此刻定是怒形于色了,白朗看他的眼神写满了不安和惶恐,忙软下语调,还讨好地笑笑:
  “小凡……凡公子,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参与过与王缜的权斗,你尚且念在他昔日救过你,就当今夜你从未见他,放他走吧!”
  眼前这人,还是那略坏带痞、玩世不恭的混世魔王吗?
  小凡妒火再升,继而也想了个明白,即使迫那人离开了白朗,即使比那人多些时日陪伴白朗,即使最终救白朗逃生、死在白朗身边,那又如何?
  到头来白朗的心里始终都只有那一人!
  “小凡!你、你到底把他怎样了?”白朗见小凡面色阴沉不作言语,直道是坤华已遭舛错,便语气焦灼地求乞:
  “小凡,你既已再度投靠了王缜,却又佯装不知玉玺下落,我知道你是假意刑.讯我,为的是暂且保住我性命,可我已然再无复辟之力,就连活命逃出也是妄想,我早晚也是个死,我这将死之人,只求你一件事……”
  眼眸灼灼,隐有泪光闪烁:“放过我的坤华!”
  声音喑哑而微颤,神情是令小凡不忍卒睹的委曲求全,小凡疼惜了片刻,转瞬便怒不可遏,继而自鼻子里发出一阵冷笑。
  “陛下,说完了?”
  白朗一怔,不敢相信小凡竟半分怜悯也无。
  小凡似识破了白朗心思,故作无奈状,叹息道:“陛下,不是小凡我心狠,而是你的坤华,他甘愿为陛下牺牲。”
  “牺牲?!”白朗这一喊已然破音。
  小凡似个看戏者一般,唏嘘了一阵,信口编排道:“适才,我与你的坤华临岸闲聊,将陛下处境悉数告知,你的坤华,便想到一个救你的法子。”
  “他……他孤苦无依,能有什么法子?”
  “孤苦无依,却也绝世芳华!别忘了千里之外还有个情.种呢!赫连邪罗不忍杀他,令他假死,却是真真允了他三个条件,其中一条,不就是……”
  如若白朗危难,邪罗须得救助一命!
  小凡三言两语,将柴房内与坤华谋略的事一一告予,却在坤华如何牺牲之节上扯了谎话。
  “坤华才做完谋略,还未等我劝阻,他便抱了块石头,跳下潭水中了。”
  “不——”
  白朗撕心裂肺,可他身负重创,虽痛彻脏腑,这一声嘶吼却压抑钝闷,否则,势必能惊觉四起。
  “小凡,你、你又在骗我!坤华他两次死里逃生,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我身边,怎么、怎么可能一墙之隔,他便投了潭水中……”
  白朗已全然失了理智,不顾银针封穴,忍着剧痛拼命挣动起身子,“你放开我!我要去寻他!我就算死也要与他一起……”
  小凡气极,几步上前甩给白朗一记耳光,怒吼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这一局里谁都死得,唯你白朗不可以!我要你活着,一直活到……”
  小凡倏然收声,差点将心思脱口而出,他要让白朗活到自己毒发的那天,到时真相大白,白朗便知他的所有苦衷,即便他终是得不到白朗的爱怜,至少,白朗会对他留有一丝的歉疚吧。
  即便是一丝歉疚,也足以保证不会被他忘记了!
  小凡自怜,以至忍不住抽泣,他爱得多么卑贱,到头来,只为求那人不把他忘了,便要豁出命去!
  这样一想,便失了通身的气焰,小凡颓然,颤声道:“我要你活到,我不再想你为止。”
  要我不再想你,除非我死,白朗,你明白我的言下之意吗?
  白朗瞪红了眼睛,直盯住小凡,嘲讽道:“哼,那还真是天底下最严酷的惩罚呢!我白朗被你这毒娃想着,哪怕只有一瞬,都是煎熬!都是耻辱!”
  “你……”小凡怔怒,却又无可奈何。
  便在此时,他看到白朗紧咬的嘴上有一层鲜红的唇脂,他便知那是扮作女妆的坤华留下的。
  顷刻妒恨又起,似是困兽被人夺了食物般,伸手猛然扣住白朗下颌,扳过他的脸来,狠狠地啃咬他的嘴唇。
  挂满房梁檐椽的铁链,都随白朗疯狂的挣扎而风雨飘摇。
  小凡从未想过,此生有幸与他肌肤相亲,这初初一吻,却注定是此生唯一。
  小凡激情至极,凶猛至极,似是要将腔子里的一片真情,都借这一吻,渡到那人体内,将这误他毁他又欲罢不能的爱恋,悉数还给这个不知所起的真命冤家。
  一汩汩腥甜流进小凡嘴里,他似只吸血蝙蝠般贪婪吮下,坤华留给你的不过一抹,而我留下的,是痛彻你心的伤痕!
  谁说刻骨铭心的只有爱恋?恨,也照样异曲同工!
  小凡将白朗一把推开,对着白朗流血的嘴唇狂笑了片刻,便恶毒道:
  “你不是意.欲在凝月轩里,与他的记忆温存么?那么日后便可省了,你只要想着,自这轩窗看出去的那片潭水底下,浸泡着你的坤华,那便能一解你相思之苦了呢!”
  说完,不理白朗嘶声喑哑的咒骂,胜者凯旋般走出了屋门。
  ***
  小凡出了凝月轩,沿着幽暗的曲径,行尸走肉般地踱步,心想着,此刻的坤华和白朗,仅仅隔着一渊深潭,却是各受各的罪,咫尺天涯,阴差阳错,终不成眷属,这一切缘起何故?
  是他一手造成的么?
  他自私、狠毒,若谁妨碍着他,他便想尽阴损招数致其死地。
  可是,他难道不可怜吗?
  许是有些可怜之处吧,可惜,无人怜他……
  思绪就这样凌乱混沌,却渐渐听到一阵窸窣和低语,小凡从迷乱中惊醒,循声望去,空洞的眼眸骤然收缩,忙矮身躲进幽径旁的草丛里。
  几乎是同时,一个小太监搀扶着王贵妃,自他适才站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小凡惊觉,王贵妃深夜走动,分明是奔着凝月轩去的!
  她这是要找白朗的麻烦么?!
  ***
  “娘娘,奴才听闻,白朗他被铁锁链条吊在屋内,又被银针封了周身的穴道,整日介痛得哼哼唧唧的,与平日里的嬉笑张狂截然不同,呵呵,别有一番情.趣呢!”
  “哎,听来着实让人心疼啊,怎么说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哀家这个做继母的,合该前去慰藉慰藉呢。”
  这番对话阴阳怪气,浮夸造作,言语后,一主一仆会心相视,掩袖失笑,小凡跟在他俩不远处听着,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王贵妃这个淫.妇,白朗身陷囹圄通身桎梏,她仍不肯放过,意欲趁人之危,行那龌龊事!
  小凡越想越恨,亦越是担心白朗安危,于是未做多虑,便挺身而出。
  “贵妃娘娘!”出口将那二人叫住。
  王贵妃与小太监的笑闹戛然止住,小太监骇得面色惨白,而王贵妃则是极不悦地一皱眉,敢作敢当地决然转身,循声看向唤她之人。
  一见是她向来瞧不起的哥哥的男宠,心里聊胜于无的妇人羞怯也嫌多余,只见她将捏着帕子的手抚向胸口拍了几下,吁出一口气,又瞪着小凡,怪罪道:“哀家当是哪里来的碍事儿的,原来是你这不知耻的奴才!”
  小凡腹诽,“不知耻”这句形容,臭婆娘当该反噬给她自己!
  面子上却笑意盈盈,月光下拱手一揖,恭敬道:
  “奴才不知娘娘有月夜闲庭之雅兴,叨扰了娘娘合该受罚,只是奴才着实不解,这乾坤城内良景雅处数不胜数,娘娘为何单要奔去凝月轩那荒芜地?”
  自打琅琊王氏得势后,骄纵成性的王贵妃便越发有恃无恐,说话行事都全无顾忌,直来直往,几乎全凭心情,是故最反感这说话绕弯子做事走脑子的,于是反手一叉腰,直白道:
  “当然是去调.戏当今圣上喽!”
  说完,做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挑衅嘴脸。
  小凡无奈摇头,干笑了两声,又道:
  “可是,圣上他……呵,娘娘想必也知道,王将军唯恐圣上在这乾坤城里走失,因而给圣上身上加了些‘优待’,娘娘此时前去调.戏……恐怕不太方便。”
  王贵妃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倒更好,哥哥将他绑了,倒省了哀家动手。”
  小凡骇然,想不到如今王贵妃言行竟如此露骨嚣张,忙在袖子里交握双手,稳了稳颤抖的指尖,思量片刻后再度开口:
  “奴才还是要劝娘娘作罢,明着说了吧,白朗他……近来连日受审,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娘娘去了,只会败兴而归,再者,如若娘娘执意……奴才恐怕,白朗他受不住啊。”
  “哈哈……”王贵妃仰首狂笑,肆意道,“原来哀家在你这奴才眼里,是如此的生.猛啊!怎么,你三番四次地阻挠哀家,是不是等着哀家允你一同前去啊?”
  噗嗤一声,王贵妃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偷笑,小凡奴儿出身,都不免羞红了脸,面上尴尬失色,心里却焦灼万分,难道今夜白朗逃不过被这荡妇糟.蹋?还有那柴房里……
  啊!柴房!
  小凡脑子里一个念头尚在虚晃,王贵妃便做起总结陈词:
  “哀家也不瞒你,哥哥说了,白朗不招便不招了,传国玉玺假便假了,左不过如今在世的见过真玉玺的人也不多,好处理的很呢!”
  小凡大骇,原来王缜竟有心在玉玺一事上以假乱真,还意欲将见证过真玉玺的本朝元老们悉数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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