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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穿越重生)——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8 10:45:10  作者:废品回收
  温涯心软得一塌糊涂,笑着回答,“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
  *
  午饭牧野真的摆出万分认真的架势准备煮番茄鸡蛋儿童蝴蝶面,遭到温涯婉拒。
  于是又准备煮菠菜细挂面,又遭温涯婉拒。
  最后是温涯翻了翻他的冰箱,上灶做了几道清淡快手的小菜,因为他真的说什么也不想吃面了。
  牧野对于没有能给他做顿饭这件事深感遗憾,不过温涯在看过他拿刀的架势,便当即安抚他说,洗碗也是在一餐饭中做出了重大贡献,总算是成功打消了他对于下厨的执念。
  下午无所事事,牧野有寒假作业要做,下学期要交读书笔记跟影评,便像只温驯黏人的大狗,抱着温涯翻看起《石挥谈艺录》,唰拉唰拉在纸上标记时手臂也要维持着环着他的姿势,也不嫌别扭。温涯找了部电影来看,感觉这样的姿势有点不方便,企图从他的手臂中间挪出去,又被牧野不满地抱了回去,还把抱他的手臂紧了紧。
  温涯偏过头看他,心里想,他生得明明该像只被宠坏的漂亮小猫,眉宇间总是带着三分矜傲疏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性子却一点也不像猫。
  当年他被弃于崖下,但凡他有一丝气性,只怕就是余生也不会再与他相见了,更罔论将他带回血煞宫。小猫是很酷的,宁可骄傲地走掉,而小狗虽然也会生气,会委屈,但它对人的爱太多了,所以就算是生气,只要听到人叫它的名字,它便还是会回头。
  温涯觉得怪心疼,只好任由他抱,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地各做各的事,倒也不觉无聊尴尬。
  如此电影看了一多半,他有些犯困,便就靠着牧野小睡,睡了最近难得的黑甜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蹭了蹭枕头,才发觉自己已经由沙发上挪上了柔软的大床,被子上带着温暖干燥的淡香,是牧野身上的气味,显然不是客房。
  他在床头摸到了手机,按亮了想看看时间,才发觉上面多了十几个未接,都是同一个号码在下午打来的。
  那个号码还长篇大论地发了短信过来,没有分行,没有标点,字全部挤成一团,温涯看了两行便觉头痛,迟疑了一下,索性拨了回去。
  “喂。”
  他刚刚睡醒时的声音犹有些模糊喑哑,而对面却好像对于他拨了电话过来这件事十分激动,“儿子,你看了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温涯道:“还没看,你说吧,我听着。”
  对面听见他这样说,反倒停顿了一下,手机里只能听到尴尬局促的呼吸。好半晌,女人方才缓缓开口说:“儿子,我今年回去一趟,见一见你姥姥跟你舅舅。”
  “我带我丈夫女儿一起回去,他们还不知道你。原本打算年前就跟他们说,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怕等到时候见了面,闹得大家都过不好年。正好你工作也忙,你就当是帮妈一个忙,今年就别回去了。你姥姥也年纪大了,朵朵明年上三年级了,她还没见过呢——”
  温涯不是婚生子,是他母亲年少荒唐时惹下的一个“麻烦”。
  小城姑娘,生理卫生知识匮乏,又赶上九十年代,社会风气浪漫开放,不小心珠胎暗结,孩子的父亲都不知是谁。本意是不想要的,可等到鼓起勇气想要堕掉时已经太迟,七个月,落地已是活生生的婴儿,没有医院敢替她引产,只得生了下来。
  孩子生下后,她也抚养过他几年,可在这样的小城里坏了名声,背后总要给长舌碎嘴的人戳脊梁骨,一个人打工、照料孩子的生活也着实太苦了,她年纪还轻,很不甘愿,捱了几年,终于还是将孩子往大哥门口一抛,便只身南下,之后好些年都有没了音信。
  温涯的大舅只是普通工人,当时自家刚刚添了新丁,再养一个到了学龄的孩子,负担太重,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联系不到小妹,孩子总归不能真的送到福利院里,只好姑且养着,如此一养就养了十几年光景。等到她再回来时,温涯已经有二十岁,在北京独自漂了两三年,母子相见,便已如陌生人一般。
  他的母亲如今经济状况不错,跟着丈夫在东南小国做橡胶生意,也曾提过想给他一些补偿,但温涯只说生活尚可,她不欠他什么,也不需要她的补偿,叫她把钱转给大舅,之后的数年间,二人再无更多的联系,只不过是见了寥寥几面。
  后来温涯穿书,在《丹衷》世界里几历生死,一身伤病,流落江湖,病到人事不知,连一口水都没有时,他呓语叫过舅舅,叫过姥姥,叫过师兄,叫过长风,也唯独没有叫过一声妈。其实他对她谈不上怨怪,甚至多少能理解她的苦衷,他只是对她没什么惦念牵挂,她在他的记忆里早就已经面目模糊,与不常走动的远亲无异,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
  主动打来,却是为了这样的事,一开口就是叫人为难。
  他已经有一百年没有见到家人,虽然早年间外婆对他不算疼爱,有时也会说他是个外人、是小讨债鬼,舅妈也一度因为多抚养一个孩子的生活压力而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他们究竟都是善良人,相处日久,也就逐渐接受了他。那年大舅因病丧失劳动能力,光是动手术便已掏空家底,后续费用难以为继,他主动放弃学业,外出寻找工作机会,家人都来劝他回去,明明自己也没有办法可想,还是会跟他说钱的事情要交给大人想办法。他心里,其实是很想念他们的。
  既然心中是这样想的,总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请求委屈自己,温涯想了想,便起身下了床,一边踩着床边的地毯寻找着拖鞋,一边回答说:“我票已经买好了,也跟大舅说好了时间,既然你也怕闹得大家过不好年,就自己不要回去了。”
  女人在电话的那头怔了怔,随即便自顾自轻声饮泣了起来,“儿子,我知道是我欠了你,你心里有怨气,可你总不能连条活路也不给我吧?非要我闹得家庭破裂你才满意吗?我要是真的再离婚,我也没脸活了!”
  温涯:“……”
  温涯叹了口气,忽然感到一阵疲倦,“你先别激动。”
  他有些夜盲,屋子里没有开灯,不怎么看得清东西,便就这样赤着脚扶着墙走到卧室门口。与客厅相连的开放厨房亮着,他看到,牧野正系着围裙鼓捣着一锅东西,少年人宽肩窄腰比例美好的背影像一幅画。
  而电话那头的哭诉声还没有停止,“到时候你姥姥快八十岁的人受得了吗?你就算不考虑我,难道也不考虑他们吗?他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
  温涯立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的牧野,索性直接将她的话打断,语气平淡地反问道:“他们不也是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可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
  那头的人给他噎住,于是哭诉声止了,只剩下小声的啜泣。
  温涯又问:“是不是不管我回不回,你都是非回去不可?”
  那头迟疑说道:“早就已经定好了,突然不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涯说:“好,我今年不回去。但你记住,没有下次,今后我每年过年都要回家,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你下次回去探亲,记得别选在春节。”
  挂断了电话,他拉黑了这个号码,按灭了手机,直接走了出去。
  牧野听到他踩在地板的声音,回过头,一眼便望见他没有穿拖鞋,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将人抱着提起来踩到自己脚背上,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问:“拖鞋?”
  温涯没有回答,伸出手臂,挂上他的脖子,把脸埋向他的肩膀,闷闷笑道:“饿了,想吃晚饭。”
 
 
第31章 (捉虫)
  翌日,温涯编了个理由电话告诉了外婆跟大舅自己决定不会老家过年,外婆心疼他,也气他连过年都不回去,温涯只好将老太太哄了又哄,保证说年后一定找时间回去;大舅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他注意身体,想买什么就买,在外别委屈自己,温涯一一答应了,玩笑说想吃冻梨,大舅便说等快递开了就给他寄。跟时安易约饭时,又约了年初三一起去簋街吃顿素菜小馆,给新年讨个彩头,却唯独没有告诉去录春晚备播的牧野。
  牧野今年虽然要上春晚,但想必下了台还是要跟家人团聚,温涯担心跟他说了,他过年还要惦记着,想了想,还是只给他发了一条“年后见”,便去逛了逛超市。
  他从前自己也过的粗糙,年节也过的草草,说起来,还是身边有了小徒弟以后,才开始讲究起过节来。收了牧长风以后,上元的兔子灯,清明的艾草团,端午的兰汤浴,中秋的丰收饼便一样也没少过。
  仙门不过凡节,他们便在自己的山头过,山下岁旦吃斋,温涯也便跟着做几餐素菜,豆腐面筋、罗汉上素、板栗白菜、豆芽菌菇、素烧鹅……他做菜手艺是好的,素菜也能做的淡而有味。后来,他孤身漂泊,余寿不久,常常记不住日子,身上也少银钱,有时昏沉几日,醒转听见屋外孩童放炮,才知又过一岁,便是想讲究,也讲究不得。
  如今他有闲有钱,自然还是要好好准备年货的。
  他依照从前的习惯买好年货,又记起先前答应了粉丝要写春联,便又跑了趟琉璃厂买笔墨。琉璃厂春节期间有庙会,这会儿已经张灯结彩地布置了起来,游客算不上多,温涯买齐了东西,站在街前拍了张照,背景是无云瓦蓝的晴空,和一排排喜气的红灯笼,他用围巾裹了半张脸,眉眼带笑,比了个心,发给了牧野。
  半个小时后,牧野从后台发来一张照片,镜中的妆发老师正摆弄着他的脸,他锋利的眉眼低垂,手指傻乎乎地比了个耶。
  傍晚他摆好了纸笔,架起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用裁好的洒金红纸写了一副春联,几张福字,将视频和照片一并发了上去,算作是给粉丝的新春祝福,倒是没想到这条微博转评赞数量惊人,很快便超过了他以往的数据,轻轻松松便过了三万转,才发现是《丹衷》的官博转了,又有不少之前相识的前辈后辈都来点赞评论,感叹他的字好,就连刑舟这个根本没关注他的,也不知从哪儿瞧见了这条微博,给他按了个赞——温涯怀疑他是冲浪手滑,不过过了一阵他也没有取消点赞。
  隔天二十九,牧野有不少采访要录,基本都挤在了年前最后一天。温涯便在自己的租屋扫灰除尘,洗洗涮涮,闲来无事,在网上找了个教程继续祸害上回烤蛋黄酥没用完的红豆馅料和面粉,蒸了锅豆沙包出来,成品意外地不错。当晚就是《有戏》的第三季总决赛直播,下午时温涯还发了消息给聂元恺跟熊敏彤,祝他们比赛顺利,晚上灶上的砂锅煲着菌菇高汤,满屋鲜香,温涯掰了一个豆沙包慢慢地吃着,看完了《有戏》总决赛。
  三十当天温涯把前一天写好的春联福字贴在了门口,自己颇有仪式感地一样一样慢慢准备年夜饭,因为想不错过电视上的牧野,笔电一直摆在灶台边,播放着聚焦春晚后台的特别栏目。
  到下午三点钟前后,温涯一颗一颗剥煮好的大颗板栗,终于在电视上看到了牧野,他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好了领带,还没有穿上西装外套,眉毛被修得比平时略细了些,来到直播间,跟观众招呼,脸上难得地挂了些营业微笑,俊美得夺目张扬。
  主持人笑着按照流程发问:“我记得今年是小野第三次上春晚了吧?所以今年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怎么样的节目呢?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牧野点了点头,“对,今年是第三次。这次是给大家带来了一首歌曲,是我在播的一部电视剧《北山有杨》当中的主题曲,这部剧是建dang百年的献礼剧,主题曲叫做《无名》,非常荣幸这次能和邱云英老师合作。然后我声乐这方面其实是——”
  女主持似乎是对于他的歌喉有些印象,还没等他说完便笑了。
  牧野笑着继续说道:“邱云英老师帮了我很多,不仅仅是在演唱方面,还有从艺方面,也给了我很多建议。她劝我好好在演艺道路上发展,明年看看能不能争取上个语言类节目,因为调音老师也很辛苦。”
  这下两个主持人都给他逗乐了,电视这头的温涯也给他逗乐了。
  主持人又问:“欸,小野你是哪里人?节目结束之后有哪些安排呢?是准备回老家过年吗?”
  牧野说:“我祖籍广东,妈妈是四川人,也算是半个四川人。今年过年的话,父母有出行计划,我没办签证,是算留在北京。”
  主持人说:“所以今年是自己过年?”
  牧野笑了笑,忽然目光柔和了下来,“家里人惦记着我今晚没有年夜饭吃,做了云片糕给我带着,吃到了也算是见面了吧。”
  家里人。
  温涯心中一动,好笑道,原来他也要在北京过年,可惜早不知道,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心中当即有了计划,将几样小菜炒好,分门别类装进保温桶里。到晚上八点,楼道里都能听到春晚的开场音乐响起来,他便换了外套,穿上鞋子,戴上帽子和围巾,叫了车去往央视总部大楼。牧野的节目在很前面,他记得他说过,大约在八点四十五分,下了节目之后要做客直播间,还要录制一些采访,但十点之前也大致可以出来。其实他的租屋离央视总部大楼不远,不必这样早出来,可是他希望自己能准时接到他。
  他在全年无休711买了一罐热饮,却并不去喝,只是捧着暖手,坐在便利店里用手机继续看着春晚直播。
  其实他平时不是很喜欢看歌舞,只是心中有了期待,看着舞台上穿着鲜亮活泼的年轻人们,便也跟着觉得喜气了起来,九点前后,果然等到了牧野登台。《北山有杨》里的《无名》,算是个主旋律歌曲,而导演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部剧,伴舞动作的设计也是与《北山》剧情相关联的。故事中,阔少秦北杨与地下党员沈行简互换了身份,舞台上,穿长衫和穿西装的舞者也四掌相对,互换了站位,光柱在二人身上流转,“沈行简”的礼帽换到了“秦北杨”的头上。
  牧野的歌唱的倒是属实一般,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调过音,还多半不是全开麦的真唱,但这歌声还是让人夸不出好听来。不过,年轻人身姿挺拔,肩膀宽阔,站在舞台上像颗小树一样精神好看,任是谁也不会讨厌。歌曲唱到最后,身后的屏幕一张张浮现黑白旧照,那些面孔大多年轻,有些甚至还称得上稚嫩,正是无数像沈行简、像秦北杨那样在近百年前为一个伟大信仰奔走奋斗乃至牺牲的年轻人。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歌虽然唱的不好,却一样可以动人。
  见牧野下台,温涯隔着玻璃拍下一张灯光下的央视总台发给了牧野,几分钟后,牧野了过来,背景音都是后台的嘈杂声,只好扯着嗓子对着电话这头喊:“你——没回去?”
  温涯笑道:“说来话长,你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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