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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穿越重生)——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8 10:45:10  作者:废品回收
  “温仙长,你可以100%信任我。”
 
 
第122章 
  温涯回复了他一只荡秋千的小柴犬,按灭了手机,起身去给猫儿子们弄猫饭吃。
  牧野今天不在家,说是代言品牌有个线下活动,原定的单品代言人临时有变故没办法参加,拉他过去临时救场,今天一早飞了上海,大概是真的很忙,一整天也没有消息。
  晚上瓜皮跟杰尼龟挨挨挤挤甜甜蜜蜜地在食盆跟前吃蒸肉饼,温涯自己炒了个青菜,拌了个面,吃得有点心不在焉,吃完把东西收拾了,便窝回到沙发上重新翻《枕戈》修改过不知多少稿的剧本,在上面勾勾画画。
  七点都多了,牧野还是没有消息,温涯感觉有点奇怪,正准备打过去,就收到了胡涂涂的来电,求他收留自己一晚。
  温涯心说他怕不是又惹了什么祸,怕被老娘爆锤,过来他们家躲风头了,听他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总归没有办法,只好给门卫打了电话,下楼去地下车库接他上来。
  今天天色阴沉了一整天,浓云密布,看着像有人要渡劫,温涯前脚把人接上来,后脚窗外便撕裂了几道白亮的闪电,雷声隆隆不歇。胡涂涂上了楼便自在地一头栽在了沙发,从藤筐里翻牧野的小零食吃,温涯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去给他倒东西喝,问:“吃饭了?”
  胡涂涂转了转眼珠,说:“吃……没呢,能给我弄点吃的吗?我饿死了,想吃点好吃的,最好有灌汤黄鱼、开水白菜或者佛跳墙神马的——”
  温涯:“……”
  温涯冷酷道:“没有,家里现成的只能做素拌面,炒青菜,你不想吃就等雨小一点叫外卖。”
  胡涂涂瞬间垮起小狗批脸,“我不吃草!”
  温涯说:“可以给你加一个荷包蛋。”
  胡涂涂:“……老牧在家也是这种待遇吗?!”
  温涯说:“他下个月进组,最近减脂,家里的食材全都拿出来给你们煮火锅用掉了,忘了?哦,对,还有即食鸡胸,来一块吗?”
  胡涂涂心酸地摇了摇头,说:“那我还是吃拌面吧。”
  温涯话是这么说,其实还是翻出干贝,蒸开给他做了碗炖蛋。
  干货发起来费时,全部弄好便已经快九点了,胡涂涂开了电视,换了个台,正好找到了一个台在播温涯录制的那档脱口秀,就着电视开吃,干贝炖蛋鲜美柔嫩,拌面里加了陈醋和少量辣椒,黄瓜香菜和酥黄豆,十分开胃,饶是胡涂涂吃饱了饭才来,却还是差点把碗都干翻,吃罢躺平感叹,“我要是个1,将来绝对也要找你这样的老婆——”
  温涯一边给牧野发消息,一边好笑地踢他一脚,说:“去洗碗!我们家1吃完饭马上就去收拾厨房做家务,才没有你这么懒。”
  胡涂涂见他又拿着手机,便猛然坐起身,把他的手机抽走,放在了一边,“其实,我过来主要就是想跟你倾诉一下我最近感情生活的烦恼。”
  温涯:……你是不是单纯只是想逃避洗碗?
  温涯拿他没办法,只好自己把东西收走,过去收拾厨房,胡涂涂坐在一旁开始跟他东拉西扯,从“我有一个朋友追了我两年但他喜欢吃咸粽子这简直不能忍”,讲到上个月老叶在佳士得拍了一件龙泉窑的佛龛观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关他那桩从来都不提的一千年前的恨海情天。
  他罗里吧嗦地扯了半天,温涯分好厨余,把餐具全部放进了洗碗机里,洗了洗手,才回过头问:“出什么事了?”
  胡涂涂强自镇定,“什……么意思?没听懂。”
  温涯说:“牧野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我刚刚查了一下,他今天没有过去上海,你又忽然过来,想方设法地转移我的注意力,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胡涂涂:“……”我就说我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胡涂涂当场放弃,往岛台上一趴,说:“老牧他爸,骑马摔了一下,你知道他爸是谁吧?”
  温涯皱了皱眉,把手上的水擦了擦干。
  他当然知道牧文东,那个老人在网上有一张非常有名的照片,是他在游艇上,倚在栏杆边和几位明星的合影。照片上他穿着泳裤,衬衫敞着领口,他那时已经六十几岁了,胸口毛发花白,肌肉却十分发达,左臂上还有大面积的刺青。他的面相上有点凶悍匪气——牧野那两条长得浓黑压眼的眉毛就是遗传自他,看上去是个自带《向天再借五百年》BGM的大佬,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情。
  温涯问:“摔得很重?”
  胡涂涂说:“那倒是没有,Sharon托人打听过了,就是骨裂了,石膏都没打。这波叫牧野回家,估计是老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老叶说,煊赫根基不深,如果真想收拾了姓娄的,现在还缺几个得力的人手用,费时费力,叫老牧这次也顺坡下驴,问东叔要几个人使使——”
  温涯问:“既然问题不大,为什么这时候还没有消息?”
  胡涂涂说:“不知道,Sharon跟老叶刚刚才飞过去,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说让你先等等,这时候先别过去,总归老牧是他儿子,就算有什么不对付,无非就是动手,就怕你过去了反倒火上浇油,所以让我过来先拖一拖你。”
  温涯眉头锁着,说:“阿野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他还想动手吗?”
  胡涂涂叹气说:“我也就是猜的。不过他老子就是那种性子,有些地方还算开明,也护短,就是有些事上还是爱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套,真动手也说不定……可能父子真的天生就是敌人吧,反正我哪辈子都没见过爹,我是搞不明白。”
  温涯问:“他以前经常动手吗?阿野就,任他打?”
  胡涂涂说:“也算不上经常,老牧十来岁就给送出去了,一年见面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后面那几年也没动过手了,就是小时候有点吓人。”
  “老牧你也知道,打小就是那种……脸一绷,往那儿一坐,一脸谁也不吊的表情的死小孩,搞得我那时候天天都怀疑他根本就没失忆。他老子看不惯他那样,也可能那几年是更年期,看什么都不顺眼,以为他那个表情是看自己这个老子不爽,就非想要给他改过来。不过那时候我妈跟他爸做买卖,我整天在他家赖着,他一动手我就开嚎,嚎得他耳朵疼——”
  温涯忽然心中有些难受,但又不知该如何描述,他知道不论前生如何,牧文东是牧野这世的生身之人,半大小子挨老子几下棍棒,原本也不是什么难堪难忍的事情。可是他曾亲手养大过牧长风,他分明还记得,幼时的长风个性温厚安静,不像大多数的小孩子那般急躁粗心,旁人对他的好,他样样铭记感激,如果他做错了事情,只要好好地与他说,他便都能听得进去。
  温涯从来没有想过哪怕一次诉诸棍棒,因为根本就不必。
  可是这世他却是这样长大,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一样的性情。
  温涯说:“如果明早之前他还没有消息,我就买票。你知道怎么过去他家里吗?”
  胡涂涂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身上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绝对不行!回头你一落地,一出机场,他老子的人把你往麻袋里一装,直接拖去喂鳄鱼怎么办?!”
  温涯:“……”
  温涯笑了笑,说:“不至于,就算真的要喂鳄鱼,也总得要让我说句话吧。”
  “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我放不下心,难道你就能放得下心吗?”
  瓜皮踱过来,伸出小爪子扒拉扒拉胡涂涂的裤腿,胡涂涂把它捞上来,把小猫咪刚刚舔顺的毛毛撸得乱七八糟,想了想,说:“也是。要不我把我妈带上算了,家里有客,东叔就算真想为难你,他面子上也过不去……正好我妈还特别想见见你,她一直觉得老牧能谈恋爱这件事就很科幻——”
  温涯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好笑。
  发觉自己被撸乱的瓜瓜气恼地“呜嗷”了一声,一爪拍在了干爹的手臂上,跳下去找男朋友梳毛了,胡涂涂忽然感慨说:“要是你真的跟我们一起长大就好了,估计老牧小时候会开心得多。”
  “长大以后你去拍戏,过几年他脑子一抽,也退学回国艺考拍戏,然后你们两个顺理成章地搞在一起。”
  “等到你二十八岁这年,准备接一个戏,找出书来一看,唰拉一穿越,捡到一个死小孩,发现他长得跟你男朋友长得一样。后来死小孩长大,你跟他日久生情,老牧自己绿自己,完美的闭环就形成啦——”
  胡涂涂讲得起劲,温涯知道出不了什么大事,也稍稍松弛了下来,听得啼笑皆非。心中却也不禁想着,要是这世的阿野,小时候也能在他身边长大就好了。
  翌日六点,温涯睡醒以后,确认牧野还是没有回复消息以后,第一时间从床上薅起了酣睡中的胡涂涂。
 
 
第123章 
  胡涂涂抱着被子,悲痛道:“倒也不用这么早吧。”
  温涯歉然道:“我实在睡不着,要不你一会儿飞机上补觉吧?”
  胡涂涂搓了搓脸醒神,感慨道:“哎,拿你没办法,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温涯:“……”
  胡涂涂伸手在床上摸索手机,说:“行吧行吧,那我先给老叶打个电话。”
  温涯说:“你开扬声器。”
  胡涂涂比了个OK的手势,直接拨了过去。
  叶扉那头接通得很快,胡涂涂问:“兄弟伙,现在是啥子情况?”
  叶扉听着也像是刚醒,声音有点喑哑,说:“情况不是很妙,我跟Sharon都住东翼,昨晚我过去西翼楼下喊他,老牧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老子头都大老。”
  胡涂涂说:“我勒个去,莫非老牧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被他老子娘拿铁链子锁起来了,打算送去给哪个千金联姻?”
  温涯:“……”
  叶扉:“……”
  胡涂涂说:“我最近在看的一部泰剧就是这么演的,后来男主还整容回来复仇了。”
  叶扉:“……没事少看脑残剧。”
  哪里脑残了?!明明狗血又带感!胡涂涂忿忿不平,但没有反驳。
  叶扉说:“你看住老温,尽量不要让他过来,老牧他爸搞这一出大半是冲着他来的,目前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老牧这边出不了什么大事,还有我们——”
  胡涂涂答应说:“噢,好的好的。”
  挂断了通话后他看了看温涯,温涯只道他还想要劝阻自己,正欲开口,却见他利索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豪气干云地说:“走起!我们去营救老牧!”
  温涯莞尔,忽然想起昔年长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族中长老都劝他不要搅进血煞宫私事,他为取下手上的鬼王信物,以示从此脱出鬼族,当场自断一指的旧事。他那时修为尔尔,便去救人,也未能帮上大忙,可是经此一难,他与长风老夜,却成了真正过命的朋友。
  他知道牧野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确实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不过既然牧野的父亲想要见他,他也不觉得这时候躲过去是个好主意,便也坦然地点点头,说:“反正早晚都要见,没什么好躲的。”
  几个小时后,温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定,随便叫了碗面垫垫肚子,而胡涂涂的老妈胡女士则挤开了儿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胡女士约莫六十岁左右,看着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些,画了口红和眼线,短发,北方口音,气质很好,精明干练,就和新闻里的那些女企业家相差不多。这这类人物通常看上去不会太过关心八卦,但胡女士却是个异类,显然,她就像胡涂涂说的一样,对于温涯兴趣不浅,从见了面便一直拉着他聊天,听说他不常叫外卖,在家都是自己做饭吃,便由衷感叹说:“阿野也能找着这么有谱的对象,他们老牧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温涯哭笑不得,“……阿姨说笑了。”
  胡女士摆摆手,说:“阿野他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知道了。那孩子别的都挺好,就是太各色,你知道‘各色’是什么意思吧?”
  温涯点了点头,胡女士又说:“见了人也不知道叫人,跟谁也不亲,也不笑,从没见过小孩子像他那样的。”
  温涯解释说:“他有时候不太爱说话,但也不总是那样。”
  胡女士说:“是,其实还是怨他那爹妈。”
  “尤其是他那个妈,荒唐得我都没话说。养个孩子还没有别人家养个阿猫阿狗肯上心,高兴了拍两下,哄两下,烦了就不理了,丢给别人伺候,心血来潮了给孩子办个生日,连过几周岁都不记得,请柬都能印错了。”
  “当初我怀我儿子那时候在深圳香港东莞三头跑,脚肿得要穿四一码的鞋,也没想说孩子不要了,她能因为自己长胖了几斤,差点就把孩子给打了,不想要当初想什么了?是比我们小几岁,当时也二十多了,谁也没逼着她,我都不知道能说她点啥好——”
  胡女士毕竟跟牧文东是伙伴,牢骚也都是围绕着江盈,倒是没有太提牧文东。
  温涯就这么听她讲到登机,又讲到落地,听得血压都快高了,胡女士只道他心里不安,笑着说:“你放心,我们陪你一起过去,他爹妈也不好太为难你。”
  他们落地时时间尚早,时间刚刚近午,胡女士大大方方地来访,托的是来看看小Queenie的名义,还带了几样礼物,身边跟了助理。牧野家里的管家过来机场接人,年纪看着倒是不大,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见到温涯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彬彬有礼地叫“温先生好”。
  胡涂涂对温涯介绍说:“老吴他儿子小吴。”
  胡女士用手包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胡涂涂便笑嘻嘻地站好,懒洋洋地打招呼说:“吴叔好。”
  管家点点头,说:“胡少好,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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