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塬已是挥出了第三剑。
祝修恒含笑看着灵舟上方的光罩,心中一丝担忧也无。
美人嘛,脾气烈点他可以理解,他又不是没见过这种的,但是最后还不是......
“喀嚓——”
嗯?什么声音?
只见那原本光滑无比的防御光罩上竟是出现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痕,竟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祝修恒瞪着眼睛,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皇甫松亦是惊讶的张开嘴,“没想到陵塬真人这么厉害啊!”
而后又担忧起来,“但是这可是赤焰宫......”
云墨冷哼道:“管它什么赤焰宫,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人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吗?!若是我们忍气吞声,只怕他只会更加嚣张跋扈。这种修真界的败类,就该给点教训才是!”
那边防御破了之后,陵塬竟是直接向祝修恒而来。
祝修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怎么今天自己独自出来了。
他这个人,于修炼上天赋不高,也就是有个厉害的爹,硬生生用各种灵药将他堆到了金丹修为。
别看他现在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实际已经五十多岁了。
祝修恒慌了一下,,但是又想起灵舟上的各种阵法,又瞬间镇定下来。
这个小小的金丹修士竟敢直接上他的灵舟,真是不知死活!
他眯了眯眼,“你可知我父亲乃是赤焰宫宫主,元婴期的修士!你最好考虑清楚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说话间,灵舟上的那些阵法已是被全部启动,而祝修恒也拿出一只铃铛法器,阴狠的看着此时已经踏上灵舟的陵塬。
“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等我废了你的道基,必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祝修恒的身影竟是突然从陵塬面前消失,而整座灵舟内瞬间被大火包围。
第18章
看着陵塬被大火淹没,云墨心中着急,瞬间结起法印,浓郁的水之灵气便将那所灵舟包裹起来。
只是火势丝毫未减,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那祝修恒也不知藏在了何处,只听得见他的声音,“白费力气,我这紫阳火可不是随便什么水系术法就能浇灭的!”
云墨刚想下去帮陵塬,却听到一道声音,“我没事,你先带着皇甫松离开这里。”
“我不!”
云墨的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丢下陵塬哥哥一人?!
“那就乖乖待在那里别动!”
陵塬说完这句话后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当下与祝修恒这场交战中。
祝修恒本人实力不足为惧,但是麻烦的是他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灵器法器。
但是尽管如此,陵塬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便是这次杀不了他,也定要将其重创!
至于那个赤焰宫,反正他们从遇见祝修恒的那一刻,就注定会得罪,也就无所谓得罪的再狠一些了。
灵舟上的那些火焰没能进入陵塬周围,与此同时七把长剑虚影同时出现在陵塬身侧。
陵塬一挥手,那些长剑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同一个方向射去。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出来。
然后便是祝修恒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祝修恒看着远处云墨和皇甫松两人,突然笑了笑,手上拿出一个小钟一般的器物,化作一道流光悄悄飞了出去。
同时灵舟上的第二层禁制启动,“禁灵!”
传说真正的禁灵之法霸道无比,由那些大能使出足可封印一方天地的灵气,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无法使用灵力。
祝修恒这个自然达不到那样惊人的效果,只是能勉强封住灵舟之上的地方,而且时间还相当有限。
但是即便如此,这也是一道相当厉害的禁制了。
毕竟一个修士若是失去了灵力,就等于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陵塬果然顿住了身形,然后身周的灵力一下溃散于无形。
祝修恒得意的走了出来,晃了晃手中的铃铛,那些大火便尽数被收了回去。
“你今天可是弄坏了我好几件宝贝呢!准备怎么赔给我?”
祝修恒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陵塬,即便知道此时他动用不了灵力,但是之前陵塬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祝修恒还是不放心的又拿出一根金色的长绳。
他手一松,这长绳就如同有灵性一般飞过去将陵塬紧紧的捆起来。
祝修恒还不忘对陵塬解释,“这长绳可是我赤焰宫老祖,仿制上古神器捆仙绳炼制而成,今天用在美人儿你身上,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说着,祝修恒便欺身过去,抬起了陵塬的下巴。
亏得云墨两人现在被那个钟形法器罩住还没出来,看不见此时的情景。
要不然云墨怕是会直接暴走。
陵塬神色冷静的可怕,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一般,既不争吵也不求饶。
祝修恒凑近了便越发觉得陵塬生的好看,不仅是那略显冷淡的眉眼,还是身上那种清冷如仙的气质,都让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狠狠的踩在泥泞中呢!
祝修恒满怀恶意的想道。
“你坏了我那么些灵器,便把自己赔给我怎么样?”
陵塬突然对着他笑了一下,恰如百花盛开一般醉人心神,饶是祝修恒这般风月老手也是楞了一愣。
“是吗?”陵塬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可是我怕你承受不起!”
祝修恒刚觉出有些不对,还没等有所反应,下一刻便感觉心脏处猛地一痛。
他低头看去,却是一把匕首从背后稳稳地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陵塬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
不!不对!禁灵封印没能封住他的灵力!自己那长绳捆住的也不是真正的本体!
祝修恒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你一个金丹......”
而后他又赫赫怪笑起来,“可是你还是杀不了我!”
祝修恒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出陵塬的身影,而后竟是如同幻镜一般直接消散在原地。
“我记住你了!赤焰宫决不会放过你!”
而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赤焰宫内,一座大殿之内。
一个中年道人正在打坐,这人发色微红,生了一双三角眼,看着便给人不易相处之感。
这道人心神突然动了一下,自己儿子身上的保命符被动用了?
道人挥了挥手,
只见他的面前竟是浮现出一面水镜。
里面赫然映出一人,正是陵塬!
道人身形一动,转瞬便来到一处地下密室之内。
那密室中间竟有一口灵泉。
祝修恒此时便正浑身是血的浸在这灵泉之中。
祝俞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担忧。
“废物!”
祝俞毫不留情的骂道,“我赐给你那么多法宝,你还能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要你何用?!”
祝修恒不敢顶嘴,只面色发白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往常的盛气凌人。
他哆嗦着喊道:“父亲......”
祝俞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模样,到底没再说什么,拿出一颗丹药弹入祝修恒的嘴里。
上前查看了一下祝修恒的伤势,不禁皱眉,“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若不是最后自己从老祖那里求来的保命符起了作用,他现在怕是早已心脉尽断了。
按理说能将自己儿子重伤成这样的人,不应该籍籍无名才是?可之前镜像传回来的那个人自己却毫无印象。
说起这个,祝修恒不仅怒火中烧,他狠狠砸了一下水面,
“不过是个金丹散修!能被我看上是他的福分......”
“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我这次可是差点命都没了!”
祝俞倒是有些惊讶,“只是金丹?”
话毕又冷笑一声,“金丹能将你伤成这样?我赐你的那些法宝呢?平日里教你的那些东西呢?”
“莫不是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任他伤你的吗?”
祝修恒脸色僵硬起来,“父亲,这个散修着实有些古怪......可儿子明明确确的感受到,就是金丹修为啊!”
“哼!”祝俞站起身,双目睇着自己这个儿子。
祝修恒被他看的低下头来,不敢与其直视。
“你好好在这里养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里!”
“至于其他的,我自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你是我祝俞的儿子,敢对你动杀心,便是与我、与赤焰宫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自我怀疑。
今天轮空,然后我差点就断更了。然后想起那句话,断更就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第19章
祝修恒消失之后,那所灵舟也随之自爆。
巨大的声响空中响起。
灵舟碎片带着火花在天空中四散开来。
陵塬躲避不及,也被这突然的自爆击中,倒飞了数百米才停下来。
“哇——”
陵塬面色一白,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之后,陵塬有些遗憾的将嘴角的血擦干,
“还是让祝修恒给跑了。”
不过这本来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毕竟自己现在修为还是低了点,自己吐这一口血换他重伤,也不算亏了。
“啊!!”
只听见不远处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便是某种重物坠落的声音。
陵塬略有些无语的看过去,却是云墨和皇甫松两人在想要脱困的时候用力过猛,法器直接炸开了。
云墨灵力一下没控制好,两人就这么摔了下来。
幸亏下面是一片森林,两人均被挂在了树枝上。
见两人没什么危险,陵塬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现在实在没什么精力去管他们。
皇甫松灰头土脸的从树上爬下来,苦着一张脸,“云墨,你刚刚那个飞剑怎么突然失灵了?”
云墨也刚从树上下来,听到皇甫松的话,下意识老脸一红。
但很快就理直气壮道:“这我怎么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御剑!”
他头一扬,“我去找陵塬哥哥了。”
皇甫松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便赶紧跟在了云墨的后面。
他们之间距离并不是太远,几息时间,云墨便跑到了陵塬面前。
他后来被困在法器里没有看到后面的情景,只听到有一声巨响。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陵塬,“陵塬哥哥,你还好吧?”
陵塬现在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他安抚的朝云墨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皇甫松比云墨晚了一些,看到陵塬没什么事后也是放下了心。
又不由感叹道:“之前真是没看出来,陵塬真人你这么厉害!”
虽说修真界最忌讳的便是以貌取人,但是陵塬平时看起来就是那种孤月翠竹一般,实在很难让人想象他打架时候的样子。
虽然今天之后,皇甫松知道他确实很能打!
不知怎么的,再看云墨的时候。
皇甫松突然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情?
只是他很快又想起一个问题,有些小心地问道:“陵塬真人,那个祝修恒呢?”
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陵塬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祝修恒没死——他身上保命的东西实在太多,让他给跑了。”
皇甫松先是稍微放下心。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很快他又将那颗心提起来,祝修恒这人记仇的很,又是喜怒无常的性子,没死搞不好麻烦更大。
陵塬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我的模样现在应该已经被赤焰宫的人知晓了。”
“你若是还跟在我们身边,会很危险。”
皇甫松喉咙动了动,看看陵塬,又看看云墨。
陵塬说完之后便没再看他,而云墨也侧着身子,没有说什么。
皇甫松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才有些涩然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陵塬真人你先好好养伤。”
说着说着他的神情也镇静下来,“赤焰宫纵然势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至于我......我毕竟是飞仙门的弟子,武平王府的嫡系,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皇甫松本以为自己还要说许多,却只听得陵塬道:“你自己想清楚便好。”
他们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待了,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
修真界这几天热闹非常,起因便是那赤焰宫发了通缉令,重金悬赏一个人。
据说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得金丹修士,那些修士们看着赤焰宫发出来的图像。
却是一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郎。
想起赤焰宫以往的行事作风,不禁纷纷摇头叹气,也不知这少年时怎么得罪了赤焰宫。
倒是可惜了。
只是他们也发现,自己竟从未见过这个人,而赤焰宫给出的信息,也只有这一张图像,其他什么都没有。
有那些看不惯赤焰宫的修士,愤愤不平道:“我看赤焰宫这些年行事越发像那些个邪魔外道了!也不说什么缘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单单挂个图像出来,便要重金悬赏捉拿,别是那个祝修恒见人家长得好看,这才干出这等事来!”
当下便有同行的修士劝道:“赤焰宫我等得罪不起,纵有不是,我等也还须慎言呐!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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