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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大王面色暗沉,眼下乌黑,眼睛里还有血丝,是不是昨晚没有歇息好?”王获被刘欣招到身旁并腿坐下后,留心观察主子的面容,发现对方显得疲惫不堪。
  “我不甘心被你冤枉,担个荒淫好色的虚名,所以昨晚回南宫之前,就索性跟星辰有了肌肤之亲,以免夜长梦多,朝思暮想。”刘欣闭目养神道,“我把这话对你讲,并不是为了跟你分享风花雪月之事,而是再次提醒你,星辰是我刘欣的人,待到将来入宫与我相处时,你不可为难于他。不光是你,任何人,包括祖母和母后,谁敢给他不痛快,我眼里都容不得。”
  “大王与星辰交好不过两日,好事做尽不说,就连身旁人都得人人自危了。”听到刘欣声称昨晚竟真的和星辰同榻相好,王获心里又惊又气,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开口埋怨起来。
  “等孔雀遇到你钦慕的人,你就会理解我对星辰绝不是心血来潮了。”刘欣倒不生气。
  “大王有了星辰,还拿末将当朋友和兄弟吗?”王获神伤。
  “你小子居然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也亏你问的出口,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刘欣嗔怪道,“星辰是我心爱的人,孔雀你是我挚友和最好的兄弟,爱情和友情之间,一定要相互对立才是正解吗?况且我事先跟你确认过,虽然多此一举,但我还是本着对你高度负责任的态度亲自跟你确认过,你亲口承认,对我没有朋友和兄弟情之外的其他感情,那不就对了,你还瞎操什么心?”
  “末将也说不好,只是眼见大王将星辰视为心中至宝,觉得他还不够格......”王获纠结道,“但看到大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开心,所以末将也想替大王高兴。请大王再给末将一点调整心态的时间,末将保证,今后再不会以玲珑、玉醉这样的事情来妨碍大王了......”
  “听你把心中不满都说出来,我大概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我又何尝不知,你是真心为我好。放心,我不逼你接纳星辰。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我如此割舍不下,其中的缘故,等你跟他相处之后,自会明白。”刘欣拢了拢王获的肩,“好了好了,之前咱俩之间发生的各种不愉快,到此为止全部一笔勾销,谁都不可再提。方才你说够格不够格,其实没资格的哪里是人家星辰,反而是我刘欣......”
  “大王何出此言?”王获见对方一脸丧气样,忙问道。
  “昨日祖母告诉我,她已经做主给我定了亲,选了她的堂侄女,孔乡候傅晏之女傅黛君做我的王妃。”刘欣和盘托出道,“像姑侄联姻这样的荒唐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成何体统!”
  “大王勿急。太后的意思想必是,欲举傅氏全族之力,为大王所用,成就大王锦绣前程。太后用心良苦,大王应当理解才是。”王获劝慰道,“不过大王既有婚约,就更该处理好与星辰的关系,以免影响大王的前途。”
  “前途再要紧,也要紧不过星辰。况且星辰早已知我苦衷,说是要亲眼看着我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不屑与他人争朝夕长短,只求和我长久相伴。这些话,他虽说得轻巧,但我听着实在心痛。”刘欣想起来都觉得胸口堵得慌。
  “如此看来,星辰待大王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大王既然心疼星辰,往后还真得多花心思,平衡好他和您的妻妾之间的关系,让他呆在您的身边不至于难受,也让您的妻妾们无话可说,末将觉得,这才算是对星辰最大的保护。”王获献言道。
 
  ☆、坐脱立亡
 
  “你提醒得在理。今后星辰过的好不好,关键看我如何处事,总之不会叫他身处窘境。”刘欣释然道,“这个话题谈论良多,不如就此打住。我把你叫进车舆里来,其实是想问你关于这次遇袭的事,调查可有什么进展?”
  “遵照大王吩咐,末将昨日办完大王交代的任务后,与冯都尉专就此事进行过商议,还特意率兵前去牛耳山大王涉险一带和末将被囚困的场所进行查验,结果不负所望,大有收获!”见刘欣专心在听,王获便继续禀报道,“我和冯都尉在牛耳山脚下的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一个被人新填埋过的大坑,从坑里寻出近百名红蛟会骨干分子和成员的尸体,包括组织头目三头蛟。这些尸体有的七窍流血,明显是被人鸩杀,有的身上有多处刀伤,像是与人搏斗后留下的,就连囚困我那三个人的尸体也在其中,显然是被人灭了口。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能够轻易在被囚困房间的地上,发现那块锋利得足以割断身上绳索的石片,原来是有人特意留在那里,为的是故意要放我走。”
  “没错。他们把你和我分开关押,最终目的就是要在放走你的同时,把我杀掉。这样从我们被人用迷药撂倒开始,出头的都只有红蛟会的人,到时即便我真的遇害,你肯定也只会认为是红蛟会图财害命的结果。”刘欣首肯道,“这样一来,就真如了躲在红蛟会背后的那伙紫衣人的心意了。到时紫衣人再出手让红蛟会消失,掐断所有的线索,便坐实了红蛟会的恶心,这样紫衣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前日若不是星辰出手相救,紫衣人的双重圈套就真的奏效,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坐在马车上继续赶路了。不过借紫衣人的手,料理了红蛟会的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省的他们为害一方,总找星辰的麻烦。”
  “可惜榉树林一战,紫衣人被我们全歼,那个首领模样的家伙也趁乱跳河逃掉了。线索既断,我和冯都尉一时之间,也寻不着有关这些人真实身份的任何端倪......”王获捏拳砸腿。
  “你说端倪,我倒有一事讲给你听。我和星辰在牛耳山山洞之际,曾捡到一张从红蛟会成员身上掉落的绢布,上面画着我的头像。那时星辰告诉我,他领着小凉小果离开城隍庙之后,在街上遇到两个红蛟会成员,无意中被小凉发现他们身上带着这张绢布,上面画的竟然是我。这才有了后来星辰顺藤摸瓜,赶到牛耳山救我脱险的下文。”刘欣叹了口气,“遗憾的是,这张绢布在我和星辰无奈跳下瀑布、落入深潭后经水一泡,上面的画像已经褪了色,废掉了。”
  “如此说来,这张绢布画像,显然是紫衣人当初交给红蛟会的人,教他们按图索骥所用。”王获道,“那大王有没有从画像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正好问到了点子上。”刘欣点点头,“拿到绢布之后,我仔细看过,基本可以断定画像乃是出自宫廷画师的笔下。也就是说,紫衣人极有可能是宫里派出的杀手。”
  “如果大王的推断无误,那就极有可能是此次和大王一同进京面圣的另一支队伍,中山王刘兴,以及他的母后中山太后冯媛所为......”王获分析道。
  “除了王叔那边,难道就不可能是长安派来的人?皇上的前朝后宫假如有人觉得我碍眼,不愿我被议储,恐怕没有比在我赴京半路上将我除掉更为省事的了。”刘欣想得深远。
  “说起前朝,最为得势的是大司马王根,论辈分是我叔祖父;提到后宫,皇太后王政君是末将的姑祖母,接下来便是最得圣恩的皇后赵飞燕和昭仪赵合德姐妹。他们都是对议储一事说得上话的人,莫非是......”王获一顿,忽然觉得自己滑稽无比。毕竟王氏一族是自己本家,如今更是占据朝廷的实权派。难道刘欣对自己的族人起了疑心?即便没起疑心,假使族人真的牵涉其中,到时自己又该在刘欣面前如何自处?想到这里,不免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只是有感而发,你不要多想。”刘欣见王获变了颜色,知道他的顾虑,不忍继续使人陷入僵局,便道,“既然红蛟会已灭,紫衣人死无对证,线索已断,此事便就此打住,不必再提了。日后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我也相信邪不压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孔雀,你不要一听我提到前朝后宫,便联想到你和你的族人,我相信,你的族人不会如此下作,筹谋这样歹毒的勾当。”
  “但愿如此。此事末将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若真与王氏一族有关,末将绝不护短,报请大王定夺。务请大王相信末将。”王获忽然转身跪倒在刘欣面前,言辞恳切。
  刘欣赶紧将王获扶起,多加安慰。两人一路只论兄弟,权且将烦恼抛诸脑后。
  话说自雒阳启程后,刘欣一行途经弘农、湖县、霸上等地,于五日后抵达帝国都城长安。
  纵然立于天子脚下,此刻刘欣神往的依旧不是来日长乐未央,而是心中无可取代的昔日雒阳花魁。
  雒阳东郊。星辰观。
  自刘欣走后,已有一月有余。星辰的生活虽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控制不住自己时时惦念刘欣。他头一回知道,想念是一种值得拥有,又让人度日如年的复杂滋味,甘中带涩,苦中含甜。
  在小凉小果和旁人眼里,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星辰依然是大家公认的雒阳城乃至全天下最为阳光帅气的男子,值得受到包括以小商村为中心方圆数十里之内少女们的热烈追捧。
  但唯有他本人,才知道刘欣出现在生命中以后,其他任何人,都再无可能成为自己感情依托的对象。
  当然,星辰偶尔也会因为高傲的羞耻心作祟,变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看不上眼,认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突然就对另一个男人着迷不已,深陷其中,甚至不惜主动投怀送抱,任由对方在自己身心驰骋呢。但是很快,便被一波波无限的思念所击败,唯有举目西望长安。
  一日清晨,星辰一如平常将斋食端入观中,却没有在三清像前见到无妄道长。正在纳闷师傅为何一反常态行踪不明,突然发现供桌烛台下压着一张白帛。
  星辰放下案盘,取过帛书,上面竟写有无妄道长亲笔。
  逐句读来,不觉感念师傅多年养育栽培的恩情未报,眼中含泪。
  原来这张白帛,乃是无妄道长留给徒弟的别书。读过之后,星辰才知道师傅近日自知尘世修行已届圆满,需至仙山秘境“坐脱立亡”,已经离开星辰观而去,师徒从此永诀。
  事已至此,悲伤无益,星辰唯有满心祝祷师傅早日位列仙班。当对小凉小果和周边乡邻提及无妄道长行踪时,也只说是师傅外出云游,归期不定之类,并未以此中真相示人。
  又一日午后,观中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位访客。男的年近不惑,面目慈善,虽是常服,但形容举止像是为官之人。女的不过二八妙龄,生得端庄秀丽,一看便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星辰将两人请进观内,奉上茶水。细看眼前男人相貌,仿佛之前在哪里见过,待听到对方自称董恭,这才恍然大悟。
  董恭,不就是那个受太守高轩差遣,将玲珑、玉醉二人送至南宫的郡府舍人吗?
  当初在榉树林旁与刘欣登上车舆之际,星辰曾环顾过众随行地方官员,对此人的模糊印象,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星辰心中不解,自己与此人素无交集,今日对方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不知所为何事。正欲开口询问,却见董恭默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递到自己眼前。
  “这是什么?”星辰迟疑,没有立刻伸手接过。
  “你打开来看,自然就知道了。”董恭并不言明,示意星辰亲自打开布囊查验。
  星辰从对方手上取过布囊,解开囊口系绳,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谁料不看还好,看过之后,顿时大惊失色。原来布囊中装的东西不是他物,而是一块系着扣结和穗子的玉牌!更巧的是,这块玉牌的本体,除了几处絮状细节外,从颜色外观到质地,都与自己那晚在老屋作为信物送给刘欣那块极为相似,不禁纳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莲花玉牌本是一对,由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一块在我儿董贤出生后戴在身上,另一块由女儿董赟随身珍藏至今。你眼前的莲花玉牌,便是董斌这一块。”
  “那大人的儿子董贤那一块呢?”星辰似乎明白对方预备对自己说的话,心跳加速。
  “那是阳朔元年发生的事了。那年我儿董贤刚出生未满两月,便被家中恶奴偷偷抱走,至今下落不明。那块玉牌,当时便放在婴儿襁褓夹层之中,本是家人为其压惊所用,结果便与我儿董贤一同丢了,若是我儿还在世间,算来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董恭垂泪道,“后来家人寻遍整个雒阳城,连周边郡县也派人查访过,却始终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直到前日,听旁人偶然提起,有人亲眼所见,定陶大王腰间新佩了一块莲花玉牌,酷似我女儿董赟闺中所藏那块,仿佛是星辰观的星辰小哥所赠,故我特意携女同来,只为向小哥求证,是否确有此事?若定陶大王所佩之玉牌,当真是小哥相赠,那小哥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董贤
 
  星辰闻言,面色顷刻之间卡白如雪,自知无妄道长将襁褓中的自己抱回星辰观,恰是阳朔元年(公元前24年)。沉寂半晌,已对事情原委了然于心,便强作镇静答道:“定陶大王那块莲花玉牌,的确是在他离开雒阳南宫前一日,我亲手相赠。且当日送他那块,与大人手上这块别无二致,想必果如大人所言,两块玉牌本是一对......至于大人问我手上玉牌从何而来,实不相瞒,星辰本是弃婴,十七年前被观中无妄道长从河中救下时,那块玉牌就放在包裹我身体的襁褓之内......”
  “这么说来,那小哥岂不就是......”董恭声音顿时变得哽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果大人所言不差,那我应该就是......”星辰强忍内心激动道,“那我应该就是,大人的儿子董贤......”
  “贤儿,我的贤儿啊,你找得为父好苦!”董恭展开双臂,紧紧抱住眼前人,泪奔不止。
  “哥哥,我和父亲总算找到你了......去年冬天母亲临终前,还一直唤着你的名字,不肯闭眼呢.......”董赟也痛哭着扑上前来,抱住星辰。一时间,父子兄妹三人相拥而泣。
  董恭既然找回了儿子,便携他回董府认祖归宗。父子感念无妄道长抚育之恩,将小凉小果一并带回董家,认做养子女。又恐故地星辰观无人看守,从城中其他道观请了几名道士,许了些钱财好处,使他们改在星辰观安心修行。自此,星辰便正式用董姓,名仍用贤字,字星辰,后董恭请能人高士为儿子看了面相,改以圣卿为字,星辰为号。故董贤又称董圣卿。
  逝者如斯,转眼又过去三月,时至酷暑。
  雒阳与都城长安相距虽远,但城市政治地位显要,彼此间情报交通便利。这使董贤与刘欣得以每月通两次鸿雁信函,互诉衷肠,董贤并将认祖归宗之事告知刘欣。不日,城中传出消息,当今天子刘骜昭告天下,将定陶王刘欣册为太子,入主未央宫太子殿。与此同时,另一位太子候选人中山王刘兴,已奉昭返回封地,只增加了他万户的食邑以示安慰。在接下来的那封书信中,刘欣心怀忐忑地告诉董贤,傅黛君已受封太子妃。董贤在信中回复道:“百年修得共枕眠,好好待人家。我心不变,你凡事皆须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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