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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正是因为你有这样志趣高远的品格,才让我想你想得心痛。”刘欣扶住董贤的后背,苦笑道,“既然你选择坚守底线,那我刘欣陪你一道坚守,我虽不碰你的身体,但我刘欣这辈子,直到灰飞烟灭之日,都会以一颗完整的心,一份完整的情义待你,绝不负你......”
  “你我好好活着,能够彼此相伴,星辰此生别无他求!”董贤为对方的诺言感心不已。
  “你当然要尽快来我身边!这件事我已经谋划妥当,你要乖乖在家等我,等到来月为太子宫分配舍人时,我派人将你接到宫里,你就做我的太子舍人,这样也好让我名正言顺地日日看见你。”刘欣对董贤道,“但在你正式进宫以前,我若实在想你,或许会再让人到你家里接你进宫。王获那小子现在是御林军副头领,他应该有办法送你安然出入皇宫。到时你听我安排,千万别接你来你也不来,叫我空等啊......”
  “我知道,一切悉听尊便。”董贤主动将下巴搁到刘欣的肩头上。
  又一阵艰于呼吸的激烈拥抱过后,刘欣腾出手,熟练地做了两个手势给对方看。
  第一个手势是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掰成圈,其余几根手指头自然伸展。
  第二个手势是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在胸口合成一个心形。
  “你这么比划,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星辰见状不解。
  “第一个手势,两只手各比出数字‘三’,两个三就是‘六’。第二个手势,用手指围成一个心形,自然是‘心’的意思。两个手势合起来看就是‘六心’,代表我的名字‘刘欣’。”刘欣详细解释完,接着又提醒道,“我派来接你入宫的人,如若不是王获本人,你就要亲眼见到对方比划出这两个手势之后,才能放心跟他们走。”
  “六心,刘欣......亏你想得出来。”董贤心里知道,对方琢磨出这套暗语,是为了最大限度确保自己的安全,便领情道,“也罢,你想得对。小爷就算武功再高,也禁不住有人算计,你的这份心意,我星辰笑纳。”
  “你说‘笑’纳,但认识这么久,你却从来没对我笑过。”刘欣不满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你对我笑,还是在城隍庙戏台上你扮作苏妲己的时候,就是你朝台下我站的方向投下那眉目传情的一瞥。不过那可算不上是真正对我刘欣笑,我不过是沾了小凉小果的光,你笑着跟台下的他们打招呼,顺带把我给捎上了而已......”
  “那时我若对陌生的你笑,算怎么回事呢?”董贤顽皮地辩白道。
  “算是未卜先知,在茫茫人海中慧眼识珠,把你最想要的那个人给摘出来了。”刘欣跟着贫嘴道,“来吧,现在就把当时欠我的那一次笑颜,补偿给我看?”
  “你突然勉强让我笑,我反倒笑不出来了。”董贤只叉起食指和拇指,轻轻抬了抬脸颊,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既然你不愿笑得刻意,这次我也不勉强你。等你入宫之后,我们在毫无束缚地独处时,你再好好笑给我一个人看吧。”刘欣用手轻轻捏了捏董贤的脸,再次把对方拉入怀中,撅了噘嘴道,“今晚就放过你好了......”
  两个人又叙话一阵,直到董贤觉得时辰不早,这才催促对方赶紧回宫。
  “我带来的侍卫们在林外路旁一家茶坞喝茶,你随我一同出林子去吧。”刘欣提议。
  “也好,你毕竟不会武功,把你安然交到侍卫手上,我也放心些......”董贤答。他哪里知道,自从刘欣人到长安以后,就一直缠着王获教他武功,前后已经练了好几个月,基本的招式也都能摆出样子来了。
  “别总想着你保护我,说不定哪一天该轮到我保护你了呢?”刘欣故作神秘地告诉董贤。
  与在茶坞休息的侍卫们会合之后,两人又同行至岔路口前方才惜别。
  目送刘欣和侍卫们的背影远去,董贤正欲挪步回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姓董的,你给我站住!”
  董贤不明就里,刚回过身去,不想脸上竟重重地挨了对方一耳刮子。
  终于看清,莫名其妙对自己出手行凶的竟是个柳眉倒竖的贵妇人,而且此人身边还带了一位侍女模样的女子。董贤捂脸,正要开口问明缘由,却见打人的手又狠狠地朝自己挥了过来,连忙伸手握住对方胳膊,将那只手固定在半空中。
  “大胆,竟敢对太子妃娘娘无礼,还不赶快松手!”身旁的侍女一边大吼着,一边出手试图将卡住主子娘娘的手掰离开去,但凭她怎么努力,也拧不过董贤的力道。
  太子妃?原来是刘欣的发妻!董贤苦恼地合眼片刻,再睁开时,果断松开了手。
  “你适才勾引太子殿下,现在又对太子妃娘娘无礼,简直是胆大包天!”卉云指着董贤的鼻子大骂起来。
  “太子妃不要误会,太子与我之间,只是叙旧,并无他意......”董贤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叙旧?你打量是在懵我家娘娘呢?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试问天下有像你们这样无耻的叙旧方式吗?”卉云朝董贤啐了一口。
  “莫非刚才你们也在银杏林里?”董贤心说糟糕,刚才满脑子意乱情迷,只顾着多看刘欣几眼,居然连练武之人最基本的警惕性都抛之脑后了。虽然二人见面后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但光是彼此说话的内容,叫太子妃听了去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致命节奏......
  “若不是跟在太子后面,怎么知道丈夫冷落本宫的原因,原来是出在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身上!”傅黛君边说边仔细打量着董贤的样貌和身段,暗想此人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难怪刘欣会对他心动不已。如今看来此人阳刚气十足,英俊和威武并存,不光女人见了喜欢,男人见了也有想法......话说此人还真是狐媚,否则适才岂能在刘欣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把自己好好的丈夫迷得连姓什么恐怕都记不清了呢......
  “您说这些话,不但是在往太子身上泼脏水,污了听话者的耳朵,更不合您高贵的身份。请太子妃自重!”董贤自认问心无愧,既然脸上已经受了一巴掌,再没必要听太子妃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不堪入耳的废话。
 
  ☆、泣鱼
 
  “董贤,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啊!勾引别人丈夫的人是你,离间本宫和太子之间夫妻情谊的人也是你,如今你倒在本宫面前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傅黛君气急败坏地冲董贤吼道。
  “太子妃娘娘万不能过于生气,为这种妖精般的东西气坏了凤体,不过是使亲者痛仇者快,不值当的。”卉云扶住傅黛君的胳膊,恨恨地瞪了董贤两眼。
  “太子妃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太子,也没有成心破坏您跟太子之间的感情。”董贤见主仆二人不依不饶,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跟太子相识相知,发生那些可能使太子妃心头不快的事情,全都是在太子成亲之前。况且我跟太子早有约定,两个人之间,绝不会再做超过伯牙子期之上的行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点请太子妃放心,我董贤决不食言。”
  “你这以色惑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论什么伯牙子期?”傅黛君轻蔑地刮了董贤一眼,“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宫并不担心你真跟太子之间肌肤相亲,而是担心太子眼中有你,心中有你,把我这个太子妃视作透明人!你也无须在本宫面前巧言令色,刚才在银杏林里本宫看得非常清楚,你口口声声承诺,开口闭口‘不要’,不就是使的一招‘龙阳泣鱼’的诡计吗?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在欲擒故纵,逗诱太子不成?”
  董贤半晌无话,暗想自己拼命克制欲望保全刘欣信义的举动,在太子妃眼里不过就是虚伪至极的“龙阳泣鱼”!他当然记得记录在《战国策》里的这个故事,说的是魏安釐王与宠臣龙阳君同坐在一条船上钓鱼,龙阳君钓了十几条鱼便流泪了。魏王问他因何落泪,龙阳君回答说是为魏王钓到的鱼而流泪。进而解释道:“微臣一开始钓到鱼很高兴,后来钓到更大的鱼,就想要把以前钓到的小鱼给扔掉。如今微臣以丑陋的面孔服侍大王左右,还被封爵为龙阳君,受众人羡慕。但微臣深知,天下美人何其多,到时都会被送到大王身边。微臣自知比不上那些美人,就像那条最初钓的小鱼,也会被大王扔掉,所以微臣哭泣。”结果魏王听后爱怜不已,下令全国,谁敢进献美人,就灭他九族。此后无人敢向魏王进献美人,龙阳君于是获得魏王专宠。此刻太子妃将自己比作龙阳君,可见是对自己产生了极深的误会,自己继续解释下去,也只能是越描越黑罢了。
  见董贤语塞,傅黛君自以为切中了对方要害,又接着弹压道:“当真没有听懂吗,本宫再说得直白一点:你留在太子身边,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照样会破坏太子跟本宫之间的关系。所以,收起你对太子那份卑微下贱让人恶心的所谓‘感情’,给本宫躲得远远的,或许本宫还能饶过你......”
  “我跟太子之间的感情,虽然不能自诩多么高尚,但绝不像您说的那样卑微不堪、让人恶心,我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不需要躲着谁。恕董贤不恭,今后太子妃容不容我存在,取决于太子妃的度量如何,至于能不能被太子妃容下,就全凭我的本事了。”董贤见傅黛君说话不留半点余地,而且恶毒诋毁自己与太子之间的深情厚谊,一时间也血气方刚起来。但毕竟不是狠毒之人,反唇相机两句之后,董贤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接着道:“太子妃,我求的其实并不多,更不是意在独占太子恩宠。我答应过太子,要亲眼看着他娶妻纳妾,生儿育女,安享天伦之乐,这是知己之约,至死不渝。只愿太子妃顾念太子,不再口出怨怼之词,董贤定然感念太子妃接纳之德,今后绝不造次。”
  傅黛君闻言沉寂良久,终于说:“希望你记住你今晚对本宫的保证。你要知道,本宫现在不跟你计较,并不意味着接纳了你跟太子之间的关系,你最好不要惹恼本宫,否则本宫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多谢太子妃成全......”见傅黛君尚在权衡利弊,董贤暂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若是兴风作浪,到时谁都救不了你。卉云,多说无益,我们走!”傅黛君说完,领着斗鸡一样对董贤虎视眈眈的侍女,朝之前刘欣前行的道路疾步而去。
  “娘娘,您不会真就这样轻易饶过这个贱人了吧?”卉云望着主子余怒未消的桃花脸问。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地呆在太子身边,你觉得太子也会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做只拿眼睛看着他吗?”傅黛君反问卉云。
  “是啊,到时等他当上太子舍人常伴太子殿下左右,争夺娘娘的雨露不说,还指不定如何仗着太子殿下的宠爱趾高气扬呢,娘娘可要未雨绸缪啊......”卉云煽风点火道。
  “董贤进宫当不当得了太子舍人,眼下还是个未知数,但本宫可以确定的是,”傅黛君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他若真进到宫里来,那本宫到时定会让他命丧太子舍人的差事上......”
  “娘娘就该这么想才对......”卉云欢喜道,不时摩挲右手腕上戴着的紫玉镶金镯子。
  “这么个寻常镯子就让你百看不厌、爱不释手的,回头本宫多赏你几个更好的就是,别在人前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丢本宫的人!”傅黛君不耐烦地说。
  “娘娘,奴婢这镯子虽然材质不算上乘,但做工极好,上面用黄金镶嵌的花朵和祥云图案,是奴婢好不容易才得来,又托宫外的人特意找工匠定制了镶边,正好贴合了奴婢贱名的寓意,世上唯此一件呢!”卉云嘟了嘟嘴。
  “你就知道在意这些没用的,从小到大这性情就没变过,一点没长进!”傅黛君半埋怨半打趣着。毕竟这卉云是在傅府自小一同长大的,便不去管她,“连辆马车都没有,本宫脚都走酸了,加快些吧,若是宫门下钥就坏事了......”
  是夜。董府。微风起,让人感到一阵天气逐渐转凉的惬意。
  董贤独自站在院内,望着皓白的月牙,感慨良多。对于傅黛君的责难,自己虽然表现得理直气壮,但她与刘欣毕竟是正经夫妻,纵然这桩婚事乃是迫于政治联姻的需要,也不妨碍刘欣以夫妻之礼待之。不免叹道:世事变迁,人之为人,将来有无可能到达一个更高的境界,对于像自己与刘欣之间的情意,这种绝不输给异性之间情意的真感情,除了宽容和包容之外,更多几分兼容和从容,相互间和平共处?这种绝不让人后悔生而为人的新时代,又何时才能来临呢......
  “哥哥,这么晚了不在房里休息,想什么呢?”董贤正在怅然,曾几何时身旁多了董赟。
  “为兄的心事,怕你不懂。”董贤微笑着对妹妹道。
  “听父亲说,哥哥思慕太子,看来是真的。”董赟抬头望了望董贤的脸。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看?”董贤侧目回看董赟,发现妹妹早已出落得明眸善睐,也是个美人胚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没底,觉得妹妹会不会以为自己堂堂男子,恋上同样是男儿身的太子,是不靠谱的乱弹,进而看轻他这个当哥的人。
  “我这辈子,不愿花心思思慕任何男人,更不肯为男人绵延子嗣。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所以根本体会不到哥哥心中的思慕之情。”董赟的表情显得异常平静,“不过哥哥和我一样,正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不必在意旁人的态度,勇敢地去守护太子,我觉得对哥哥而言是更加正确的道路。”
  “小丫头,你懂得倒多。”董贤拍了拍妹妹的头道,“既然你明白我的坚守,为兄也不能对你的终身大事心存强求,今后你愿意嫁人便罢,实在不愿嫁人,跟为兄一起过就是。”
  “哥哥迟早会进宫担当太子舍人,难不成要我跟着哥哥进宫当宫女吗?”董赟问。
  “是啊,宫女也是皇上的女人,为兄只怕到时你不愿意。”董贤半开玩笑地答道,“况且妹妹花容月貌,当个普通宫女有点暴殄天物,不如当娘娘更痛快些。”
  “既能不嫁给其他男人,只要跟哥哥待在一起,无论当宫女还是当娘娘,我都心甘情愿。”董赟嘴角泛起笑容,“到时候真有那一天,哥哥可不能食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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