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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也不知是不是气温太低让思维变得迟缓,待董贤深觉不妥想要避开时,毡帽已然戴定。
  “李大人,这个......多谢。”董贤懵然无措。
  “雪这么大,事先也没个绸缪,倘若风邪侵体可就大不妙了。”李寻如老友一般知音识趣。
  这男人一点没变,相貌堂堂,不苟言笑,却是个地道的自来熟。
  遥想太常所初见时的场景,与现下如出一辙。
  那是发生在凤凰殿庆生前几日的事,恰逢董贤下定决心一力促成帝后二人早日圆房,私下只身前往太常所向太史令求取龙凤合卺的良辰吉日......
  “董大人真是稀客。”素昧平生的李寻劈头盖脸打招呼。
  “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望李大人多多包涵。”董贤拱手作揖。
  “哪里的话,董大人客气。”李寻连忙还礼,“欢迎,欢迎。”
  太常所内。两人分宾主坐定后,董贤开门见山向对方说明来意。
  “吉期有是有,但要是皇上本人没那个意思,给了也用不上。”李寻言罢,旋转眼光看向别处。
  “我自有办法,大人大可放心。”董贤英特迈往的俊颜上透出信而有征的神色。
  “跟不喜欢的人行那闺中秘事有什么趣子,跟你还差不多。”李寻探口而出。
  “大人顽笑了。天子有时也不得已要委屈自己。”董贤诟如不闻,应对自如。
  “我看皇上不怕委屈自己,却怕委屈了你。”言语拨弄之间,李寻不忘将写好吉期的竹片递与董贤,“你要,我便给你。若在此间圆房,五星连珠,日月合璧,可保皇族枝繁叶茂。”
  “多谢大人成全,这个,绝不会浪费。我保证。”董贤晃了晃手里的竹片。
  灞河岸边又遇李寻,纨绔其表,风采依旧,神秘中透着干净的气息,举止无半分浮气,看着不叫人讨厌。
  “不在此处相逢,很快也会在太常所碰面的,对吧,董大人?”李寻上前主动替董贤牵马。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人。”董贤无奈莞尔,“上次大人给的吉期,终究是浪费掉了。”
  “你总纠结吉期一事,不知该安慰你还是打击你。”李寻伸手抚了抚马鬃。
  “自己选的人,无论如何都想守护好。多思无益,不如挑点于他有利的事做。”董贤苦笑。
  “但愿果真于‘他’有利。”李寻深邃的黑眼珠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大人绝学无忧,不愁前程锦绣,鲜花铺道,指日可待。”董贤不疑对方高情远致。
  “李某就是个普通男人好不好,哪有你说那些指日可待的锦绣和鲜花。”叹惋过,提议道,“去哪儿喝一杯,我做东,董大人赏脸否?”
  “只一口。不瞒大人,我是个一杯倒,恐不能陪大人尽兴。”董贤并不排斥跟生性率真的人打交道,但深恐饮酒误事,故而有所保留。
  “无妨。董大人肯赏薄面,我已是感激不尽了。”
  李寻领路,不多时连人带马停在一爿二层客栈门前。
  “良栖小筑......”董贤仰头望了望牌匾,口中默念。
  “你我今日不妨就在底层吃酒。”李寻吩咐小二将马牵去后院吃草,邀董贤一同进店。
  将毡帽和被雪水沁潮的外套交小二拿去烘干,入座。
  “特地选在这里,可有什么说道?”董贤环顾四周,觉得位于客栈底层的小酒肆泛善可陈。
  “这家的覆盆子果酒,全长安城独一份。”李寻要来菜单,随手点了几样下酒菜,嘱咐小二温两壶酒。
  “覆盆子果酒?”董贤一惊,顿时联想到药倒小凉的覆盆子浆果冰粉酪。
  “覆盆子不光可以用来制酪,酿酒也是一绝,只是会者不多罢了。”李寻一语双关。
  “看来大人是行家呀。”董贤抬眼,见小二已将温好的果酒送到。
  “我是只会吃,不会做,充其量是个吃货行家。”李寻自嘲,取过酒壶,替对方将酒杯斟满。
  “我不敢多喝,恐回宫后在御前失仪。”董贤望着面前满满一杯酒,再次声明。
  “了解。董大人自便,决不强人所难。”李寻自斟自饮,先进一盏。
  “口感香醇,还好并不十分辛辣。”董贤微呷一小口,只觉覆盆子淡淡的酵香沁人心脾。
  “二层最东头那间客房,极宽敞,也极有趣。”李寻忽而自言自语。
  “二层最东头的客房?有趣?”董贤不解其意。
  “暗房填阳火,明院蔽阴策。凤虬一室处,龟蛇洞天藏。”李寻眼神迷离,意在言外。
  “什么凤虬,还有龟蛇?大人到底在说什么......”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董贤忽然感觉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我说,今夜你留下来如何。”李寻放下酒杯。
  留下来?那怎么行,刘欣还等着我回......董贤自知有些不妙,双手扶案尝试站立而不得。
  眼见对方在自己面前昏昏欲睡,伏案不省,李寻只道:
  “为将来计,今夜无论如何,不想放你走。”继而起身,移步董贤身旁......
  李寻用手臂围住董贤的后背和膝弯,旁若无人地将他轻松抱起,直上客栈二层,进了最东头客房的隔壁。
  良栖小筑外,斗转星移。
  不知昏睡了多久,待重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寻常房屋天顶,并非熟悉的凤凰殿鸾鸟彩绘的奢华穹顶。
  身下的卧榻,奇怪的触感,莫不是身处,良栖小筑酒肆楼上的客房?
  回想起品过一口覆盆子果酒之后便人事不省的场景,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一跃坐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超凡脱俗,落恒吟霜,与檀香、沉香皆不相同。
  四下顾盼,不见李寻身影。
  难道在把自己安置妥当之后,自顾逃之夭夭了?
  几乎是将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体检了一遍。
  暗自庆幸并未发生不堪的后果,不由纳闷李寻此举用意。
  为将来计,今夜无论如何,不想放你走。太史令李寻所言,犹在耳际。
  他心里惦记的,是谁的将来?
  沿街一侧的窗户虚掩,薄光灌入,分不清是朝晖,还是暮色。
  光线恰好投射在床头边上的大木柜上。
  木柜鸭黄色清漆衬底,左右对开,龟蛇图纹各执一扇。
  凤虬一室处,龟蛇洞天藏。记得李寻吃酒时嘴里曾念叨过这句。
  信手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全不似牛耳山洞里,那组直通大瀑布观景台的紫檀衣柜内藏玄机。
  龟蛇之说勉强有了,那凤虬又指何物?指空话空,还是真实无妄?
  董贤定了定心神,决定暂时不予理会。
  话说现在几时了?正欲下榻探查,屋外竟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扣门声。
  “门外何人?”董贤将手伸向腰间,按了按贴身的莲花鞭。
  “客官,是小的。”答话的是一年轻男子。
  “进来吧。”董贤早已听出说话者乃是此前替他们温酒的小二。也罢,先把人放进来再做道理。
  没有上栓。
  店小二轻轻用身体推开门,将托在手上的洗漱用具置于案上。
  除面巾和花瓣水外,还有口脂、香潘、肥珠子、茵樨香等物,品种倒是齐全,不负“良栖”二字。
  “和我同来的客人呢?”董贤见微知著,断定对方毫不知情,便脱口询问李寻的行踪。
  “一刻钟前结完帐走了,临别之际还特地嘱咐小的,卯时一到,准点将洗濯之物送到客房里来。”小二冲董贤憨憨直乐。
  “已经走了?”董贤心里咯噔一下。
  “对呀。您男朋友看上去倦怠得紧,只跟小的说他有事,然后就离开了。”小二口不择言。
  给我把“男”字去掉!董贤几欲发作,“我其实跟他交情不深,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会吧,连朋友都算不上,却由着他抱您进房间?”小二嘟嘴,“而且还是高难度的花嫁抱。”
  “花嫁抱......这个......!”董贤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原来自己居然是被李寻给抱上楼、抱进房,抱“上炕”的!
  “如今陌生人之间,这种交友方式很是盛行,像你们这样情不自禁的公子哥,小的见过不少。不妨事,尽兴就好。”小二眼瞅着面前的俊俏小哥表情扭捏,哭笑不得,连声宽慰道,“客官放心,小的嘴严.......”
  我晕,这店小二多半把自己误认为是来客栈找乐子的浮花浪蕊了!
  小爷我可是有节操的,非刘欣不......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瓜田李下,还是少说为好,免得越描越黑。
  不过,什么叫做“卯时一到”?
  “你刚才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董贤怀疑自己的耳朵。
  “卯时刚过,时间尚早。等客官梳洗好了,小的再送茶点上来。”小二笑眯眯地告诉客人。
  糟糕,已经是次日了!董贤呆若木鸡。心说自己彻夜不归,天晓得刘欣急成什么样子了......
 
  ☆、于蜚锵锵
 
  想到刘欣一整夜坐卧不宁的惨淡光景,董贤既难过,又愧疚,哪有心情梳洗,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立时飞回帝王家。
  雪已停,清晨风寒,挡不住归心似箭。正可谓:
  一骑绝尘骎骎行,快马加鞭近宫阙。
  过宫门,经内闱,卯时三刻便赧赧然赶到了未央宫院凤凰殿阶下。
  早有宫人闻风惊悉,奔走相告。
  不待董贤行至殿门口,但见巍巍天子冲将上前,两臂一展,不由分说拥之入怀。
  这一拥,刘欣内心的焦虑和惶然一股脑引爆,将身心紧紧包裹,令人窒息。
  “夜不归宿,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刘欣如释重负的语气里带着熟男的撒娇。
  “提前告诉你一声,便许我夜不归宿?”董贤心里暖暖,有意矫情。
  “想都别想。提前报备也无用,总之以后一个人在外过夜,为夫不准!”刘欣龙睁虎眼,不容分说。
  现在只想,被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为夫,尽情疼爱......
  两个人如胶似漆地粘在一处半晌,直到透不过气,方告作罢。
  松开彼此,这才注意到刘欣双目鳏鳏,眼下乌青,疲惫不堪,不免自责,负罪感更甚从前。
  “别想骗我说你昨晚人在关内侯府。我遣王崇去府上悄悄问过小果,他说你俩是申时分的手。说吧,从昨日午后到刚才,你跟谁在一起,都干什么了?”刘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锁住心爱之人,声线微颤。
  “你先上朝。等忙完正事,我再慢慢讲给你听。”董贤首尾狼狈,不知如何同刘欣解释。
  与其说不希望刘欣情绪失控,雷霆震怒,不如说是不愿看到对方胡思乱想,自我折磨。
  要不然据实相告?如果说擅自与人小酌(对方乃是素来并不相熟之人)至多让刘欣吃醋的话,那么醉得(极有可能是被人下药)人事不省,最后叫人给花嫁抱进房间,还和那个人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干),绝对会气得刘欣发疯。如此一来,李寻身份一旦曝光,即便不会死无全尸,也必定不得善终。
  为今之计,唯有赶在下朝后御驾返回寝殿之前,去太常所找李寻本人要个说法,弄个清楚,在良栖小筑共处一室这六个时辰里,对方到底做了什么。之所以对刘欣隐瞒李寻的存在,无非觉得,假若此人心存歹意,趁着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有的是机会把猎物吃得骨头都不剩下,而不是上演这出完璧归赵的戏码了。
  “我现在就是在问你正事,而且没有比这个更要紧的正事了!”刘欣神色黯然,不知所措。
  “等你退朝回来,我全都告诉你。”董贤毫不退让。
  “有什么不能现在就说的吗?”话刚脱口,刘欣竟把自己吓得不轻,只见他眉头深锁,怯生生补了一句,“你真的......还好吧?”
  “我好得很。”情知刘欣大约已经对昨晚之事做了不好的联想和猜测,董贤着意一字一句地匡正道,“放一百个心,我还是昨日的我,这副身体和这颗心,都跟离宫前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区别。”
  “不怕有事。只一点,有事不许瞒我。你保证。”刘欣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无事,不骗你。我保证。”董贤心疼得一把拉过对方的手,紧紧握在两手之间。
  刘欣的身体果然抖得厉害,这使得董贤产生了一股异常强烈的,想抽自己的冲动。
  如果李寻居心不良,对自己做出逾越之举,势必触发一股毁灭性的飓风,带来灾难性的结果。
  中安殿问情那日,刘欣义无反顾,哪怕自己容颜尽毁,依然不离不弃,何其骁勇丈夫。
  然而刚解旧忧,又添新结。
  试问毁掉的如果不是容颜,而是这副身体,他日不慎为人所辱,刘欣又待如何?
  凡此种种,不胜其烦。虽侥幸无恙,细想起来竟心悸难抑。
  “总之哪儿都别去,就在这里乖乖等我!”话刚出口,刘欣似乎觉得分量还不够,又补充道,“记住,这不单只是为夫的请求,而且是御命!”
  “我......”不待董贤讨价还价,又听刘欣扯着嗓子大喊:“王崇,王崇呢?”
  “末将在!”御林军副头领王崇闻声出列,速至近前。
  “你要守好殿门,倘或一刻不见了驸马都尉,朕唯你是问!听懂了吗?”刘欣正颜厉色。
  “末将明白!”王崇拱手领命。
  “皇上,您连早膳都不及用上一口,不如先......”侍立在侧的御林军头领王获从旁进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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