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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无妨。”刘欣朝董贤眨了眨眼,附耳私语道,“待我退朝归来,星辰喂我吃!”
  御驾离开凤凰殿,出了未央宫,一行往长乐宫前殿去了。
  “王崇将军,趁皇上回来之前,容我去一趟少府。”董贤估摸着天子走远,准备立即出发前往太常所。
  “皇上严令末将守好殿门,若驸马都尉大人执意离开凤凰殿,恐没法跟皇上交代。”王崇面露难色。
  “我只是去一趟少府,又不离开未央宫,用不了多长时间。”董贤试图打消对方的顾虑。
  “如果皇上回来发现大人不在殿内,那末将就真的死定了......”
  “放心,我会赶在早朝结束之前返回凤凰殿,决不叫将军为难。”
  “现在非去不可吗,不能等皇上回来再说?”
  “必须现在就去,等皇上回来便迟了。”
  沉思片刻,王崇终于松了口:“末将随大人同去吧,这样心里踏实些。”
  “多谢将军成全,我们即刻动身如何!”董贤喜出望外。
  说走就走。二人步行半炷□□夫,来到位于未央宫东角的少府官邸门前。
  “将军在此稍待,我去去就回。”
  “也好,万望大人速去速回。”
  撇下王崇,董贤独自走进少府院内,径往太常所方向而去。
  太常所前堂。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侍中董贤求见太史令李大人。”董贤向前堂赞卿说明来意。
  “实在不巧,李大人适才捎信进宫,说是晨起身体不适,需晚些时候才能出勤。”年轻的赞卿回复道。
  “晚些时候?多晚?”董贤闻言,叫苦不迭。记得良栖小筑那小二曾言,李寻离开客栈时倦怠得紧,想是熬夜之故,抑或另有隐情?该不会是情知自己回宫之后必定到太常所兴师问罪,故而有意躲着自己?
  “李大人平日皆在晨时出勤,今日说要晚些时候,想来再晚也晚不过巳时。”
  “那我嗣后再来拜访。还望转告你家大人,切忌主动找我。”董贤不大可能选择在此死等。他没有富裕的时间,而且必须顾忌刘欣的感受,绝不能再给对方任何刺激了。
  “明白了,卑职自会转达,董大人慢走。”赞卿诺诺礼送。
  出了太常所,路过太医院(太医院、太常所均在少府官邸内)时,竟与一直伺候中安殿的李姓中年太医不期而遇。虽无私交,但因巫蛊一事打过照面,于是顿步寒暄了几句。
  听对方说,帝太后病情每况愈下,不免替丁姬和刘欣之间本就若即若离的母子情分捏了一把汗。
  别过李太医,董贤神思恍惚地走出少府,与守候在官邸门外的王崇会合,原路返回凤凰殿。
  一路无话。李寻一事毫无进展,帝太后每况愈下的健康状况又着实教人难以释怀......
  凤凰殿内。董贤心倦神怠地来回踱步,为给刘欣一个不至太过令人抓狂的说法备受煎熬。
  李寻昨晚,不可能对自己什么都没做......但问题出在哪里呢?
  彷徨之间,一时心血来潮,伸手探了探腰间,除了莲花鞭,应该还有......莲花玉牌!
  目光急速下移,原来如此!本该佩在腰间的那块莲花玉牌,不知何时连绳带穗一概不见踪影。
  糟糕,怎么没能早点发现玉牌丢了呢?
  遗落?绝无可能!分量沉甸甸摆在那里,断没有掉得悄无声息的道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人给顺走了。
  准确地说,是有人偷偷从自己身上取走了莲花玉牌!
  取走莲花玉牌人是谁?
  除了太史令李寻,董贤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但李寻为什么要挖空心思拿走自己的贴身之物,动机何在?
  正在思绪沉浮之间,忽见王崇推门进殿,像是有话要说。
  “御驾往凤凰殿方向来了么?”董贤尚未想好对策,不免心内焦灼。
  “不是皇上,来的是太史令李寻李大人,说是有事求见驸马都尉大人。”王崇不动声色。
  “李寻!李大人......”董贤几欲发作,心说当初分明叮嘱过太常所赞卿,让他提醒上司万勿轻举妄动,乖乖等自己这边腾出空来再做道理,谁知李寻却把自己的忠告当成了耳旁风。
  一来一往,一前一后,似王崇这般精明之人,想必早已猜到自己适才赶赴少府,就是为了面见李寻吧。
  “让他进来吗,还是末将直接把他给打发了?”王崇颇为贴心地试探凤凰殿主人的心意。
  “是我让李大人来的,有劳将军请他进殿说话。”董贤听王崇的口气,像是怀疑李寻胆敢纠缠皇上身边的红人,连忙先发制人,假称李寻乃是应邀而来,以免横生枝节,教对方产生不好的联想。
  “末将懂了。这就请李大人进来。”王崇将信将疑地退下,少时,便将太史令李寻领进殿内。
  “将军请便,我有事同李大人商量。”董贤望了望脸色苍白的李寻,示意王崇暂且退下,又支开殿中内侍。
  待确认殿门掩好,这才脸色一沉,疾步走近李寻,劈面质问道:“李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你的邀请,来看看你呗。不然你以为我来凤凰殿做什么。”李寻眉目游离,瞬时便将殿内云顶檀木梁、玉璧水晶灯、帷幕卷珠帘的穷工极丽尽收眼底。
  “应我的邀请?我不是托赞卿转告过你,‘切忌主动找我’的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错啊,本来就是你让我‘切记’主动来找的。李某乖乖来了,反惹你不高兴。”李寻继续混淆视听。
  “堂堂太史令大人,岂会连话的意思都听不明白,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故意的!”董贤忍火。
  “李某当然是故意的。”李寻招供得倒还爽快。
  “果然!李大人,我是在帮你,你是装糊涂还是当真不明白?”董贤直想揍人。
  “帮我?该不会是,为了感谢我,昨晚没有动你的身体?”李寻嘴角浮笑,寓意隽永。
 
  ☆、春庭月
 
  “难不成还要让我向你道谢,感激你昨晚对我手下留情吗?”董贤艴然不悦,脑海中重现起自己在良栖小筑被人花嫁抱的尴尬画面来。
  多事的小二,当时竟误以为眼前这厮是小爷我的男朋友,真是天大的讽刺......
  “董大人此言差矣,‘手’下留情还在其次,‘嘴’下留情,‘身’下留情,才是李某昨晚忍受的最大折磨。实不相瞒,李某觊觎大人这副身体久矣,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人生得如此美好,跃跃欲试者比比皆是,倘若问心定罪,不知世上将有多少好男风者因思慕大人而惹火烧身。如你所见,李某庸中佼佼之处,就在于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谨守君子之德,即便与你身处一室,依然把持得住自己的头脑和四肢,绝不乘人之危。除了随手取走大人的一件身外之物以为留念,李某甚至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不知是不是彻夜未眠之故,李寻若即若离的神色里浮了些倦怠的气息,幸而单眼皮特有的痞帅魅力依旧绽放如昨,涟漪中散发着毫不做作的坦荡,富有磁性的浑厚嗓音也足以乱魄。
  “你承认了?莲花玉牌果然在你手上......”董贤不屑与对方多费唇舌,单挑重点论是非。
  话说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过去见得多了,但从未碰到过像李寻这样便宜占得理直气壮的主儿。
  花嫁抱能怎样,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庸中佼佼?哪里佼佼了,大言不惭......
  “你一大清早便闯进太常所兴师问罪,敢情是冲着莲花玉牌去的?”李寻窃声调拨道,“李某还以为,你打算赶在皇上得知昨晚你我共度良宵之前杀我灭口呢,看来是我多心了。董大人真真好涵养,在下佩服。”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个痛快话!”董贤揪心玉牌的下落,没工夫同对方打嘴仗。
  “这还用问吗,李某想要的,当然是大人你,唯你而已......”李寻双瞳剪水,每个字都像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董贤闻言,自同寒蝉,半晌才道:“抱歉,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你。”
  “你可真是个急性子,也不听我把话说完。”李寻洞隐烛微,正色道,“实不相瞒,李某做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事,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便是让你信我。我想要的,是大人你......的信任。”
  “让我信你?只是这样?”
  “对,让你信我。就这么简单。”
  “你做到了。从我确认自己昨晚没有失身于你开始。”董贤如释重负,李寻的行为方式固然有悖常理,但平心而论,也不失为一步最快获取对手信任的好棋。这个人的品行毫无瑕疵,不愧为大方君子一枚。
  “所以,你方才跑去太常所找我,唯恐我轻举妄动,惹祸上身?”李寻心生悸动,眸光浮波。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全部。”董贤答得坦诚,凡事以刘欣为优先,这是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
  “拜托,我乃鼎鼎大名人见人爱的顶尖阴阳家好不好!观星宿,相人面,知灾异,测风水,画符咒,总之无所不能,没有一样不是我的强项,就连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都会给我三分薄面,试问又有谁敢轻易找我的不痛快呢?用不着替我担心!不过,听大人你亲口承认为我伤神,哪怕不是全部的原因,我这心里也比吃了蜜糖还甜,真不骗你。”李寻此时心神激荡,溢美之辞源源不绝,虽有自恃才华之嫌,实乃铭感五内的掏心之言。正可谓: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
  彼君子兮,噬肯适我?
  “大人煞费周折布下此局,百转千回引我入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我发现莲花玉牌被你取走以后,无条件相信你肯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董贤对事件真相的体悟渐具轮廓,情知李寻反其道而行之实属情非得已,为的是尽快获得失主的认可和谅解,允许他继续占有莲花玉牌,直至迎来某个物归原主的最佳时机。
  “事情颇有古怪,有人盯上了这块莲花玉牌,任其发展下去,恐对你不利......”李寻似有难言之隐。
  “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董贤寒噤突觉,顿时联想到小果交给自己那张绘有莲花玉牌图案的神秘白绢。
  “眼下情况尚不明朗,不便透露更多细节。总之你信我就好,我始终站在你这一边。”李寻秘而不宣。
  “我知。我不疑你。一朝有了眉目,惟愿如实相告。你须多加保重,凡事履薄临深。”董贤见微知著。
  “李某对大人葵藿倾阳,不惧肝脑涂地......”李寻心头撞鹿,无可不可。
  “还有,此事需对皇上保密,免得他又多想,徒增烦恼。”董贤未雨绸缪。
  不等李寻作答,但听“砰”的一声,殿门竟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二人惊觉,董贤面向殿门,不由抬脸循声张望,李寻背对殿门,返身一探究竟。
  逆光逼近的男子金黄冠冕未及摘、红黑朝服未及褪,阔步流星走上前来。
  “皇......皇上!”李寻迎头撞见天子,连连退闪避让,不敢轻易阻碍对方移步的轨迹。
  皇上......董贤不防刘欣此时进殿,正欲开口,却被对方一把拉入怀中,脸挨脸,胸贴胸,极尽亲昵。
  因有旁人在场,董贤无意反抗,加之嘴被对方以唇齿相封,愈发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教人小觑天威。
  李寻不料刘欣竟会当着臣子的面,宣示对驸马都尉的绝对占有权,唯有低头不语,静观其变。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奇妙的站姿,直到双方面临窒息的风险,这才偃旗息鼓。
  四目相对,却见归来者满眼都是宠溺,原本不满于对方无端动粗的嗔怪之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用眼神安抚完心爱之人,刘欣又装出一副刚刚意识到凤凰殿内另有一位陌生人存在的模样,等到辨明对方身份之后,才冷冷地放话道:“怎么是你,居然是你,实在太令朕失望了!”
  “微臣不敢造次,还望皇上明鉴!”虽无端受天子训斥,李寻却不能替自己申辩,唯有伏地听命。
  “身为太史令,竟敢私闯后宫,枉顾宫中礼制。李寻,你可知错?”刘欣目如闪电,声如洪钟。
  “回皇上话,微臣只知凤凰殿乃是驸马都尉侍中大人办公休憩之所,此番来拜实为公事所系,至于后宫一说,实在闻所未闻。望皇上明察。”别看李寻面子上显露出惶惶不安的神情,内里却明了得很,深知刘欣之所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无非是恼心爱之人跟其他男人多聊了两句,拈酸泼醋,虚张声势罢了。
  “朕既将凤凰殿赐给驸马都尉备勤起居所用,就不惧宫里永无休止的闲言碎语。你可知道,朕早把这里当成了避世之地,每日来见驸马都尉的回数,怕是比去椒房殿和椒风殿的次数加起来还多。你说,这凤凰殿不算后宫,算什么?事已至此,倘若人人都如今日太史令这般动辄找来,岂非有意惹朕上火!”刘欣言之谆谆,即便在臣子面前,也毫不避讳对凤凰殿主人的圣宠和依恋。
  “搅扰皇上清净,微臣罪该万死,听任皇上责罚!”李寻情知欲加之罪,辩白也是徒劳,索性服帖认罚。
  “你的确可恶得很,但罪不当诛。朕且留你性命,以免长信殿那边不得如意,怨怼于朕。”看情形,刘欣显然把对方曾出手为慧王刘骋除祟一事,视作攀附太皇太后王政君之举。
  “皇上,微臣赴无缘殿驱除邪祟,不为刻意向长信殿示好,无非职责所系,在其位谋其事罢了。何况太皇太后何等尊贵,微臣是什么身份,怎入得了太后法眼......”李寻貌似不愿贸然担下逢迎后宫的虚名。
  “长信殿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便跑来凤凰殿寻找存在感,意图蛊惑驸马都尉不成?”刘欣不依不饶。
  “微臣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诸如蛊惑驸马都尉之事也是万不敢为的。皇上是否对微臣有所误会......”李寻不得已防卫道,“微臣此来凤凰殿,的确是受驸马都尉所托,但因公不假,望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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