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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刘欣携星辰、王获等人走出林口,又有前日在南宫见过一面的河南郡太守高轩来见,连自己的师傅和宰相皆来相迎,这才觉得私自带王获出宫不妥,但又见星辰在侧,心说这一趟怎么也是值得的。星辰一路无语,只是默默陪在刘欣身旁,尽可能不让刘欣分神顾念。
  “大王受惊,是下官的失职!”太守高轩领别驾、主簿功曹、舍人等郡府官员来拜。
  “大王,您昨夜整宿未归,太后焦急得很......”师傅师丹和宰相傅喜道。
  
 
  ☆、南宫流鸢(中)
 
  “一切都是刘欣的过失,让众位大人跟着受惊了。”刘欣向在场官员们作揖致歉。
  “大王请上车。”王获沉着脸,自顾自催来车夫将马车,停在刘欣面前,语气生硬。
  在众官员的簇拥中,众目睽睽之下,刘欣旁若无人地牵过星辰的手道:“随我回南宫,我让随行太医替你仔细瞧瞧肩头的伤情如何,若是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星辰垂头木然不动,却也没有公然甩开对方的手。
  “时间尚早,先回南宫,我要亲眼确认你的伤口无虞。本想现在请无妄道长和小凉小果到南宫一聚,但我毕竟是晚辈,第一次见长辈,理当登门拜访。我想不如晚点,你我一起回星辰观拜谢你师傅,顺便看望小凉小果。”刘欣信誓旦旦向星辰承诺说:“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上星辰观给你师傅捎个口信,报你人在南宫,安然无恙,你看如何?”
  星辰抬头看了看刘欣的眼睛,态度似有松动。
  “你我二人刚刚死里逃生,总有些话要对彼此讲吧。刚刚你不是亲口说过,纵然是火照之路三途河畔,你也要......”刘欣片刻舍不得星辰不在身边,见对方似乎听进去了几分自己的劝解,赶紧趁热打铁,未曾想不待他说完“与君共”“魂梦同”等言,星辰便有了决定。
  “我随你回南宫。”星辰一如既往地冷颜道。
  “如此甚好!”刘欣恋恋地松开手,朝众官员拱手作别,又吩咐手下如此如此。先一步登车后,复伸手牵星辰入舆,扶轼含笑对四周众人颔首道:“高太守,冯都尉,刘欣有中尉将军王获在侧,一路又有定陶众臣和随从兵士护卫,谅无大碍,请二位先回,免得大家跟着受累。”
  “守护大王是卑职责任所在,请大王万勿推辞,容我等护送大王回南宫休憩。”高轩、冯沧二人连忙还礼,不敢对眼前这位未来有望君临天下的太子候选人有丝毫的怠慢,定陶王留在雒阳期间恨不能为他肝脑涂地,以图来日。
  “也好,那就有劳两位随小王同行了。”刘欣说罢,放下帷幔,与星辰安坐在车舆内的茵席上,静等马车发轫。
  “你退下吧,我来驾车!”王获没好气地将马车夫赶下车,换自己登上车辕,即令拿开车轮前的轫木,驱车返回南宫方向。在场雒阳文武官员、定陶诸臣或乘车或骑马,依次跟随在后。
  车舆内,刘欣和星辰二人端坐。
  “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虽说和你穿越刀光剑影的场面相当刺激,但我更喜欢这样静心相守的感觉,想必这就是风雅之士常说的‘岁月静好’吧......”刘欣痴痴盯着星辰的侧脸,连眼皮都不愿多眨,唯恐眼前人突然消失不见。
  “刘欣,你这样在众人面前只顾与我周旋,看起来很不好......”星辰怅然道。
  “你是我钦慕之人,又是救我性命的恩人,对你再好都不为过,还怕他们说什么。”刘欣握住星辰的手,宽慰他道,“你无须多想,只看着我就好......”
  
 
  ☆、南宫流鸢(下)
 
  “你让我只看着你,是要我日后看你娶妻纳妾,还是生儿育女?”星辰缩回手。
  刘欣一时语塞,这两天来满脑满心都是星辰,确实无心顾及其他。此刻听闻星辰的顾虑,忽然觉得人家担心得有理,且不论自己前程如何,即便真如所愿,仅仅在定陶做个守成之主,上尊皇命,下恤百姓,但终有一天躲不过结婚生子,真到那时,又待将星辰置于何地?
  正在黯然神伤,忽然感受到从手背传递上来的温度,原来竟是星辰刚刚收回去的手,又重新探了出来,反而主动扣住了自己的手!
  “你以为星辰会说:刘欣这辈子都要守着我,只看着我,不许看别人吗?若你真这样想,那可真是小看星辰了......”星辰仍低头望着刘欣因内心波澜而微微发颤的双手,继续道,“你我都是男儿身,今日以后,直到你我身死,都不可再做超过昨晚尺度之事。我只在想,那时你居然不惜一切地想要我活,甚至宁愿把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给我,这份情义,星辰只能用一生偿还。就像现在这样‘岁月静好’,星辰已然十分知足了,何必还求其他镜花水月?”
  “你心里真这么想?”刘欣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星辰如此率真,愿意以一生相报,忧的是对方等于是在与自己划出楚河汉界,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
  “星辰体内留着刘欣的精血,日后自然是以你为念,当然要看你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了。”星辰漂亮的睫毛在侧脸鼻梁顶部印出淡淡的阴影,让人见了心生怜爱,“不过你放心,星辰是个识好歹、知进退的君子,你如今虽待我情意深厚,难保他日不会厌弃于我,到那时,我绝不会赖着不走,成为你的负担。所有我说用一生偿还,只是指我,与你无干。”
  “你觉得我小瞧了你,你又何尝没有看低我的情意?”刘欣听到星辰这番近乎自虐一样委曲求全的话,知道对方对他还有误解,忙道,“你一意要当君子,却让刘欣做个小人吗?我承认,遇见星辰以后,我满脑子满心都被你给占据了,根本无暇去规划未来。至于婚娶,你说得也都对,如果我是个普通老百姓,婚与不婚,都在于我,就可以省去许多周章。可我偏偏不幸身在皇家,位及藩王,反倒有了太多的不得已。娶妻生子,即便有心敷衍,也终究躲不过去。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刘欣是懂得的。若真到那一日,星辰忍无可忍,将要离开,刘欣心中纵然再不舍,也不会强行挽留......”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你的情意,我也明白。”星辰抿了抿唇道,“但愿你我都能得偿所愿,不负此生......”
  “知我者,星辰也。此生所愿相守者,唯星辰足矣。”刘欣感动,紧握住星辰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正在这时,马车轱辘像是被硬物重重地顶了好几下,车舆连同整驾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
  
 
  ☆、香汤(上)
 
  “孔雀?怎么是你在驭马?”刘欣掀起帷幔,朝舆外张望,想要一探究竟,却见眼前的驾车人竟是中尉王获。
  “大王昨夜与人颈项缠绵,殚精竭虑,怕大王在车上睡着了感染风寒,于是特意让马车在崎岖的路上跑,只愿大王赶快清醒!”王获一直留意着车舆里面的动静,但毕竟车辆行进声响彻不绝,但听得舆内二人卿卿我我之声不断,可惜仅只“昨晚”“尺度”“精血”等只言片语飘入耳际,便以为刘欣与星辰在遇险当晚已行了苟且之事,所以深恨星辰如苏妲己迷惑纣王般狐媚惑主,于是专挑石子儿多的路走。
  “你小子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哪儿气不顺了,直接说出来,若是刘欣的过失,向你赔礼便是,”刘欣先软后硬道,“若被我知道是你无理取闹,回到南宫定要重重责罚!”
  “末将不敢!”王获见刘欣这么快就“重色轻友”,气性更大了,只是顾念尊卑有别,不忍太过以下犯上,便狠狠拽了拽缰绳,大喝了几声“驾!”,权当发泄。
  定陶中尉王获驾驶马车载着刘欣星辰在前,王师师丹宰相傅喜一行居中,太守高轩及当地官员在后骑马跟随。行进中,高太守将舍人董恭唤到近前,两马并行时对他言到:“依本官看来,这定陶王颇好男风啊.....”
  “大人所言不差,皇族子孙好男风者的确不少。只说先代天子,孝文皇帝曾有邓通,孝武皇帝曾有韩嫣,这邓、韩二人都仗着圣恩权倾一时,所以定陶王今日之举,也是血脉使然,不足为奇。”话说这位名叫董恭的郡府舍人,在郡府上下乃是高轩极为信任的心腹之人,为人善于察言观色,素日里作了不少投主人所好的巧宗,深得高轩赏识。此时见高轩若有所思,便事先猜出了几分,深知对方想要借定陶王好男风这件事下功夫。
  “你觉得这定陶王如何?”高轩发话道。
  “定陶王丰采过人,是荣登太子之位的绝佳人选。此行定陶傅太后也在进京面圣之列,多半是为她的孙子顺利入主太子宫铺路而来的。依卑职看,定陶王是当今天子子侄,而中山王乃是天子兄弟,论太子人选,侄儿自然要比兄弟更有胜算得多。更甚者,大人可知贴身护卫定陶王的中尉将军王获是谁?”董恭道,“他乃是新都侯王莽次子,大司马王根侄孙!大人肯定知道,大司马势必会亲自参与这次议储,那他又会作出何种选择呢?”
  “你倒分析得透彻,”高轩笑道,“不过定陶王的父亲,定陶恭王可是先帝曾动过立太子念头的人,虽说早已薨逝多年,但恭王之子,前面马车里面的定陶王,难保当朝太后不会心存芥蒂。若是太后不肯,想必皇上和皇后也不会坚持。”
  “大人言之有理,这定陶王入主太子宫一事的确并非全无变数。想必这也是定陶傅太后亲随进京的最大原因所在。人马到了长安,傅太后一定会加紧活动,为定陶王当选太子铺平道路,到时大人就等着看好了。”董恭解释道,“这傅太后的手段,大人必定有所耳闻,所以卑职猜测,此次定陶王进京,太子之位十拿九稳。”
  
 
  ☆、香汤(中)
 
  “本官就是在等你这句话!”高轩放声大笑道,“既如此,我也该筹划筹划,投其所好。你现在替我做两件事:头一件,那个让定陶王着迷的美少年,我听定陶王叫他星辰,这孩子生得貌若芙蕖,实在是世间罕有的绝色,难保日后不会平步青云,登上邓通、韩嫣的高度,甚至更高也未可知。你要抓紧查明他的底细,速回来报我。再一件,赶快遣人或去官家,或至坊间,替定陶王物色几名知理的俊俏青年,会来事的最好,青涩点的,只要情愿也无妨,晚点送到南宫去,就说是太守推荐的抚琴陪读之人,望他笑纳。”
  “卑职这就去办。”董恭虽领高轩之命,但胸中多了些自己的盘算。
  “切记,这两件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高轩不忘嘱咐道,“办妥了定记你首功!”
  雒阳南宫。车马一行抵达宫门后,刘欣下车与太守高轩、都尉冯沧一一别过,便与星辰、王获及定陶臣子师丹、傅喜等人步入行宫,各归其位。刘欣先让王获将自己安然归来的消息通报祖母傅太后,声言衣衫不整,拜见长辈恐为不敬,待沐浴更衣后即行拜谒之礼。
  随后,又宣随行太医来见,请其先替星辰诊察肩上的毒镖伤势,直至亲耳听对方说伤口结痂中,已无大碍,这才放心。待太医包扎好伤口,开好调理药方,又问他要来避水肠衣、祛痕药膏两种。其中避水肠衣一种,乃是定陶封国宫廷专门研发而得,专取猪肠精心炮制,在沐浴时缠在患处,达到避免伤口沾水感染之效。肠衣虽易得,但制作工序繁复,未推广至民间,寻常百姓不知此法,故显珍贵。等到星辰的诊疗宣告结束,刘欣才举起自己的左胳膊,把缠着布条的手腕让太医瞧。太医看过后,也进行了包扎,除在药方中着意添加了几味补血强身的药外,又多开了一份避水肠衣和去痕药膏。
  太医退下后,刘欣带上两份透明如蝉翼的避水肠衣,把星辰引入行宫室内温泉池所在的宫殿,进到温泉内室,张口就让殿内宫女为他和星辰解衣。
  “我自己来,不用她们。”星辰见陌生女人欲上前对自己动手动脚,深感不妥,心里不免慌乱,强作镇静地巴巴看着刘欣。
  “你们都退下吧,照这位公子的身量备好待换的衣衫和靴子即可。”刘欣将手一挥。
  众宫女称诺,纷纷退下,从外面掩好殿门。
  星辰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穿过彩锦帷帐,四下望去,只见在两个六边形浴池边缘围起来的大半池温汤中,其中一个事先已经撒布了不少色彩绚丽的牡丹花瓣和佩兰,池水呈半透明状,另一个水面则漂浮着各色香囊,听刘欣说,香囊中装着除垢的草药,故池水呈淡褐色。星辰冰雪聪慧,知道应该先入褐色温汤,洗涤尘埃,再进半透明池水为身体增香。
  “这下你可以安心沐浴了吧?需要我也退出去吗,你好先一步褪去衣衫进池子里去?但别忘了用避水肠衣裹好伤口......”刘欣关切地说,担心星辰见他人在场别扭,不好当面脱衣。
  “刘欣......”星辰似乎鼓起勇气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香汤(下)
 
  “我在。那我先出去,你脱好衣服进入池子之后再唤我进来。”刘欣知趣地说。
  “你来我这边。”星辰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哦?”刘欣怀疑自己听错了,等反应过来对方的确是让过去他那边时,赶紧“哦!”地应了一声。
  “伸手,我帮你把避水肠衣缠在手腕上。”星辰道。
  “好......”刘欣受宠若惊,忙把左手伸到星辰眼前。
  星辰悉心用避水肠衣将刘欣手腕伤口裹好,然后面不改色地褪光自己的衣衫靴子,对正不知道眼睛往哪儿看的对方说,“你帮我也缠一下肩膀吧,我担心手够不着......”
  “好,乐意效劳。”刘欣摊开避水肠衣,小心翼翼地将端头贴在星辰腋下,然后一圈一圈地裹上去。星辰身体每寸肌肤,似乎都在呼吸,使刘欣备受煎熬。
  好容易包裹完毕,星辰便散开发髻,先一步沿着池边的踏石,走进褐色药汤中涤尽尘埃,然后步入满是花瓣的温汤中,靠石阶而坐。
  刘欣在池边怔怔地站着,直到听见星辰在泉水中叫他:“你不赶紧下来吗?等什么呢?不是说沐浴更衣完还要去见你祖母吗?”
  “嗯,你提醒得很对。”反倒轮到刘欣不自在了,见星辰说完,自己在池子里玩水,这才匆匆褪衣脱靴,把发髻散开,先入药汤洗净身体后,进到花汤池内。犹豫片刻,便靠到星辰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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