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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你说你没有武功,但我看你的身体比我还壮硕些,平日是怎么练的?”星辰好奇地问。
  “虽然不练武,但只要有空便跟着王获做些基本的锻炼,如跑步,重物拿举,拉弓骑射之类。”刘欣听到对方夸自己身材壮硕,心里喜滋滋的,反问道,“那你呢,跟着无妄道长在观中修行,平常饮食都比较清淡吧,所以整个人显得都如此静雅?”
  “我跟师傅不同,师傅是有道之人,一日三餐只进素食,我和小凉小果没有入道,所以不必戒除荤腥,能够做到不挨饿就行。你说我静雅,是没看到我和伙伴们疯玩的一面。”星辰表情爽朗地答道。
  “你师傅一定很好相处吧,我看你和小凉小果都成长得很好,既阳光又有活力。”刘欣不无忧虑地问,“我的意思,其实是担心他老人家得知我们之间的事以后,会反对你我在一起......”
  “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啊,”星辰轻松道,“放心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师傅是个得道之人,早已从性别和情爱中超脱出来了,世事对他而言不过只是表象,他更注重的是内心的修为。你我两相交好,于他人无碍,也不损害旁人的利益,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我师傅自然不会干涉,更不会用迂腐的道德观来绑架我们对彼此的感情。”
  “无妄道长的思想境界如此超凡脱俗,看来是我多虑了。”刘欣心中轻松不少,突然觉得星辰与自己共浴之后,情绪提升不少,态度也积极了许多。
 
  ☆、定陶太后(上)
 
  两人又泡在池子里说了一会话,直到温汤殿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大王,沐浴完毕就请移驾出来吧,温泉虽能养生,但泡久了也会伤人元气。”王获隔着殿门在外面唤道,“太后还等着见您呢......”
  “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刘欣闻言,抚了抚星辰氤氲中带着水珠的秀发道,“看来我得先从池子里出去了,祖母等着见我呢。本想领你一道去拜见她老人家,但你我刚逢凶化吉不久,我不希望她把这次遇险跟遇见你这两件事做不好的联想,所以不如另找合适的机会,我再把你正式介绍给她认识。待会我会嘱咐宫人,等你出浴之后,直接把你引到我住的寝殿,那里不会有外人打扰。你先在寝殿小憩片刻,待我从祖母那边回来,再跟你一起回星辰观。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好。”脸颊微红的星辰在池中回应道,望着刘欣用池边备好的浴巾擦干身体,重新以华服穿戴整齐,打理好发髻,又见对方从旁边拾起换下的衣靴。
  “你的衣物和鞋,我找人浣洗烘干,但不许你再穿走,我要留下来珍藏!”刘欣道。
  星辰能够理解对方这一举动所蕴含的爱屋及乌意味,于是没有出言阻止,而是默许了。
  王获见刘欣从温泉殿恋恋不舍地走出来,便凑过去走在前面开路。
  “大王此次带末将微服出宫,太后定会问罪大王的。”王获边走边低声道,“一旦太后知道大王还带了个狐狸般透着妖气的戏子回来,不知要生多大的气呢。”
  “孔雀,你先站住,转过身来听我说。同样的话,我只对你说一遍:星辰他不是你说的什么戏子,不过是为了凑钱救济身边的穷人,才勉为其难登台顶了雒阳城第一美人的缺。”刘欣听王获话中带刺,直指心爱之人,自然一百个不乐意,索性在走廊上止步,面对面地告诉王获道,“再说了,就算他是戏子,那又如何。古语虽有‘戏子薄情’的说法,但我却不以为然。你可知道,古往今来,戏子中出过多少重情重义之人?所以不能一提到戏子,就断定他们比我们低人一等。孔雀,你向来是最通情达理之人,时常还劝我要处处以百姓为念,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大王,末将的意思是......”王获正要申辩,却听刘欣还有话说。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跟星辰本是萍水相逢,不过一面之缘,他竟为了我给他谢钱时说的那个‘谢’字,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紫衣人和红蛟会设计的囚笼中救出,还替我挡毒镖,在我溺水后又助我恢复呼吸,几次舍命相救,难道我对他心存感激,便违背君子的德行了吗?”刘欣道,“我在这份感激中,掺进了对他的仰慕,我觉得他是我刘欣一直希望得到的那个‘对’的人,想跟他在一起,这又有什么错吗?可是你呢,我刘欣最好的兄弟,竟不替我高兴,反而出言讥诮,一心想着如何作践星辰,你这么做,可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定陶太后(中)
 
  “大王言重了,其实末将......”王获还想说话,但刘欣仍不给他机会。
  “其实你......怎样?该不会是......”刘欣微闭双眼,一脸严肃,突然朝王获站的方向迈步上前,两个人几乎到了鼻尖挨着鼻尖的程度,惊得王获连忙后退,直到背靠廊柱而立。
  不料刘欣不依不饶,继续逼近王获,面对面,二人的嘴唇几乎都快要贴到一起了。
  “大王,大王......”王获赶紧把脸侧到一旁,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处处针对星辰,莫不是......”刘欣贴着王获的耳畔轻声问,“莫不是咱俩相处这么些年,你对我日久生情,见我依恋星辰,不免心生醋意,这才一味地......”
  “大王,您想哪儿去了,末将岂敢对大王......”王获惊得额头渗汗,浑身发颤,连声解释道。
  “好吧,既然你存了这份心,我也不愿辜负你,那就把你也给收了吧......”刘欣不听王获的解释,依然毫不退让,反而伸手轻扼住对方下巴,掰过他的脸来,“孔雀,你也别怪我,逼我对兄弟出手,也是你自找的......”
  四目相对,吓得王获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正要进一步为自己辩解,却听刘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不行了,不行了,太刺激了......”刘欣冷不防把摁在王获身上的手松开,捧腹大笑不止,“哈哈!孔雀,怕我了吧,谁让你小子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这次总算叫我逮着机会报仇,也捉弄你一回,看来是成功了。痛快,真是痛快......”
  王获这才知道,刘欣对自己的暧昧全是装出来的,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道,“大王真是吓煞末将了,您刚才装得实在过于逼真,末将还以为大王心里真的有了什么,误会末将......”
  “既然你怕我误会你,就不妨换位思考一下,难道我就不怕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好兄弟误会我,与我心生隔阂吗?”刘欣敛起笑容,推心置腹地对他说,“孔雀啊,比起旁人,在星辰这件事上,我更期望获得你的理解,收到你的祝福,你真不愿意一如既往地站在我这边,相信我,支持我?”
  “末将当然凡事以大王为重,相信大王,支持大王。只是这件事,大王也曾说过,一直希望得到一个‘对’的人,”见刘欣表情如此真挚,王获此前的不满情绪有所缓解,但受一心为主这份忠心的驱使,仍坚持说,“但末将以为,对与不对,不能仅仅在认识不到两天之后就下定论。所以,直到从那个人身上亲眼见证‘对’字出现之前,请容末将暂时保留自己的意见!”
  “那好,我不强迫你立刻认同我的想法,无条件接受星辰,但你得向我保证,不可继续以先入为主的眼光看待他。”刘欣抚住王获的肩膀道,“这是你眼前站着的刘欣这个人,对你这个好朋友、好兄弟的真诚拜托,而不是定陶王对中尉将军的命令......”
 
  ☆、定陶太后(下)
 
  “末将,不,公觉懂了。”王获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刘欣拍了拍王获的臂膀,转身继续沿长廊疾步前往太后下榻的寝殿。
  王获紧紧跟在刘欣身后,百感交集。
  寝殿门前。刘欣驻足,令王获先行退下,示意守门宫女通报。
  “太后,大王求见。”宫女隔着殿门禀报道。
  “请大王进来。”殿内传出女人的声音。
  刘欣低头走进寝殿,向塌上半倚着的老女人作揖问安道,“拜见祖母!祖母安好?”
  话说刘欣口中的祖母,便是先皇汉元帝的昭仪傅瑶,元帝驾崩后,傅瑶领儿子刘康归定陶国,因刘康被封为定陶恭王,遂称傅瑶为定陶太后。刘康薨逝时,其子刘欣刚满两岁,承袭刘康的爵位,成为定陶王。傅瑶于是从刘欣生母丁姬处要来孩子,亲自抚养至今,在孙子身上寄托了自己全部的政治愿望。
  “奴婢见过大王。”太后近旁立侍的贴身宫人琉璃姑姑向刘欣问安道。
  “姑姑快免礼。”刘欣抬手示意琉璃起身。
  刘欣自幼在傅太后宫里长大,这琉璃姑姑一直就像母亲般贴心,对他时常袒护帮衬,故而深得刘欣好感。
  “哀家好不好不打紧,只要我孙儿定陶王无恙,哀家就满心欢喜了......”傅太后给琉璃一个眼神,对方便上前搀她扶坐起来。
  “此次微服出宫,都是孙儿的不是,愿领祖母责罚!”刘欣情知祖母此时定已获悉一切,为获取主动权,便迳行向对方请罪。
  “你是定陶大王,但凡有想做的事情,大可放手去做,只须胸怀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即可。”傅太后对刘欣招招手,让他走到近前,伸手握住对方胳膊,满脸慈祥地鼓励道,“哀家虽疼你,但绝不会成为你的桎梏,束缚你的手脚,阻碍你施展抱负。你在定陶王的位子上如此,将来在大汉太子、大汉天子的位子上也该如此!”
  “大汉太子、大汉天子?”刘欣闻言颇惊,“太子之位,天子龙床,在孙儿看来都是尚未确定之事,祖母这么说,孙儿实在惶恐得很......”
  “入主长安一事,哀家早已运筹良久,此番随你进京,按计划实施而已。何况这个太子之位,旁人看着好像悬而未决,对哀家而言却已然是囊中之物了。”傅太后胸有成竹地安慰刘欣道,“玩弄权术的事情,哀家自会帮你打理周全,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静候佳音即可。”
  “祖母思虑周全,孙儿自愧不如。”刘欣应道。对于傅太后这位亲祖母,刘欣打心眼里尊敬,毕竟是这个女人十多年来付出了最大的心血,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只在偶尔,望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那股对于政治地位无比渴望的欲念时,刘欣才觉得这个被他称为祖母的女人,隐藏着自己根本无法领悟的政治狂热。这种热衷政治权力的野心,是刘欣既不喜欢、又无兴趣的负能量之源。
 
  ☆、虚凰
 
  “你先别急着虚心,哀家还有话问你。听大臣说,这次你微服出行,几次遇险,幸得贵人相助,才能化险为夷,可有这回事?”傅太后不理会刘欣的迎合之词,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孙儿不敢欺瞒祖母,确有此事。救我的人名叫星辰,虽是男儿身,却甚合孙儿心意,是孙儿想要长久留在身边之人。”刘欣尊敬祖母,自不待言,但并不畏惧她,而是盼望着对方从骨肉亲情的角度,理解自己的选择。
  “既是对你有所助益之人,留在身边,有何不可?”傅太后闻言并不惊诧,反而宽慰道,“可惜就连哀家的兄弟傅喜,还有你师傅师丹这班老臣,也全然不懂这些虚与委蛇的君王之道,口口声声奏请哀家以祖母的身份压制于你,让你勿动龙阳之念。这些老家伙,倚老卖老,简直迂腐之极!”
  “倚老卖老,迂腐之极?祖母果真如此认为吗?”刘欣不料祖母对自己和星辰的关系竟是支持的态度,一时难掩内心欣喜之情。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有,论本朝也并非头一遭。如若不然,那邓通、韩嫣之流,又如何能够深俘圣心呢?话虽如此,哀家也要提醒你,无论今后你宠爱谁,偏向谁,都务必谨记‘分寸’二字。分寸把握得好,既是保他,更是保你;失了分寸,邓通、韩嫣的结局便是最好的例证,对你对他,都是败局。”
  “祖母教诲,孙儿铭记在心。您这般用心良苦,令孙儿感激涕零。”刘欣动情地说。
  “既然已经谈论完你的感情,不如接着说说你的姻缘吧。”傅太后话锋一转。
  “我的姻缘?”刘欣心中一怔。
  “元宵节那晚,哀家也曾对你谈起过此事,是关于定陶王妃人选的。”傅太后缓缓地说。
  “定陶王妃人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祖母刚才对星辰的事情如此宽宏大量,是有交换条件的,那就是要同时塞给自己一个妻子。
  “哀家也问过你母亲,她很同意由哀家这个做祖母的全权负责你的终身大事,替你寻觅一位好姑娘。”傅太后娓娓道来,“选来选去,哀家还是觉得自家人亲上加亲最为合适不过。所以元宵家宴那夜,趁着赏灯时分,哀家同前来赴宴的孔乡候约定了你跟他女儿的婚事。当时你也在场,哀家问过你的意见,不想你倒并不反对,那就可以算作是认可了。”
  听傅太后提到孔乡候三个字,刘欣顿时回忆起元宵节晚上的场景。原来这孔乡候傅晏乃是傅太后叔父傅中叔之子,傅晏的女儿傅黛君论辈分应当是自己的姑母。当初在家宴上确曾听闻傅太后和孔乡候这对堂姐弟提及过将傅黛君许配给自己,亲上加亲的话题,但那时还心存侥幸,天真地以为祖母不会让亲孙子娶自己的堂侄女,只略略敷衍了一下。今日见傅太后旧话重提,这才第一次清楚意识到,自己与傅黛君之间的秦晋之好,已由祖母做主定下来了。
  这使刘欣心中十分犯难。如果婚姻大事全由自己来定,他自然选择终身不婚,但定陶王的身份和傅太后的过问,又由不得他恣意妄为。更重要的是,这场旨在巩固傅家地位的政治婚姻成与不成,直接关乎祖母对星辰的态度,一旦自己说个不字,极有可能造成与星辰死生不复相见的严重后果。基于此,便由不得刘欣不同意。转念一想,自己终究逃脱不掉婚娶的罗网,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于是把心一横,告诫自己只想着星辰就好,其余都不重要,便爽快地应承道:“婚姻大事,全凭祖母做主,孙儿不做他想。”
  “这样就对了,如此甚好!”傅太后笑道:“哀家也答应你,只娶妻一件,你顺着哀家的意思办便罢。至于今后你如何挑选妾室和后宫诸妃,蓄多少男宠优伶在身边伺候,哀家一概不过问,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不过,也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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