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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天明(近代现代)——我老婆最漂亮

时间:2021-07-01 09:44:59  作者:我老婆最漂亮
  他装模作样地摇头,“易鸣旭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陈武那种货色也就算了,你这样的,他也下得去手,真是暴殄天物。”
  李寂想要甩开他,却发现这人虽长得幼嫩,力气却很大。
  “你跟易鸣旭是一伙的?”
  来人思索几秒,露出个甜得有点假的笑容,“算认识,我是陈谨,十一班的。”
  李寂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起这个人,也是学校风云人物之一,父母皆从政,家境殷实,为人却很是和善,天资聪颖,老师和同学对他评价颇佳,是养在金罐子里,却不娇气的蜜糖。
  但李寂不想跟这些人扯上一丁半点关系,他再次用力想要甩开陈谨,陈谨却牢牢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抽空,李寂有点恼,“你想干什么?”
  陈谨保持着甜笑,“我看你伤得这么重,好心扶你而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陈谨和易鸣旭认识。
  “不需要。”李寂这次终于把手抽出来了。
  他唯恐避之不及地连连退到离陈谨三步开外的地方,眼里的警惕更深。
  陈谨的笑淡了三分。
  “你要真这么好心……”
  他本来想说陈谨要真是好心,就不该等到他浑身是伤才假惺惺上来扶他,但又觉得这些话太没有必要。
  他现在只想回家洗去一身伤痛,躺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然后第二天请假去医院做个伤势鉴定,再直奔警局。
  他不信老师管不了、学校管不了,就连警察也管不了。
  李寂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陈谨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
  月色朦胧中,他看着微微弯着腰的身影缓步离去,明明下一步就像要倒下,却总能又坚持着往前行。
  陈谨唇角的笑容渐渐浓郁,略显稚嫩的脸浮现出一种狩猎者的势在必得。
  好久没有出现这么让他亢奋的人了。
  ——
  脱了衣服,触目惊心。
  李寂胸口、腹部、手脚,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还有一些没有显示出来的红晕,估摸着明日就会化作青紫色的伤。
  他拿指尖轻轻碰了下,疼得五官都微微扭曲。
  李寂强忍痛楚匆匆淋了个澡,不敢去碰身上的伤口,把校服装进袋子里保留证据,就倒在床上昏天暗地睡了过去。
  次日,他在疼痛中醒来,幸而伤口都在身上,脸还是完好无损的,因此吃早餐的时候,父母虽然发现他脸色不好,也只是以为换季的缘故。
  饭桌上,李母边喝着豆浆边与李父聊天。
  “你在公司都十几年了,再怎么说,也不会裁你的。”
  “说不准,老张不也是十几年,被叫走时也不留一点情面,万恶的资本主义,不把员工的苦劳看在眼里……”李父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主义拥护者,“要是教员还在,我看这些人敢不敢这么压榨人。”
  李母附和道,“也太欺负人了。”
  李寂安安静静听着,从谈话中捕捉出父亲很有可能下岗的信息,他爸今年已经四十三岁,在汽车厂干了十几年,从最普通的修车小弟走到今日的主管,一步一个脚印。
  但时代总是在抛弃旧人,新的后浪一来,前浪便危机重重,什么功劳苦劳,皆是空白,只有健硕低廉的劳动力才是资本家永远的追求。
  李寂吞下最后一口燕麦包,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李母连忙道,“不多吃点吗?”
  他摇摇头,走到沙发处背好书包,又拎起装着脏校服的袋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父母已经为可能下岗之事烦忧,他要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他的事情。
  李寂不信钱与权能只手遮天,他要把校园暴力这肮脏的勾当揭露在青天白日下,让易鸣旭付出代价。
 
 
第5章 
  到医院检查伤势、去警局报案,花了李寂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给李寂录口供的是一个刚到岗的小警察,年纪很轻,听过李寂的描述后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地让李寂回去等他们出警,而坐在小警察身侧的中年男人只是摆手让李寂回去等消息。
  临走前,小警察给了他一张小纸条,摊开一看,写着陈哲和一串手机号码。
  “要是再遇到他们找你麻烦,给我打电话。”
  见到陈哲这个态度,李寂心里燃起希望,连连道谢才离去。
  却没能听见身后中年警察的话,“别往自己身上揽活,他们这些孩子打打闹闹常有的事情,不用理会那么多。”
  “可是师傅,他的伤看起来……”
  陈哲的反驳被中年警察一记凌厉的眼神打断,只好撇撇嘴,没再说下去。
  ——
  在外胡乱吃了碗馄饨,李寂特地赶在中午回校的时间踏进校园,他现在有点儿怕落单给了易鸣旭那些人机会逮住他。
  在走廊遇见了刘萌萌,她扎着高马尾,左臂绑着红色的值日生布条,见到李寂,担忧地问,“听说你病了,请了半天假,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李寂露出一个放心吧的浅笑,“没事儿,就是有点感冒。”
  刘萌萌附和道,“最近天气变得好快,我们班好多人都感冒了呢,你多穿点衣服。”
  李寂正想回应,余光忽然瞥见走廊不远处好整以暇盯着他的易鸣旭,食指猛地颤动了下,脸上都笑容挂不太住了,只好和刘萌萌匆忙结束谈话。
  要去七班的路需要经过易鸣旭的方向,李寂想了想,干脆下了楼,从另外一条楼梯,本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易鸣旭,却在七班门口见到了慵懒地靠在栏杆的身影。
  阴魂不散。
  李寂咬咬牙,转身就要走,易鸣旭已经跟了上来,他脚步越来越快,下了三楼,直奔一楼,到后来几乎是小跑起来。
  还是被易鸣旭堵住去路。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躲?”
  易鸣旭的黑白校服外套大敞着,里头穿一件大红色的套头卫衣,张扬又不羁。
  李寂一见到他,身上的伤又隐隐作痛,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低声警告道,“校长和年级主任都在,你现在想要动手吗?”
  易鸣旭嗤笑道,“就算我真打你,他们也不会拦我的。”
  理所当然和笃定的语气让李寂捏紧了拳。
  “今晚放学,如果你还敢逃,我就让他们把你的牙打落了。”易鸣旭挑挑眉,“门牙还是后槽牙,由你来选。”
  李寂怒视着他,不说话。
  易鸣旭似乎就是真的来告诫他,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寂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深深担忧起来,他丝毫不怀疑易鸣旭话里的真实性,昨晚那顿打已经让他见时易鸣旭的肆无忌惮,打掉他一颗牙又算得了什么?
  十指越绞越紧,几乎是感受到了痛感。
  整个下午李寂都在惴惴不安地度过,学校的铃声像是催命一般,每打一次就意味着他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终于,在临近放学的时候,李寂再也忍不住,举手说自己要去洗手间,然后给陈哲播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
  李寂放轻声音,像是大声一点都会被人听了去,“陈警官,我是早上去过警局的李寂。”
  “我记得,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李寂着实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但还是说道,“能不能请你到金华中学来一趟,他们,他们又威胁我了。”
  陈哲似乎是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咯吱一声,他气愤道,“小兔崽子,无法无天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李寂感激道,“谢谢您陈警官。”
  打完电话,李寂也像找到了靠山,紧绷的背微微耷拉下来。
  只要警察来了,易鸣旭就不敢找他麻烦了吧,说不定陈哲还会把易鸣旭带去警局教育,那样的话,易鸣旭就再不敢动他了。
  怀抱着这样的希望,李寂在校度过了最后半小时。
  陈哲说自己在金华大门口等他,他收拾好东西,直奔目的地,果真见到了陈哲,可他没能高兴起来,因为陈哲身边站着的,是他昨晚遇见的陈谨。
  二人看起来似乎很熟稔的模样,有说有笑的,李寂忽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陈哲眼尖,先瞧见了他,冲他挥手。
  陈谨也转过头,圆圆的眼写满了笑意,但无端让李寂发了个寒颤。
  他努力说服自己,陈谨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能先入为主地怀疑陈谨的为人,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陈哲率先跟李寂打招呼,“没事儿吧?”
  李寂摇头。
  陈谨看看两人,他特别喜欢笑,笑起来甜滋滋的,像是糖果罐里的人工软糖,惊讶道,“李寂,你跟我表哥认识呀?”
  李寂被表哥两个字砸得懵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哲很有职业操守,没把李寂的隐私说出来,打马虎眼,“早上李同学送了一个摔倒的老人去医院,家属委托我们来感谢。”
  陈谨发出长长一声哦,意味深长,“是这样啊。”
  “你跟李寂是同学?”
  “是。”
  “不是。”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说的却是相反的答案,陈哲怔了一下,正想说点什么,被陈谨抢先了,“哥,我最近跟李寂闹了点小矛盾,你别听他的。”
  李寂皱眉,陈谨的语气太过亲密,就像他们之间好似真有的什么。
  陈哲大大咧咧,没有怀疑,“这样最好了,陈谨,你平时在学校多照顾着点李寂,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
  陈谨不假思索,“那是当然。”
  李寂看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浪费时间,生怕易鸣旭找过来,忍不住开了口,“陈警官,我们能走了吗?”
  陈谨好奇地问,“走去哪?”
  陈哲的手机叮地响了下,他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对李寂说,“李同学,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个任务,很急,这样,陈谨,你先送李同学回家吧。”
  李寂根本没时间反对,陈谨就快速回答,带着丝丝愉悦,“好啊。”
  陈哲又说了句抱歉,转身要走,莫名的不安让李寂抓住了陈哲的手臂。
  陈哲疑惑,“怎么了吗?”
  陈谨握住李寂的手腕,依旧是笑着的,“没事,哥你走吧,一切交给我,李寂,大家同学一场,别信不过我啊。”
  李寂有点动摇。
  陈哲这么正气的一个人,作为陈哲表弟的陈谨应该也不会长歪到哪里去,再说,陈谨风评不错,他们也只见过两面,他没有得罪过陈谨,陈谨没理由对他做什么。
  这么想着,李寂本着不耽误陈哲出任务的心态慢慢松开了手,“陈警官再见。”
  陈哲真是很急的模样,小跑着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寂忽感耳侧有什么东西靠近,偏了下脑袋,听见陈谨恶意的声音,“你胆子挺大,还敢报警,只可惜,陈哲那个下等人生出的傻逼,根本毫无用处。”
  李寂震惊地去看陈谨,发现他说着恶言时脸上也是挂着迷惑人心的笑容,可陈谨明明在方才和陈哲谈笑风生。
  他惊觉跳入了深渊,条件反射想要远离,手腕却牢牢被陈谨攥在了手里。
  陈谨目光往后看,笑容愈发浓郁。
  李寂心惊胆战地转头,果不其然,见到了易鸣旭就站在不远处,手上娴熟地转着淡黄色的弹跳球。
  他看清了易鸣旭的口语——你死定了,化作四条绳索向李寂袭来,禁锢他的身躯。
 
 
第6章 
  深秋的天,十来度的气温,冷水兜头浇下来,寒意仿佛钻进每一个毛孔直达李寂血液的深处,让他上下牙控制不住地打颤。
  而造成他痛苦的两个罪魁祸首正站在几米开外,好整以暇欣赏他的狼狈,眼里皆闪着狩猎者般兴奋的光芒。
  李寂昨日旧伤未愈,今日又添新伤,几个人拳打脚踢,将他打得毫无反抗之力,等他像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又连着泼了几桶冷水,他浑身湿淋淋,疼得已经没有了知觉,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见再打下去他可能就扛不住,易鸣旭才大发慈悲地抬手让几个跟随者让开。
  来到李寂面前,鞋子毫不留情地碾在李寂的脑袋上,因为极度屈辱,李寂发出一声闷哼,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推开。
  “早就警告你别不识好歹,”易鸣旭残忍地用了点力,把李寂尽是水珠的脸颊上的肉踩得微微挤压在一起,他似是真气极了,“你以为警察能管得了我们,别天真了。”
  李寂费力地抬了抬眼,头发和睫毛上挂着的水往下坠。
  他没有回答易鸣旭的话,只是用力地攥紧了每一根手指头——普天之下谁都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易鸣旭却告诉他,连警察都耐他不了,李寂只觉得天在一点点崩塌,这些年所受的教育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见他不吭声,易鸣旭又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打,要么你跪下来跟我保证以后做我的一条狗,你选吧。”
  像是施舍般,语气说不出的愉悦。
  李寂咬紧了牙,奋力地抬手握住易鸣旭的脚踝,狠狠往外推了一把。
  易鸣旭没想到他还能反抗,竟也真被他推开,李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分明已经满身污秽,看起来却依旧与这阴暗的体育室格格不入。
  李寂几缕发丝垂在眼前,他慢慢抬眼,眼里倒映的是无上的讽刺和不屑,走到这步,他根本没打算跟易鸣旭这些人和解了,出言讥讽道,“易鸣旭,如果不是你家,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不过一只欺凌同学的疯狗而已。”
  他把狗这一字还给了易鸣旭,在见到易鸣旭僵了一秒的表情,虽然身处弱势,也可能惹来一顿毒打,却也感受到了些许快意。
  易鸣旭恼羞成怒,正打算抬脚踹上去,一只手却搭上他的肩,陈谨从光影处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轻快,“他就是想惹怒你,你跟他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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