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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古代架空)——笑之日

时间:2021-07-08 08:42:09  作者:笑之日
  蓄着一把胡须的礼部尚书秦之远往前头走了两步后微微躬下身子:“陛下,除夕祭祖是我朝传统,祭天一般由后宫之主主持大局,臣以为皇后娘娘身为我大盛百姓之母,应当主持祭天。”
  没等李钺说话,另一边的太尉郑严就站出来了,郑严年轻时从军,如今六旬年纪了也身强体壮,声音洪亮如钟:“陛下,皇后娘娘至今未有所出,臣以为她不可担此重任,而且要论这后宫之主,应该是太后娘娘。”
  秦之远还想继续争辩,李钺揉揉眉心做了决定:“行了都别吵了,今年还是和往常一样让霜降来管吧。”
  大臣面面相觑,正要三呼万岁三思,就见皇帝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让他们闭嘴:“大内总管霜降负责打理祭祖事宜,礼部从旁协助,行了,今日退朝吧。”
  下了朝后身着紫色绿色朝服的官员们离开金銮殿,大殿门前的台阶上,刚才还水火不容的太尉郑严和礼部尚书秦之远这会儿竟然同仇敌忾。
  郑严常年在军中,养成了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这时候虽然是说别人的坏话也一股子义正辞严,中气十足:“哼,不过是个阉人而已,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功夫才把陛下哄得昏了头把这种宗庙大事交给他。”
  秦之远被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太尉大人小声点吧,被陛下知道了不得了。”
  “知道就知道,我一个三朝大臣,陛下难不成为了一个爬床阉人把我怎么样?”
  秦之远摸着他的胡子:“说不定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之前那几年他主持祭祖大典也确实没出事,可能也是陛下看他做得好。”
  李钺确实是因为霜降做得好才会把这项大任交给霜降的,他知道秦之远和郑严都是正直之人,背后没有什么党派之争,今日朝堂分歧也只是各抒己见罢了,只是李钺向来不喜欢在这些形式大过天的事上浪费精力,也不愿引起后宫猜忌,才把这事给了霜降。
  李钺在政事上很勤勉,从下朝后就一直待在御书房批折子,一直到落日时分,他才抬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温热的清茶带着一份微苦,等茶水咽下喉咙后滋润了喉咙又有一股甘甜。
  李钺唇角勾起,眉头也舒展开,他转头看去,霜降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霜降的总管服是天青色的徐州锦,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花纹。
  徐州锦在平头百姓家看来已经是上好的料子了,质地优良有垂坠感,价格也不是普通人家随便能用得起的,但是在整个大盛朝,徐州锦最多只能算是三等料子,比它好的还有蜀锦云锦陇纱等。
  霜降作为大内总管,宫服按照规制用徐州锦也正常,像是普通的小太监的衣服都是末流布料。
  霜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略显宽大的总管服穿他身上更显飘逸感,加上素丽白净的面容,要不是太知道霜降不是个健全的男人而是个太监,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富家书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见到霜降以后皇帝原先对他存的那点儿不悦就烟消云散了,等批完了折子,许久没有进后宫的李钺倒是起了心思。
  李钺无意识地揉搓着手指,心里想了一下后宫有些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吩咐霜降:“通知和贵人吧,让她今晚侍寝。”
  霜降垂下眼,拱手道:“奴才遵命。”
 
 
第五章 侍寝
  霜降吩咐一直守在御书房外面的小南子去和贵人居住的钟粹宫咏荷轩传达消息,小南子到了钟粹宫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群宫女太监跪在咏荷轩的院子里。
  小南子走到一个宫女身边,小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兄弟姐妹们都跪在这里。”
  那个宫女呜咽着快哭出声:“娘娘说今日的地没扫干净,奴才们都是故意害她,罚我们在这里思过。”
  和贵人是有轻微的咳喘症,但是说这些奴才想害她估计也只是找个出气理由,也不知道又是哪儿不得劲了。
  小夏子给了旁边的小太监一个眼神,那小太监尖声尖气地:“陛下传来旨意,今晚上和贵人侍寝。”
  得了侍寝的消息,刚才还一身怒气的和贵人欢天喜地地从屋里出来,喜上眉梢,行了个礼:“臣妾遵旨。”
  和贵人名叫蒋环儿,是户部侍郎蒋谦的嫡次女,从小娇生惯养,长得如花似玉惯会撒娇,就是脑子不太好,区区一个贵人而已,敢在这遍地是主子的皇宫里颐指气使给人脸色看。
  要是个会来事的,此时可能已经让下人往宣旨的公公手里塞银子了,可是蒋环儿却什么都没做,行完礼后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说,就摇着腰肢进屋梳妆了。
  不过能进宫的女人就算再蠢,也懂得在皇帝面前温柔似水。
  霜降照例低着头站在一道黄花梨屏风后面,做工精美雕龙画凤的屏风另一边就是李钺的龙床,此时龙床的帷帐并没有放下,暧昧昏黄的灯光映在那两具交叠的肉体上。
  霜降的耳朵里不停传来各种声音,或低吟或喘息或高亢,他微微抿嘴,就等着皇帝完事之后,他进去把和贵人带走。
  和贵人惯会技巧,把李钺伺候得舒舒服服,李钺最后低沉地嘶吼一声后,把头埋在和贵人脖颈里。
  布靴里的脚趾蜷缩起来,霜降心里数了几个数后绕过屏风,和贵人一听脚步声就知道自己得离开紫宸殿了,她的柔若无骨的手缠绕在李钺的身上,娇滴滴地哀求:“陛下,让臣妾今晚陪着您吧,外面这么冷我都不想出去。”
  李钺抚开蒋环儿的手,餍足的声音里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乖,听话。”
  李钺从来不留后妃在紫宸殿过夜,这是他的规矩,在王府的时候他就从来不会在谁的院子里睡到天亮,这是全后宫都知道的,也甚少有后妃敢主动提出来。
  霜降对李钺何其了解,和贵人不知道,他却了解得清清楚楚,这语气这神态,明明已经有了怒气。
  霜降快步走到龙床前,低着头恭恭敬敬:“娘娘,奴才请人送您回钟粹宫。”
  蒋环儿杏眼一瞪:“你个奴才多管闲事,给我滚。”
  霜降没有动,依旧保持着恭请的姿势,他听见一声哂笑,睫毛轻颤,忍不住抬眼一看,宽大的龙床上皇帝和蒋环儿就这样映入眼帘,蒋环儿只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李钺穿了条亵裤。
  霜降自觉失礼,赶紧低下头,他听见李钺呵斥蒋环儿:“把衣服穿好,你这像什么样子。”
  蒋环儿见李钺态度不松动,只好穿了衣服后下床给李钺行了个礼后离开,霜降送她出紫宸殿,在殿外,蒋环儿摆弄着纤纤素手上新涂的艳红色丹蔻,看一不看一旁的安静站着的霜降,语气极尽刻薄:“本宫只听说过大盛朝有人好南风,这民间也有不少南风倌,却是进了宫才知道不男不女的阉人也能做狐狸精。”
  比这难听的话霜降听过很多,眼下心里也无甚波澜,他微微一笑:“娘娘,您的软轿已经到了,慢走。”
  霜降重新回到紫宸殿内,他绕过屏风,李钺躺在床上,头发散到床上像铺开一张丝绸,他容貌昳丽,眼里一片揶揄:“狐狸精?”
 
 
第六章 媚气
  霜降知道,李钺武力高强,耳力也好得很,就这寝宫到宫殿外的长短,要是李钺有兴趣,想听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的是,李钺竟然真的无聊到去听他一个太监和后妃讲话,这就让人很措手不及了。
  李钺不仅掌握着天下至尊的权力,还拥有一幅俊美耀眼的容颜,他既遗传到了太后艳丽的面容,也把先帝那种锋利逼人的气势学了个淋漓尽致,平时一个眼神就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李钺就这么随意靠在软枕上,裸着上身,明明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还是让霜降不得不去猜其中隐藏的意思,霜降拿不准李钺想听什么,但是还没等他想出来,整个人就被李钺长臂一伸,带上了床。
  李钺伸手摸霜降又薄又软的耳朵,低笑着:“人家都说你是狐狸精了,总该把这名分落实了才好。”
  霜降躺在宽厚炽热的胸膛里,面色潮红,羞得用手掩住脸,小声说:“您轻点儿可好,我身上还疼。”
  层层叠叠的明黄色帷帐不知道是被谁解开,掩住了龙床上的龙涎香和声响。
  轻点儿是不可能多轻的,第二日霜降醒来的时候一身腌臜,李钺留的东西已经在身上干了,身后那个长时间地方被过度使用,现在动一动都疼得他皱眉。
  李钺已经去上朝了,外面的小南子听见霜降有动静后赶紧进来,低着头不敢多看霜降:“大人,小的让人送热水进来吧。”
  霜降起身慢慢穿衣服:“没事,我回去洗,你现出去吧。”
  小南子退出去之前终于敢抬头看一眼,他看见平时温温柔柔的总管现在虽然披头散发,倒是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媚气。
  可是这再好看有什么用呢?那也跟女人不一样啊,小南子的脑袋瓜里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总管会和陛下是这种关系。
  他在紫宸殿当值已经两年了,从才来时候的大惊失色到后来的见怪不怪,再想不通也只能藏在心里随便想想。
  大门被打开,霜降已经穿戴整齐,他若无其事地交代了众人几句后朝紫宸殿太监所走去,只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走路时候姿势有些怪异。
  宫里稍微大些的宫殿都配有宫女所太监所以供宫人起居,紫宸殿的太监所离主殿很近,出了宫门之后走几步就到了。
  所幸距离不远,霜降忍着不适回了房,底下的小太监给他端了水来,霜降一边擦拭身上的东西一边嘟囔着抱怨:“陛下也真是的,都说了让他轻点儿。”
  说着说着,霜降却忍不住笑起来,世界上再没什么是比和心爱的人灵魂身体相楔更让人开心的了,哪怕这个人是九五之尊,哪怕这个人对他没有丝毫温柔。
  因为完事后并没有及时清理,霜降洗完澡后又发起了热,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梦里,青涩的李钺站在台阶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里还提着一包桂花糕,温柔地说:“霜降不要妄自菲薄,以后不管想吃多少桂花糕都跟我说。”
  不知道多久以后,又因为额头上贴上了一片冰凉而醒来。
  李钺坐在床头,一只手拿着一块湿手帕放在霜降额头,一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霜降眨巴着眼睛盯着李钺凌厉的下颌线看,李钺注意到了霜降的目光,视线转到霜降身上:“你都醒了?”
  霜降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笑着答:“醒了,谢谢陛下。”
  霜降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倒是让李钺忘了昨晚是自己太粗暴才会让霜降受伤,他皱着眉看了霜降一会儿,心里最后一丝丝愧疚也不见了,他拿开那块手帕:“你现在也退烧了,那朕就先走了。”
  霜降是贱命,生病了不需要吃药扎针也好得快,这区区发炎发热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于是第二天霜降又回了紫宸殿当值。
  许是他又上了龙床的事在宫里传开了,来给皇帝献殷勤的蒋环儿看霜降更不顺眼,她娇声娇气地跟皇帝撒着娇,眼睛却时不时瞥向站在角落里的霜降,心里骂着“死阉人。”
  霜降不是感受不到蒋环儿的快化为刀子的目光,只是他浑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李钺,其他人于他而言最多是让他多吃点儿苦头罢了。
  霜降越安静,蒋环儿越憋气,她站在李钺身旁,李钺安静地看着书,忽然听见蒋环儿一声惊呼:“哎呀,我的镯子不见了。”
  李钺不悦地看她:“大呼小叫什么,一个镯子而已值得你这么失礼吗?”
  蒋环儿被训了心里有点发怵,但她还是楚楚可怜,甚至流了两滴泪水,伤心地说:“陛下有所不知,那个镯子是臣妾祖母过世前送给臣妾的,臣妾一直好好戴在手上的。”
  李钺:“那你要怎么样?”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蒋环儿伸手一指霜降:“让霜降公公帮臣妾找一下吧。”
  这宫里几千个宫人,她非得找霜降,加上之前对霜降那番难听的话,李钺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心思不纯,又蠢又毒,他冷笑一声,刚要让她滚,就听霜降说:“奴才遵命。”
  李钺眼睛微眯,嘴角扬起来:“好,找不到的话你也别回来了。”
 
 
第七章 忘形
  霜降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李钺,愣了一下后领了命出了殿门,从小南子手里接过了一个灯笼。
  小南子问:“大人,要不要小的多叫几个人去帮帮忙?”
  霜降摇头:“没必要,和贵人指明让我去,其他人去了恐怕会让娘娘不高兴。”
  霜降沿着从和贵人住的钟粹宫到紫宸殿的路上搜寻,大盛皇宫灯火辉煌,宫殿里亮如白昼,可是这路上比起来就有些暗了,霜降夜视能力差,只能微微眯着眼睛找。
  好在霜降心里有数,他知道蒋环儿有意针对他,也不指望真的能找到那个镯子,找着找着便开始猜测李钺的心思。
  陛下本来是在斥责蒋环儿,却在他领了蒋环儿命令后忽然改变态度,总不可能是因为生气了吧?
  生气?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为他出头没有成功而恼羞成怒了?
  霜降脚步停了下来,自嘲地摇头,多大的年纪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抱着这些幻想?
  李钺心里怎么都不对劲,他放下手里的毛笔,抬眼睛看了一下中门之外,月亮被乌云遮住,只看得见透过云层的微光,李钺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南子上前一步回答:“回陛下,已经子时了。”
  李钺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一旁站着的蒋环儿偷偷打了个哈欠,轻轻摇着李钺的手臂撒娇:“臣妾伺候陛下就寝吧。”
  李钺心里烦躁,他一挥袖子:“你先回去把吧,不用你侍寝。”
  蒋环儿眼眶红了,几滴眼泪要落不落,看起来分外可怜,她委屈了一会儿见皇帝看都没看她,只好行李告退。
  蒋环儿离开后,李钺站起身来在宫殿里转来转去,又往大门那里看了几眼,最后干脆去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李钺听见有人在走动,他皱着眉撩开帷帐,问:“你们干什么?”
  小南子见打扰了皇帝睡觉,赶紧答道:“奴才给陛下寝宫加两盆炭,这外边儿下起了雨,天气更冷了。”
  “下雨了?”李钺残存的那点儿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了一下:“把我衣裳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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