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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陈莲洲整个人气得发起抖来,"你……你……"
  “因为下毒的是我呀。”
  楚歇笑道。
  世子不明所以,立刻尖叫着手指楚歇,“殿下!他承认了,您看,他承认了!”
  江晏迟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背脊发冷,步子沉得挪不动半寸。
  他看着楚歇言笑晏晏,嘴角带笑,却似罗刹。
  心口一片冰冷。
  怎么可能。
  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当年杀死段瑟时,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笑。问越国公府的人‘这样可是放心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
  一次又一次,将他人性命死死踩在脚底。因别人的痛苦而愉悦。
  “陈莲洲。我就是要用你没犯过的罪,冤杀你。”
  这个人,不是阿牧。
  不可能是他。
  江晏迟手攥成拳,将最后一点荒诞的思绪压下。
  “75%,宿主,回到75%了,宿主牛逼!!”系统尖叫不已。
  一场大戏,搞定了江晏迟,也坐死了陈莲洲的罪。
  剧情完成度和任务完成度同时解决。
  楚歇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疲惫得不行,这幅身子终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又去找朱祈要了半碗续命的药丸子吃下去,强行续命。
  两日后,陈莲洲一死。
  就立刻自尽。
  小音还在等着我回家。
  想到妹妹,楚歇眼神里软和一些,正想要睡个好觉。
  桃厘忽然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管事惊叫着:“大人,不好了!”
  “刑部失火,案卷——全部被烧毁了!”
  楚歇如遭雷劈,瞬间清醒。
  被子一掀,下床动作太快扯着些伤口,幸得桃厘扶着才没有跌在地上。
  “你说什么,案卷被烧?”
  剧本里没有这个啊!好好地放着怎么会被烧呢!
  “王知岳呢,他这个刑部尚书是个废人吗!连几卷纸都看不住?!”楚歇话音未落,便听门童来报说王尚书就在门口等着,希望能见大人一面。
  楚歇随便套了件外裳,步履焦急地前往前堂,刚落步便看到王尚书迎面而来作揖行礼道:“大人,臣罪该万死……”
  “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今日下午,小侯爷来了刑部,说,是得了您的意思,再将这卷宗过一眼……”
  许,许纯牧?!
  楚歇眼前一片发黑。
  “混账东西!他说要看你就给他看,我与许家交恶这么多年你办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可是他现如今住在大人府邸,素日里又不像与许副统领交好的模样,我便以为他同大人有些私交,见他取出了大人的令牌,我便……”
  令牌,对,令牌。
  楚歇摸了全身,又差桃厘回去翻找了,果真是丢了令牌。
  大意了。
  只顾着江晏迟这头,怎么也没想到许纯牧向来行事磊落的一个配角,也会这样阴人。
  真他妈服了。
  “那人呢。”
  “许小侯爷作保,如今已经出了昭狱,回估计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回府了……这一次不成,荣国公府的人对咱们起了戒心,再想出其不备地坐实死罪就难了!”
  难,难,难。
  太难了。
  “大人别急,满额头都是汗。”桃厘见状不好,立刻扶住了楚歇,让他先且去榻上歇息一会儿。
  楚歇挣开她。
  “大人?”
  楚歇打开数据。许纯牧人设贴合度80%稳如老狗。楚歇人设贴合度73%到76之间反复横跳,勉强也算稳定。
  只差剧情。
  越拖变数越多。
  不能拖。
  他一定要重生。
  楚歇几秒钟内做了决断,立刻和系统说:"昏睡剂还有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荣国公府的人死里逃生,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在今夜动手。
  "让暗卫将昏睡剂撒在荣国公府的水井里。趁着他们还没回去!"
  "宿主,你是要……"
  楚歇皱紧了眉头。
  反正只要陈莲洲死了,剧情勉强就算完成。五个点怎么都有,怎么死根本不重要。
  如今时机正好,一定能成功。
  "就今晚,我要暗杀陈莲洲。"
  提前两天,今晚直接自己给自己退休。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别催o_
 
 
第26章 首发晋江
  荣国公府坐落在上京城西北角,院落很大,虽比不上楚府装饰华贵,但也别致幽雅。
  因突遭变故,府内已经萧条了好几日,几个时辰前才刚刚撤去刑部的看守,寥寥地奴仆正尽心尽力地打扫着,等待家主的回归。
  不一会儿,好几位都泛起沉沉的睡意,眼见着有几位靠着墙根握着笤帚便睡了过去。
  暗卫的掩护下,楚歇从墙角的栀子树下走出,花瓣雪白如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肩头。
  细雨横斜。
  无月无星,那雨水淅沥像是一盆墨倾,染黑了整片夜色。
  脚底泥泞沾污,楚歇默默藏身于陈氏的睡卧中,手握上腰侧刀柄听着门口动静。窗外的暗卫隐在树间,随时准备掩护出手,还有几位换上陈氏家仆的衣物,正在外头洒扫收拾。
  一切都准备妥当。
  门被有规律地扣响三下。
  这是门口眼线的暗哨——陈氏要回来了。
  “此番,多谢许小侯爷。”门外,荣国公爷被孙儿搀扶着下了轿,几日磋磨下都憔悴不少,但还是郑重地行礼。
  “不必言谢。”许纯牧回了一礼,意欲转身离去,小世子从马车里匆匆拿出一把伞撑开递过去。
  “细雨伤身。”
  许纯牧接过伞,余光再瞥一眼荣国公府。
  好黑。
  怎么灯笼都不多点几盏。
  不疑有他,撑着伞踱步离去。
  “爷爷,您说这许纯牧和楚歇,到底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小世子看着许纯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陈莲洲没说话。
  他之前看到许纯牧骑马的姿态,身形,乃至那一身的正气……都和年轻时候的许邑太像了。
  可如今近了看。
  他的样貌不似许邑宽额长脸,也没有继承到许家那一窝的浓眉。
  他眉若细柳,长得分外秀气。
  要说样貌,那还是许长陵和许邑长得像。
  是像娘亲吗。
  “再看吧。”府门打开,陈莲洲跨国朱红门槛,有种劫后余生的松快感,“烧好热水了吗。”
  “老爷,都烧好了,您现在要休沐吗。”
  雨势渐大,黑云渐渐压在上京城顶,是夏夜特有的暴雨将至。
  闷闷的雷声盘旋在上空。
  “嗯,将水打去我卧房。”
  陈莲洲解了外裳,先用家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独身往卧房走去。
  从正厅过甬道至偏房,雨水斜入落在他身上,染出斑斑点点的水迹。一道惊雷闪过,照亮陈莲洲冷峻的脸色。
  楚歇。
  将手握得关节咔嚓作响。
  ***
  江晏迟踱着步子回到宫殿后一直觉得哪里不对,来回琢磨却好像有什么情绪压在心口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楚歇。
  楚歇……
  小喜子来报,昭狱的卷宗刚刚归档,刑部那头便失火了。还附耳上去,“听说,是许家小侯爷干的。”
  许纯牧?
  他放火烧了那儿做什么。
  楚歇,许纯牧,阿牧。
  好像有什么东西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
  教他看不穿,理不清。
  前几日乞巧佳节,阿牧戴着面具长身玉立,手中提着一盏灯火的模样再次映入脑海,他伸出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阿予。’
  那一声入了心。
  ‘殿下的小字,是一个予字吗。我听娘娘总这么叫你。’
  ‘风予,风言风语之风,予取予求之予。’
  记忆深处的声音不断涌出,江晏迟瞳孔逐渐放大。
  不对,不对,不对!
  他的小字几乎无人知晓,是冷宫中段瑟一边学着大魏话,一边在泥地里写出来的。
  众人只知他是大魏高高在上的太子江晏迟。
  几人知他曾是冷宫里将死未死的江风予。
  ‘殿下可要多读些书。您这小字可不是这么解的。’
  ‘所谓风予,乃闻风破胆之风,生杀予夺之予。’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终于想起来了。
  娘亲一死,唯有楚歇知道他的小字!
  外头惊雷顿起,轰隆一声将窗阁照亮,整个上京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青石板阶梯被染如快快黑玉,倒映着一风中盏盏晃动的灯笼。
  “小喜子,在宫外备马!”
  “殿下这样晚了,还要去哪儿。”
  “去楚府。”
  又去哪儿?
  小喜子挠了挠头,“殿下,天都黑了,已经亥时了,不如明早再……”
  “现在就去!”江晏迟将脱下的墨锦长衣再次披上,一边将袖子理好一边冲出雨幕。
  “诶,殿下,雨太大了,带伞,带伞啊!”
  小喜子抱着伞追出来,可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已然没了江晏迟的身影。
  ***
  马蹄踏水,在四下无人的长街溅起一朵朵水花。巡夜的守城卫兵远远地瞧见了那策马疾驰的身影,立刻出身拦下:“什么人,如今城门已关,将至宵禁,有什么……”
  雨水打湿那人面容,江晏迟将怀中玉牌摔在地上:“滚开。”
  “殿下,是殿下!”
  卫兵立刻单膝触地作揖,“殿下这个时间了出宫作什么。”
  “废话少说,开宫门。”
  卫兵们交换了个眼神:“可是殿下,这不大合规矩……”
  江晏迟唰地一声抽出腰侧佩刀,“违令者斩。”
  宫门幽幽推开,发出沉重悠长的咯吱声。江晏迟狠命一将马鞭一抽,往楚府而去。
  “殿下,我们大人已经睡了。”在府门外听到这样一声应答,江晏迟抿着嘴一把将人拽开,却见府内灯火黯淡,倒像是人真的睡了一般。
  他朝着卧房走去。
  心情从未如此忐忑。
  楚歇,阿牧。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阿牧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怎么会做出那样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楚歇又怎么会救自己,怎么会将金还赌坊的证据交到自己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夜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轰隆隆。惊雷乍现,四下窗户大开,江晏迟瞧见卧房里分明没人。
  更奇怪的是,整个楚府都很空。
  江晏迟扫视一圈,发现不见的不仅仅是楚歇,许纯牧也不在。
  那些府兵呢,潜藏在那处那些身手了得的暗卫呢。为什么都不见了。
  “楚歇去哪儿了?”江晏迟抓着桃厘便问,“说!”
  “大,大……大人可能,可能梦魇了就,就出门散散步吧,刚刚真的,真的睡了……”
  桃厘被吓得差点哭了,又不会撒谎。
  还是管事急急地赶来。
  “楚大人去刑部处理失火的案子了,殿下着急寻他,那不如去刑部看看,亦或者去尚书大人府里找找人,再者,也许去昭狱找了有没有荣国公案子的卷宗遗留。大人的行踪本就不必向我们这些下人禀告,殿下这样问,我们也不能确定呢。”
  倒是会圆。
  楚歇手下的人,和楚歇一样能说会道。
  刑部尚书府邸,刑部,昭狱。
  一南一东一西。
  一处一处寻,天都要亮了。
  江晏迟出了府,跨身上马掉头朝南,往最有可能的尚书府策马而去,刚走出没几步,脑中咯噔一下。
  不对。
  刑部丢卷宗是申时。尚书王知岳和侍郎都是楚歇手里的人——卷宗被烧,楚歇一定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王知岳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他一定会先来楚歇府邸拜访以求庇护。
  退一万步,就算王知岳没来,是楚歇去了尚书府,最多酉时二刻,事情一定就清清楚楚地进了楚歇的耳朵,事情很简单,哪里还会需要说到这个时辰。
  那个管事在撒谎。
  他说了三处,恰避开了城北。莫非楚歇去了城北,城北有什么地方。
  江晏迟细细琢磨了一下,蓦地背脊一僵。
  荣国公府,在城西北!
  缰绳狠命一扯,调转往西北而去,雨水如豆打在身上,江晏迟的心越发冷了。
  暗卫和府兵都带走了,楚歇他……他该不会。
  是要去杀人的吧。
  ***
  陈莲洲进了卧房,只觉得暗得很,便道:“来人,多点几盏灯来。”
  结果几位奴仆点着一盏灯来,屋内稍稍亮了些许,陈莲洲怒然:“要你多点几盏,你就拿来一盏?”
  话音未落,他的嘴被狠狠捂住,颈上一道劈落便晕了过去。
  楚歇从床榻后的帘帐处走出。
  “宿主,数值又开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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