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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不是的,爷爷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那上京城里不是被他搅得乌烟瘴气?说你不是鬼迷了心窍在这里拉拉扯扯?你看你还有点一方将领的样子吗?给我站直了!”许邑像是怒上心头,生生截断了许纯牧的话。
  “爷爷,是您教我的。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许纯牧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
  “我也教过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觉得你那个人,能是一条道上的吗?!”许邑像是有些火气上来了,“许纯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简直愚不可及!”
  许纯牧很少被许邑如此重斥。
  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如今心口沉甸甸的,几乎要憋闷得喘不上气,捂着心口,连声音都在发颤:“爷爷,您教纯牧降烈马,熬雄鹰,您告诉我大丈夫当无愧于天地,毋宁死,不屈志,永远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就是我觉得对的事情。爷爷,您信纯牧一回,楚歇不能回上京,他会死的!”
  许邑眼底本有一缕淡薄的酒气,如今也渐渐散去,他黑黢黢的眼眸望着自家孙子,没说出什么,只喊了声:“再来点酒。”
  堂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落针可闻。
  分外压抑。
  酒上来后,许邑看到太子余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牧儿。过往爷爷教你的,是只在北境适用的道理。”许邑将一杯酒递给许纯牧,摇了摇头,“在上京城,那是些旁的道理。”
  言辞里带了几分哄骗似的恳切,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许纯牧的头,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正襟危坐,又带了些威严。
  “爷爷没有教你那些,是因为爷爷不打算让你去上京城。你小字隅安,这一辈子,就承欢在爷爷膝下偏安一隅,爷爷保你一世顺遂。何必掺和到那些挣扎算计里头去平添烦扰。”
  “爷爷!”
  许邑像是听烦了,挥挥手教人将许纯牧捆了丢进祠堂里关起来面壁,转头便对太子说,“太子殿下,人您要带就带走吧。”
  江晏迟看了好一场大戏,如今单刀直入地问了句:“许侯爷果真不留。”
  “不留。”
  江晏迟心生疑窦,正要再追问,却听许邑又来了句:“殿下不必左右试探。我们镇国侯府与这位楚大人确无瓜葛。”
  “殿下要杀他要保他,要用他要疑他,都与我镇国侯府无关。我的孙儿纯牧自北境出生,心思良善为人单纯,不如那些上京城里的人满肚子弯绕。但殿下应该知道,这样一个纯良之人,是绝不会反的。”
  江晏迟不做声了。
  默了好一会儿,才朝着许老侯爷作揖行礼:“是晏迟莽撞了。许小侯爷的一片丹心,我向来都是清楚的。”
  江晏迟低头思忖片刻,又看向许邑:“我还有些话想私下同小侯爷说。不知侯爷可否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
  许邑目送着江晏迟往祠堂的方向去,眼神渐渐深邃,分明是半点醉意也没有。今夜还得回侯府里去,便将儿子许承堇招了来:“北匈那便叫姓余的整合了宁远王旧部去打,翻不出天。今夜把纯牧打发到平连郡来,万万不可教他再溜去上京城。”
  “父亲,这情形我怎的看不懂了……眼下宁远王战死,只怕这场夺储纷争,陵城郡王胜算就不大了。江晏迟此时出现在北境,实在试探我们许家的态度?”
  许邑摇头。实际上,他眼下更为关心的并不是此。
  “我一时也摸不透这小太子的路数。但是总归纯牧不能再进上京城,给我把他看住了,不许再靠近那个姓楚的。”
  ***
  祠堂里,许纯牧双手被捆着,跪坐在坚硬的石板上,眼前青烟袅袅有些呛鼻。
  入秋的北境深夜里偶尔会飘下小雪,落在屋檐处凝成次日清晨的薄霜,点缀这一望无垠的冰原寂寥。
  许纯牧从不怕冷。
  可眼下,却只觉得冷。
  身后传来茕茕足音。
  “许纯牧。”
  江晏迟反身将门扉合上,将人都遣散了,半蹲着凑近他的左耳,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你知道楚歇的身份是不是。”
  见他始终沉默,江晏迟将声音压低几分,像是提防着隔墙有耳:“许承堇知不知道,许邑呢?”
  “他们不知道。”
  江晏迟眼里的狠光收敛几分。
  “把这个秘密给我带进棺材去。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他的身份。尤其是许邑。”江晏迟看到许纯牧偏过头来,眼光清冷而夹杂着些许疑惑,问出一句“为何”。
  江晏迟心想许邑果真将许纯牧疼得紧,这么些年了,那样一只雷霆果敢的豺狼竟还真养出这样正直不阿的孙儿来。
  他好像对往事并不知晓得多。
  也是,许家堪称永安之乱最大的受益者。从小小守城副将一跃而为镇国君侯。
  那些肮脏的往事,怎会让他知晓。
  “当年月氏破韶野郡,沈将军因部下投诚而被俘,麾下三万精兵尽皆被屠。也因此被擒拿归京。”
  江晏迟咬紧了牙关,揪着许纯牧的衣领一字一句道:“那个投诚的副将,就是彼时的韶野驻军副将,许邑。他是宣和帝插在沈家军里的一颗硬钉子,你们许家的荣华就是靠着他当年的背叛得来,韶野屠城三日血染黄沙,许纯牧,你以为许邑这样的人会保楚歇?他若知道楚歇是沈家后裔,只会怕极了他得势寻隙复仇,怎能还给他活路?!”
  一手推搡,许纯牧倒地难起。
  手肘撑着冰冷的石砖地,觉得本就凄冷的寒夜,更刺骨了。
  爷爷他。
  不,不可能。
  “不是的。不会的。”许纯牧手捂着头,整个人忽的蜷缩起来,“爷爷他是这世上最忠勇的,是非分明,他说过,他说过……”
  “你是许家的子孙,是他的亲孙。他对你自然百般维护,恨不能为你将一切前路铺好。他对于你而言是庇护的大树,对楚歇而言就是追命的恶鬼!你还敢将他偷偷掳来北境,谁给你的胆子!”
  江晏迟声音压低着,可字字恨极,仿佛恨不能将许纯牧皮肉撕咬开来。
  许纯牧心口像是被一把冰锥搅弄过。
  爷爷,害死了阿歇的父亲。
  怎么可能呢。
  “当年的永安之乱,就是宣和帝为了登上帝位,不择手段地借外敌造势,削了西北两境过盛的兵权,又害死上京皇帝与旧太子。兵行险着成王败寇!沈弃安保的是那正统旧太子!他若活一日便可戍守边境一日,教三胡虎视眈眈却不敢前行一步!若当年没有错信你的许邑,沈弃安从韶野之战中大捷,根本不会有永安之乱,大魏将永不城破!”
  许纯牧心口哽着一口气,隐隐觉得肩胛处的伤痛更甚。
  仿佛连着心肺,一抽一抽地疼着。
  “沈弃安没有叛国。”
  “你爷爷许邑,才是叛国的那个。”
  江晏迟掐着许纯牧的肩胛骨:“永远,不要再碰楚歇的事情。许纯牧,你根本保不了他。”
  许纯牧好似终于找回一点意识,他嘶哑着反手将江晏迟推出去,“他在北境没有活路,难道在上京城就有吗!”
  “与他相识十数年的赵煊要将他鞭尸三百,说背叛就背叛。过往也曾敬让三分的江景谙一见他失势便恨不能摘了他的脑袋。忠臣恨他,奸臣怨他……就连你这个被他一手扶持上位的太子,又何尝不是日日都想杀了他!”
  江晏迟一手撑着墙,一缕鬓发自额角垂下。
  是啊。
  他也曾那么想杀死他,甚至只差一点点,就真的做到了。
  指甲划过墙,留下五道深刻的划痕。
  “他不能回上京城。”
  许纯牧像是终于找回些神志,笃信地说:“我可以不要这北境三十万兵权,我带他去山林僻静处隐居,只要他不给爷爷造成任何威胁,他就……”
  “你带他隐居?”
  江晏迟思绪稍稍偏了些,蓦地追问,“许纯牧,你对他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我,我就是想救他。就当是为爷爷赎罪也好,他本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江晏迟眼底的暗芒收敛些许,几分讥诮。
  “许家倒真生养了个活菩萨吗。”
  “我……我会让他慢慢放下仇恨,从此不再行恶事,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江晏迟听到后头这句,只觉得荒唐,未能听他说完便冷声截断。
  “你未经历过他的苦痛,怎能轻易劝他放下。”
  许纯牧怔住。
  “放不下的。永安之乱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许纯牧,你有整个许家保护,你根本就不懂。有一些人,如果自己都不学着保护自己,这世上就再没人保护他了。对于这样的人,你劝他从善,就是要他的命。”
  许纯牧没有被说服,同样的,他也觉得江晏迟的话很是荒唐。
  荒唐得甚至让他整只小臂都在发抖,却无法抬起手指着眼前人说出哪怕一个字。
  身侧许家的诸位先人灵牌还在被好生供奉着。
  可许纯牧却不敢侧首再看他们一眼。
  “荒谬,太荒谬了……”
  终究,他只能手撑着额头,蓦地连退了几步,靠着墙缓缓蹲下:“放不下仇恨的话,那此后他的一生,就要被毁掉了……”
  “你还看不清楚吗,早在二十三年前,他的人生就已经被毁掉了。从沈弃安死的那一刻开始,楚歇的这条性命,原就没有半点生机。”
  ***
  因药物的原因,楚歇还在沉沉地睡着,身上有些忽冷忽热,汗湿了一身却睁不开眼。
  感到有人靠近了。
  是许纯牧吧。
  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他感到额头冰冷的触感。下意识将手伸出被褥将那冰冷的手捂暖了。
  那人被带着蹲了下来。
  那只手扶着自己起身,将一碗药递到唇边,默不作声地往里头倒。
  楚歇喝得很慢,喝了几口还得停下来喘两口气。
  喝完药又是一身汗湿,被伺候着换了衣物,到了后半夜总算了消了热。
  他感到有谁拿被褥将自己卷了,抱上了马车。安置在怀里稳稳地将他团着,将门帘都掀起了,又在马车里烧好暖炉,还往楚歇怀里也踹好了他往日里最喜欢的金丝手炉。
  楚歇摸着熟悉又温暖的触感,心又渐渐安定些许。
  忽的听到车轮转动的声音,他一下惊醒,刚一动便被一只手摁住挣扎。
  费力地睁开眼,却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一下拽住那人的袖子:“去……哪儿。”
  因为上半夜的高烧,喉咙沙哑得不像话。
  “回上京。”
  不是许纯牧的声音。
  楚歇彻底醒了,勉力聚焦视线,才勉强看清面前人的轮廓。顿时心底一片冰凉。
  是江晏迟!
  见他又要挣扎,江晏迟将他被褥下的手摁住:“别动,伤会裂开。”
  为什么江晏迟会出现在北境。为什么他又要带自己回上京城。
  他现在的任务是保证许纯牧安然无恙。他不能远离许纯牧,他得保护他。且上京城对于他而言更是重重杀机,他怎么能轻易回去那个地方!
  “放开!”
  楚歇挣得更厉害,手脚并用地要将人推远,可奈何人被裹在被褥里,本来就不大的力气更是消解在那一团棉絮中,只教动作轻易就被反困住。
  江晏迟低垂着眼光看不出悲喜,只深深地望着自己。
  那眼神很奇怪。
  像是在分辨什么。
  “!!”
  楚歇想起来了,上次死盾的时候他骗了江晏迟自己是双重人格,眼下江晏迟一定是在判断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哪个人格。
  是善,还是恶。
  楚歇心一惊,顾不上慌乱,开始迅速冷静,迅速在脑中做出分析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伪rpg游戏,楚歇会:
  1.选择大号,先恶狠狠威胁江晏迟将他送回北境回去找许纯牧。
  2.选择小号,江晏迟如今坐稳太子之位,情形不对,先认怂保命。
  虽然选了也没用,走向已经确定了(狗头保命)
 
 
第41章 晋江
  剧情走偏了以后少了自己这个工具人,江晏迟为坐稳皇位不得不兵行险着,效仿宣和帝借外敌除内敌,借着忽敕尔杀了宁远王。要不是楚歇和许纯牧出奇制胜将忽敕尔拦在北境之外,只怕是北境十三郡也只能拱手让人。
  江晏迟也太大胆了些。
  为了坐稳太子之位,不惜要拿整个大魏去赌吗。
  如今江景谙倒是在上京城身份尴尬,西京战乱,陵城一带也不平安,回又回不去本欲先投靠了南境的叔父湘南王。
  但江晏迟还将人扣在上京城。
  如今整个朝堂惴惴之气不散。
  谁都不知道江晏迟是个什么路数。
  楚歇虽想回北境守在那许纯牧身边以防变数,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对于江晏迟而言,自己究竟是十恶不赦的楚歇,还是曾救过他的阿牧。
  他会杀了自己,还是会放过自己。
  千里奔袭也要将自己带回上京城。
  莫不是……前者。
  他可以弃之整个西境不要,任由战火绵延来换取他太子之位的稳固。又怎么会怜惜自己这区区一条性命。
  他要杀鸡儆猴,当众绞杀自己以安民心,给他的皇位铺路吗。
  楚歇忽然坐立不安,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色,决心先开小号。
  “殿下。”
  楚歇垂着眼光,将自己表情尽可能放松,装作无害的模样。
  江晏迟脸上的紧绷一点点消去,默不作声地呼出一口气,才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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