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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好,那我们走。”
  许纯牧举了个火把,跟在楚歇后头为他照路,“看看你运气如何。”
  走了两三个时辰,脚都有些发酸了。许纯牧将火把递给楚歇,“河边的石子路难走,我背你。”
  “不用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楚歇严词拒绝,“我能走。”
  许纯牧轻声地笑了,多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好,你走慢点,脚下注意些别踩着水蛇。”
  水,水蛇。
  楚歇脚步停了下,犹豫着反驳,“都秋深了,踩着也醒不过来。”
  “嗯,踩着我也不会让它咬你的,你走便是。”
  天快亮了,终于听到远处传来犬吠声,楚歇喜出望外地指着那声音的方向:“有狗!那定是有人家!”
  许纯牧莞尔,“嗯,你运气的确很好。”
  再往前走了一段,果真瞧见一个小小的村子,大约十几户人人家依山而落。有几户已经点着灯早起了,看到许纯牧和楚歇狼狈的模样,端了碗热汤给他们喝。十分贴心,还找出家里两件干净衣服让他们换上。
  “大娘,这里可是濮阳郡?”
  “濮阳?哪都是几十里外了,我们地属淮崎郡,再往西北走一点,就是那蛮子战乱的地方了。”
  “你们从濮阳郡来的?”大娘将烧好的水倒在木盆里给他们洗脸,“走错了吧,现在人都是往南走,哪有往西北赶的,谁知道这战什么时候会打过来,村里的年轻人早就走了,也就留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
  淮崎郡。
  再怎么样也不会打到这来吧。
  待到两个人都擦干净脸颊和手脚,那日头也快出了,大娘将床铺给收拾好:“我儿子跟你们差不多大,唉,能走的就走吧,在大娘这歇歇脚,先好好睡一下……”又看了眼二人,眯着眼打量了一下。
  “噫,二位郎君生得好俊俏,跟我那儿子可一点也不像呢。”
  像是有些猜测,打量了一下楚歇和许纯牧,又问,“你们二位是兄弟?”
  “不是。”许纯牧答了,“是……是……”
  却没好意思说。
  没成想大娘竟意会了,“原来如此,也挺好,有夫妻相,很是般配。”
  般,般配个鬼啊。
  楚歇尴尬极了,打着边鼓,“不是很配,这男人哪能喜欢男人啊,大娘你说是不是。”
  “诶,小伙子狭隘了。”大娘又给他添了一晚汤,还以为他是羞赧,劝说了两句,“这只要心在一起,那就是好感情,分什么男女,什么老少。这世道啊乱的很,找个知心人不容易。”
  “依大娘看啊,你们生得都好看,性子也好,很是合适。”
  许纯牧闻言笑道,“还是大娘说得有理。不知村里可有医馆,我想去寻个郎中。”
  “哦,往西北再走十里路,有个镇子,你们可以去那寻郎中。”
  大娘指了个路,又说,“我就要去镇子上卖东西,我带你们去吧。”
  楚歇和许纯牧对视一眼,“那就谢谢大娘了。”
  ***
  上京城。
  江晏迟一回城内就去往苏太傅的府邸,要来了被苏明鞍掌管的前朝密卷,有关于永安之乱的一些史载。
  这是他第一次有求于苏明鞍,对方自然答应。
  只是交出密卷时嘱咐了一句:“殿下切勿被楚歇凄惨的身世所蛊惑。楚歇此人是我一手养大,我最是清楚。刁滑诡谲,本性凶狠。殿下想保他,还是需慎重……”
  “我自有斟酌。”
  江晏迟带着密卷又不眠不休地回了东宫,连夜翻看查阅。
  这里头记载的可比那《国史》上详细得多。甚至不乏有批判皇帝的,所以当年才会被禁烧毁。
  苏明鞍倒是喜欢留着这些禁书,怕只怕过往还没少给楚歇看。
  永安十三年。长野之战兵败。沈夫人——昌平郡主在阁楼里引火自焚,意图将年幼的两个孩子和家仆都烧死在那一场湖畔的大火里。
  那一年,楚歇才五岁。
  他不知道那时年仅五岁的孩子怎么活下来的。
  他残酷的时候视认命如草芥,杀伐决断毫不手软。
  夜里又一遍又一遍地洗着,却还是洗不尽手里沾满的血腥。
  ‘有的时候,好像只要一个人活着,这个世界就还有希望。’
  他曾在马车里说过的话,再一次回想在江晏迟的耳畔。
  厚重的书简一寸寸卷起,像是将那些尘封的苦痛过往再一次尘封。
  所以他怕血。
  所以他害怕密闭的房间。
  他幼年时见过屠杀,还险些被困在楼台中活活烧死。
  这么多年了,那困住楚歇的绝望就是一座无法逃离的孤城。没有人能替他开一扇门。
  因为他是唯一活下来那个。
  深夜的门扉被扣响,江晏迟看到东宫外人影来往慌张,将手中书简藏于桌案之下,打开门问,“怎么了。”
  “殿下!濮阳郡传来密信,出事了!”
  江晏迟浑身一震。
  楚歇在濮阳郡。
  “出了什么事?!”
  “是豫北王亲卫随从逃出来连夜赶到了上京城,消息还不十分确切……好像是北境许老侯爷亲自去了濮阳郡,要……要……”
  “要什么?!”
  “要保那世子江似岚当太子!”
  江似岚,那是许纯牧的交好。难道他们与许家早有勾结。早就已经是旁系的豫北王和嫡系的江景谙还不同,根本不是宣和帝一脉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竟也想来撬这皇位。
  那豫北王竟还有这胆子,倒是他小瞧了这庸碌之辈!
  慢着。
  太子手指一抖,门框处瞬间被划出一道指甲印,他稍一琢磨,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楚……楚……”
  胸膛剧烈起伏着,“楚歇呢?许邑把楚歇怎么样了?!”
  “楚大人在濮阳郡吗?好像没有传来消息啊……”
  “叫那个亲卫进来,我亲自问!”
  江晏迟见着那人被压进来,立刻将手中镇纸狠狠一下砸向地面:“小叔叔好胆子啊,经还敢跟许氏密谋造反!说,楚歇在哪里?!”
  “殿下,我们郡王向来胆子小,怎么敢谋反啊,是那许侯爷的主意,跟我们郡王没关系,我们郡王还派人递消息来上京城,就是表示他绝无谋反之心啊,小人……”
  “我问的是楚歇在哪儿?!”
  江晏迟一脚踹在他肩上,将腰侧剑一下抽出抵在他肩上,“再说一句废话卸你一条胳膊!”
  “许……许侯爷说要杀了楚掌印,断了您的臂膀……但,但是楚掌印没有进城,真的没有进城,他好像,好像逃了,但是许家的兵追过去了,我也不清楚,小人急着来报信,小人……”
  他看着那寒光乍现的锋芒,话说得都有些不清不楚,只看到太子的脸色先是猛然阴鸷,只怕是立刻就一刀下来,然后又为了听全他的话似的,压着火没动手。
  听到最后,又问,“他到底进没进城?!”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离开时,他是没进城的,至于有没有被抓到,小人也不清楚……”
  不清楚。
  江晏迟眼神残虐,手起刀落将他一臂斩落:“净是些没骨头的玩意!备马!”
  鲜血溅上大殿,没有一剑要了命就是要留着的意思。小喜子心惊胆战地安排着将那哀嚎着的人被拖去给御医正治伤。
  整个东宫服侍的人都脸色灰白着,大气不敢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好多嗷~
 
 
第52章 首发晋江
  “殿下要去哪儿。”小喜子跟着江晏迟,“这样晚了,宫门都关了……”
  “城门关紧,谁敢把许长陵放出去我就摘了他得脑袋。去让周统领扣下他,要他手书一封连夜去往濮阳郡。”太子沉声,将一块玉牌交给小喜子,“我要去一趟赵家。”
  “殿下这么晚了去赵家做什么。”小喜子接过玉牌,太子最近半个月都没好好休息,“有事的话教人将国公爷宣召入宫便是,怎的劳烦殿下亲自跑一趟。”
  “来不及了。”太子一步跨上马,一骑绝尘往宫门而去。
  必须足够快。
  赵煜没有想到深夜里两位贵客接踵而来。太子进门时看到上座的苏太傅怔了一下,”苏太傅消息好生灵通。“
  “殿下打算如何。”苏明鞍气定神闲,”不会以为压住许长陵,许邑就真的不会轻举妄动了吧。“
  “如今西北战乱,许家的长明军大半兵力都龟缩在北境不动。在西京抗衡些许又放开深入腹地的关口,胡兵一路南下,如今已要逼近淮崎郡,对于许家这兵,殿下是调,还是不调。”赵煜有些急切地问,手指一屈,敲在桌案上。
  不调,北匈只怕破了淮崎濮阳两郡,就直往上京城来。
  调,许邑就有足够的理由挥兵南下,兵临上京。
  这借胡兵平内乱的头虽然是江晏迟挑起的,可如今许邑那老贼借力打力,反而让太子进退维谷。
  “还有一种方法。”苏太傅道,“放弃上京。迁都再南下,稍行拖延再看。殿下以为如何。”
  再看,这还能迁都南下再看。
  这难道成了比试谁的心更狠,更有玉石俱焚的决心吗。
  上京城都拱手让人的话,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吧。他与许邑僵持不下,受益的只会是北匈。
  到底应该舍弃上京,继续南下苟延残喘等待良机。还是应该竭力守住上京。
  见他沉默,赵煜也神色为难,“殿下,不如我们还是迁都,此事尽早……”
  “不迁都。”
  江晏迟攥紧手,“宁远王的兵,拨五万给濮阳郡的世子,江似岚。”
  “殿下!”赵煜须发一动,眉头皱起,“眼下怎么还能给濮阳郡兵权,它本就地处要道,许邑还……”
  苏明鞍却没有出声,只将手摆了摆,示意太子继续说。
  “江似岚是个忠勇的,他父亲懦弱没有完全与许邑一条心。他也未必肯。北匈就要打到眼前,他在濮阳郡生活了二十多年,就当我一个赌注,赌他不会愿弃濮阳郡。”
  “只要我不松口让许邑南下,他就是个纸老虎,其实并不能十分约束豫北王父子。他能威逼利诱,我也能。先不要仓皇离开,那样只会兵败如山倒,让许邑彻底占了先机……\"
  赵煜与苏明鞍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才起身道:“既然殿下许进不许退,那臣还有一议。”
  “说。”
  “那中境偏西的淮崎郡中垒,是我赵家远亲。小字灵瞿,军阶虽低,却是个有谋略能打仗的。不如殿下将西部二十万兵权……”
  赵家竟想趁乱得边境兵权。
  虽说的确能解燃眉之急,可太子的脸色仍旧一沉,“好,五万给江似岚,十五万——拨给你们赵家那位赵灵瞿。”江晏迟手搭在腰袢的流苏上,指腹不断地摩挲着,“但我要他立军令状,若是不能将北匈拦在淮崎郡外,我要他,和他近亲三族的脑袋。”
  赵煜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松。
  看着太子寸步不让的眼神,他最终只能应下,“好。此事,我们赵家应下。”
  太子走后。始终寡言的苏明鞍却久久落座,只吃着茶点。
  “其实,即便没有这道旨,打到了淮崎郡,灵瞿还是能趁乱夺取兵权。何必非得如此敲打太子……”
  苏明鞍摇头,“这不是敲打,这是试探。之前大事都是和楚歇共谋,撕扯,自然能摸清楚歇的路数。如今这太子也是如此。不试一试,怎会看清他的路数。“
  ”许邑那老头都半截入土了,心倒是很野。而且,你不觉得他太可笑了吗。“
  “哪里可笑。”
  赵煜推敲着,“二十三年前,太子仁厚,他却非得推上一个狠绝的宣和帝继位。如今,太子狠绝,他又非得力保一位仁厚的君王。”
  苏明鞍笑了。
  看着上京城那一轮圆月,“上京城的人,向来都反复无常。”
  “其实这位小太子也挺可怜。我看,他本来也不是那么想当这个太子的……到头来,也都是身不由己。”
  “他不想当也得当,就算我们所谋之事最终不成,我也要这江氏从此往后每一条宗亲血脉中,都流着一半月氏皇族的血。”
  咚,咚,咚。
  哗啦,赵煜手中的酒水撒了一桌,滴滴答答流淌到地上,屋内瞬间酒香浓郁。
  赵煜瞧见孙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爷爷,你听到了吗——”
  咚,咚,咚……
  赵煜示意噤声,仔细数过那皇城的钟声。
  三十二下,一共敲响了三十二下。预示着国丧已至。
  “陛下……陛下他……”赵煊慌得整个人都踉跄着才能跨进来。
  “是陛下他驾崩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在眼下这个时分,恰巧病重的皇帝就驾崩了。
  苏明鞍脸色登时一变,一下踩着脚底的蒲团坐垫起身,“周闻!是周闻!”
  “周统领怎么了?”
  “江晏迟封闭城门根本不是为了拦住许长陵不出城,而是为了瞒住国丧!周闻身为禁军统领一定知道江晏迟的打算……许长陵是个草包只知道酒肉欢愉,替换掉你赵家一半的禁军权后矛头都指向权势过盛的许家,却没人注意到,皇城的禁军权都落到了周闻一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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