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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主唱种地(近代现代)——木宥兮

时间:2021-07-11 12:30:32  作者:木宥兮
  这两者不止是乐谱不同,使用到的专有名词以及演奏技法都有很大的区别。
  段羽安写的吉他谱,让祁乐觉得十分稀奇有趣。他指着线谱上的几个字母,一个一个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段羽安想到他和小朋友背后的身份,觉得这个场面是真的很搞笑。
  段羽安清了下嗓子,耐心回答祁乐的提问。
  “这是hammer-on,击弦的意思,P是pulloff,勾弦。这个波浪线,是Arpeggio,琶音,旁边的数字是左手的压弦位置……”
  段羽安边解释着这些特有名词,边在吉他上示范。
  祁乐虽然似懂非懂,但他听得很认真,眼里透着坚决且诚挚的态度。
  酒店套房里的床有点高,祁乐为了坐着舒服,干脆两只脚盘了起来,他身子微微倾斜,低头仔细看段羽安弹琴时的指法,努力把刚才学到的新知识给消化掉。
  段羽安余光一直在祁乐的身上。
  只是看着小朋友跟自己学吉他时的认真样子,他就觉得心痒难耐,他觉得小朋友不是来学习的,是来撩拨他的。
  段羽安被情绪乱了心,他闭上眼,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冷静”,才压下那些不可说的杂念。
  祁乐全身心都扑在学习上面,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人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
  他认真研究完谱子,语气淡淡感叹了句:“我一直以为古典乐已经够难了。”
  “没想到弹吉他也不简单。”
  段羽安被祁乐的这句话挠了一下。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弹吉他,是一件如何了不起的事情。
  作为一个摇滚乐队主唱,会弹吉他那是必要条件,没什么可炫耀的,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可今天,此时此刻,就在虚心求学的祁乐面前,段羽安的心底,油然生出了一种成就感。
  爆棚的成就感唤醒了段主唱的自恋细胞,他冷不丁的突然来了一段高难度指弹,指法那是相当的绚烂。
  演唱会都难得见到。
  炫完个人技,段羽安扬着下巴问祁乐:“怎么样,我刚刚那段,帅不帅?”
  他邀宠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就差没把“快夸我”三个字挂脸上了。
  “…………”
  可惜,某位读不懂他表情的初学者一脸茫然。
  帅是挺帅的。
  但祁同学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学习上,他以前在青恒,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该认真学习的时候,绝不马虎。
  所以,方才段羽安那一段高难度的琴技炫耀,落到祁·勤奋好学·乐的眼里,滤掉那些杂七杂八无关的要素,最后只剩下一样东西——
  浩瀚的知识海洋。
  祁乐的学习劲儿上来了,他表情真挚地发问:“你刚才那段,是泛音和指弹吗?”
  他低头看了看段羽安给他手写的笔记,找到相似的部分,比了个手势,继续问:“弹泛音的时候,手指是不是要这样放?”
  “我不太明白,人工泛音和自然泛音,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都是弦音吗?能不能改变品丝的位置?”
  祁乐伸手去摸吉他上的变调夹,问:“还有,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夹在这里起什么作用?”
  段羽安:“…………”
  小朋友诚恳迫切的发问,宛若一场瓢泼大雨,把段羽安片刻前的成就感和炫耀之情灭了个彻底。
  段羽安垂眸,看着小朋友用他那根好看的小手指,轻轻戳着吉他上的变调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是吉他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段羽安其实很想很想很想对祁乐说。
  那段泛音和指弹都非常的难,没有几年功夫一般人弹不出他刚才那个水平。
  人工泛音和自然泛音没太大区别,变调夹夹在那儿也没什么大用处,真正厉害的是他那双手!
  祁乐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弹琴的手指上,而不是在那个该死的变调夹上!
  段羽安吃吉他的飞醋吃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原因无他。
  小朋友问得太认真,他只得耐着性子给祁乐讲解刚才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不知不觉,太阳日落西山,当曹敏他们过来敲门的时候,段羽安才发现,他和祁乐已经窝在一起,学了近五个小时的乐理知识了。
  段羽安并非科班出身,没怎么系统的学过音乐理论,所有方法都是他自己摸索总结出来的。
  他总觉得学那些基础太过呆板烦闷,容易打击热情。
  然而出乎段羽安意料的是,几个小时教下来,祁乐的眼中没有半分不耐烦,反倒越学,他越兴奋。
  段羽安转念一想,也是。
  祁乐是泡在古典乐里长大的,那令人头昏眼花的蝌蚪文他都会了,简谱自然不在话下。
  ...
  祁乐的音乐天赋真的是高到离谱,再加上他原有的乐理基础打底,即便是跨了领域,学起来依旧健步如飞。
  很多初学者很难理解的地方,段羽安只需稍微深入讲解一下,祁乐马上就领悟了。
  而真正让段羽安感受到小朋友是音乐天才的地方在于——祁乐不仅理解能力强,接受能力快,还能即时的将理论转化为实践。
  不过一个下午的粗略学习,祁乐已经能准确无误的,独自弹奏完一整首歌曲了。
  且那歌曲难度还不低……
  当小P他们跟着曹敏涌到段羽安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乐在用一把,他们从没见过的吉他,娴熟且流畅地演奏着……《卡农》。
  就是祁乐拿吉他的姿势似乎有点不太对,他腰背挺得很直,表情端庄优雅,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他手上拿的不是吉他。
  而是把大提琴……
  最后的休止符落下。
  小P叹为观止鼓掌:“哇,小乐乐,原来你会弹吉他啊?”
  祁乐木着脸将吉他放下,说:“没有,我刚学的。”
  “???”
  小P满脸疑惑:“刚学?你学多久了?”
  小P虽然是鼓手,不怎么了解吉他。
  但他心里是这么以为的,祁乐所谓的“刚学”,可能是个比较谦逊笼统的说法,或许他已经学了一年或者是半年了也说不定,否则是弹不出这种水平的。
  谁知祁乐不卑不亢,诚实的回答:“一个下午。”
  这下不止小P,作为吉他手的Kira,以及吉他的近亲,贝斯手Moffy都震惊了。
  “只……学了一个下午,就……就能弹卡农了?”
  还是D调的变奏版卡农?
  他们齐齐扭头望向段羽安,祈求对方能给个准话。
  段羽安此刻的心情,就跟带出了个高考状元的老师一样,既欣慰又骄傲,他朝队员们点了点头,说:“是真的,我刚刚教他的,从零基础开始。”
  他怕队友受到的惊吓还不够,又准确说了个时间:“从1点半学到现在,一共四个半小时。”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祁乐像看怪物一样。
  不对。
  四个半小时,零基础,连怪物都特么做不到!
  小P崇拜傻了,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举起大拇指,说:“乐乐,你……真是太牛逼了!”
  这人夸完祁乐,还不忘损一下自己的队友:“凯霖,你当初学了多久,才能弹卡农来着?”
  “两年?还是三年?”
  莫名躺枪的Kira给他投来了个凉凉的白眼。
  两年才特么是正常人好吗!
  曹敏看着祁乐手上捧着的,莫名眼熟的吉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他整颗心都在滴血,翘着兰花指泣声控诉:
  “你!你不是跟我说你有灵感了!要写歌所以才让我去买吉他的吗!!??”
  为什么吉他在祁医生的手上,而不是在你的手上!???
  段羽安:“…………”
  一直到出门坐上小巴,曹敏都还绷着张生气的脸,拒绝和段羽安有任何的沟通。
  看得出这位打工人是真的怒了。
  刚从北京赶过来的队医方晓琪,听曹敏讲完前因后果后,笑他:“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让你去买把吉他么?”
  曹敏哀怨地斜了眼自家老板,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买吉他,而是他拿灵感这件事框我。”
  方晓琪了然:“确实,A皇已经很久没有写新歌了。”
  曹敏:“可不是,我以为Seeker的新专辑真的要诞生了呢。”
  方晓琪安慰他:“你不是说他正在追那祁医生么?万一他追上了,这情歌是不是随便就写出来了?”
  “你给他点儿时间。”
  曹敏醍醐灌顶:“诶嘛,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人追到了可以写情歌,这没追到,也照样可以写歌的啊!玩音乐的人,不就最擅长用音乐来表达爱意么!?
  曹敏想通了,瞬间就不生气了:“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得努力努力,帮咱老板一把。”
  曹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对了,刚才A皇找你谈话,我看你俩表情挺严肃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方晓琪目光往后方觑了眼,说:“没啥,就问了我点事情。”
  曹敏不安道:“问你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方晓琪含糊过去:“能有什么事,他跟我说他现在感觉恢复得不错,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他再安排个体检。”
  涉及到`A皇的身体问题,曹敏不疑有他:“哦,那你赶紧安排一下。”
  方晓琪笑笑,没接话。
  刚才上车前,段羽安的确过来找她聊了几分钟,不过聊天的内容,早在两天前,段羽安就在微信上和她提过了。
  “失去味觉这个一般和神经受损有关,不过也不排除心理原因,有时人的感官,会在高强度的刺激下,自我封闭起来。”
  “有些人是暂时性的失明,有些还会失聪,都有可能。”
  “你单给我说这么一个症状,我很难确定具体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最好能让他来和我面谈,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段羽安犹豫了一下,说:“他……有点排斥医生,和你面谈估计有点困难。”
  方晓琪作为心理医生,什么样的病人都接触过,大部分心理障碍的病人都排斥医生。
  她笑着说:“没关系,我这边单方面观察也行,这样就不会刺激到他了。”
  段羽安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段羽安说:“等下上车,我旁边会坐有一个小孩,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方晓琪没想到病人就跟在段羽安身边,她意外道:“谁啊?”
  段羽安:“帮我治病的祁医生。”
  A皇和祁医生间的八卦,方晓琪早从曹敏那里听说了。得知失去味觉的人正是段羽安的追求对象,她惊讶不已。
  段羽安大概给方晓琪说了一下祁乐的情况。
  方晓琪接受完信息,在心里下了个大概的判断:“祁医生失去味觉百分之八十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不过,只是表面观察并不能得到准确结果,我只能粗略诊断,祁医生的病况如何,严不严重。”
  “真的想要治愈,还是得让他亲自和我详谈。”
  段羽安想了想,说:“我会尽量说服他的。”
  方晓琪:“行,那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多注意一下他。”
  “到时你尽量和他多说话,多互动,这样我才能更好地观察。”
  段羽安表示没问题。
  ***
  吃晚餐的地方是一家三层楼高的火锅店,据导游介绍,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火锅店整栋楼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门头挂着块掉了漆的黑色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店的名字。
  包厢位于顶楼,半露天,呛鼻的火锅味被冷风一吹,散了不少。
  看到这个就餐环境,祁乐放下心来。至少在包厢吃饭的这段时间里,段羽安不会太难受。
  官方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到了,一阵官腔十足的寒暄过后,大家纷纷就坐。
  因为有外人在,Seeker几人依旧端着营业中的明星姿态,尤其是小P和Kira,吃得慢条斯理,吃一口肉,擦一下嘴。吃一口饭,又擦一下嘴。
  和几天前在广州抢食护食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曹敏作为Seeker的经纪人兼发言人,和官方的人坐在一起,讨论第二天的一些行程和注意事项。
  方晓琪则边吃,边观察着对面的段羽安和祁乐。
  祁乐根本没注意到餐桌上一直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心里全想着段羽安有没有被火锅味熏到。
  他皱眉看着桌中间沸腾的鸳鸯锅,小声问旁边的人:“你闻着这个味道,难受吗?”
  段羽安偏过头,把祁乐下午给他的那个茶包,抵在鼻尖下,闷声说:“多亏了你给的这个东西,目前还能顶,不算太难受。”
  祁乐点头:“那你再忍忍,晚上回到酒店,我弄吃的给你。”
  段羽安想起小朋友早上带的那些东西,心里暖暖的。但他想起祁乐没味觉的事,又觉得难受,他满眼心疼地看着祁乐。
  “你别光顾着我啊,你呢,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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