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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主唱种地(近代现代)——木宥兮

时间:2021-07-11 12:30:32  作者:木宥兮
  说起自己的外甥,十四姨言语中尽是宠溺:“其实阿乐这人心地很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罢了。十几岁的孩子,人能坏到哪里去。”
  在她的认知里,祁乐还停留在四年前,刚搬回石尾镇时的样子——天真可爱,能说会道。
  有些长辈聊天根本不管你有没有在听,喜欢自说自话。而有些则喜欢互动,会时不时问一下你的看法。
  十四姨就属于后者,她说完看向副驾驶,问:“你说是吧?”
  段羽安终于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脑海里闪过祁乐白白净净的乖巧模样,笑着认同道:“你说的对。”
  “他性格的确不差。”
  十几岁的孩子,再凶也是只纸老虎,顺两下毛就下去了。
  得到段羽安的认可,十四姨表情松了些,语气却沉了下去,她叹了口气,说:“阿乐以前性格不这样的。”
  听到“以前”,段羽安顿时来了兴致,虽然他和祁乐相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但他明显感觉到这人的身上背负着很重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深入了解。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十四姨陷入沉思,静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有三四年了吧?阿乐变成现在这样。”
  ……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忆起往事,十四姨依旧历历在目。
  四年前的某个夏天下午,她和往常一样,在家附近的麻将馆会牌友,突然接到了久不联系的远房表妹打来的电话。
  对方语气极轻,几乎要淹没在棋牌室吵杂的背景音里,十四姨听不清内容,只好走到外面问她:“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才传过来说话声:“阿姐,能让小乐去你那住几天吗?”
  那次是十四姨初次见她这个表外甥——十六岁的祁乐,一身校服朝气蓬勃,笑起来一对眼睛弯弯的,比夏日的骄阳还要耀眼。
  打招呼时的声音也充满了活力:“十四姨好。”
  ……
  十四姨收了回忆,心里五味陈杂,她接着刚才的话道:“阿乐以前话很多,又粘人,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只可惜十六岁那年,父母闹离婚,他爸和别的女人去了别的城市,他妈受不了这个打击,没多久就走了。”
  祁乐妈妈具体怎么走的,十四姨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件事给祁乐造成的伤害很大。
  “我那个表妹,也就是阿乐妈走了之后,阿乐好像有整整一年没有开口说话,性格全变了。后来被他外公接回石尾镇,照顾了大半年才重新开口。”
  原本是个爱说爱笑的孩子,因为家庭变故成了个半个哑巴,性格也越来越孤僻,十四姨想起都觉得痛心。
  可让她更痛心的事还在后面,祁乐的外公本就年事已高,大病小病缠身,说得难听点,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了。
  痛失爱女的打击加速了他离去的进程,前年跟着也走了。彻底留下祁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你说老天是不是没开眼,就连阿乐最后的亲人都要带走。”
  若祁乐是她的孩子,定是护在手心上都怕化了,哪里舍得让他受这种苦。
  “阿乐的外公走了之后,我喊他搬过来跟我住。谁知这孩子死活不肯,非要自己守着那三层小屋,说什么那是外公留给他的东西。他不能让它空了。”
  “帮人治病这件事也是,阿乐从他外公那里接下来的。”
  祁乐的外公年轻的时候是名中医,医术了得。老了之后改行做了厨师,药食结合,名满天下。祁家在石尾镇算是大户,名气很大,而当年祁乐父母离婚的事闹得全镇的人都知道。
  十四姨说的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她讲这些给段羽安听,无非不过是想让对方多理解一下外甥的坏脾气,多担待一下。
  “到时候你搬过去他那里治病,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就过来找我。”
  段羽安听得出神,他回想起不久前祁乐笑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他笑着说:“不会有不愉快的,他年纪小,我让着他。”
  十四姨放心的笑了。
  ***
  车在一间高档酒店的后门停下,曹敏早已等在门口,见段羽安从车上下来,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那什么祁医生靠谱吗?”
  十四姨跟着下车,她把尾箱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段羽安,和蔼可亲道:“我约了朋友,就先走啦。”
  “有机会再见。”
  曹敏一脸疑狐地看着车开远,不解问:“你一般不是不喜欢和司机聊天的吗?”
  看来他把十四姨当成网约车司机了。
  段羽安没多做解释,戴上帽子从后门进了电梯。
  曹敏跟上去,习惯性的去接他手上捧着的东西,开始汇报外界对seeker休队的舆论:“目前粉丝反应还算良好,大概是因为你住院了,大家都以担心为主。超话还开了投票,有80%的人希望你好好休息。”
  “广告商那边也都谈妥了,他们愿意多等一年。唯一剩下的就是几个慈善宴和推广大使,推不掉。”
  慈善宴是艺人树立公众形象最好的途径,一般都是能参加就绝不缺席,Seeker名气已经达到了天花板的位置,就差国民影响力了。
  慈善事业做得越多,路人好感度越高,曹敏自然不会把这种机会推掉。
  再说了,即使是休队,也要偶尔出现在大众视野一下,和粉丝维系一下感情。这也算是种福利。
  回到酒店房间,曹敏汇报完情况,把手上的东西堆在茶几上,突然闻到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
  他盯着面前的麻袋,说:“怎么有股香味?”
  段羽安摘下口罩,嘴角一扬:“这是医生给的【处方】。”
  “处方?祁医生给的么?”
  曹敏以为是什么调养身体的中药,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全特么是大米,还有一袋萝卜干。
  曹敏觉得自己眼睛可能出问题了:“谁治病用米的啊?你确定没拿错?”
  段羽安耸耸肩,不置可否。
  曹敏惊呆了,他抽出一根萝卜干,晃了晃,又吞了口口水说:“那什么祁医生就用这个治你的病?怕不是骗钱的?”
  段羽安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嘴角上的笑意却一直没下去。看得出心情十分的好。
  他懒洋洋答:“当然不是。”
  曹敏松了口气,忍住把那萝卜干塞嘴里的冲动:“我就说嘛……”
  再怎么庸医,也不至于干出这种奇事。
  “那他有说要怎么治吗?”
  段羽安枕着双手,盯着天花板,慢条斯理的开口:“他让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曹敏:???
  曹敏的嘴唇颤抖:“你你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要搬哪儿去??”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小年夜,段羽安正在和远在国外的父母视频,他靠着祁乐给的玄米茶,以及那几袋大米和萝卜干,总算过了几天好日子。
  虽然还是进食困难,但吃了就吐的症状缓解了不少,气色也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看着儿子精神状态不错,段爸段妈放下心,最后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别太累便挂了视频。
  段羽安喝了口热茶,这才低头看向桌面上不停在震的手机。
  “都凌晨三点了,你还不休息的吗?”
  “我不同意!”
  曹敏的声音从听筒冲出来,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啊?顶流啊!”
  “突然搬去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要是被媒体拍到,鬼知道会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
  “不行!”
  曹敏因为这件事,连着好几晚都没睡好,段羽安是那种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他为此是操碎了心,日夜难眠,头发都少了一大片,逮着机会就要打电话劝:“绝对不行!”
  “这样,我们请他到北京来,我给他安排一个助理的身份。”
 
 
第8章 味觉
  段羽安关了电脑,走出阳台,夜半的寒意逼人,能瞬间把人给冻清醒。
  冷气从鼻腔灌入喉咙,段主唱的嗓子敏感,受不了刺激。闷声干咳了几下,才开口提醒他那位健忘的经纪人:
  “是谁说祁医生深居简出,脾气古怪的?你确认要去把人请来?”
  “万一到时把他惹生气,反悔不帮我治了,你来负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唔,看来是负不起那个责。
  凌晨三点的北京,整个城市还在酣睡,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交通信号灯在寂寞地闪烁着。
  之后曹敏的电话没再打进来,应该是思考对策去了。微信里置顶的Seeker小群还在活跃,小P和kira两个夜猫子在里面讨论过完年要去哪玩,消息不停刷了一百多条。
  段羽安粗略往上翻了下这两人的聊天记录,聊的都是跳伞或者深潜这种极限项目,张狂的青春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他摁灭屏幕,望着天边皎洁的一轮弯月,想起了某个同样年纪的小屁孩。
  小朋友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
  会不会觉得孤单?
  ……
  第二天中午,祁乐接到段羽安电话的时候,正在地里移植黄瓜苗。广东的一月半点没有冬天的模样,艳阳高照气温直逼三十度,热得不行。
  祁乐穿着件深灰色的短袖,袖子拉到肩,皙白的手臂露了出来,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按理说,靠近年关,大家都走亲会友去了,基本没什么闲心去管地里面的东西,烂就烂了。再加上石尾镇原本就是个渔村,在岸上务农的家庭也没几户。
  于是乎,祁乐的脚下的这块菜地,便成了镇里唯一一块,还长着绿色蔬菜的地方。
  他熟练的把瓜苗从育苗盆里取出来,再小心翼翼地种到菜地里,动作轻柔谨慎,好像捧在手中的不是瓜苗,而是一株脆弱的珍宝。
  还没移植几株,搁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祁乐看了眼陌生的来电显示,脱掉满是泥土的棉手套,按下免提键:“你好,哪位?”
  段羽安沉稳的声音传来:“是我。”
  “段先生?”
  祁乐捏了捏手指关节,问:“有什么事吗?不舒服?”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淡,像是一沉死水,毫无感情,和他二十岁的年纪实在是太不协调。
  段羽安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祁乐说这话时的样子,他浅浅地叹了口气,想和对方拉进关系,便低声笑着说:“唉,怎么还叫的这么生分,都让你叫哥……”
  祁乐皱起眉,打断他:“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挂了。”
  段羽安被他硬生生逼着换了个话端:“别挂呀…有事的。”
  “我改变主意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祁乐听完,眉头无意识地皱一下,他以为段羽安的改变主意是指不治了,心底没滋没味空了半晌,才开口说了句:“随便你。”
  签了合同又反悔的大有人在,段羽安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不知为何祁乐的心情有些不爽。
  大概是这天实在是太热了吧。
  他想。
  电话那头的人得了祁乐的回答,愣了愣,问:“真的?”
  祁乐把手机转回听筒模式,贴在脸侧,他蹲下身继续去拨弄那些黄瓜苗。
  “嗯,反正是你的事。”
  不治拉倒。
  耳边传来段羽安低沉的笑声:“那行,晚上见。”
  “?”
  祁乐移瓜苗的手一抖,差点把土弄散了:“什么晚上见?”
  段羽安慢悠悠答:“是这样的,我最近又开始难受了,吃什么吐什么,所以想提前过去你那。”
  “就今天晚上。”
  祁乐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你今晚就过来?”
  所以……改变主意是这个意思?
  段羽安听祁乐的语气,以为他要反悔,忙把后路给堵死了:“我刚才已经订好机票了啊,是你说随便我的。”
  “票退不了了的。”
  “头等舱可贵了。”
  祁乐:“…………”
  段羽安:“我是真的真的很不舒服,祁医生。”
  后面这句他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又低又软,要是让Seeker的粉丝们听到,估计能原地去世。
  A皇的撒娇,百年难得一遇。
  祁乐嘴动了动,片刻前心中的那股不爽离奇消失了,他眯起眼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木着脸挤出一句话:“那好吧,大概几点到?”
  没料到对方会问时间,电话那头的段羽安临时临忙的打开订票的网页,随便选了个航班时间:“额…………晚上7点这样。”
  祁乐“嗯”了声,说:“那我在家等你。”
  搬家的日子突然被提前整整十天,祁乐把剩下的黄瓜苗种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收拾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要收的,家里虽然有三层楼。但三楼因为几年前出过事,被外公整层锁起来了。而一楼湿气太大,霉味重,不易住人。二楼虽然有五间房,但其中一间贡着外公的灵牌,两间堆满了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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