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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近代现代)——狮子歌歌

时间:2021-07-11 12:35:02  作者:狮子歌歌
  他蒙住脑袋试图隔绝外界的干扰,但来电人连环拨打,铃声越来越响,吵得人烦躁难安。他伸出一只手,胡乱摸索几下,手机就被塞到了掌心。
  电话接通后,一道熟悉的电子机械音让他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敢不接电话,是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吗?”
  即便醉着,但钟煦的内心还是泛起一阵本能的战栗。
  “你……做、做什么?”
  “没什么,”仇野倚站在不远处的套间门口,这里是钟煦的视野死角,“心情不好,想找你发泄下。”
  钟煦现在神经迟滞,脑子转半天也无法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倒是在通话之外,依稀捕捉到了仇野的声音。
  他疑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仇野干脆将变声器关掉,用本音对他说:“叫谁呢,旁边有别人在?”
  钟煦迷蒙地眨眨眼,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他晃晃脑袋,只觉得更晕了,就开始说胡话。
  “你到底是谁啊?仇野你怎么跑电话里去了啊?快点出来……”
  仇野笑问:“仇野是谁,你喜欢他?”
  钟煦也跟着傻乎乎地笑,却是答非所问:“你声音真好听。”
  “好听的话,那你听不听话?”
  “……你是仇野吗?”
  钟煦迟钝而固执地问了好几遍。
  仇野盯着他,幽幽道:“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当成他?
  钟煦脑子慢半拍,还没搞明白情况,就听那道酷似仇野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喘给我听。”
  极具蛊惑性的音色、令人腿软的命令语气,几乎在一瞬间就剥夺了他仅剩的思考能力。
  “给我听听,你平时是怎么叫的。”
  声音像从电话里跳脱而出,就伏在他的后颈处低喃引诱,钟煦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早就被酒精泡软的意志力,此刻彻底瓦解。
  他翻个身,捞过枕头和被子夹/在腿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上仅剩的那件黑色连帽衫下摆卷到胸口处,他几乎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呈送到仇野的面前。
  “叫啊,叫我的名字,快叫——”
  絮语般的轻笑,是最致命的勾引,让钟煦浑身燥热难耐。
  他夹/紧双腿,整个人如同置身海浪之中,随着大海的韵律起伏蹭动。
  他把脸深深埋进被褥里,像要闷死自己似的,只在快要窒息时,再也按捺不住地拱起腰背,低喘着叫出了仇野的名字。
  而仇野,就坐在床边的沙发里,静静欣赏着这一切。
  等钟煦彻底陷入深度睡眠中,他才起身,拿过钟煦早已结束通话的手机,熟门熟路地输入密码,解锁屏幕。
  钟煦累极了,完全没察觉到身边有人,直到第二天早晨,他被醉酒后的剧烈头痛折磨得难以忍受,才艰难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
  “嘶——”
  太阳穴突突地疼,钟煦没忍住低骂了一句脏话。
  他一手搭在额头轻轻捏了捏眉心,等疼痛稍有缓解,才勉强撑坐起来。
  掌心按到了冰凉的硬物,他低头看到手机的一瞬,额头的青筋又开始突突地跳。
  钟煦略感不安,他解锁手机,径直去翻短信信箱,结果满屏的私密照,犹如晴天霹雳,险些将他当场送走。
  私密相册里将近30张照片,被全部发送给了那个变态。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打开私密相册需要密码,不是他,又能是谁?
  钟煦脸都白了,他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大脑一片空白!
  他手指颤抖着去翻消息记录,被迫将那些大尺度的照片看了一遍,还没翻到对方的消息时,变态的来电就切进了屏幕,把他吓得差点脱手。
  冷静,一定要冷静!
  钟煦这么告诉自己,不过接通电话的那瞬间,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了一通。
  他的嗓子因为宿醉的关系十分沙哑,骂起人来实在没什么威力,对方听得直笑。
  于是钟煦更加窝火:“你笑什么!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哇,好骨气,我好怕啊。”伪装后的萝莉音腻得钟煦直反胃,“你生什么气呢?昨晚可是你缠着我不放,还一直叫我……”对方故意顿了顿,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下,“仇、野?是这个名字吧……怎么,你不记得了?”
  “你放屁!”
  钟煦低吼,心里却开始打鼓。
  一些零碎的片段冲回脑海,他的头又疼了。
  “生什么气呢,”萝莉音变成了御姐音,“你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我都没有怪罪你的无礼,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钟煦把牙咬得咯咯作响:“昨晚是我喝醉了,你马上把照片删掉!”
  “那我怎么舍得?”
  仇野躺在隔壁套房的卧室里,欣赏着昨晚录下的一切。
  “你的身体好漂亮,可惜你的拍照水平还是太差,即便是你的私藏,也没能达到我的欣赏水准。”
  意料之中,对面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怒骂。
  仇野把手机拿远了些,等钟煦骂到脱力,他才重新将手机拿到近前:“你以后再敢骂脏话,那我不介意再给你贴一次照片。”
  “你敢……”
  “嘘——”仇野轻巧地打断钟煦,“我们各取所需,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钟煦咬牙切齿道:“什么各取所需?明明是你单方面的在耍我!”
  “这话就说的没良心了,”仇野笑道,“昨晚你在电话里求我的时候,可是热情得很呢。下次再有需要,欢迎随时来找我。”
  钟煦怒急攻心,又要开骂时,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他翻开通话记录,发现昨晚十点半后,他居然和这个混蛋有近二十分钟的通话!
  都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仇野呢?肯定是仇野送他回来的,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钟煦抓着凌乱的头发,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可越是努力,脑袋就越疼。
  他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左摇右晃进了洗手间,冷水冲着脑袋一通乱浇,他才勉强镇静下来。
  甩甩头发上的水珠,他抬起头,对着镜子照了照。
  忽然,浑身一僵。
  他缓缓扬起脖子,镜前灯光打到最亮,将他脖子上的淤青照得分外清晰。
  他覆手上去,五指指腹恰好能将那些痕迹遮住。
  钟煦被吓得双腿一软,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又是小钟快被吓死的一天
 
 
第十九章 是个温柔的人
  “钟煦,醒了么?”
  门铃声响起,仇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钟煦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开门,一头扎进仇野怀里。
  仇野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笑意,温柔拍了拍他的背:“怎么在发抖?先进去再说。”
  他带人去沙发坐好,自己则蹲在钟煦面前,如同一位拯救者,自带神圣的光辉,握住受害人冰凉的手,安慰道:“有事慢慢说,我在这呢。”
  他的目光太温柔了,掌心又够温暖,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
  钟煦随着他的引导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镇定下来。他反握住仇野的手,如同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到指关节都泛出白色。
  “有人在威胁我,”他扬起下巴,给仇野看脖子上的指痕淤青,“他想杀了我!昨天晚上有人偷偷进我房间了,他也许……”
  “你先别激动,”仇野轻拍他的手,“这个淤痕,我可以给你解释。”
  钟煦僵在原地,一脸诧异的表情。
  “昨晚你喝太多酒,回来就去厕所吐了很久,后来说喉咙不舒服,咳嗽得厉害,这手指印是你自己按出来的。”仇野淡定地看着他,最后还反问一句:“不记得了吗?”
  钟煦呆呆地摇了下头,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仇野抽出一只手,抚过那道漂亮的淤青,轻笑道:“你的皮肤太嫩了,稍微用点力,居然就变成这样了。”
  被抚摸过的皮肤,不由自主泛起一阵战栗,钟煦一瞬间有点走神。
  仇野忽然扬手敲了他一记头栗,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不过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去写犯罪小说,一定畅销。”他把钟煦拉去洗手间,说:“好好洗把脸,我等你去吃早餐。”
  “……嗯。”
  钟煦掬起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再次扬起脑袋看向镜子。他迟疑地抬手按住脖子,五指收紧,皮肤被按得凹陷下去。
  颈动脉开始疯狂撞击他的指腹。
  这一刻,他竟感受到了生命从未有过的鲜活。
  真的是自己按出来的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有点兴奋?
  “钟煦?”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仇野的脸,钟煦立即回神,触电般松开手,垂下脑袋掩去自己的异样:“这就来。”
  “别多想了,”仇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不要再喝醉就好了。”
  钟煦点点头。
  他把头发吹干,换衣服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就一直光着双腿在仇野面前晃悠,还泪眼朦胧的往人家怀里扎。
  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幸好,幸好对方是仇野,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或其他异常情绪,小心保护了他的自尊心。
  真是个温柔的人呐。
  两人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餐后,就在相关部门负责人的陪同下,一起去昨天酒桌上提到的那个城中村实地考察下情况。
  没想到一下车,钟煦竟看到了蒋文安。
  仇野倒是丝毫不惊讶,只冲蒋文安打了个响指,如同招呼一条听话的狗,让他跟上。
  城中村地理位置确实不错,但上个开发商因为资金链断裂跑路,大楼盖到一半,工程就搁置了,进度停滞将近两年,成了烂尾楼。
  “天越集团如果能接手,对各方来说都是一次合作共赢。”
  “那流程……”
  “这个您放心,二次招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再说仇总的实力摆在这,咱们这种小地方的开发商根本比不上。”
  仇野笑笑,没接话。
  在一个十字路口,蒋文安侧身给他指了下路,示意左转,地方负责人赶紧陪笑道:“那边还有几户正在拆迁,又脏又乱,咱们还是别过去了。”
  仇野压下墨镜,问:“钉子户?”
  “不是不是,”负责人连忙否认,奈何仇野的眼神太犀利,他又改口:“就是有点麻烦,嫌钱给的不够,不愿意搬。”
  仇野笑道:“那确实有点麻烦了。”
  他转头看向蒋文安,蒋文安径直左拐带路。
  轻车熟路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钟煦跟在一边,不禁有点沮丧,他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甚至连话都插不上,而同为“特助”的蒋文安,就比他要出色得多,怪不得仇野会让他连夜赶来宁泉。
  可见特助和特助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想什么呢?”仇野忽然按住了他的额头,小声问:“头还在疼?”
  钟煦赶紧摇头,拨开他的手——这个动作实在太亲昵了,惹得他心脏怦怦直跳。
  “难受就告诉我,知道吗?”仇野关切道。
  “嗯。”刚才还在冒酸水的心,又漫起一股甜蜜,钟煦的脚步都因而轻快不少。
  钉子户一共有五家,离得很近,低矮老旧的棚户区和烂尾大楼遥相呼应,令负责人捏了把汗,生怕财神爷不肯接手这堆烂摊子。
  听说来了大老板,几位长期驻守在此防止拆迁的钉子户代表都跑了出来,拆迁办的人当着仇野的面又来了一次现场沟通,大家叽叽喳喳的,都想先谈自己的条件,吵闹得很。
  钟煦脑袋疼,一个人走远了点。
  仇野淡淡问:“还有一户的代表在哪里?”
  现场静了一瞬,有个耳朵夹烟的中年男人说:“今天没见着,估计又跑医院去了。那家男人得了大病,就指望着这房子能赔多点钱呢。你们一户才给这么点钱,够干嘛的啊?我想再买套房,还得自己垫好几万才够,你们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呢嘛!”
  “就是!当我们傻啊!”
  “最起码再加十万!不然送套房也行!”
  “哎呀,解释过多少遍了,我们这都是有政策的……”
  现场又吵了起来,仇野兴致缺缺退到一边,左右见不到钟煦,他招来蒋文安,问:“人呢?”
  蒋文安指指那边的棚户区,沉声道:“他们在家。”
  “真巧。”仇野玩味地冲他眨了下眼,然后信步朝那边走去。
  钟煦本意不是躲懒,他想勘察一下周边情况。如果仇野真的有心拿下这块地皮,那势必要做整体环境的重新规划,到时候他就能在仇野面前展现自己的专业实力。
  他绕着棚户区转了一圈,又脏又乱,污水四溢,低矮的院墙上红漆刷写的“拆”早已斑驳褪色。他个子高,只要稍微踮脚,就能看到院里的情况。
  住户毫无隐私可言。
  “好小……”
  所谓的“院子”仅仅不到十平方,还没有他的办公室大,院子里堆放了许多杂物,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钟煦想象不出该怎样在这种地方生活。
  他不禁往房间的方向瞅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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