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叫这么惨。”
仇野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灰色羊毛大衣的男人徒步而来——此人眉眼虽然和柯俊远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显凌厉,正是柯俊远同父异母的大哥柯明骁。
柯明骁走到车前,看到蜷缩在后座上满脸是血的柯俊远,不太愉快地皱起了眉。
“搞这么恶心干嘛?有病。”
他弯腰,攥住柯俊远的脚踝,将人从车厢里拖出来,打横抱在了怀里。
淋漓的鲜血不仅弄湿了后座,也弄脏了他的大衣。
仇野“啪”地一声关上车门,手指在他们三人之间逡巡一圈,然后落在柯明骁的身上,笑道:“咱们三个,还是你最恶心。”
柯明骁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仇野不再多说,上车刚打着火,就听柯明骁叫了他一声。他降下车窗,血腥气瞬间扑了柯明骁一脸。
柯明骁半是警告半是玩笑地说:“看好你的人,再出来浪我可不会客气。”
仇野一挑眉,目光落在他怀里已经晕死过去的柯俊远,调侃道:“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狗吧,再有下次……”
后半句他没说,只用手指做了个割开咽喉的手势,便发动车子,扬了柯家两兄弟一身的灰尘。
仇野先找了个地方洗车,等那浓郁的血腥味散掉后,他也没有急着回家。
他就静静地坐在车厢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平板电脑里显示出的监控画面,从日落看到月升,直看得他双眼发酸、发胀,最后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也一动没动。
——钟煦在书房里翻了多久的文件和电脑,他就看了多久。
他以为自己会生气,会愤怒,也许会和当年一样,满心绝望到恨不能毁了世界上的一切。可是,都没有。
胸腔里满满的都是被刺痛的酸胀感,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滞涩难言。
为什么呢?仇野想不通。
他待钟煦难道不够好,不够特别吗?为什么他还是想跑,还是要选择背叛?
仇野无力地垂下头去,一脑袋砸在方向盘上,车子顿时拉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长鸣声。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盘,弓起的脖颈上青筋暴起,但他终究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关系,想跑也不要紧,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终有一天钟煦会臣服的。
对!只要人还在就行!钟煦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仇野抬起涨得通红的脸,长长吁出一口气,再将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黏了一脸的头发拨开理顺,然后发动车子,飞驰般驶向他和钟煦的家。
到了晚上九点钟,钟煦就不敢再在书房里停留。他独自回到卧室里,乖乖洗漱爬上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过去半年来,除了偶尔极少数他犯错时,会被仇野罚去床边的狗笼里睡觉,其余时间他一直是被仇野抱着入睡的。
大概是身体一直习惯于来自男人的体温与力道,乍一离开,还真的不习惯。
那他以后要怎么办?
钟煦又开始纠结起来,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倒是因为今天他在书房里翻弄了一整天而有些做贼心虚,反倒觉得对不起仇野,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从被窝里爬起,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等吹干头发回到主卧时,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洗澡前留着的那盏床头小夜灯也不知道为何熄灭了。
只有阳台前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隙,渗进来的月光隐约勾勒出了男人高挺的身形轮廓。
“阿野?”钟煦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将那人看得更清楚,“怎么不开灯?”
他摸索着想去找墙上的开关,就见昏暗中,仇野侧过身来,挥了下手。
鞭子破风的声音,让钟煦微微一怔,然后他便听到男人用那道温柔到近乎叹息的声音命令道:“跪下。”
柯俊远:别瞎嗑!
第五十五章 别骗我
钟煦没有问原因,几乎是本能般服从仇野的命令,跪了下去。
“过来。”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成了他唯一的指引。
他膝行着爬过去,身上还未擦干的水珠在地毯上留下一串微湿的爬痕。手刚摸到仇野的脚踝,光裸的后背就挨了一鞭,不痛,但这一鞭的惩戒意味已足够引起他的颤栗。
“……阿野?”
他仰望着伫立在黑暗中的男人,高悬在夜空的昏红月亮,将他的身影引照得越发高大挺拔。
钟煦倏地感到一阵尖锐的恐惧,这样陌生不言的仇野给他的距离感实在太强了,仿佛随时都要弃他而去。
他发慌地抱住仇野的腿,那根上等牛皮制成的多股鞭又“啪”的一声抽了下来。
后脊绽开的刺痛,如藤蔓沿着神经肆意延展,引得钟煦发出一声闷哼。
但他不肯松手,抱紧仇野的大腿恳求道:“你说话呀阿野,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红着眼圈,声音有些发颤,“是我惹你生气了吗?求你别不理我。”
话音未落,下巴被皮鞭的握把抵住了。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仇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事,惹我生气了?”
钟煦一时哑然。
垂坠的多股皮鞭扫过胸口,又酥又痒,弄得他有点心猿意马。
“怎么不回答?”
又是一鞭,抽落在胳膊上,钟煦吃痛地松开手。仇野便缓步绕到他身后,紧接着,钟煦感觉两扇肩胛骨中间凹陷的地方被皮鞭抵住了。
“说,到底做什么心虚的事了?”
男人低沉的语气令他胆寒,他想回头看一眼仇野的表情,抵在脊柱上的力量陡然加大。
“跪好,不许乱动。”
皮鞭沿脊柱缓慢向下,粗粝地擦过皮肤,钟煦不禁将脊背挺得更直,跪在地毯上的双膝僵得发麻打颤。
“最后问你一遍,”仇野矮身附在他耳边,话语里已没了笑意,“你做错什么了。”
“我、我……”
钟煦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一张脸被月光照得惨白,仇野不让他转头,他只能拼尽全力斜过眼睛,试图利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仇野的影子。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空洞的黑暗。
“啪”的一鞭,抽在了后腰上,紧接着又是一鞭,抽落在屁股上。
这两下,男人加大了力气,火辣辣的疼痛及羞辱感齐涌而来,泪水夺眶而出。仇野扳过他的脸,为他吻去眼泪,鞭子却毫不留情,在钟煦被月光浸得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红痕。
直到皮鞭沿着尾椎向更为私密的后穴划去,钟煦终于松口,颤声道:“我、我今天不该进书房的。”
“答案不对,”仇野将钟煦的屁股抬高,让皮鞭在臀沟之间来回摩挲,“继续。”
钟煦下意识收紧肌肉,夹住了落在会阴处的两股小鞭。
随即他听到仇野笑了一声,好像在提醒他这么做和欲拒还迎没有什么差别。
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钟煦颤巍巍地伸出手,勾住仇野的裤脚,哀求道:“别这样好么?我好难受……阿野你抱抱我……”
仇野没有抱他,而是将皮鞭绕到他身前,轻轻地抽打了下他早已挺翘的阴茎。
钟煦喉间逸出一声呻吟,痛苦中又掺着几分愉悦。
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真正做爱释放过了,早已习惯男人抚慰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贴紧仇野,渴望他的触摸与拥抱,可仇野始终不肯多碰他一下,就连皮鞭也是若即若离,勾得他满腔欲火,无处宣泄。
“不准自己碰,”仇野一鞭抽开他的手,又用鞭尾来回轻扫着钟煦渗出透明腺液的龟头,“好好反思,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我、我……”钟煦艰涩地说,“我以后都不出去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你回来。”
“还不对,”仇野慢条斯理地将皮鞭绕着钟煦硬挺的鸡巴打转,“继续。”
“唔嗯……”钟煦难耐地扬起脖子,呜咽道,“我不该在你忙的时候打电话给你……”
“啪”的又是一鞭,不轻不重地抽打在小腹上,钟煦又疼又爽地弓起脊背,求饶地再次抱住了仇野行刑的手腕。
“阿野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抱抱我,我想要你……”
“嘘——”
仇野按住他沁血的嘴唇,不赞许地摇了摇头,浸在月光里的双眼浮着一抹钟煦看不清的哀愁,“你说你错了,却不知道哪里错了。那你下次再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钟煦无措地看着他,却只字不敢提与柯俊远见面的事。
“怎么在抖呢?”
仇野深情地抚摸了下他的脸,将他从地上扶起。钟煦双膝跪得僵直,一时间无法站稳,只能靠在仇野怀里,勉强没有倒下。
“跪得太累了,那就站着。”
仇野安慰地拍了拍他遍布鞭痕的后背,转而用手铐将他双手锁起举过头顶,悬在阳台门前的门梁上。
钟煦虽然个子不矮,但仍需踮起脚尖,才能避免手臂被拉脱臼。
“唰”的一声,仇野将窗帘拉开到最大,散漫的月光完全渗进来,打在钟煦修长的裸体上,美得让人窒息。
仇野不禁连连发出赞叹,用皮鞭代替手掌,爱抚这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体。
疼痛如同暗夜特制的催情剂,催生快感在钟煦体内沿着神经四处游走冲击,钟煦敏感地绷紧身体,抽噎着求他进入,填满空虚的后穴。
“你好坏呀,还没有反思清楚错误,就只想着和我做爱。”
仇野拨弄着他胀得通红、已濒临射精边缘的鸡巴,若有所思地问:“这里,除了我还有人碰过吗?”
钟煦咬着嘴唇摇摇头,下半身本能地想与仇野的手掌贴得更近。
“真的?”仇野深深地看着他。
“真的!”钟煦急切道,“我想射了,你快摸摸,我好想射!”
仇野猛地掐住了他的龟头,用手指堵住了湿润的马眼,钟煦闷哼一声,哀求着让他放手。
仇野却无动于衷,只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目光炽热的如同在求索什么东西一样,求得那么强烈、又那么痛苦。
钟煦被他的眼神烫到了,应该是今晚的夜色太暧昧,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否则他怎么觉得仇野好像要哭呢?
下一秒,眼前一黑,仇野温热的手掌遮住了他的视线。
紧接着,阴茎的钳制倏然松开,多股皮鞭干脆利落地抽下来,翻倍的疼痛与快感沿着青筋暴涨的茎身一股股喷射而出。
细长的鞭尾仍卷在他还未消软的鸡巴上,如同一只多情的手,在延长他射精的快感。
钟煦抽搐着,又陆续射出一些。
白浊浓稠的精液将皮鞭都打湿了。
仇野撤开捂住他眼睛的左手,转而用食指沾了一点喷溅在钟煦小腹上的精液,再将手指含入了嘴中。
“嗯,好浓,”他很认真地在品尝,“这些天没做,你都没有偷偷自慰过吗?好乖哦。”
钟煦眼神迷离,面色潮红,高潮过后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被悬过头顶的手臂在自身重量的拉扯下疼痛不已。
他摇摇头,对仇野说:“放开我吧。”
“还不行,”仇野将皮鞭上沾着的精液一点点涂抹均匀,又在钟煦湿润的小腹上滚了两圈,然后缓步绕到钟煦身后,摸到他紧致的后穴,“你继续想,想明白今天究竟错在哪了,我再放开你。”
钟煦咬着牙关不肯开口,可任凭他如何抵抗,早已习惯情欲调教的身体反应最为诚实——不止后穴很容易地就被仇野的手指攻陷了,就连前端刚射过一次的阴茎,也很快不知足地再次硬挺起来。
“阿野……嗯……”
钟煦前后蹭动着身体,可哪一面,都得不到满足。
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呼唤仇野的名字,用他能发出的最诱惑的喘息,试图勾引仇野操他。
可仇野却从身后探手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暧昧的呻吟尽数消失在了男人掌心中。
“不许说话,不要叫我……”
仇野贴上钟煦的后背,如同一个漂泊许久的影子,终于跋涉千里,找到了本体的主人,心满意足地贴附上去,久久不肯分离。
“你如果再说一句谎话,我会很伤心、很难过,可能会难过到忍不住动手杀了你。所以你不打算说实情的话,就不要再开口,不要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好吗?”
仇野死死捂着钟煦的嘴巴,闭着眼睛,在他的后颈处来回温柔地摩挲着,温存着,皮鞭在另一只手中翻了一圈,握柄顶端就那样毫无征兆且不容抵抗地插入进钟煦的体内。
钟煦痛得想要大叫,可嘴巴只能发出几声动物似的呜咽。
“嘘嘘嘘——”
仇野亲吻着他颤栗的身体,柔声地安慰着,手中的皮鞭却不加停顿,狠插到底,将钟煦紧涩的后穴操开了。
“你听,你的身体好敏感。”
即便是被一根粗糙冰冷的皮鞭操弄,身体也能很快的适应,并分泌出淫荡的肠液为这场性爱做好足够的润滑。
咕叽咕叽的水声,像后穴在代替钟煦的嘴巴向仇野发出的邀请。
仇野加快了手上操弄的速度,可惜这根皮鞭的握柄长度不够,即便全根没入,只剩下那几根多股鞭垂在后穴外,也无法真正满足钟煦。
钟煦边哭边挣扎,讨好地用屁股去撞击仇野的胯骨,仇野附在他耳边轻笑着问:“你想让我操你吗?”
钟煦泪流满面地点点头,趁仇野捂住他嘴巴的手稍微撤了力道,他便哀求道:“快点操进来,求你了,我好难受……”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操你?”仇野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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