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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近代现代)——狮子歌歌

时间:2021-07-11 12:35:02  作者:狮子歌歌
  蒋文安叫不醒人,一摸仇野的脸还是烫的,再打开床头灯一瞧,仇野被撕裂的衬衫下袒露的绷带上沾染的血色,让他瞳孔猛然一缩。
  他抓住钟煦的衣襟,蛮横地将他拖下床。
  “这是你干的?!你把他弄成这样的?!”
  钟煦四肢无力,像只断线的木偶无动于衷,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蒋文安气急,一脚将他踹跪在床边,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上半身欺在床沿,脑袋冲着昏迷不醒的仇野不得动弹。
  “仇野为了你不惜跟他父亲反目,结果却被你搞成这样。你对得起他吗?!”
  蒋文安泄愤似的将钟煦的脑袋往床上砸了几下,钟煦死机的大脑忽然重启一般,他有所触动地眨了眨眼,竭力看向蒋文安,“什么意思?”
  蒋文安却没空和他解释。
  他将钟煦甩到一边,弯腰将仇野奋力抱起,带人往外走。钟煦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蒋文安的小腿。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为了我,你要带他去哪?”
  “滚开!”
  蒋文安一脚把人踢开,只是刚走两步,钟煦就又缠了上来。
  “你不能带他走,把他还我!还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疯!”蒋文安恨不能一脚踹死钟煦,“想死的话,你自己滚远点,别拖着他一起!”
  他费力地把仇野扛上肩,边下楼边给医生打电话,钟煦跌跌撞撞地跟上来,脚一软,直接从楼梯上翻着圈滚落,蒋文安也没去管他死活,直接把仇野塞进车里,驶离了这栋别墅。
  仇野的伤口有感染,加上持续高烧,情况不太乐观。蒋文安恨不能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逼人家24小时守在病床边看护,直等到三天过后仇野醒来,医生这才松了口气。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秦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笑道:“还好我学的是心理学,不然这几天在这熬夜受罪的就是我了。”
  少有情绪波动的蒋文安,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秦瀚耸耸肩,递给他一根棉签和一个水杯,让他帮仇野润润嘴唇。
  “钟煦呢?”
  这是仇野恢复力气后,问的第一句话,蒋文安当时脸色就变得煞白,秦瀚的眼神则变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我问他人呢。”
  仇野一时得不到回答,就要拔掉针头下床,被蒋文安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别激动,”秦瀚说,“钟煦他没事,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上次你在病床上躺着超过三天的时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事了。”
  仇野不听,执意要立刻见到钟煦,一直垂头不语的蒋文安突然开口道:“他巴不得你去死,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不想他,难道想你?”
  这句反问让病房内气氛骤然下降到冰点,秦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识趣地悄声退出了门外。
  仇野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了闭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翻旧账,”缓了片刻,他撑坐而起,不顾蒋文安的阻止,拔针下了床。
  他躺了好几天,生命全靠营养液在维系,四肢完全提不上力,刚走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蒋文安及时搀了他一把,仇野却不以为意,拂开他的手继续走,蒋文安急得大脑发热,一时情急便将仇野按到了墙上。
  “凭什么!”蒋文安双目猩红,眼底却蓄满了泪光,“他差点捅死你,你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的去找他!他根本不配!”
  仇野静静看着他,讥讽的话还未出口,蒋文安的眼泪已潸然而下。
  “我想不通,仇野,既然你能原谅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蒋文安紧抓着他的肩膀,通红的双眼渴求一个答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当初我不该临阵脱逃,跑去和仇董报告,可我也是为你好,不想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这种方式你虽然不认可,但你这些年一直怨我、恨我,我都认了。可你告诉我,我跟钟煦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他这么对你你都可以忍?他根本不配!”
  在仇野的印象中,这是蒋文安第一次说如此多的话。
  两人初次见面那年他刚十岁,他记得仇锐达把一身小西装的蒋文安介绍给他时,大概是因为拘谨和怕生的关系,他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撬开蒋文安的嘴,让他叫了自己一声“主人”。
  “都是当狗,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蒋文安欺身过来,双手捧住了仇野的脸颊,“你什么时候能正眼看看我?哪怕一眼,嗯?算我求你……”
  仇野轻轻叹了口气:“你问你和钟煦哪里不同,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他抬起手,抚上了蒋文安憔悴的满是泪痕的脸。
  蒋文安如获至宝,立刻贴上他微凉的掌心蹭了蹭,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其实挺好理解的吧,哪怕都是当狗,那狗和狗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当然最关键的是,”仇野微微倾身,抵住蒋文安的额头,声音却又轻又冷,“我不爱你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乎在瞬间抽空了蒋文安所有力气。
  仇野拍了拍他的脸颊,把人推开,扶着墙踉跄着走出了病房。秦瀚靠在一旁的墙上,见他出来也并不意外,只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仇野披上,说:“我开车送你。”
  “无事献殷勤……”仇野不无警惕地看着秦瀚。
  褪下平日的伪装,虽然一脸病容,但仇野的攻击性反而变得越发犀利,这也是秦瀚惯常见到的他性格的另一面。
  秦瀚不甚在意地笑笑:“你是我的vip病人,带你去见解药,当然要殷勤一点。”
  仇野冷嗤一声,坐进车里不再说话。看起来是在闭眼休息,可他心里的不安,只有他自己清楚。
  钟煦……
  还会等他吗?
 
 
第六十章 “不如弄死我”
  “到了,别装了,”秦瀚停车熄火,看向副驾上装睡的人,笑道:“你的演技从来没这么塑料过。”
  仇野眉头紧皱,迟了两秒,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前方。
  前几天的积雪已在白天融化了大半,夜里重新上冻,便显得格外冷。
  偌大的别墅静静伫立在不远处,二楼卧室里透出的一缕灯光仿佛圣剑般,刺破了黑洞洞的夜。
  一瞬间,他没能掩盖好情绪。
  秦瀚说:“我来看过他两次,状态不是很好,一开始连饭都不肯吃,只一个劲地问我你在哪。这个倔脾气倒是跟你如出一辙。”
  仇野用手梳了梳凌乱的长发,准备下车时,又听他说:“有时间的话,你们两个一起到我这来吧。”
  “怎么?情侣看病有优惠?”仇野难得和他开了个玩笑。
  “当然,”秦瀚笑着点点头,“五折钜惠。”
  仇野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下车一步一踉跄地朝门口走去。
  一楼大厅里很乱,尤其是开放式厨房的餐岛上,七七八八的一团糟,有些青菜已干瘪的毫无水分可言,显然是秦瀚送来之后就没有被动过。
  仇野扶着楼梯去到二楼,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走进去,就见钟煦抱膝蜷在床边的狗笼里,整个人又瘦又憔悴,肩胛骨都尖突起来。
  直等他走到近前,钟煦才迟钝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钟煦的眼泪便唰地流下来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仇野的腿,似乎在确认这不是仇野的鬼魂,也不是他产生的幻觉。仇野干脆就在笼外坐了下来,反勾住那只枯瘦的手,看了看笼边堆放的一些零食与碗筷。
  能看得出钟煦几乎没动过这些东西,只是为了不倒下,勉强吃了一些。
  仇野伸手拿过一个瓷碗,里面还有半碗温粥,他舀了一勺喂到钟煦嘴边,钟煦含着泪光吃了,然后他又舀了一勺喂自己喝。
  两人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将粥分食干净,然后仇野牵着钟煦到床上躺下,一句话也没说,便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了,睁开眼,仇野就看到钟煦捧着碗蹲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仇野撑坐起来,闻了下,说:“很香,你做的?”
  钟煦点点头,将碗带勺子一起递过去,继续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仇野笑笑,如昨晚那样和他一起把粥喝干净,然后才问:“为什么没走?”
  钟煦垂下头,默不作声,仇野也不作追问,他现在疲倦得很,需要大量睡眠休整身体。
  而钟煦就乖乖守在旁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实际上,他摸不准仇野对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究竟抱有什么样的心情,也许现在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就这么心怀忐忑地过了三天后,他被仇野拉去衣帽间换了身外出的棉服。
  别墅外已经有司机开车在等,看样子仇野要暂时带他离开这里。是因为待在这栋房子里,总会让男人想起那鲜血淋漓的一刀,或者那些充满羞辱的耳光吗?
  钟煦不得而知。
  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哪怕仇野带他登上了一架私人飞机,他也没表现出任何诧异,更未探听此行的目的地。
  他不问,仇野也不说,两人并肩坐在只有引擎轰鸣声的机舱中,默契地保持安静。
  在经历了长约10多个小时飞行后,飞机终于降落,当时正是夜晚,钟煦走出机舱,站在舷梯上,除了机场的灯光,感受最深的便是那迎面扑来的咸涩海风。
  温热而潮湿,像是来到了夏天。
  仇野帮他脱掉外面的棉服,搂住他的肩膀说:“和国内气候差别有点大,别贪凉感冒。”
  钟煦点头,抓着仇野的衣角,又随他上了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飞越海洋上空,最终在一处小岛上缓缓降落。
  这里是仇野在海外置办的房产,身边没人知道这处房子的存在,而且他自从买了这处房子后,就再也没来过。
  房子已提前吩咐人打扫干净,只是两人经过一天的飞行颠簸,都没什么精神参观房子,简单洗漱后便上床睡了。
  等钟煦倒过时差,仇野才带他在岛上转了转。
  这算是座私人岛屿,面积不大,只有他们住的这栋别墅沿海而建,其余的土地则分割用来做了花园、健身房、小菜园、高尔夫以及停机坪。
  站在别墅天台向四周眺望,还能看到类似的小海岛,一个个孤立在大海之中,颇有点与世隔绝的意思。
  不过这里气候宜人,比现在正处寒冬的国内更适宜休养身体,钟煦挺能理解仇野此举,便更没有多问。只是等两三个月过去,仇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钟煦这才觉得有点奇怪。
  难道仇野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那国内的公司不管了?
  “不管了,”仇野回答,“我们就这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辈子,怎么样?”
  钟煦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仇野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转身要走,钟煦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说:“……好,就这么一辈子。”
  仇野在他怀里侧过身,与他面对面站着,钟煦仰头看进他眼中,滚了滚喉结,重复道:“就我们两个,一辈子。”
  他踮起脚,主动索吻。
  意料之中的,仇野给他的回应并不热烈。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再提那个血腥的雪夜,但钟煦的逃跑、尖锐的匕首、带血的耳光……都切切实实横亘在两人之间,并没有翻篇。
  纵然仇野一如既往地对他百般温柔,可仇野却不愿再碰他。
  钟煦知道这是自己该承受的惩罚,但日复一日,终究是不甘心的。
  他恶狠狠地扒住仇野的后颈,让他无法动弹,随即扑上去半吻半咬地噙住男人的嘴唇。他将仇野逼进角落里,再无退路之后,以献祭的姿态扒掉自己身上单薄的t恤和短裤,囚进男人的怀里。
  “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我也知道你很想要,”他喘着粗气,急切地去扯仇野的裤子,“既然恨我,那不如干死我!”
  仇野一动未动,只是微微皱起了眉。
  然而,钟煦却因他这一记蹙眉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整个人似被抽空力气般蹲了下去,抱紧光裸的身体,将头埋进了膝盖之中。
  一分钟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无事发生一样起身穿好衣服,捋了捋头发,勉强露出抹笑容说:“我去看看厨房今天做什么。”
  仇野目送他离开后,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
  距离那个雪夜过去将近一百天了,算算时间,一个正常男人应该也快忍到极限了。更别提,钟煦那具被自己开发得极度敏感的身体了。
  再忍忍,只差最后一步,钟煦就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仇野微微仰起头,脑袋在墙壁上轻扣几下,盖去了唇间逸出的那道极轻的笑声。
 
 
第六十一章 “小八,我才是你的狗”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在岛上的日子并不枯燥乏味,仇野会安排丰富的活动充盈两人每天的生活,除了亲吻与做爱。
  这天,他们驾着一艘小船出海,追着一群随洋流迁徙的鲸鱼,捕捞到了不少海鱼。两人都很开心,晚饭也没让请来的厨师插手,他们亲自下厨,边做饭、边聊白天出海的趣事,气氛前所未有的温馨。
  晚饭后,他们甚至在星光与海风的簇拥下,跳了支舞。
  这样久违的温存,激励着钟煦大胆地迈出一步,去做更亲密的事。只是他下跪的膝盖还未弯起,就被仇野抵住了。
  “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又一次被拒绝,钟煦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等洗漱完毕,爬上床,他双手搭在胸前平躺在仇野身边,沮丧地想,哪怕自己现在脱个精光,估计也勾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欲望,说不准反而会让仇野觉得他很贱。
  放弃难能可贵的逃跑机会,傻/逼兮兮地跑回来,不是贱又是什么?
  可——
  没有办法啊。
  他也鄙视软弱的自己,但在仇野身边这么久,外面的世界于他而言已极其陌生,那种巨大的空虚感随时要将他吞噬,多一分、多一秒都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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