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白启安的“新窝”已经准备好了,床边右侧放置着一块非常大的圆形毛绒垫,目测直径比他整个人还长,也得亏富家子弟解危的卧室比较大,换成一般人家的卧室估计都放不下这个垫子。
白启安扑上去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毛厚且扎实,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手感也是一绝,特别亲肤柔软,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摸了还想摸。
但他没在毛毯上呆太久,“新窝”再好,也改变不了他被囚禁的事实。
不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白启安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戴着的脚铐,光凭蛮力根本掰不开,只能顺藤摸瓜地看下去,一点点找破绽。
铁链的另一头绕在床脚上,被一把沉重的大锁牢牢锁住。
床脚上不止这一把锁,因为铁链的长度可调节,所以解危把多余的铁链也一圈圈绕在床脚上,然后用另一把稍小的锁扣住。
两个锁他也不死心地试了一下,全没戏。
于是最后的希望就剩这张床了,他要是能搬动,就能扯出铁链逃跑了。
第三次尝试后。
白启安没忍住骂了娘。
实木家具真是名副其实的重,这个2米*2米的床估计得有200公斤,他哪怕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移动这张床分毫。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白启安的心情才平静下来,迅速换了种策略。
他开始像个小偷一样,在铁链能到到的范围内,轻手轻脚地开柜门翻抽屉。
一番地毯式搜索后,愣是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解危估计早有防备,提前把所有通讯用品、玻璃制品、尖锐物品等都收起来了,连个指甲刀都没给白启安留。
他无力地瘫倒在毛绒毯上,内心悲凉无限。
现在只能期望有人发现他失联,然后寻迹找来救他出这魔窟了。
.
中饭时间,解危挑战了一下土豆炖肉。
看到土豆没削皮,整个浮在灰黑色的的汤汁中,白启安的头摇得比早上还用力:“我不饿!”
解危依然没逼他,自己勉强吃了几口,差点把昨晚的饭都给吐出来。
于是也只能被迫和白启安一起饿肚子。
就这么迎来了午后时光,解危决定和“新狗狗”一起玩耍,交流交流感情。
他抱了一个纸箱子递给白启安:“都是给你买的玩具,选个玩吧。”
白启安看都没看玩具一眼,直接问:“能给我本书看看吗?”
这显然是个摆脱了低级趣味的文艺狗狗。
但主人残忍地拒绝了这个请求:“狗不会看书。”
“那我想看电视。”
做狗实在是太无聊了,不能玩手机约等于失去了人生90%的乐趣,白启安除了发呆就是睡觉,都快闲出屁来了。
这个提议解危准了。
他放长了白启安的铁链,把人牵到了客厅。
白启安刚往沙发上一坐,解危就突然凑过来抱住了他。
.....???
他倍感惊悚:“你这是干什么?”
“狗狗都喜欢主人的抚摸。”解危保持着这个环抱的姿势摸了摸他的头,“怎么样,喜欢吗?”
“不喜欢!”
解危似乎根本不在乎白启安的回答,自顾自地评价说:“你的毛很硬,摸起来并不舒服。”
他的手往下,挑起白启安的下巴摩挲,不一会儿,眼睛满意地眯起:“这里摸起来倒是不错。”
白启安整个人都快僵成一截木头了。
但解危却不肯放过他,不安分的手沿着下颌线继续往下,然后摸到了T恤的衣领。
他蓦地皱起眉:“我竟然忘了,狗是不该穿衣服的。”
“别别别!”白启安紧张到都结巴了,“狗狗狗可以穿衣服的。”
解危像个不讲道理的暴君,听不进去任何建议,转身就去拿了把剪刀过来。
白启安先是害怕,但随后眼睛一亮。
这是武器,抢过来说不定可以逆转局势。
“你最好不要起什么歪心思。”解危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声警告,“否则我可能会把不该剪掉的东西都剪掉。”
白启安掩饰性地别过脸:“我什么也没想。”
想到两人的武力差,和那句“不该剪掉的东西”,他不得已变得乖乖的,没再敢做多余的举动。
不一会儿,他全身上下的衣服被解危手中的剪刀肢解了,解危拽着碎布料随意一扯,白启安就彻底变得一丝不挂了。
他望向解危,心底慌得不行。
其实吧,非要白启安光着也没什么,可问题是某个暴露狂也是光着的啊!
现在等于是裸男X2啊啊啊!
这场面,他真怕控制不住。
白启安混乱中急忙建议:“我要洗澡!让我洗澡!”
如果非要坦诚相见,还是选在浴室里比较正常......
“晚上再帮你洗。”解危没上钩,“现在我要摸你。”
他把想要逃跑的白启安拦腰捉回来,左手撑着沙发挡住去路,另一只手放到了白启安后颈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后,才沿着背从上到下撸了一把。
白启安身子一颤,然后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但这样反而把微弓的背更加彻底地暴露了出来,解危的手在无遮无挡的光滑肌肤肆意游走。
衣物全褪不仅让白启安的不安非常滋长,也让他变得更加敏感。
毫无阻挡地肌肤相触,另一个人的体温,都像被放大了数倍,搅弄着他的冷静与自持。
“喜欢我摸你这吗?”连解危的声音都听起来比往常更有磁性。
白启安臊得耳根发红,连摇头都不敢太大弧度。
“这样啊。”解危停了动作,语气听上去有些为难,“脑袋、下巴、背部都不喜欢,那到底摸哪,狗狗才会觉得舒服呢?”
哪怕坐在沙发里,白启安都感到双腿发软,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他艰难表态:“无论哪.....我都不喜欢。”
“这可不一定。”解危眯起眼睛,“那处地方我没试呢。”
他捏住白启安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
在避无可避的对视中,解危柔声哄道:“乖狗狗,躺下露出肚皮。”
白启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竟然真的照做了。
还不自觉学起狗的模样,蜷起双腿,折手弯着手腕装成狗狗的爪子。
“真乖。”解危夸奖他,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
那触感非常奇特,格外温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白启安的反应极大,几乎是解危摸一下他就颤一下。
解危像找到了心仪的玩具,玩上瘾一般,一直对着白启安的腹部抚摸揉捏,最后干脆不再用整个手掌,而是改用指尖绕着白启安的肚脐画圈圈。
“别.......”白启安绷紧了脚趾,声音都变了调,“别再摸了......”
解危自然不可能听他的,那手甚至下滑摸到了白启安的大腿根。
那块的肌肤像深藏的宝物,分外白皙,也格外娇嫩敏感,一点点小小的刺激,都能激起巨大的涟漪。
“......啊......解危!”
白启安这声是直接吼出来的。
完了,真的完了。
解危终于停了手,直直看向白启安胯下挺起来的某物,冷静地陈述:“你硬了。”
白启安仰面看着天花板,心情极其复杂。
他就知道这场面肯定控制不住!
赤条条加光溜溜,还摸来摸去,不硬才有鬼了!
但白启安还是要面子的,他磕磕巴巴地解释:“那啥......这是因为......我狗......狗是有发情期的。”
反正这他也不是第一天不当人了。
不过解危没买账,无情拆穿了他:“你明明是被我摸硬的。”
“那也是你的错!谁让你摸得那么色情!你那分明不是摸狗的手法!你就是个变态!”白启安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解危充耳不闻,因为他有件更好奇的事情。
他拉着白启安的手放到自己勃发的分身上,一脸真诚地提问:“不过没人摸我,我却硬了,为什么?”
白启安像炸毛的猫,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往后缩。
“之前不是就告诉过你了吗,你精虫上脑!!!”
第17章 喂食游戏
解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眉头死搅着,面上各路情绪混成一团,生气焦躁甚至带着一丝委屈。
然后很突然的,他跳下沙发,掉头就走。
白启安虽然有些疑惑,但内心更多的是庆幸。
这种情况下两人还是分开独处的好,否则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就不好了。
他低头看了眼小小安,深感不争气,被曾经强奸过自己的人摸几下,竟然变得这么硬挺挺的。
看来得冷水澡伺候它了。
白启安拖着锁链试了下,勉强能进到卫生间。
不过这也是他脚上锁链的最大长度了。
这么看来,解危给他准备的活动空间还是挺大的,主卧、小半个客厅、外加卫生间,但是这范围内能用于逃跑反抗的东西全被提前清理了。
白启安洗完澡后,不信邪地找了第N遍,依旧一无所获。
好吧,其实也不算一无所获,他至少找到了能遮羞的衣服。
只是这些衣服不是白启安的,它们都所属解危。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他要不要穿?
解危那家伙占有欲极强,连自己的牙膏都不给人碰,要是没经过同意就穿了他衣服,那疯子会不会把他吊起来打?
可是不穿的话,就这么和解危一起回归自然,公然遛鸟吗?
.....而且这么遛着遛着,总感觉很容易出事啊。
横竖都是BE选项,还不如悲催得体面一点,白启安不再纠结,随便选了件T恤套到身上去了。
穿上解危的衣服后,他才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两人的体格差,这件宽松T恤对白启安来说简直就是一条超短睡裙,都能遮得住他大半个屁股了。
这感觉太怪了,他慌忙抓了条裤子套上。
这下终于着装完毕,把该挡的都挡住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裆下有些窜风。
但白启安也没办法,他还没心理强大到和解危穿同一条内裤,权衡之下只能真空上阵了。
做完这些,他就彻底没有其他事可以干了,所以说被囚禁的生活真是无聊.....
原地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白启安突然想起客厅的电视来,顿时如获至宝,连滚带爬地出了卧室。
然而现实非常残酷,锁链限制了他的快乐,遥控器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爆了几句粗口后,白启安甚至去玩了会儿“狗狗”的玩具,但他一个人类真的对磨牙棒、弹弹球、骨头抱枕等提不起兴趣,没一会儿就腻了。
他斜靠在沙发上,往书房方向张望了一下,那扇房门紧闭,解危进去后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于是百无聊奈的白启安也只能合上双眼,梦里去找周公玩耍去了。
一觉醒来,暮色西沉。
白启安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就往书房那边看,可那冰冷的房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太对劲。
早饭、中饭解危都是准时下厨,但现在都这个点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
踌躇半晌,白启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解危。
没有回应。
他抬高了音量:“解危?”
等了一会儿,依旧无人应答。
就在白启安打算喊第三声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解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白启安身上的衣服,拧着眉头加快了速度,几步之后就站在了白启安跟前。
解危用下巴居高临下地指了指,开始兴师问罪:“那是我的。”
“是,衣服当然是你的。”白启安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一种说辞,“但我也是你的,所以.....就是.....反正都是你的,不冲突,你说呢?”
“你是我的。”
解危仔仔细细地咀嚼这四个字,然后扬起一个放肆张扬的笑容,宣布道:“你的确是我的。”
白启安移开目光,有些不敢和解危对视了。
这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感觉怎么这么不一样呢......
好在解危似乎被这四个字取悦了,没再计较衣服的事情,转而问白启安:“刚刚为什么叫我?”
“......我饿了。”
这是真话,白启安已经一天都没进食,都快饿地前胸贴后背了。
解危赞同地点头:“我也很饿。”
这怪谁啊!
囚禁也要讲究基本法啊,至少该把他喂饱吧,哪像现在,囚禁者和被囚禁者都空着肚子嗷嗷待哺。
解危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不到该祸害哪些食材了,主动开口:“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果然,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在解危的厨艺之下,这句看似温馨的话简直像在问是哪种死法。
“你最擅长什么菜?”
“没有擅长的。”
白启安:.....
白启安:“那就水煮大虾、水煮西蓝花。”
简单点,做菜的方式简单点。
只是烧水放食材再捞出来这么简单的步骤,解危要是再能做出黑暗料理,白启安就去吃狗粮。
半个小时后。
水煮套餐好了,解危把白启安的专属食盆装的满满的。
当然,这食盆依然被放在地上。
如果碗里的是山珍海味,为其折腰也不妨,但......为了吃这么个口味不明的寡淡减肥餐,白启安就不太乐意卑躬屈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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