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解危:“你喂我行吗?”
解危答应得很干脆。
他夹了个大虾放在掌心,然后把手伸到白启安面前。
白启安:......
非得选择这么羞耻的喂法吗?
“如果你用筷子喂我,我会更开心。”
解危不为所动:“用手喂狗狗食物更利于培养感情。”
这培养的是恨意吧???
白启安和那个大虾对望半晌,最终妥协了。
他微微低头,伸出舌头把食物卷进嘴里。
水煮大虾没什么味,但解危的掌心舔起来有微微的咸味,连带着温热的体温刺激着白启安的味蕾。
他像是掩饰什么似的,嚼得非常快,没几口就把大虾吃完了,连皮都没吐。
吃完好一会儿,白启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赌对了,解危终于做出能吃的东西了!
虽然这虾远远达不上美味的标准,但比之前两道菜好多了,至少他吃下肚没有孕吐干呕反应。
见白启安解决了一个,解危马上往掌心上放了第二个虾。
他嗷呜一口吞了,嚼了两下之后,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极其扭曲:“好咸!!!”
白启安直接吃到了一个盐块。
他呸了好久,嘴里还是那股浓郁不散的咸味,只得道:“快,再给我来个虾。”
然而厄运总是接踵而至,第二个虾比之前那个还咸。
白启安火速打脸,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被腌入味了,连口水都是齁咸齁咸的。
比起愤恨,白启安最先感到的竟然是钦佩,放把盐的事情,解危都能搞砸,真是黑暗料理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已经被折磨得食欲全无,但解危却依然往掌心放了一只虾。
......
为了果腹活命,白启安还是眼含热泪地张了口。
结果这只虾完全没被盐块污染过,原生态原滋味,甚至还要比一般虾子要鲜美。
白启安又燃起了希望,继续示意解危加菜。
然后下一口他再次被打回地狱。
他就不信邪了:“再来!”
就这样白启安把整整一食盆的大虾西蓝花都吃完了。
怎么说呢,他甚至觉得这不是在吃饭,而是在玩踩雷游戏,或者是个哲学互动游戏,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得到什么。
但无论如何,他的肚子总算被填饱了,甚至有点撑,因为饭后他至少喝了一斤水解咸。
喂饱白启安后,轮到解危吃饭了。
他几乎是完全复刻了白启安的反应,吃得好好的会突然龇牙咧嘴,疯狂呸呸呸,然后咕噜咕噜灌水。
这餐晚饭两人都吃的很辛苦。
白启安想了想未来,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他还不如去蹲监狱,牢饭绝对比这个咸淡不定的水煮虾好吃。
.....不行,他得自救,他实在接受不了一直吃这玩意儿。
“主人……”白启安放柔了声线,尽量表现的乖巧又可怜,“明天我想吃刺身,可以吗?”
刺身不需要烹饪直接就可以生吃,完全不受个人厨艺的影响,只有在它面前,众生才是平等的!
而且它暧昧又模糊,外卖、食材、一道菜,它似乎哪样都是,也可以哪样都不是。
“切片加摆盘,就算是做出这道菜的人!”所以才可以这样被白启安涂抹定义。
解危点点头:“有道理。”
不知为何,白启安觉得这人不是被自己说服了,而是被饿怕了。
达成共识后,解危就继续钻进他的书房,紧紧关上了那一扇门。
直至午夜,他都没回主卧睡觉,似乎是熬了个通宵。
隔天,解危按照约定,给白启安准备的三餐都是刺身。
但他似乎很赶时间,把刺身放在食盆里就走了。
白启安一开始还很开心,因为没人监督他,就不用趴在地上吃饭,直接捧着食盆吃就行了。
可一连三天,解危都是这样。
关着他,锁着他,养着他。却不抚摸他,不陪他玩耍,也不跟他说话。
解危似乎只有在用餐时间才会记起白启安,敷衍了事地投喂他,其余时间就一直待在门扉紧闭的书房,晚上甚至也不回主卧,也不知道是在熬夜,还是直接就在书房里睡下了。
白启安一开始还是乖乖睡在毛毯垫上,但到后来,他直接鸠占鹊巢,躺上了主卧的大床。
夜色沉重,这是属于梦与安睡的时刻。
但白启安却一丝困意都没,因为无事可干的他已经睡的够多了。
他像身处与世隔绝的孤岛,孤独与无聊疯狂侵蚀着他。
可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等待和发呆罢了。
盯着虚空看了太久,眼睛似乎受不了,泪水涌上湿润着干涩。
白启安一动不动,任凭温热的东西过脸颊,掉进枕头里。
他不得不承认。
他开始想念解危了,像被冷落的狗狗想念主人。
——
不知道昨天就开站了,来晚了。
双更今天补上,12点左右再更一章。
给你们新的啾咪
Σ>―(〃°ω°〃)♡→
第18章 有条尾巴会更好
白启安一整晚都没合眼,天微微亮时他就起了床,迅速洗漱好,早早地等在食盆旁。
两个小时后,解危才推开书房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白启安精神一振,开始没话找话:“早上好!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解危充耳不闻,甚至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这个人已经无视他整整三天了,他养大白时可不是这样的!
白启安气得牙痒痒,他一定让这个王八蛋没法再装聋装瞎!他说到做到!
半个小时后,某王八蛋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似乎刚刚洗了个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解危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三文鱼,还没走到白启安面前,就被食盆狠狠砸中了腿,发出沉闷的响声。
白启安没有意识到解危是故意没躲,得意地哼了一声:“盆没了。”
解危站在原地,平静地朝他点了点头,那意思似乎是认同了白启安的说法。
“所以......”这四天来第一次和解危对视,白启安莫名地有些紧张,气势也随之弱了几分,“我要你喂我.......”
解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回答。
他走近白启安,把三文鱼放在自己手心,然后伸到白启安嘴边。
白启安眨了眨眼睛,这......算是重新理他了吗?
可解危面上不带任何情绪,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白启安有点泄气,只能强压住羞耻心,低头解决解危掌心里的食物。
不一会儿,鲜嫩的三文鱼就全被他吃进肚了,解危的掌心空空,只留着一点唾液的水光。
进餐结束了。
解危又要离开了,进到那个紧闭的房门里,只留他一个人与锁链与孤独为伍。
白启安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犹豫了一下,就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解危的掌心。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他就彻底红了脸,但他没有退缩,慢慢舔了第二下,第三下,小心翼翼,又颇具讨好意味。
舔舐的间隙,白启安悄悄抬眼,却没想到和解危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解危面无表情的脸上的终于有了变化,他弯着眼眸,正在笑。
而那双漂亮眼睛里倒映的,是自己。
白启安仿佛轰的一下被点燃,耳根都红透了。
他别开脸,想躲开。
但解危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用指腹温柔地摩挲。
然后在吵闹的心跳声中,白启安听到这四天来解危第一次对他说话。
——“乖,再等等。”
他似乎是花了很久时间消化这句话,因为那一瞬间涌上的情绪纷杂而混乱。
白启安甚至觉得自己疯了,竟会为了这四个字感到受宠若惊,仿佛解危愿意搭理他是件多伟大难得的事情一样。
“扥......等什么?”可他依旧紧张到说第一个字就咬到了舌头。
解危含着笑意深深看了他一眼:“等我要的东西送货上门。”
.
那之后就又是等待。
解危没再解释什么,直接收短了白启安的锁链,把他反锁在了主卧。
白启安大概能猜到这样做的用意,应该是怕自己向送货上门的人求救。
他躺上主卧的大床,抱住解危的枕头,感到困意姗姗来迟。
这一觉白启安睡到了自然醒,他揉着眼睛爬起来,才发现解危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几点了?”迷茫中白启安随便问了个问题。
“下午6点。”解危的目光仿佛粘在他身上一样,“饿吗?”
白启安总感觉解危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回答了那个问题:“挺饿的。”
解危把白启安牵到客厅,也没询问他的意见,直接就把食物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他这次准备的晚餐非常丰盛,九绘鱼、澳洲和牛、牡丹虾、海胆等等,一看就是高级食材,味道也格外鲜美,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总之好吃到让白启安觉得这是一餐断头饭。
“吃饱了?”
白启安惴惴不安地点头。
解危的手却依然没收回去,唇角翘起,笑得揶揄:“这次怎么不再舔舔主人了?”
白启安一愣,然后直接臊得脚指都蜷缩了,红着脸试图想解释点什么:“不是......那个......”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自己主动那什么......
“舔我。”解危突然开口,口吻完全是命令式的。
“还是算......唔!”
拒绝的话才说到一半,解危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了白启安的嘴里,强硬地重复:“舔我。”
实在是骑虎难下,白启安只能硬着头皮照做了。
他动起舌头轻轻舔了两下,甚至还能尝到刺身遗留下的海鲜味,微咸,带着若有若无的一点腥。
但解危像是不满足这种隔靴挠痒的力道,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手指伸得更深了。
白启安的舌根被猝不及防压到了,条件反射性地干呕了一下,不过东西没吐出来,口水倒是涌上来不少。
他被迫吮吸了几下,就能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
吓得白启安立马往后仰去,吐出了解危的手指。
解危没再继续逼迫他,而是抬起手,仔细端详自己的沾满口水的手指,眼里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白启安慌忙移开目光,躲什么似的把脸埋到了手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开箱子的声音。
白启安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差不多降下去了,才敢慢慢抬起头。
他先是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狗耳朵发箍,然后看到解危拿着它递到了自己面前。
白启安沉默了半晌。
“......这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就是那个意思。”
“可......为什么突然让我戴这个?”
解危说:“你之前太不像狗了。”
事到如今才发现他不够像狗吗???
白启安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接受,毕竟被锁着的他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他戴好之后,解危抱胸打量了片刻:“很合适你。”
......这种时候的夸奖简直跟骂人似的。
“加上尾巴一定更好看。”解危快速地补了一句,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白启安莫名抖了一下,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当解危牵着他重新回到主卧,看到了那张大床上一字排开的狗尾巴时,他的担心成了真,人也傻了眼。
毛色各异的狗尾巴足足有十几条,但这其中没有一个是外带式,全他娘的是嵌入式!
而且这些嵌入式的型号十分齐全,从迷你的肛塞,到长长的拉珠,再到粗大的橡胶棒,层层递进,尺寸越来越惊人。
白启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就知道,让人做狗根本就纯洁不起来!
往后没退几步,就撞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解危,他像面厚实的墙,死死堵住了他的退路。
白启安转过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这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解危笑得灿烂:“你说呢?”
白启安拔腿就跑,但三秒后就被捉拿归案,然后被绑去卫生间灌了肠。
“不用这么认真吧!戴个尾巴而已,为什么要灌肠?”
白启安双手被缚,只能拼命扭动身子,非常不配合。
解危直接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你再动,我就直接把最大型号的尾巴塞进来。”
白启安咬住嘴唇,停了动作。
可能是上次旁观的原因,解危这次做的很熟练,不一会儿就把白启安里面清洗干净了。
灌好肠后,绑住白启安双手的绳索就被解开了,但狗耳朵发箍、大红色的项圈这两样解危没有拿掉。
他把白启安牵到卧室,然后松开手,推了他一把。
白启安一个不稳,向前栽倒在了大床上,和上面摆放着十几条的尾巴贴到了一起,不锈钢质地的肛塞格外冰凉,正好杠在白启安小肚子的位置,激得他打了个冷颤。
解危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现在选一个喜欢的吧。”
白启安可怜巴巴地沉默了半天,也只能选了个最小的。
解危让他跪爬在床边,调好姿势后,白启安半个屁股都是悬空的。
他紧张极了,羞辱与不安侵蚀着他,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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