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别,别按了!”
“为什么?”
真实原因白启安实在说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
解危停了动作,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哥哥不说我也知道。”
试图隐藏的小秘密被揭穿,白启安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咬着唇把脸埋在掌心里,装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但就算不按摩了,这件事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吃完中饭,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白启安还是很困扰。
“那个……”
“怎么了,哥哥。”
解危原本靠着床尾在捣鼓什么,听到呼唤后立马扔掉手里的东西爬上床,坐到白启安面前。
白启安低着头,耳朵微红,扭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就是……能给我几个创可贴吗?”
“哥哥要用来干什么?”
“……你明明知道!”白启安的脸瞬间红了一个度。
“我当然知道。”
解危好心情地弯起了嘴角, 然后视线往下,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声线轻浮而撩人:“都怪我,做的时候总是咬你的乳头,害得那里又红又肿还破了皮,连衣料的摩擦都受不了。”
说着贴得更近了,伸出食指想戳那处凸起。
白启安往后一躲,紧张地喊了一声:“不能碰的!”
解危哪是那种听话的人,不仅碰了,还坏心眼地捏了一下。
“啊!”
白启安整个身子一抖,眼里瞬间起了一层雾气,尾音染了点哭腔:“呜呜,别……”
解危隔着衣服围绕着那点画圈圈:“给你按摩的时候它就立起来了,没想到到现在都没下去。”
“这是因为……因为衣服太硬了……一动就会蹭到……”
解危非常浮夸地附和他:“这样啊,原来如此。”
白启安恼羞成怒,把人一把推开,恶狠狠地瞪他:“你笑什么!还不是都怪你!”
“是都怪我,我承认了呀。”
“都叫你不许笑了!快拿创可贴给我!”
“不给。”
“你!”
看到白启安眼里泪花闪烁,似乎真的要哭了,解危连忙开口:“哥哥先别气,我给你准备了比创可贴更好的东西。”
白启安没说话,但眼神表达得意思十分明显——别卖关子,快拿出来。
等包装精美的“好东西”工工整整地放到他面前,白启安沉默了。
并且想给几分钟前对解危怀有期待的自己一耳光。
“请问这玩意儿好在哪?”
解危拿起其中一件情趣内衣,大大方方地展示:“真丝三角杯,舒适亲肤;白色蕾丝点缀,性感诱惑;业内名牌,质量上乘做工精致。这些加起来还不算好东西吗?”
“这是胸罩!!!”
“没错,是胸罩。”解危很认可,很坦然。
白启安却要气炸了:“我他妈是男的!”
“嗯,我买的A罩杯,平胸的男性也能穿。”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见过男的穿胸罩吗?”
“哥哥你的性别偏见很严重呀。”解危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比起固化标签,使用价值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白启安顿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该怎么反驳。
“创可贴!创可贴也很有使用价值,还便宜。”
“但创可贴没有真丝柔软,我想给哥哥最好的。”解危把那件情趣内衣递得更近了,“试一下吧。”
“拿远点!我不要!”
白启安抗拒地往后挪了挪。但仅仅只是这点小动作,衣料产生的摩擦还是给他带来了疼痛。
“嘶……”
解危看在眼里,适时开口,直接把后路都堵死:“没有创可贴,只有这个,哥哥要还是不要?”
白启安动摇了三分之一秒,然后迅速扼杀了那个念头。
“不要!我白启安就是疼死,死床上,也不会穿那玩意儿的!”
两个小时后。
白启安一边穿文胸,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都怪你!……要不是太疼了,我才不会……才不会……”
解危很耐心地哄人:“都怪我,哥哥没错。”
“当然怪你!你是天底下最坏的王八蛋!”
“对,天底下最坏的王八蛋就是在下。”
就算解危十分配合地被骂,白启安还是不解气,偏偏弄了半天,文胸后面的排扣还是对不上,心中躁郁更甚:“烦死了,这个好难穿!你就不能买系带的那种吗?”
解危明明可以去帮忙,却不想插手。
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的白启安可爱极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皱着眉头气鼓鼓的,但又很认真努力地在穿他买的情趣内衣。
这内衣布料很少,不能完全遮掩肌肤上红红紫紫的情欲痕迹,显露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煽情来。
解危喉结一动,眸色更加暗沉了。
好半天后,新手白启安才把文胸穿妥当,理了理不平的蕾丝,长长地舒了口气。
“终于好……唔!”
这句话没说完,解危就扑了过去,像饿极了的老虎,啃得又凶又猛。
“唔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到最后白启安严重缺氧,拼命推他的胸膛,解危才理智回归,松口让他呼吸。
“哈……哈……”
白启安没喘几口气,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什么东西抵到他了。
“你不能再那什么了……我……我真的不行了,我需要休息!”那三天的记忆涌上心头,白启安头皮一阵阵发麻,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你说过今天不碰我的!骗人是小狗!”
解危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个眼神白启安再熟悉不过,情欲汹汹,直白热烈,毫不掩饰。
他像被瞬间抽走了力气,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然后粗重的呼吸声拂过他耳边,白启安听到了一声
——“汪。”
第26章 红色丝带
喘息,律动。
积累,爆发。
最后滚烫的白浊液体射了白启安一脸。
解危心满意足地倒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吻着白启安的侧脸嘴角。
“……你滚开。”
白启安这句话的语气明显不对,掺了满满的委屈,和沉甸甸的伤心。
解危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白启安抬起头,用盈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他,“你明明说过今天不碰我的……”
“我……”解危有些慌了,辩解道,“我没插进去,只是腿交而已……”
白启安没说话,慢慢垂下眼帘,睫毛微颤后,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
“对不起。”解危没再找借口,低头承认错误,“我没忍住,对不起。”
听了道歉,白启安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哽咽道:“你不能这么言而无信的……呜呜……我真的很累,你都不让我休息……还骗人……”
“对不起。”
白启安鼻音浓重:“你以后别这样了……”
“不能哪样?”
解危以为哥哥会说“不许再做色色的事情”,但哥哥接下来说的却是——
“不能不给我休息。”
……
解危足足反应了好几秒。
这是纵容吧?
这要求有点低吧?
这性格也太好了吧?
……怎么办,感觉好可爱。
泛红的眼角,抽抽噎噎的控诉,乖乖穿着的白色蕾丝……哥哥的全部都好可爱!
解危有些受不了地捂住胸口。
他好喜欢白启安!想结婚的那种!
“啊啊啊!”
这猛的一声吼吓了白启安一跳,他抹了抹眼泪,试图看清楚状况。
只见解危吼完之后麻利跳下了床,然后在床边的空地处来回折返跑,速度很快,甚至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白启安:???
这可以入选人类迷惑行为大赏了吧?
“你这是在干什么?”
解危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吼:“因为你太可爱了!!!”
白启安:???
这两者之间有必然关系吗?
解危又高声喊道:“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
白启安放弃了思考。
如果他有罪,法律可以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在这看疯子裸奔。
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最后只能默默扶额:“你能穿上衣服再……反复横跳吗,你胯下那玩意儿甩来甩去,有点……不太美观。”
“给几巴穿上衣服?”解危跑得气喘吁吁,“这种衣服我没有,可能要现买。”
“不是几巴,是你本人!”
白启安没想到他的伤心情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扫而空的。
解危真是个天才。各种意义上。
“好的。”
解危很听话,直接停了跑步,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这样行吗?”
久违地看到解危穿戴整齐,白启安感动不已:“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更帅!”
“真的吗?”
白启安昧着良心点了头。
下一秒解危直接像个大型犬一样扑了过来。
两人一起栽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解危开心得蹭来蹭去,白启安却身体僵硬如临大敌。
“我我我很累了,需要休息!”
“嗯,我会让哥哥休息的。”解危撑起身凝视他,眼神温柔,语气郑重,“接下来的三天,除了亲吻和拥抱,我绝对不做其他事情。”
“亲吻也不行。”白启安试图讲讲价。
“不是很过分的亲亲,也不行吗?”
“……不行。”
解危头耷拉了下来,看上去有点委屈:“好。”
我行我素的解危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白启安半信半疑道:“真的?不骗我?”
“真的,不骗你。”
解危说完起身下床,转头走出了房间。
就在白启安拼命思考这个行为的含义时,解危又回来了,不过手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才看出是三条丝绸质地的红丝带。
白启安瞬间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用途。
“你不是说让我休息的吗!”
“是啊。”解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还不是因为你!”白启安抱紧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你实话实说吧,你到底想拿这个丝带干什么?”
“绑在你的手腕上。”
果然,他就知道!
白启安自暴自弃地伸出双手,像个乖乖伏法的犯人:“你绑吧......动作轻点,我怕疼。”
出乎他的意料,解危没有像以前那样绑住他的双手,而是把三条丝带都绑在了他左手手腕上,还每条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白启安抬起手腕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红色是警示,提醒我不要碰你。三条是计时器,过去一天拿掉一根。”解危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然,哥哥要是想要我了,随时可以解开丝带。”
并不会,谢谢!
白启安恨不得把这玩意儿打死结。
可惜丝带只有三条,时间总得过去。
“三天好短啊。”
“三天好长啊。”
他们同时开口,内容却完全相反。
解危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垂下头,眼神慢慢变得黯淡。
相反的。
喜欢。排斥。
期待。恐惧。
全是相反的。
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他一直都知道。
他和白启安之间隔着沉重冰冷的锁链。
心意不相通,情绪不对等。
所以他视为煎熬的“长”,才是白启安为之遗憾的“短”。
解危知道。这都是自己种下的因,自食其果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可听到那句话时,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泛起苦涩的难受来。
他蹲了下来,趴在床边。
然后仰头看向白启安,像在看遥不可及又难以实现的念想。
“哥哥是不是不懂为什么之前我会下床跑步?”
“……是不太懂。”
——因为我喜欢你,才觉得你的一切都那么可爱,可爱到让我困扰,让我疯狂,让我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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