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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见人三分笑的陆霜明这次全程冷脸,学生会主席团全都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和他说话,好奇又忐忑地看着他俩。本该是轻松又开心的一次换届,气氛突然变得极其尴尬。
  陆霜明全程没有和他对视一眼,两人一起举着聘书,面无表情地看向摄影同学。负责摄影的新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问:“两位主席都笑笑呗?”
  陆霜明还是那副别人欠了他钱的表情:“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严肃一点好。”于是两个人就留下了学生会历代换届照片里唯一一张黑脸照。
  台下一片静默,拍完照片后,陆霜明从赵鹤鸣手中拿过了聘书,头也不回地下台了。赵鹤鸣被晾在台上也不尴尬:“这一年的工作我虽然做得不算出彩,但万幸没出什么差错,希望下一届学生会再接再厉,永远牢记为学生服务、为学生发声的宗旨。”
  陆霜明坐在台下目光灼灼,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肯定会比你做得好。”后面马上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钟凌觉得自己都要早搏了,他走出教室给陆霜明发短信:“你俩怎么了?你出来吧,我跟你聊聊。”
  不一会陆霜明就出来了,他今天穿着学生会发的西装,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凌厉又强硬。
  钟凌眉头皱成一团:“你疯了吗?有什么矛盾不能私下商量,非得闹得这么难看吗?”陆霜明插着兜靠在墙上,伸手往钟凌要烟:“有烟吗?”钟凌拿出一根细长的O式电子烟递给他。
  陆霜明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烟,缓慢地吞吐着:“我和他完了钟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钟凌也不知道该喜该忧,陆霜明瞒着他去追赵鹤鸣,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但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陆霜明也没什么大错,毕竟赵鹤鸣明里暗里拒绝过他好几次了。
  “是因为付嵘的事么?你了解清楚事实没有,别什么话都信,鹤鸣不是背信弃义的人。”陆霜明嗤笑一声:“对,他没有错,他怎么会有错,是我傻,以为他也喜欢我,上赶着去给他当枪使,最后发现人家早就另攀高枝了。”
  钟凌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说话谨慎点,什么叫另攀高枝,你有证据么?”陆霜明很快吸完了那只烟,把它扔进垃圾桶里,走回会议厅:“你别管了,我们俩之间的事一时说不清楚。”
  主席团的另外几个人拉了一个小群茫然地吃瓜,还以为两个人因为付嵘的事发生了什么龃龉,都想试试拉个合。怕钟凌提到赵鹤鸣激动,就没拉他进来。
  会议结束后,宣传部主任笑着提议:“好了好了,大家也别这么严肃,大家辛苦一年了,我们去吃个饭吧,上次钟凌非要玩狼人杀也一直没完成,正好今天人齐!”
  其他人也赶紧起哄,努力表现得刚才无事发生。赵鹤鸣笑着摆了摆手:“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晚上还有论文要写。”
  主席团轮番上阵试图拉合他俩,陆霜明也不好再甩脸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鹤鸣:“一起来吧,别磨磨唧唧的,反正也最后一顿了。”
  全场又是一片沉默,钟凌还没出发已经感到后悔了……
  一行人别别扭扭地到了饭店,赵鹤鸣和陆霜明坐在饭桌的两头,夹在中间的人都觉得无比尴尬。章黎算是几个人里神经最粗的,他笑着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会已经开完了咱就别这么严肃了!来来来,我们来玩游戏吧,上菜之前先玩点简单的,你画我猜怎么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陆霜明开口否定了他的建议:“你画我猜不够刺激,我们玩点好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这话说到这儿,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颜欢笑地点头。“服务员小姐姐,可以帮我们拿一副牌来吗?”
  在场的一共有七个人,大家都抽了一张牌,谁的点数最小就算输。第一轮点数最小的是钟凌,钟凌果断选了真心话。
  负责外联的alpha妹子八卦地举起手:“凌哥,在学生会范围内,谁最接近你的理想型啊!”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气氛终于轻松了一点。钟凌的脸有点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故作潇洒地说:“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赵主席啊,学生会谁不喜欢赵主席?”
  文艺部的主任笑着摇了摇头:“得了吧凌哥,我们可有一大批喜欢霜明这种甜心猛A的,你可别代表我们。”陆霜明笑着和他碰了碰杯:“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游戏很快进行到第二轮,这次点到的是赵鹤鸣,陆霜明第一个举手。其他人立马觉得不妙,果然陆霜明语出惊人:“赵主席初夜是什么时候啊?”
  正在喝水的钟凌差点把水吐出来,他擦了擦嘴,赶紧打圆场:“过了啊过了啊霜明,你今天是来大姨夫了吗,我去给你找红糖水啊。”说着就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肚子,其他人赶紧岔开话题跟着嘻嘻哈哈。
  赵鹤鸣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他神色如常地夹了一口凉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这儿又没有女o。”他抬头看了一眼陆霜明,“十八岁的夏天,在海边,可以了吗?”
  钟凌眼睛都忘了眨,饭桌上鸦雀无声,文艺部部长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一个阿房宫,决定放弃社交,专心吃起了碗里的菜。
  还是陆霜明打破了僵局:“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来来来继续。”
  几个人魂飞魄散地玩了两轮以后,菜终于上来了。大家都埋头吃着,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大家都专心吃饭的情况下,一桌子菜很快就吃完了。钟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在这里大眼对小眼也不是回事:“要不我们玩一把狼人杀?好久没一起玩了……”
  陆霜明附和:“好啊,正好活动活动脑子。”
  钟凌在桌下踩了他一脚,发短信道:“求你了,别作妖了,我也不管你俩究竟怎么了,你饶了我们吧。”
  陆霜明向他保证不再耍脾气,肯定好好玩。赵鹤鸣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那我来当上帝吧,正好我最近不想动脑子。”
  几个人抽过牌以后都闭上了眼睛,赵鹤鸣站在圆桌前按流程cue人:“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狼人很快杀完了人,女巫选择了救人,赵鹤鸣继续道:“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陆霜明睁开眼睛,发现他不知道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赵鹤鸣俯下身,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预言家请选择一位玩家查验身份。”陆霜明指了指钟凌。
  赵鹤鸣低头咬上他的嘴唇,献上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看向他的眼神又娇又委屈:“好人是向上,坏人是向下,他的身份是这个。”
  在陆霜明闭上眼睛之前,赵鹤鸣的嘴唇无声地张合,好像在对他说:“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第16章 离家出走
  陆霜明带着好人把狼人打得七零八落,每次发言都要瞟几眼赵鹤鸣,表面上看是针锋相对,实则是欲求不满。
  饭局结束后,所有人都要回学校宿舍,只有赵鹤鸣留在原地等吴伯接。和一步三回头的陆霜明截然不同,他云淡风轻得很,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刚才示弱的人仿佛根本不是他。
  赵鹤鸣刚坐上吴伯的车,就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小群,群里除了陆霜明,还有一个叫小霜霜的号,头像是一只气呼呼的小狗。
  [陆霜明:听说有人知道自己错了?]
  [小霜霜:谁呀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赵鹤鸣扶了扶眼镜,陆霜明真的好幼稚……
  [赵鹤鸣:我那天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我会努力克服心理阴影去医院的,再次向你道歉。]
  [陆霜明:哼,那一个礼拜不理人也不对吧,一个礼拜哎!]
  [小霜霜:我明白,谁没有个不想提的事呀~]
  [赵鹤鸣:你来回切号不累么……]
  [陆霜明: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一点诚意都没有,今天竟然就这么走了!]
  [小霜霜:今天这个情势也没机会单独相处啊……虽然我也有一点点遗憾呜呜呜]
  赵鹤鸣被他恶心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也渐渐习惯了他这种神经兮兮的调情风格。
  [赵鹤鸣:道歉不能太匆忙,有空两位小朋友可以来我的出租屋详谈。]
  [陆霜明:出租屋?你爸肯放你出来了?]
  [小霜霜:!太好了吧,我可以每周过来和小鹤度过美妙的夜晚吗!]
  [赵鹤鸣:小霜霜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另一位就算了。]
  [陆霜明:切,谁稀罕,小霜我们走,回去洗澡不理他。]
  [小霜霜:谁要和你洗,我要和小鹤一起!]
  很快就有一个小号过来加赵鹤鸣,果然是那个狗头。
  [小霜霜:我没有往心里去啦,谢谢你愿意向我道歉|˛˙꒳˙)♡ 我真的可以搬过来吗?]
  赵鹤鸣无奈地把耳机插上,发了条语音:“可以,我这周找了个律所的实习,准备在金宝路住。”
  金宝路离启东传媒也很近,骑车一刻钟就能到。陆霜明有些惊讶地问:“怎么决定去律所了?你不是打算去启东或者最高法么?”
  “咱俩都去启东太显眼了,最高法毕业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想多接触一下最基层的工作。”
  陆霜明提到正事声音就沉下来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见面好好商量一下,很多事我现在并不是很清楚,还需要你给我讲讲。”
  “好的,这周末有空吗,有空可以把东西搬过来。”
  室友看着捧着手机傻笑的陆霜明,觉得他有点猥琐:“今天论坛上都在说你和赵主席分手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啊?”
  陆霜明清了清嗓子,板起脸说:“什么赵主席,学生会以后只有陆主席。就没在一起过,去去去,玩你的游戏去。”
  赵鹤鸣一回家发现赵瑜已经出差回来了,正在餐厅和赵鹤归吃饭。他拉开椅子在姐姐旁边坐下,冲赵瑜点了点头:“父亲晚上好。”
  赵瑜上挑的凤目不怒自威,霜白的两鬓更显得他德高望重,但赵鹤鸣知道,他既没德又没望,只是个好命的渣滓。
  “鹤翎回来了,我听刘锵说你们学生会最近有点小矛盾,还和启东的付嵘有关?”赵鹤归正埋着头吃眼前的一道凉菜,赵鹤鸣拉开椅子坐下,不疾不徐地把一道肉菜换到了姐姐跟前:“别吃那几根破菜叶了,你不是最爱吃鸡肉吗?”
  赵鹤归悄悄看了一眼赵瑜,发现他没说什么,赶紧扒拉了半盘子肉到自己碗里。
  “他在迎新会上讽刺我没见过世面,暗示我尽早卸任。一个暴发户这么对我说话,我当然要治治他。”
  赵瑜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么小心眼可成不了大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人不能这么睚眦必报。启东现在掌握着星盟的经济命脉,首相选举的钱都要靠启东出。都二十一岁了还这么意气用事……”
  赵鹤鸣一言不发,低着头专心帮赵鹤归卸肋排。赵瑜放下刀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语气带着一贯的居高临下:“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彻底和方家闹崩,反倒让齐家渔翁得利。”
  赵鹤鸣拍了拍姐姐的肩,让刘婶带着她回房间。大厅就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赵鹤鸣心不在焉地盛了一碗汤:“当初要不是因为您指挥失误,让鹰盟窃取了我们的军事机密,齐家方家现在都只配给您脱靴。”
  赵瑜像一只被激怒的老兽,状似凶狠地指着赵鹤鸣的鼻子:“赵鹤翎你翅膀够硬了啊,迫不及待想踩到我头上了?我告诉你还早得很,你真以为赵家以后就只能仰仗你吗?”
  赵鹤鸣冷笑着举起手做投降状:“消消气,摔盘子摔碗的有失风度吧参议长。”
  每次赵瑜看见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赵鹤鸣站起身道:“去年赵雁行欠的六千万赌债刚还上吧,您也可以仰仗他们那这几只雁。不过,交托家业之前还是亲自带人去做个亲子鉴定比较好。”
  说完他就拿起自己的包往大门走,赵瑜一声喝住他:“你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赵鹤鸣关上门前冲他鞠了个躬:“我就是给您提个醒,具体的您要去问问您的姘头。”
  出了赵家的大门,赵鹤鸣顿时又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他直接打了辆车回学校,快到的时候给陆霜明打了个电话:“我回来给你道歉了,不知道你今晚还方不方便出来。”
  陆霜明正在盥洗室刷牙,看到消息有些疑惑:“方便是方便,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和赵瑜吵架了吧。”
  赵鹤鸣点了点头:“没错,不吵一架我怎么搬出来住。”陆霜明幸灾乐祸地咕咕哝哝:“那银行卡估计也被停了吧,没事,冤大头的20万咱刚花了2万。”
  赵鹤鸣今晚心情不错,乐意捧着他:“那还要仰仗您的鼻息了。我在图书馆旧楼后门等你。”
  陆霜明来的时候戴着口罩和帽子,鬼鬼祟祟地仿佛做贼。
  赵鹤鸣冲他招了招手:“在这,你也太夸张了吧……”
  陆霜明跟着他一起走进了旧楼,这个时间电梯里没有别人,他把手伸到赵鹤鸣身后,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这不是来偷情吗,被发现了要浸猪笼的。”
  赵鹤鸣踮着脚咬了一下他的喉结,调笑道:“不怕,哥哥拆了猪笼也捞你上来。”
  还没等陆霜明回应,十六楼就到了。旧楼的十六楼是一片暂时废弃的办公区,楼道里有一个大阳台可以俯瞰首都的夜景,很少有人知道。
  现在是晚上九点,整层楼都寂静无声,初夏的晚风带着人造海的咸味,吹得陆霜明想起了海边的那个晚上。
  赵鹤鸣正趴在围栏上专心看夜景,本来就有点卷的短发被风吹得更蓬松。
  “看,那附近应该是广明宫,”陆霜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由旧宫殿改造的首相官邸。广明宫灯火通明,远看十分瑰丽。“联盟心脏住的是财团选出来的玩偶,真可笑。”
  星盟的民选首相一向没有什么实权,真正的实权在议会选出的副相手里。
  陆霜明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问道:“议会和启东的关系究竟密切到什么地步了,你也跟我说说,我心里好有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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