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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怎么办,赵鹤鸣自暴自弃地想,他再也不要见陆霜明了。
  那是不可能的!
  (一写就多,我好啰嗦)
 
 
第91章 梦魇
  “小鹤,我去问了医院的大夫,alpha的信息素提取液也可以缓解症状,你可以试试。”
  赵鹤鸣两眼无神地点点头:“嗯,好的。”
  陆霜鸣明显觉得他心不在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陆霜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要不算了吧……”赵鹤鸣低着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陆霜明茫然地问:“什么算了啊?”
  “我说我们不用再见面了,一年12次,一次10分钟,一年加起来才两个小时,你不累么?”
  陆霜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是我说错话了?我会改的,我……”
  赵鹤鸣打断了他:“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想继续了。现在或许还好,但过个三年五载,我会与社会慢慢脱节,会听不懂你的梗,我们的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你,监狱里认识了什么新朋友,你不觉得这些话题很无聊么?”
  陆霜明拼命摇头:“我可以给你讲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觉得你无聊!”
  赵鹤鸣低垂着眼睛,轻声问:“就靠这10分钟么?”
  陆霜明怔住了。
  赵鹤鸣看了眼墙上的表:“这就已经过去6分钟了陆霜明,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俩的感情已经走到顶了,再往后只会是下坡路。你才23岁,以后的路还长,还会遇到更多人。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体会情到浓时情转薄。”
  陆霜明的手不自觉揪紧了裤子,仿佛回到了赵鹤鸣跟他分手的那天晚上。
  “你又来了,你又要放弃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放弃我,明明我们之前约好了啊?”陆霜明慌张地握紧话筒,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你总是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赵鹤鸣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你这样我会恨你的。”陆霜明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见过街上的流浪狗么?它们本来什么都不怕,没心没肺活得也挺好。”
  “可有一天突然有人跑过来夸它可爱,温柔地帮他梳理毛发,说要保护它,说要驯养它。”陆霜明把手按在玻璃上,强压着怒意,“等它习惯了有家的日子以后,这个人又要扔掉他。赵鹤鸣,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鹤鸣艰难地滚动喉结:“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有纪叔叔,你一直都有家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根本抵不过后面几十年的消耗。”
  狱警已经在催了,陆霜明口不择言:“有没有不杀人也可以判无期徒刑的罪啊?”
  赵鹤鸣警觉地抬起头:“你清醒一点,纪叔叔还指着你照顾。就算你真进来了,你觉得林玉赞敢把我们分在一个监狱么?”
  陆霜明急得眼底发热,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赵鹤鸣相信自己:“我每个月都会来的,赵鹤鸣,你别想扔掉我。”
  赵鹤鸣狠下心对他说:“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狱警拉着他站起来,赵鹤鸣故作强硬地抿紧了唇,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已经变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人,认贼作父、口蜜腹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做自己,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赵鹤鸣离开的背影很决绝,陆霜明惶然地拍着玻璃,很快被工作人员拉开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起度过了那么多难关,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他无数次想去广明宫堵林玉赞,都被纪重檐拦下了。
  “你找他能做什么?骂他还是求他都无济于事。”纪重檐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
  陆霜明用被子蒙住头,闷声说:“可是我好喜欢小鹤啊,我不能见不到他。”
  纪重檐被他说得心头酸涩,把他搂进怀里:“爸爸会帮你们再想想办法,小霜乖,好好睡觉,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双手,轻轻摇着你。”纪重檐的歌声渐渐和赵鹤鸣的重合在一起,他恍然又回到了在监狱的那个晚上。
  他在梦里看见了年幼的自己,看见了面目狰狞的付铮,看见了高高在上的赵鹤鸣,也看到了温柔害羞的小鹤,最后看到的却是临死的付启。
  他身上的三个弹孔汩汩地流着鲜血,眼睛已经失焦,却依旧闪烁令人齿冷的恶意:“你这个没爹的杂种,姓纪的是个婊子,生的儿子也喜欢婊子,报应!你以为你能和赵鹤翎有什么好结果么?”
  他发出桀桀的笑声,像寒夜里的枭,吐出的血沫染红了牙齿:“齐诚冽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他没被齐诚冽弄死,也会被其他人分而食之,最后被嚼得连骨头都不剩,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陆霜明猛地坐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了下巴。纪重檐已经回去了,他打开台灯坐起来喝了一口水,心有余悸地继续躺下,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霜。”安静的夜里赵鹤鸣的声音蓦地响起。
  陆霜明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赵鹤鸣穿着检察厅的制服,正站在他床边,垂着眼睛看向他:“只要我死了,林玉赞就会放过你。本来他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陆霜明怔在床上,还以为自己魇在梦里没醒过来。下一秒他就看见赵鹤鸣从腰侧掏出来一把枪顶在太阳穴上:“陆霜明,我真的很喜欢你,和纪叔叔好好活下去。”
  砰地一声枪响,鲜血溅在了墙上,赵鹤鸣应声倒地,那双漂亮的凤眼沾上了血,却依然很执着地看着他。
  陆霜明被禁锢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他看着鲜血淋漓的赵鹤鸣,感觉自己正在被什么可怖的东西吞噬。
  付启破风箱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纠缠不休:“就算他没被齐诚冽弄死,也会被其他人分而食之,最后被嚼得连骨头都不剩,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纪重檐是被一声闷响惊醒的,他跑到陆霜明房间的时候,陆霜明跌下了床,正趴在地上大口吸气。
  他赶紧把他扶回床上:“小霜,看着爸爸,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陆霜明似乎短暂地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嘴唇徒劳地一张一合。纪重檐却读出了他的话:“在呢,小鹤在监狱里呢,怎么了?”
  陆霜明的眼泪漫了出来,勉强找回了声音:“给监狱打电话问问好不好,他真的在监狱里吗?”
  纪重檐出狱以后觉得陆霜明长大了很多,一下子就变成了懂事成熟的大孩子。但他总是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
  “好好好,我这就打。”纪重檐拨通了监狱的值班电话,“喂,这里是1134号犯人赵鹤翎的家属,请问赵鹤翎在监狱里还好吧。”
  对方显然有点不耐烦:“好吃好喝的,能有什么问题,有其他事吗?现在是凌晨五点哎。”
  陆霜明接过电话,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能让他接一下电话么?”
  “不行,监狱有固定的探视时间。”
  纪重檐心疼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梦见什么了,可以告诉爸爸么?”
  “不是梦……爸,我看见小鹤了,应该是幻视,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有过。”他捶了捶隐隐发痛的头,“可能需要去看医生。”
  纪重檐皱起了眉:“怎么没跟我说过?小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陆霜明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开口:“看到大片的火,厨房总是突然着火。不过没事了,后面就好了。你别担心,这次也能好的。”
  纪重檐哑然,这些年内疚快要压弯他的脊背:“对不起,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我总是因为工作忽略你……”
  陆霜明握住他的手,轻轻打断了他:“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努力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爸爸明天给我做苹果派好不好,我最喜欢吃你给我做的苹果派了。”
  纪重檐连忙点头:“好……好的,我这就去做苹果酱。”
  陆霜明搬了个小凳子在厨房,看着他爸手忙脚乱地切苹果,终于感到了一丝安心:“爸,你知道林玉赞在滨州海难里去世的发小叫什么吗?”
  纪重檐思索了片刻:“好像是叫凌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陆霜明看着锅里冒出的氤氲白烟出神:“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林玉赞跟你提过他么?”
  “不多,我只知道凌云是他邻居家的孩子,他们小学中学都是一起读的,林玉赞考上A大以后凌云就去南17区打工了。”
  陆霜明点了点头:“爸,能把你的电脑借给我吗?”
  纪重檐顿觉不妙:“你想干嘛?”
  我保证番外会很甜的ヽ(*´з`*)ノ
 
 
第92章 正文完结
  陆霜明也不确定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不找点事做,自己真的会疯。
  林玉赞不好美色,对钱也没什么兴趣,除了这个已经去世多年的beta发小,几乎毫无弱点。
  可一个死人又能做什么呢?
  陆霜明大海捞针般找到了凌云在巨浪上的小号,一条一条看下去,脑海中大致勾勒出了这个人的形象。
  凌云家里捕鱼为生,中学学费都是勉强凑出来的。家里没钱继续供大学,成年后只好外出打工。
  “今天跟着师傅一起熬了大夜,连开4个小时山路,连着转急弯吓死人了。”
  “过几天要出海了,半年都上不了岸,但回来能挣10万左右,到时候给阿芋买一台新电脑。”
  阿芋?不会是林玉赞吧,陆霜明想起首相那张皱橘子一样的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凌云认识的林玉赞和他认识的首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年轻时的林玉赞应该是个黏人又不善交际的alpha。
  “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可什么都干不成。他这么聪明,为什么总是怕这怕那的。”
  “我不会去首都,说几次都不会去。”
  陆霜明一条条往下翻着,他在首相面前一直是个被注视者,没想到有一天能用这种方式注首相。
  “alpha和beta怎么可能有结果,大家好不容易把他供到A大念书,他在这叽叽歪歪自毁前程。”
  “阿芋脑子不清楚,我不能跟着他糊涂,人要学会断舍离。”
  陆霜明很快就滑回了最上面,凌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张大海的照片,定位在滨州:“怎么学会断舍离呢?”
  陆霜明想起在广明宫密室里看见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首相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被身边的男孩搂住肩膀,腼腆的笑意在平淡的脸上晕开。凌云反而长了一张不是很beta的脸,眉毛又黑又粗,一双眼睛淬着光,神采飞扬地看向镜头,衬得林玉赞像个害羞的omega。
  陆霜明希望能找到一些林玉赞不知道,却又很珍贵的东西,但翻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
  “小霜,该走了,和医生预约的三点半!”
  纪重檐在外面催他,陆霜明只好关掉了电脑,心事重重地和他去了医院。
  医生让他填了一堆量表,做完磁共振耐心地嘱咐纪重檐:“目前看来可能是妄想性障碍,一般有特定的诱因。我给他开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但还是要自我纾解,消除那些让他害怕的阴影,慢慢就会好的。”
  “如果恐惧的事情没法抹除,一直这样下去我会疯掉么?”陆霜明看起来十分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纪重檐心里发酸。
  “辅以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应该不至于,小帅哥,什么事看开点,心不要太重,多听听喜庆的音乐,看看喜剧电影,调节好心情最重要。”
  陆霜明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放屁,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地接过了医生开的诊疗单。纪重檐回家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要怎么补偿陆霜明,很多时候都显得用力过猛。
  “医生让你多听积极向上的音乐,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下单了一个智能音箱,过几天到了我们就每天听歌。”
  陆霜明无奈地笑了:“爸,你这个行为真的很老年人。没事,或许赵鹤鸣说的对,时间会治好一切的,过个两三年我就忘记他了。”
  但心底却好像有一个小陆霜明,正上蹿下跳地大声抗议:“我才不会忘记他,我死了也不要忘记他!”
  陆霜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烦死了,放首歌听吧。”
  纪重檐笑着打开了音箱,让陆霜明选歌。陆霜明兴致寥寥地搜索治愈歌单,随便点开了排在第一位的歌。
  低沉的男声在车厢内响起,但陆霜明听着听着却皱紧了眉头。
  “或许这世上还有个我
  他已经完成了我的梦
  海的皱纹还给风
  昆虫的秘密还给冬
  也请把我的孤勇归还给我
  你看 遗憾褪去了颜色
  你看 那是什么亮了
  你看 热忱它包裹着我
  别丢下我 别放弃我”
  陆霜明今天本来还没那么丧,听完这首歌反而抑郁了,他义愤填膺地在评论区打字:“这首歌为什么在治愈歌单里,明明很致郁好吗?已经在去跳海的路上了。(口嗨,不用报警)”
  然而评论区并没有多少人与他共鸣,大家都在讲述着自己的纯爱故事,陆霜明一目十行地划过去,很快感到乏味。
  就在他要退出的时候,一行字突然抓住了他的眼球。
  “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宁,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好像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但我比阿芋更胆小,没有勇气和你见面。我把写给你的信埋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面了,既希望你找到又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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