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红糖鸡蛋(近代现代)——西西特

时间:2021-07-13 20:23:00  作者:西西特
  “合不来呗,还是姐姐更配。“
  “……“
  “诶诶,最近梁家那位都没怎么出来,你们说他是不是快那个不行了?”
  “他刚回来是一个礼拜倒一次药渣,现在两天就倒,没准这个年都过不到。”
  “我早上见过他,气色红润得很。”
  “真就邪门,我总觉得他在外面学了什么邪术,就那种吸人阳寿……”
  “……“
  当事人梁白玉在厨房走神,他眼前的米缸里基本已经空了,就剩个一小把米。
  “得买米了,麻烦。“梁白玉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梁白玉踩上小土坡,对后面的尾巴说:“小朋友,别跟着我了,不然回家可是要被爸妈打屁股的。”
  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仰头看他,声音脆脆的:“我妈妈说你勾引我爸爸。”
  梁白玉“噗嗤”笑出声:“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讲过话。”
  小男孩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然后骂了一句很难听很流利的脏话:“草批的。”
  说着就把手里的长树枝塞进沟里,挑起烂泥往梁白玉身上甩。
  “你这小朋友真是……”梁白玉笑容不减的把那块泥擦掉,闻一下手指上沾到的腥烂臭味,他闭眼闻风,觉得都是一个味道。
  梁白玉摇摇头走下土坡:“还是小静同学可爱。”
  .
  半个多钟头后,大片菜园前的小水塘边站了不少人,有的正在赶来的路上。
  因为有人落水了。
  正是村里非议的对象,梁白玉。
  菜地里忙活的都目睹了这一幕,他们告诉其他人说是周寡妇指着小水塘,不知道说了什么,梁白玉就往前凑了凑。
  接着呢,周寡妇就从后面把他撞了下去。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
  周寡妇大笑着挥动双手,披散的头发遮住眼睛:“抓鱼!好多鱼!抓鱼抓鱼!”
  有人嫌她太臭踢了她一脚,被别人拦下来,“这傻子干了件好事。”
  闻声跑过来的杨鸣要下去,他妈给了他一耳光,他耳边嗡嗡响,大脑空白,涣散的眼神瞥到不远处的高个子Alpha,瞬间就聚焦了起来。
  “你救他啊!”杨鸣冲赵文骁大吼,“你快去水塘里救我白玉哥!”
  赵文骁好像是从床上匆忙赶来的,西服外套都没穿,就只有条纹衬衣和黑色毛线衫,西裤的皮带扣子拿在手里没扣上。
  “不会水……”
  赵文骁握着皮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不会水。”
  旁边的杨玲玲朝骂骂咧咧,要吃了赵文骁的弟弟喝斥:“别骂了,你没听到他说的吗,他不会水!”
  “他妈的那怎么办?”杨鸣眼眶涨红,在他爸妈的阻拦里挣扎着喊,“白玉!梁白玉!”
  这小水塘淹死过人的,平时没有哪个在这洗菜洗衣服,顶多就是挑水浇菜浇地,或者洗个打药桶粪桶之类。
  现在塘埂上站着一大排人,一双双眼睛全都看着波纹越来越小的水面。
  “他会水吗?”
  “梁家不都是旱鸭子,哪有会水的。”
  “再说了,这么冷的天,水性好的下去待一小会都得冻僵。”
  “他都在塘里久了啊,死了。”
  “肯定死了。”
  “……”
  村外有河,村里有大大小小的水塘,会水的多了去了。
  可死冷的天,落水的又不是自家人。
  惦记梁白玉身体的,也不想让自己遭罪。
  赵文骁一动不动的望着水面,手上的皮带越勒越紧,勒出了红痕,他终于迈开脚步。
  突有一只手拽住他。
  杨玲玲肃着脸劝说:“别犯傻,你又不会水,下去了,只会让自己遇险。”
  蹲在塘边的周寡妇用手指绞着头发丝,脑袋朝水塘伸,嘴巴一直在做一个嘴型,不断重复。
  ——yu
  离她近的注意到了,随口叨了句:“这喊的‘鱼’还是……‘玉’啊?”
  “肯定是鱼,她都傻多少年了。”边上人嘲笑,“你没听她刚才叫着抓鱼吗,塘里多着呢,梁白玉下去了,能吃个够。”
  “晚点尸体是不是就要浮……”人群里的话声还没说全,水塘里就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
  “哗——”
  靠着菜地那边的水里钻出一个人来。
  白脸,唇染血。
  他转过头,嘴里咳出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淌,一双眼猩红,黑发水澡似的贴着头皮脖颈锁骨。
  寒冬腊月里的水流震荡不止,他往岸上游,慢慢靠近那些看着他的村民。
  像一只从地狱爬上来,要在灰飞烟灭前找谁索命的,水鬼。
 
 
第34章 
  梁白玉还没游到塘边,赵文骁就快速跑下去,一脚踩进水里。
  “扔皮带啊,让他抓皮带,你别下水,鞋跟裤子都湿了!”村里喜欢赵文骁的Omega也不管别人笑话,急得不停跺脚。
  “白玉,抓住我。”赵文骁把手里的皮带扔在一边,朝着梁白玉伸长胳膊,没什么茧子的手张开。
  梁白玉好像游不动了,速度慢了下来。
  赵文骁的脚往水里走,水位线一点点盖住他的小腿,膝盖,向他大腿上淹。
  水很冰,穿透他高档的衣物面料,刺得他骨头疼。
  “赵老板,你不会水下去干嘛,别再往深处走了,快回来。”塘埂上的人又是叫又是喊的。
  “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着呢,他要下去就下去,又没人逼他,关你们屁事啊!要你们在这逼逼!”杨鸣生怕赵文骁那狗批是一时冲动,听到大家的提醒就回过神来往回跑,他用力推了推拦住他的爸妈,死死咬住嘴巴里的软肉,一眼不眨地瞪着水塘里手臂划动弧度渐渐变小的身影。
  就在梁白玉沉入水底的前一刻,一只手抓住了他。
  力道极大。
  就像一个正常的溺水者的求生本能。
  赵文骁直接被拖拽过去,以下跪的姿势埋入水中,呛了好几口水。
  “没事了没事了。”赵文骁捞起梁白玉,他的额发凌乱,面部滴着水,毛线衫外面沾着黏糊糊的芦苇杆,很狼狈。
  梁白玉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着,往他怀里缩。
  赵文骁搂住了他。
  .
  当天杨鸣跟去赵文骁家,却被关在了门外,门是铁的,他踹老半天都没烂,反而把自己的大脚趾踢出了血。
  他吼骂个不停,街坊四邻的都看着,他爸妈强行把他带走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杨鸣再去,他这回进门了,但还是没没见着梁白玉,赵文骁不准。
  “你什么意思?”杨鸣舔嘴巴上的大燎泡,瞪着双熊猫眼。
  赵文骁下巴上有层泡沫,他站在水池前刮胡子:“我的意思还不明显?要不是你敲门敲得太大声太吵,我不会给你开门。”
  杨鸣鼻孔朝天:“姓赵的,我白玉哥昨儿个在小水塘遭了罪,他现在肯定病了,你把他关自己家,按的什么龌龊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就冲赵文骁脚边啐了一口。
  “没有教养。”赵文骁睨杨鸣一眼。
  “你说老子没有教养?老子没教养?”杨鸣左右张望,他走到院子里的小炉子那,一脚踢翻,接着就去踩屋檐下的两个煤球。
  赵文骁把剃须刀放池子边,他洗洗脸,带着薄荷剃须水的清凉走到杨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忍你是有限度的。”
  “哟,真面目要露出来了,我要吓死了。”杨鸣张狂嚣张的扭过脖子吼,“白玉哥,你快来看……唔,唔唔!”
  嘴被捂住,他张口就咬。
  唇沾到一丝血液,夹杂着浓郁的信息素。
  杨鸣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他吐掉齿间的一块皮肉,呸呸几口。
  “你妈的……操……”杨鸣喘了喘,脸上泛起一片红潮,他抓着颈环后退好几步,撒腿就跑。
  同是高级别,契合度又高。信息素紊乱的不止一方。
  赵文骁的虎口有个牙印,杨鸣的唾液渗进去了,空气里还有甜得令人发腻的棉花糖味,他去水池那冲洗了一会咬伤,大步进屋,几个台阶几个台阶的跨上二楼。
  左耳上的阻隔扣被他摘下来,大力扔在了桌上。
  那一霎那间,一股浓涩的烟味冲了出来。
  赵文骁打开墙角的皮箱,拿出一支针管,他刚要给自己打一针,动作突然停住。
  几秒后,赵文骁把针管放回去,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激烈增长的欲望就拐进斜对面的房间,带着疯狂叫嚣的信息素。
  床上的Beta在趴着睡觉,脸色苍白。、
  “白玉。”赵文骁走到床边,喊了好几声。
  梁白玉的眼皮撑起来了一条小缝隙,下一秒就又合在了一起。
  安安稳稳的睡着。
  房里肆意弥漫的烟味,进不到他的世界。
  赵文骁用因为隐忍而青筋鼓动的双手捋了一下发丝:“还真是闻不到……也不受丝毫影响……”
  一个拥有优质Omega特征的Beta。
  身上却有一点,不属于三种第二性别中的任意一种。
  就像是……
  第四种。
  .
  杨鸣干掉两碗药,呕了几声。临时标记其实没多大后遗症,他是踩狗屎了。
  姓赵的能早点滚出村就好了,妈得。
  杨鸣去找他姐,叽里咕噜了半天,憋屎一样憋出一句:“姐,那姓赵的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一直都是做做样子,挺虚伪的,包括他总挂在嘴边的跟我白玉哥的旧情。可是我觉得他现在不太一样了,是不是我想多了?”
  杨玲玲用筷子在碗里划拉,粥是用昨晚的米饭加水煮出来的,水是水饭是饭,没黏一块儿,她喝下去一口,满嘴饭粒。
  昨天小水塘那会儿,赵文骁在塘埂上勒皮带的慌乱,以及抱住梁白玉时眼里的疼惜,都在她脑海中掠过。
  “是吧。”杨玲玲淡淡道,“动情了。”
  杨鸣的毛炸了:“放放放屁!动什么都不可能动情!”
  “不会水的人下了水,忘了自身心理上的恐惧,第一步迈出去了。”杨玲玲把红彤彤的辣咸菜端过来点,夹了一筷子吃掉,“如果他是猎物,那他已经站在陷阱里了。”
  杨鸣没听清楚:“什么啊?”
  杨玲玲说:“去装粥。”
  “我不吃。”杨鸣暴走,要把堂屋给拆了似的。
  “那就去喂猪。”
  “不去!”杨鸣在他姐开口说下个事前使劲挠头,“不去不去不去!”
  .
  杨鸣跑上山,腿都要跑断了才找到陈砜,他开口就是娘家人语气,质问陈砜为什么不下山找他白玉哥。
  陈砜说他这些天很忙,还问怎么了。
  “没怎么!你就忙你的去吧!他边上没你位子了!”杨鸣恶狠狠的,一字一顿丢下一句话就走。
  不行。
  杨鸣停下来,比起陈砜这个废物,姓赵的更讨厌。
  于是他又掉头,把梁白玉昨天落水的事说了。他一口气都没喘匀,眼前已经没了陈砜的身影。
  .
  没过多久,陈砜敲响了赵家的门。
  赵文骁见到他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陈兄弟,你来了啊,是听说了白玉的情况吧。”
  陈砜嗓音闷沉,胸腔因为一路的急速奔跑有点疼:“他怎么样?”
  “在睡觉。”赵文骁侧身。
  陈砜抬起带有树刺和灰尘的脚,跨过门槛,他走了进去。
  院里的炉子上炖着鸡汤,很香。
  赵文骁给陈砜泡了一杯茶,用的是挺贵的杯子和茶叶。
  陈砜的目光落在堂屋门前的皮鞋上,那是梁白玉的。鞋旁边放着黑色的刷子。
  赵文骁说:“我正在给他刷鞋油,他的鞋都不保养,皮损坏了不少。”
  陈砜收回目光:“他在哪?”
  “二楼。”赵文骁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带出一丝香气,他擦着手上沾到的一小块鞋油,“陈兄弟,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跟你说说。”
  “以什么身份?”陈砜问。
  赵文骁露出为难又有那么几分微妙的表情:“这个问题,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陈砜的面色冷沉。
  “陈兄弟,你看起来像是最近严重睡眠不足,很累。”赵文骁说,“你老父亲病重,你既要照顾他,还要看林子,忙不过来,白玉这边你就不用分心了,有我。”
  陈砜站起来,经自朝着楼梯口走去,他穿着球衣跟迷彩外套,后心竟然湿了一大块,可见赶来的路上有多急,出了多少汗。
  “他那人很有主见,别人的想法他是不听的,他的想法,别人总会忍不住去听。”赵文骁的声音在陈砜背后响起,“比如他醒来想见你,不管我乐不乐意,都会顺着他。”
  言下之意是,我没去找你,你还不明白?
  陈砜的身形猛地一僵,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他几步之外,他却迟迟都没迈开脚。
  “如果你是为他好,就别打扰他养身体。”赵文骁去堂屋的门头底下刷鞋油。楼梯口传来急促而坚定的上楼声,他放下鞋刷,点根烟吸了起来。
  .
  陈砜是真的忙,亲戚几天前就走了,他父亲一个人在家瘫着下不来床,他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