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红糖鸡蛋(近代现代)——西西特

时间:2021-07-13 20:23:00  作者:西西特
  “出去。”赵文骁没看他。
  黄医生被涌过来的冰冷信息素压得喘不上来气,后颈布满深浅红痕的腺体都在颤栗,他白着脸,浑身发抖的匆匆走了,走时的背影软弱又可怜。
  快四十岁的omega了,模样也一般般,对正值壮年生活富裕的高等级alpha来说,就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而已,临时标记都是施舍,更别说是成结永久标记了。
  明知连档次最低级的发廊小妹小哥都不如,还是不肯走,一厢情愿。
  世上千千万万人,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活法。
  .
  船舱里静了下来。
  赵文骁坐回原来的地方,他的大半个轮廓都被暗影覆盖,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有风不知从哪挤了进来,煤油灯里的光闪了一下,赵文骁豁然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扯开梁白玉的花衬衫领子,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提起来点,再往下按。
  暴露在赵文骁视野里的后颈细白如瓷,没有什么痕迹。他把梁白玉的衬衫拉开,入眼的肩膀,锁骨……都干干净净。
  赵文骁眼底的戾气这才减去不少,他倏地抬起眼帘,撞进了梁白玉长着血丝的眼里。
  “当初说好的年三十过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赵文骁若无其事的把他被扯掉扣子的花衬衫拢了拢,笑着说,“我来接你了。”
  梁白玉的呼吸声很弱,他像被塑料袋裹住了脑袋,眼前是一个个扭曲的鬼怪,龇牙咧嘴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文骁把他搂进怀里,释放出的信息素温温柔柔:“晚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alpha就跟失忆了似的,忘了去年雪地里的拳脚相加跟辱骂,记忆还停留在那晚之前。
  但被踹被铁棍打的感觉,一定没忘。
  肩头一湿,伴随着血腥气,赵文骁仿佛没发觉梁白玉在呕血,他语态亲昵道:“小半年没见,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都,怪我,应该早点回村接你的,让你受苦了。”
  梁白玉的嘴边跟下巴都挂着血丝,他沙哑出声:“你雇猎手……”
  一股暴力将他按到床上,脖子一痛,赵文骁咬着那块肉不松口,见血了还要啃噬几下,冷笑着说:“那狗东西活不成了。”
  “听到没,”赵文骁捉住梁白玉的双手抓到头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还没到县城,他就会断气。”
  梁白玉听完,只是“噢”了一声。
  赵文骁盯了梁白玉几秒,坐起来点根烟,他的另一只手去摁梁白玉潮湿的眼尾,将那滴要落下来的热泪截住,舔掉。
  梁白玉的一滴泪,他都不想让给别人。
  “婊子。”赵文骁在梁白玉耳边吐息。
  梁白玉浅笑。
  赵文骁愣了愣就手上燃着的烟抵在梁白玉的长发里,同一时间,他粗暴的吻了上去。
  .
  这一晚充斥着太多恶意,有大自然给的,也有人为的。
  偷树的团伙不但是外地人,还都带了家伙,人高马大的不好惹,村民们冲上去了却没占到胜利的一方,他们只能站在河边眼睁睁看着船栽着早前搬上去的树开走,再又叫又骂一通就回山里救火。
  大家拎水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火烧起来的速度,哪怕人多力量大,还是烧掉了一大块山头。
  火没浇灭,只能继续提水。
  他们灰头土脸精疲力竭的时候,不知道河上有两艘船,前面那艘上面正在上演一出掺杂鲜血的凌辱虐待。
  赵文骁手拿竹条往梁白玉身上抽,他的舌头被咬伤了,血止不住的往外淌,眼睛暴突满是被玩弄了感情终身都过不去这个坎的狰狞之色。
  梁白玉闭着眼没发出一声求饶,他只会在身体挨竹条的那一刻生理性的颤一下,没其他反应。
  船舱外面传来嘈杂声,操着外地口音。
  “赵老板人呢?”
  “在里面。”
  “进去多久了,咋个还没出来?”
  “睡个觉哪会那么短。”
  “烟味好呛,赵老板还挺激烈,不会死人吧,那beta喘个气都不太行的样子。”
  “谁知道呢,长得是真好,头毛都美,像天仙下凡。”
  外面的两个大汉猥琐的贴耳偷听,只听到河水冲船的声响,他们遗憾的咂咂嘴,各自待着。
  过了会,其中一个给另一个递烟,气愤道,“妈得,树才锯了那么点,根本不够。”
  “下次再来吧。”
  “这里的人有了防备,以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总会有办法的,今晚这一单够咱吃上几年,你讨媳妇的新房也能盖起来了,就是这火烧的比咱想的大,我撤的时候好像看见几个人从一个山洞里抬出了一具尸体。”
  “……是嘞,我也瞧到了,怪吓人的,咱只是偷树卖,顶多放个火,可从来没干过杀人的事……小山村里没有王法还不是死了就挖个坑埋了……都不晓得死多久了……听他们喊是杨什么的……”
  床上的梁白玉徒然睁眼,准确抓住停滞在他胸前的竹条。
  赵文骁猝不及防,被他带得往前栽,膝盖重重磕到了床沿上面。
  “杨鸣……”梁白玉染血的嘴唇张合着呢喃,“杨鸣……”
  赵文骁在回忆什么,神态有点怪。
  梁白玉的脑中不断琢磨赵文骁刚才挥竹条的停顿,一个直觉冲上他的头顶,刺进他眼里,他呼吸紊乱满身血痕的爬起来。
  “是不是你……”梁白玉用又浑又清的眼神看着赵文骁,“是不是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那几个字,有种令人发毛的偏执,非要一个答案。
  赵文骁体内乱走的信息素刺激到了他的理智,他抽走血淋淋的竹条砸出去:“是又怎样?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挑衅,我把他绑了丢山洞里想给他个教训,后来忙着让你过个好年,不就忘了。”
  说得云淡风轻,实际是故意杀人。
  死了的那个少年还不到二十岁,家人从早到晚的找他,邻里乡亲也帮忙寻找,周围几个村子都走遍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在山上。
  离家那么近的地方。
  “啪――”
  梁白玉扇了赵文骁一巴掌。
  赵文骁的脸被扇歪,他不怒反笑:“怎么,愤怒了,善良的人性跑出来了,要做正义的使者?”
  “那东西你有吗?”赵文骁舔舔嘴边的血迹,“杨常新死前我见过他一面,我听到了不少也捋过了,刘家,张家,杨家……”
  梁白玉没有什么表情。
  赵文骁把他被烟头烧焦了一大块的头发往耳后拨了拨,接着就抱住他的脑袋,闻他泛着血腥的气息,“梁白玉,你比我狠多了,我远远比不上你,三分之一都不如。”
  梁白玉垂眼看手上的血,每一滴都是从竹条上占的。
  他自己身上流的血。
  .
  片刻后,船舱的小门从里面打开,两个大汉的话声戛然而止,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血人走出来,摇摇晃晃的,犹如一个支离破碎的精贵玩偶。
  赵文骁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裤就躺进了椅子里,这是在船上,梁白玉跑不了,也干不了什么,以他的身体情况,恐怕都走不出过道。
  心里这么想,却又没法静下来休息,贱的,还是忍不住跟了过去。
  船已经把山抛在了后面,风里还是有烟火的味道。
  梁白玉站在甲板上,他的衣服凌乱破烂,鲜血淋漓间能看见嫩滑皮肉。
  风一吹,破衣服就会贴上来,露出诱人的线条。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就是罪恶的源头。
  有几个人直勾勾的用眼睛玷污beta,一股暴怒的信息素冲向他们。
  不等来人发话表态,他们就迅速溜了。
  给钱的老板惹不起。
  赵文骁把那几人全都赶走了,甲板上只剩下他和梁白玉,他摸着腕部的金表,任命一般长叹。
  “白玉,你骗我害我,我还是舍不得你。”赵文骁走在早前规划好的路上,“等去了县里,你给我生一对儿女,我们好好过。”
  梁白玉的脚边有一滩血,面积在不断扩大,他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
  “当然,第一步是把你的病治好,”赵文骁转过头跟梁白玉面对面,他带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那只伤残的眼睛上面,“我有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打你是应该的,也扯不平,你还得赔我,慢慢赔。”
  赵文骁不想要回应,他接着说,自顾自的说,一分钟前还在甜言蜜语,一分钟后就羞辱咒骂,就在他完成了一场表演准备谢幕的时候,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手法快又毒。
  站都站不稳,随时都能昏倒的梁白玉突然袭击,赵文骁来不及挣脱还手,就被他撞进了河里。
  一声尖叫之后,黄医生跳了下去。
  河水翻腾出巨大的水花,又渐渐向四周散开。
  梁白玉用同归于尽的一招缠住赵文骁,带着他沉入河底。
  赵文骁今年养伤期间下过几次水,学得也还行,可他的体质比不上从前,而且……
  梁白玉要他死。
  赵文骁没多久就停止了挣扎,梁白玉松开他,任由自己坠入黑暗。
  梁白玉的意识就快彻底消失的时候,有人穿过河水和死亡向他游来,焦急而恐慌的吻住他,给他渡气,把他往上托。
  他沉重的眼皮闭上前,一丝朦胧天光和一双血红的眼出现在他的世界。
  天就要亮了。
 
 
第63章 (在另一个世界要梦想成真)
  梁白玉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有几辈子那么长,醒来会在一个没有小山村,没有陈砜,没有鸡鸣狗叫,没有活物的世界。
  但他的神智一点一点凝聚起来之后,听见了布谷鸟的声音。
  还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梁白玉虚弱的闭上眼,过了会又吃力的睁开,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人影,高个子的驼着背指间捏根烟,一身衣裤皱巴巴的像湿透了,又被体温烘干了黏在身上。
  另一个是村里的新医生,年轻beta,叫什么梁白玉忘了。
  梁白玉迷迷糊糊的听他们说话,原来大火烧山枪声……都是昨晚的事,他才睡了不到一天时间。
  醒得这么快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因为,
  如果还能回来,他一定会尽快……一定会的……
  .
  梁白玉再次清醒的时候,有温热的毛巾在他脸上跟脖子上擦动,他还没出声,只是滚了下眼球,就被紧紧抱住。
  “唔…我要喘不上来气了……”梁白玉发出一个模糊的,带着点娇气的鼻音。
  陈砜立刻松开他。
  梁白玉坐不住的往床上倒,陈砜又把他捞住,大手托着他的后腰,掌心因为激动分泌出热汗。
  陈砜不说话,就看着梁白玉,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梁白玉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你有点难闻。”
  陈砜微阖了眼凑近,含住梁白玉的上唇,轻轻地磨蹭。
  “伤呢?”梁白玉咕哝。
  陈砜一下一下地吻他:“处理了。”
  “我要看。”
  陈砜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褂子里。
  alpha的腹部有一圈纱布,摸上去凹凸不平,显然是没有好好缠绕,随便裹了裹。
  梁白玉撩他褂子,被按住了。
  “没伤到要害。”陈砜说,“不用管我,我没事。”
  话落,他就在梁白玉身后放个枕头,“我再给你擦擦。”
  梁白玉的目光扫过陈砜的白色鬓角,他垂下了眼睛,几瞬后轻笑:“……好呀。”
  .
  陈砜没跟梁白玉提起他昨晚中枪后追船相关,受过的痛承受的折磨,每一秒所体会的恐慌崩溃都不重要。
  就像梁白玉没透露船上的遭遇,坠河的细节一样。
  这会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窗户上的布帘拨到了一边,外面的明亮光线铺了一屋。
  陈砜打了两盆水,给梁白玉擦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手不晃呼吸不虚,根本看不出受了枪伤。
  “药都给你吃了。”陈砜忽然说。
  梁白玉极其缓慢的抬起眼帘,他眼神迷茫,似乎没听懂。
  陈砜对着盆拧毛巾,低声哄:“你不要生气。”
  按照梁白玉的计划,最后一粒药想在下个月初吃,他告诉过陈砜的。
  所以陈砜在跟他道歉。
  “难怪……”梁白玉喃喃了声,“我还以为自己精神好了点是错觉呢,应该能想到的,睡醒了脑子还是昏昏的。”说着就笑起来,“哎,药这就没了啦。”
  alpha还在拧毛巾,都快拧烂了。
  梁白玉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他腿上,脚后跟蹭蹭:“我想喝水。”
  陈砜转头看向梁白玉,眼眶红得要滴出血来,他想说的话有很多,却都没有意义。
  最后只说了句,“好,我去给你倒。”
  .
  药效慢慢起来了,梁白玉的精气神好了,他叫陈砜带他下山。
  陈砜在给梁白玉洗头发:“下山做什么?”
  梁白玉坐在小竹椅上面,背靠着木桶,他安静了一会,说:“看杨老师的弟弟。“
  陈砜一顿,他的第一反应是,梁白玉在船上知晓的这件事,也只能是那个时间段了。
  “埋了。”陈砜说,“我带你去。”
  梁白玉仰头看树叶间的青色小毛桃,孩子气的数了起来。
  陈砜用手指将他的长发一点点梳到底,再拿水瓢从木桶里舀一瓢水倒下去,反复做这个动作。
  稀稀拉拉的水声里夹杂着有情人的温柔。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