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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古代架空)——裴川野

时间:2021-07-15 16:18:05  作者:裴川野
  他在京中之时,容叔便一直跟在他身边。母妃早逝,父皇又刻意疏远,还是他母妃娘家千恩万谢地送了容叔进宫来,事事代为看管照顾,好说歹说没让他给长歪。
  从小到大,都是容叔带着他识字做人,知书达理,若单单论感情,容叔已是齐墨半条性命。
  如今半条性命凶险难测,自己却安然坐于大厦之内,若不是他听见李管家与沈怀璧对话,他此时还蒙在鼓里,安安心心地等容叔回京报平安信。
  他从将军府出走,却全然不知江北方位,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一通,愣是从城被闯到了城南,再往南走一点儿,便是天水了。
  齐墨心中虽乱,却还晓得一点道理,若他现在出走,沈将军定会着急寻找的。
  可是……容叔危在旦夕,沈怀璧所说的“自有安排”也不知安排到了猴年马月去,若是再晚一点,那容叔……
  齐墨不敢再瞎想下去,心想等他救了容叔出来,再向沈将军告罪也不迟。
  可是天地茫茫,他怎么在人海里寻一个容叔呢?
  齐墨不知怎的,腿一软,竟然跪坐在地上。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回想着李丰伟所述的信中内容。
  “江陵……江陵!”
  齐墨猛地抬起头,看着江陵的方向,强撑着爬起来,却踉跄了好几步。
  此时夜色还未浓,他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引人瞩目得很,周围早就围上来一圈百姓,嘀嘀咕咕地暗自交谈——
  “这人是不是疯了啊,好端端一小伙子。”
  “诶,别这么说,别给人家听见了!”
  齐墨甩了甩头,强自按下翻涌的心绪,他只身一人,没有什么交通工具能利用的,若是徒步走去,一切都要来不及了。若是打着将军府的名号,去借一匹马,脚程就快的多了。
  他抱着这门心思,就近问了一个靠得最近的百姓:“大叔,我是沈将军府的,你能借我匹马吗?我现在真的很急,您大可去将军府寻沈将军去……喏,这是将军府牌子,你拿着这个去便没人说了。”
  齐墨摸出一块刻着“沈”字的玉牌,还是沈怀璧给他的通行证,这样门房就不会拦着他进出了。
  被问话的百姓接过他手中玉牌,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惊喜与讶异,他连忙把牵着的缰绳递给齐墨,还没出声与面前这个挺拔清俊的青年攀谈一二,对方跨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齐墨今日为了比武,恰好穿着一身骑射服没脱,银质缠花腰带将劲瘦腰身勾勒出,没束冠的青丝顺着路风向后飘拂。马蹄践踏着路边坑坑洼洼的水坑,齐墨远远窥见了将要抵达的辽阔江面。
  要到江陵,便先要过青水河。
  这青水河说是河,其实不然,支流交汇处水流湍急,水位也不知高深几何,没有渡船根本渡不过去。
  齐墨跳下马,知道过了这河,便已经到江陵了。
  河边停着几只渡船,皆是无人驾驭的——摆渡人夜里都休息,江面辽阔,没人愿意守着船过一夜。
  “人命关天,各位父老乡亲对不住了。”齐墨走上一只船,支着木桨还未动手,脑后却被重重一击,他眼前一黑,一时没了知觉。
  —
  “将军,已经派人去找殿下了,您也别太着急。”李丰伟也不知齐墨究竟听了多少,只能先把责任全部揽下,告罪道:“都是小的不称职,未想到将殿下支开,这才酿成此祸。”
  “不怪你,你去找几个人,和我一同去江陵,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渡河。”沈怀璧披上厚厚的大衣,扣上腕边的玄铁护腕。做完这一切,他才淡淡的接上李丰伟前句话:“你哪只眼见着我心急了?”
  李管家语塞,一时接不上来话,只得微微垂下头,一副木头人的样子。
  确如沈怀璧自己所说,从齐墨被发现不见,再到此刻,沈怀璧一个焦急的眼神也没有。
  李丰伟暗暗在心里揣度,心道难道将军这是早有安排?
  “马和人手都备好了?”沈怀璧从红木盒里抽出自己常用的鞭子,见李丰伟许久不说话,他也不催促,只是说:“再晚点他遭了什么不测,咱们将军府从上到下都得被上面那位给掀了脑袋。”
  李丰伟一怔,见沈将军身长玉立,脊背挺得笔直,一根藤柳鞭自柄从他手中垂下,堪堪垂在他脚边。李丰伟知道,这是沈将军那根名为“留行”的鞭子,他自军营出身,自然知晓几乎没有人能逃得出那根鞭子的亲近——
  沈怀璧天生长着一张称霸江北的脸,肤色无论怎么晒也还是素白欺雪,在东大营一干黑煤似的将领里极为出挑,这样的容貌身段,理应是有很多佳人芳心暗许的,只可惜沈将军一心操演军队,无暇顾及那些莺莺燕燕,更何况脾性难以捉摸,若是有糊涂蛋触犯军规,动辄便拿起留行教训他一番。
  有了这几点,谁敢悄悄地把自己柔弱异常的芳心递过去?不被留行打碎便是好的了。
  李丰伟想到这儿,心中突然跳出一个词——“霸王花”,他心知不能这样想,只好垂下眼睛,恭恭敬敬回道:“是。”
  —
  青水河。
  水声滴滴哒哒地落在齐墨耳边,扰得他好不清净。
  齐墨睁眼,发觉自己还在青水河边,河浪滔天,瀑流喧豗,水珠落在地上的声音正正响在耳边,他动了动手,发现哪儿都动不了,自己怕是被捆住了。
  “哎呦,那小崽子醒了。”齐墨听见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想要回头看看是谁把自己帮到这破地方来的,没料想后脑一阵剧痛,弄得他险些又晕死过去。
  “啧啧,就这点能耐,还想偷我们的渡船?这哪来的小贼,这点关窍都不懂吗?”好在那人也不隐藏,捏着齐墨的下巴,一口黄牙毕露:“哟,还是个长得挺标致的小哥儿,卖到馆子里去,也够咱们哥几个逍遥几日了!”
  齐墨勉强沉下心,知道自己同他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只会平白浪费自己去救容叔的时间,便好声好气问道:“几位兄台,我今日并非偷窃渡船,实在是人命危浅,才出此下策,若兄台肯赏脸让小弟请一顿酒饭吃……”
  “谁要你一顿酒饭了?”黄牙看着他的目光不经掩饰,透着明明白白的垂涎:“你这姿色却是尚好,爷虽平时不好这口,但送上嘴边来的,爷怎么能拒绝呢,你说是吧?”
  齐墨本就生得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天生一副少年样,此时因为怒气微微涨红了脸,更引得那黄牙想入非非。
  黄牙敢想就敢做,当即就靠近齐墨。
  齐墨脸色一变,见他果真要来扒自己衣裳,沉着气静静等待着他解开缚住自己的绳子。
  黄牙早就知晓他的心思,嘿嘿笑道:“小子,你可别想跑了,爷还等着你给爷挣钱呢!”
  齐墨等不及了,开口便道:“你这贼人!你可知晓我是何人?”
  “哼!”黄牙冷笑道:“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皇室贵族,只要落到我手上,你还想跑?我告诉你吧!做梦!”
  他一边说,齐墨还在暗中挣着他绑住自己的绳子,粗麻绳在他手腕上摩擦,勒出一条血痕。
  “你才是做千秋大梦!你今日若是真做出什么龌龊的事儿,明日你的脑袋便不是你自己的了!”
  黄牙到底只是黑船夫,做不来那种悍匪勾当,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怵,面上却是还硬撑着:“管他什么明日!老子今日上了你就是老子的福分!用不着你来担心!”
  说罢,他便要扯开齐墨的衣领。
  齐墨手脚皆不能动,眼看着他解开自己胸前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心中不由焦急,不管不顾喊道:“你这淫贼!非礼啊!!沈将军!救命啊!”
  几十步之外的沈怀璧:“……”
  李丰伟侧耳听完,如实禀告道:“将军,似乎是殿下的喊声。”
  沈怀璧淡淡回了声“知道了”,策马向声源而去。
  这边欲行不轨之事的黄牙才不管他胡乱喊叫什么,手中解开他衣衫的动作加快。
  未过多时,齐墨那身深蓝色的骑射服便半开半合地耷拉在自己身上,胸口处露出的一大片肌肤引人遐思。
  黄牙搓了搓手,手指还没挨到齐墨胸口,突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识反手摸去,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黄牙缓过神来,刚要惨叫,下一鞭便凌空而来,狠狠的落在他脸上!
  “本将军的人,你也敢动?”
 
 
第10章 小孩子家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贝贝们!给本章评论的小天使们发放小红包哦~~
  沈怀璧的目光在触及到齐墨裸露出来的肌肤时,轻轻被刺了一下。
  他强行压抑着怒气,对李丰伟道:“绑回去!”
  李管家诚惶诚恐,生怕霸王花又发作,指挥着几个人把黄牙捆起来,待到做完一切之后,他倒有些为难被捆着衣衫半解的齐墨了。
  “本将说了,给我绑回去。”沈怀璧侧脸被火把燃起的光染上半点橙红,五官轮廓柔和明晰,他这样看着齐墨,眼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自几日前,他与十一殿下误打误撞凑成一对开始,两个本来没有任何牵绊的人被命运织下一层因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羡慕齐墨,打小开始他便想成为一个无论何时都心怀着天下的人。可从他十四被屠戮全族,伶仃孤苦地一人独活在军营里时,这个可笑的梦想便自然而然破灭了。
  他脾性古怪,他知道,但是没关系,只要整个江北都变成一块铜铁,让他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便好。
  他见过太多的肮脏污秽,自然对齐墨这朵从京城温室来的娇花表现得稀罕些,这几日相处,齐墨虽是事事不着调得多,废了沈怀璧好一番心力,可他心中藏在最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在一次次地颤动。
  若说十四岁之后,谁真正离沈怀璧最近,他心里的答案一定会是齐墨。
  沈怀璧自我开解了一番,看着脸上被抽得皮开肉绽的黄牙,心中怒意渐渐平息。他挥了挥手,制止李丰伟把被捆着的齐墨原原本本扔进随行带来的马车内,轻轻叹了口气:“殿下,你能不能省点心?”
  齐墨本就有些委屈,听见沈怀璧这么一说,憋在心中的泪意猛然爆发,两汪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半晌没落下来。
  沈怀璧不知何时叫退了下属,走近他这边,帮齐墨把丝毫算不上整齐的衣裳扣好。
  齐墨的头发天生有些打着卷儿,顶在脑袋上的头发自然也很容易翘起来,此刻他泪眼汪汪的,不肯抬起头来,像极了……撒娇的小狗狗。
  沈怀璧没出声,心中暗想着这头发的手感一定很好,手便盖了上去,极其自然地摸了两把。
  “你今夜出现在这儿,想必也知道你容叔的事儿了。我无意瞒着你,只是准备不足,想……”
  他还没说完,齐墨有意无意地环住他的腰,肩胛骨一耸一耸的,还在暗自抽噎着。
  沈怀璧平时损人的话张口就来,现在突然要让他好生安慰别人,他还真一时想不出来。
  抱着他腰的齐墨哭得又很凶,沈怀璧只觉得他这几滴眼泪比三十万敌军压境还要让他脑袋疼。他没办法,只好顺着齐墨的脊背摸摸,像是给他顺着毛。
  “我……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齐墨抽噎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
  “嗯。”沈怀璧直接应下,接着道:“知道自己没用就好,给我省点心,行不行?”
  齐墨哭得久了,眼睛都有些红,他下意识抬起手刚揉了两下,手腕便被人捉住。
  “你那眼睛不想要了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别糟践了。”说罢,沈怀璧才后知后觉自己说话太重,微侧过半张俊脸,乜着眼看他,柔润黑亮的眸子似是不忍,便补了一句:“别揉了,好不好?”
  他伸出一只手递给齐墨,唇角拉平,绷着一丝弧度:“今夜我得到命令,徐州爆发动乱,明日一早我便要带兵前去镇压。”
  齐墨抬起眼,把手放进他掌心,那手骨骼匀称,掌心带着干燥温热的暖意。
  沈怀璧握住他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边道:“本将打算今夜去探探虚实,你是与李丰伟一起去,还是……”
  “和你一起。”齐墨斩钉截铁道。徐州就在江陵边上,沈怀璧既然叫了他去,便不是没有打算的。
  “将军!”李丰伟本就对他夜探徐州的行程极不满意,此时见他还要带个小包袱一起,只好出声制止道:“若殿下一同前往,小的愿同十骑将士携行,为将军保驾护航。”
  齐墨刚还高昂的心绪被他一语击垮,又迅速跌落下去。
  “人去多了反而有不好的地方,你们好生把江北守好,旁的不必担心,我自有方法应对。”
  沈怀璧不再说话,握住齐墨的手拉他上马来,二人同乘一骑,往东南方向绕道而去。
  江北再往南,一路山环水绕,天际间装点着几粒明星,为奔骑的二人无声指明方向。
  “你容叔那儿也不必太担忧,估计只是寻常毛贼,见他们车架华贵,这才绑了。”
  沈怀璧这话一出口,齐墨点完头后才后知后觉想起,他与沈怀璧仅有的那一次旖旎,也是路遇山匪,沈将军才被自己……
  他晃晃脑袋,面上不由烧得绯红,幸好他与沈怀璧不必面对着面,这才没让他瞧出异样来。
  过了一会儿,齐墨突然想起什么事儿,有些嗫嚅地开口问道:“将军,你还钱了吗?”
  沈怀璧正单手捏着缰绳,闻言不由一滞,他早就知晓齐墨借了人家一匹马,来之前就还与他了,便明知故问道:“什么钱?”
  齐墨眨了眨润泽的眼睛,有些尴尬,解释道:“我从江北……逃来的时候,借了人家一匹马……”
  “那马呢?”沈怀璧的声音冷凉,像是盛夏夜里无波无澜的池塘,半天漾不起一丝波痕。
  “……”齐墨踌躇片刻,道:“算了,等回江北再说。”
  沈怀璧唇角不由牵起一丝弧度,打趣道:“早就给了。逗你玩儿都不知道,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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