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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那感觉就像生硬地进去了他人的生活,渗透进去,但是对方全无知觉,还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隐蔽感给瑟兰迪尔带来的只是一种偷窥的羞愧,他并不能这么对莱戈拉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也许有很多很多的不一样,可始终他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说到底,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与变态没有区别。
 
电话那一段的埃尔隆德又接了一个电话,让瑟兰迪尔等一下。他呢喃地应了一声,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而是继续快进地看着视频。
 
两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就像看着静止的图片。那是可怕的,如同置身于深海之中,泡泡升起,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万物皆是虚空,来自虚空,也归于虚空。
 
越来越焦躁的他干脆跳到了最新传来的一条录像,也不指望能看到什么了,却又想要在其中寻觅到莱戈拉斯与他一样的金发。
 
如他所愿的,莱戈拉斯惊喜般地闯入他的眼前,背对着监控设施,步态疲惫虚乏,仿佛精疲力竭勉力支撑着回到房间里莫。这让瑟兰迪尔心下一惊,少有地手忙脚乱地退回到莱戈拉斯出现之前,又变回了两倍速度。
 
变化开始于凌晨四点二十六分,一道房门打开了,莱戈拉斯走了出来。瑟兰迪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莱戈拉斯的衣着变化,他穿着不合身的衬衣和外套,都是最强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带回来的。那难免引起瑟兰迪尔的疑惑,可他耐心地看了下去。
 
这时恰好埃尔隆德又打了个电话给他,瑟兰迪尔心不在焉地按下了通话键,一开口就说:“莱戈拉斯出现了,没多久之前。”
 
冬天日出很晚,早晨五点仍然是漆黑一片,那些秘密与欲望都还在城市里横行霸道,没有收敛的势头。瑟兰迪尔点击了画面暂停播放,能够看另一个角度里莱戈拉斯从未有过的惨白的面孔。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并没有走正门。我想他是跳窗户下去了。我以前也这样……”瑟兰迪尔说着,倒有些怀念。
 
而埃尔隆德对莱戈拉斯本来是不太关心的,仅有的也只是由于欺骗与隐瞒而产生的轻微地愧疚,可瑟兰迪尔相似。但时局的扑朔迷离以及那个神秘的WSC,不得不让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站在一起,重新审视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
 
莱戈拉斯不仅仅是体能上的与众不同,还有背景,那是他们无法估计的,兴许是风浪暴起的海洋,深不可测,光明永远也无法穿透深水。
 
“现在莱戈拉斯怎么样了?”
 
“很反常。”瑟兰迪尔指的不仅仅是作息时间的反常,还有莱戈拉斯无法预料的凭空出现与那虚弱的表现,都不能让瑟兰迪尔和昨天差不多这一时刻见到的莱戈拉斯联系在一起。变化太大了,而且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才让莱戈拉斯变成这样。
 
“有什么地方反常的?”埃尔隆德又问道。
 
虽然埃尔隆德并不在身边,可瑟兰迪尔还是指责电脑屏幕上莱戈拉斯定格的背影,叙述着自己的发现。引人注意的是那被绑上了绷带的右脚,还有许多欺负不平的奇怪的痕迹,并不像正常人光滑的皮肤,可瑟兰迪尔的现象也有很大的差距。
 
不得不说,莱戈拉斯是个英俊少年,很多庸俗的想法之中,莱戈拉斯全身的肤色都是一样的,像那些舞台剧男演员或是善于保养的美男子。然而莱戈拉斯并不同于他人一厢情愿的妄想,至少在瑟兰迪尔的认识中,他对莱戈拉斯的评价是:强大,却又脆弱。那是心灵上的脆弱,不可治愈地创伤,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
 
他踩着一双从未见过的拖鞋,右脚的裤脚被剪掉了,露出的大片肌肤都是同样的狰狞,仿佛还能看见烈火吞舔着他的身体。瑟兰迪尔不敢再看下去了,这让他想起了不好的过往,但他并没有烧伤过,袭击他的只是一种模糊且莫名的感觉,一阵一阵地刺进心头,凿刻下感同身受的认知。这就好像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体验过焚烧的痛楚,并且深受所害
 
瑟兰迪尔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某种奇怪的力量驱使者他对埃尔隆德说:“我今天不去科学院的会议了,你就说我劳累过度倒在了解剖台上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不能这样,瑟兰迪尔。”埃尔隆德对自己多年的友人兼同事说道,建议他冷静一些,“你还有些时间,好好睡一觉吧。会议没有那么早在而且这件事一定会让会议的产生变动的……别那么着急。”
 
然而瑟兰迪尔已经打定主意了,他关掉了电脑,不忘最后看到屏幕上的红外线成像。代表着莱戈拉斯的那一团红色比以往都要浅,象征着体温下降到正常值一下,忽然之间就在床上摊开来,好似是体力不支而造成的昏厥。
 
瑟兰迪尔握紧手机,一字一句地对埃尔隆德说着:“埃尔,你只要帮我解决科学院那一边就好了。莱戈拉斯状态很不好……这是从未有过的。我要去看看。不论如何,我想我是没办法赶回来的了……就说我抱病再加吧。”
 
知道瑟兰迪尔已经下定决定后,埃尔隆德也不再说什么,也把自己的疑问藏在了心里。
 
-
 
慌乱中的首都与大多数人一起被惊醒了,瑟兰迪尔看着沿街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凭借着灰卡的权限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安卡思区。路上的临时哨港有人问瑟兰迪尔要去哪里,科学院的每一位成员现在都受到了特别保护,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在首都内到处乱走。而瑟兰迪尔的解释是他有重要的文件寄存在旧的公寓了,这说辞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于是就放行了。
 
昨夜的风扫过街头,瑟兰迪尔望向公寓的方向,有点不太喜欢这样紧张的气氛。
 
进门后他下意识而又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安装在某个角落的摄像头,很隐蔽,在他所处的位置以及角度是看不见的。不过他心里清楚摄像头就在那里监视着莱戈拉斯的一举一动。这是瑟兰迪尔有时候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方,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
 
他放轻脚步地走到二楼,推开门。
 
没有开灯,和录像上一样,瑟兰迪尔想去摸开关看得清楚一些,最后还是算了。因为窗帘被微微拉开,一道浅浅的并不明亮的光落在莱戈拉斯的身上,隐约能看清他的面容,平静如某一夜的晨星。他没有盖被子,像是极度疲劳作用下的无力支撑,到底剩下的力气只能让他走到床前。
 
瑟兰迪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有打算叫醒莱戈拉斯,只是想去看看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厚重灰暗的云层被日光刺破,穿过悬浮的灰尘,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在莱戈拉斯露出一半的小腿上。清晰无比地展露在眼前的烧伤疤痕颜色与其他的皮肤不一样,暗沉的红在上面像河水混合着泥土形成泥浆,一块一块并不均匀,一直延伸到膝盖才停止。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任谁都不愿意展露在人前,而是隐形的、在心房上的伤口,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瑟兰迪尔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反应的了,只是屏住呼吸,没有迈开脚步。
 
某个片刻瑟兰迪尔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只想站在这里,给这名少年容貌的背负秘密者一些安慰,或者是一种轻轻地拥抱。然而他只是想了想,转身又走到楼下去。
 
瑟兰迪尔大学选修的课程不多,但清一色的都是优秀,素有天才之誉,纵然他本人对此嗤之以鼻。医学方面他也略有涉猎,普通的外科手术也能胜任,更别说急救处理了。他觉得莱戈拉斯小腿上的伤口包扎并不好,兴许会引起感染,又怕过多的动作会制造出疼痛而让莱戈拉斯醒来。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莱戈拉斯是个无法理解的人。瑟兰迪尔试图去走近一些,而莱戈拉斯也正有此意。但如同瑟兰迪尔比喻所说的,莱戈拉斯是喝醉了酒的酒鬼,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想要横穿过去,也不管结果会如何。烂醉之时保持着的仅有的清醒却告诫着他不能这么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现在看来瑟兰迪尔认为自己也许就是那一条会夺走莱戈拉斯性命的公路,带着不可质疑的夺命的能力。但那个酒鬼,莱戈拉斯还在他的面前,不带防备地展露出弱点。
 
壁橱里的食物一点都没动过,包装也没有拆开。瑟兰迪尔拿出来时想加热让那些面包变柔软一点,才想起来自己搬走的时候已经丢掉了那个失灵了的微波炉,现在剩下的能够使用电器也就只有那个电热水壶了,还能从出水口冒出洁白的蒸汽。他叹了口气,接了自来水准备加热。
 
有面包没有牛奶在普通人家的生活里是不可原谅的匮乏,但战争就是如此,狂热的外表之下是某些可怕的现象,那像一台推土机让陷入战争的双方都被推成了平地,什么都不剩下。每个无辜的人的人生都因此被打乱了,稳定的轨迹也偏离了轨道,另外一股不可预料的引力突然出现,成了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前几天吃到的那个热狗面包可能是最近一阵子瑟兰迪尔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食物了,老板的开价比战前贵上数十倍,虽然态度诚恳,而那个价格却一点也不亲切。但谁都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也不会去责怪老板,因为他带来了食物。应该被谴责的是当局,他们让物资紧缺而导致了现在的物价飞涨,又不能扭转现状。
 
“呜呜”叫道的电热水壶的壶口的蒸汽飘散着,还在这冰冷的房子里带来了一股淡淡的热气,虽然没过多久就完全感受不到了。瑟兰迪尔找了个杯子倒了半杯水,又把自己切好的面包放进洗干净的盘子里,一起放到餐盘里拿了上去。那个餐盘还是可爱的儿童餐盘,不知道是多久以前购入得了,叫人惊奇的是居然是留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有双手环胸看着莱戈拉斯这样不雅的睡姿,想了想还是动手了。瑟兰迪尔尽量不惊动莱戈拉斯,牵动着他身下被子让他好处于床的中央,然后又从其他的房间找来了枕头与被铺。
 
照顾人的事情瑟兰迪尔不经常做,做起来却又很熟练。他把枕头垫在莱戈拉斯的脑袋下面,不免触碰到了那头金发,凭借着光也能看到上面沾染着的血迹,那都昭示着一场苦战。而瑟兰迪尔像是没看到一样,又为莱戈拉斯盖上被子,还注意了边边角角有没有凸起来的地方,以防冷着莱戈拉斯。大字睡着的莱戈拉斯神情安详,倒真的像是无忧无虑。
 
不知觉间窗外就呈现了下雪的景象,雪花轻柔地落在窗台上,并没有因为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而融化,反而渐渐堆积成了一片,沿着街道连绵不断地延伸到地平线以外。
 
瑟兰迪尔又看看手表,快要到科学院会议举办的时候了,虽然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但也赶不回去了。手机有十几通未接电话,一部分来自加里安,另一部分来自埃尔隆德。
 
想了想,他还是走出去,关上房门打了回去。
 
埃尔隆德也不问瑟兰迪尔现在在哪里,只是说今天的议程的确改了,那场会令第一实验室成为众矢之的的例行辩论也因为其他事情取消了。
 
科学院的焦点转移到了昨夜的资料偷窃事件上面,尽力部署着抓到入侵者,而警察部门头绪全无,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听埃尔隆德说,奥克实验室失去的恰恰是药剂部分的文件,其重要性可见一斑,让所有人都乱了阵脚,倒是第一实验室很淡定,说没什么关系。那当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之前就被搅乱的实验瑟兰迪尔也不再感到惋惜了,反而另一件事让他很在意。
 
他们的对话维持时间不长,瑟兰迪尔听见有人提醒埃尔隆德应该入场了,也想着自己差不多要挂掉电话了。
 
而埃尔隆德最后和他说了一句:“吉尔加拉德把歹徒入侵时使用的武器的模拟图给了我,一个是你和我说过的那把枪,还有两把刀,两把手枪。都能在黑市上买到,但是来源很容易查。如无意外,很快就会查到是WSC了……但也就只能查到这些,线索就此中断了……”
 
无声地笑了一下,瑟兰迪尔压低声音说:“是不是WSC已经不重要了。”
 
事件的轮廓展示在他的面前,虽然局部还是一团迷雾,大致却已经清晰了。躺在房间内的少年的伤疤足以说明他和昨夜的事件的关联,不过瑟兰迪尔也没有打算把莱戈拉斯交出去。从某一个层面上看,莱戈拉斯也保护了他自己不暴露在奥克实验室的视线内。
 
挂掉电话后瑟兰迪尔又走了进去,庆幸的是门把手并没有发出难听的声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毫无疑问的,衣柜里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大提琴盒不见了,莱戈拉斯的行李还放在原位,没有动过。他扭头看了看另一个装有摄像头的位置,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瑟兰迪尔所能确定的就是莱戈拉斯处于半昏厥状态,或者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醒来。他有耐心,能够等莱戈拉斯睁开眼睛和他说话,再去问奥克实验室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瑟兰迪尔并不针对奥克实验室,过去、现在、未来也许都不会对自己的同事产生恶意,他只是单纯的不同意他们的卑劣手段罢了。
 
但这么看来,想要再度展开一场对话的话,要等一等了。在此之前,他还想问问莱戈拉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可怕的伤疤?这么想着,他伸手摸了摸莱戈拉斯的额头,感受着他的体温,确认没有大碍后才在放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
 
 
 
 
 
Chapter 24
 
 
某些求而不得的强烈欲望会在梦境中膨胀攀升,然后缓慢地侵蚀理智,留下最原始的疯狂。莱戈拉斯在自己的梦境中见到了瑟兰迪尔,那位离他而去的精灵王,身后是枝繁叶茂的绿叶森林,以他的孩子的名字命名。一切还是昔日的模样,美好得就像是孩童嬉戏时吹出的泡沫,有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然而那经不起任何触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在温暖清新的空气里爆裂,只剩下炸开那一瞬间的水花,像海面上被激起的浪花。莱戈拉斯可悲地知道这是事实,却还沉沦在这样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直到黎明的光辉出现在云层的边缘,透过玻璃与窗帘照亮了他的世界。那只是一片来自现实的、残酷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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