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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写满了缠绵词句的纸张被莱戈拉斯推了出去,见他如此,瑟兰迪尔眼中的冷意有如春日初雪的消融。他又因此见到了其他的、更为工整的誊抄,露出了一角,恰好是收信人的名字——同样也是辛达语,隐秘而直白,直直击中了行为不光彩的教师的心。瑟兰迪尔没有忘记莱戈拉斯所说的那一种书写方法,为此自己也私下练习过,可他对这知之甚少,也认为不久以后世间就没有人知道这些文字了。
 
瑟兰迪尔眨眨眼睛,眼神说不清是惊喜抑或是惊讶,他拍拍莱戈拉斯露出在外的脸颊,试图叫醒为他烦恼的少年。
 
设下埋伏的莱戈拉斯自然清楚自己这样的告白方法有很大的偶然性,假若他的老师对他漠不关心,或者一直只是保持着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尊重,那些情诗只会沦为笑料。可瑟兰迪尔走到了他的身边,在多种奇特的情感的驱使下阅读了这为他而作诗篇,并且了然于心。
 
手背的冰凉触感使莱戈拉斯染上了红霞般的颜色,他假装才从梦境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故作惊愕地望着他的老师。
 
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由血缘组成,那是他们最亲密的关系,也是不可跨越的障碍。莱戈拉斯想方设法去克服这些艰难险阻,为此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却以自甘堕落的放逐告终。而他现在还在这场没有终点的旅途中,背负着许多由他带来的谎言,竭力拉近他们的距离。
 
“您……什么时候来的?”
 
“正常时间啊。”瑟兰迪尔不动声色地站着,手里拿着稿纸,与莱戈拉斯只有一步之遥。
 
醒来多时的精灵仍然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他还不太清楚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主动权被他让渡给了瑟兰迪尔,局势从此改变。
 
“非常抱歉,是我睡过头了。”莱戈拉斯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张纸,又欲盖弥彰地把桌子上的另外几张纸收到背后,生怕瑟兰迪尔还是会看到更多。虽然心里高兴了半天,却又玩着这些小把戏。
 
“不,是我给你的任务太重了。”家庭教师颇为体谅自己的学生,他泛起暖阳般的笑,“我倒是很好奇……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上的纸,面上的冰霜已消失不见。
 
“那是……”莱戈拉斯一时语塞,还是红着脸,“那是……您给我布置的作业……我写了一晚上,所以我才……”他慌乱地摆手。
 
书房内被摆放在窗台上的盆栽被窗口的微风拂过而弯了腰,自欺欺人地往外瞟了一眼后,莱戈拉斯有些后悔自己昨夜作出的莽撞决定。他猜不透瑟兰迪尔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没有生气,可他似乎也没有接受的意思。
 
“还给你。写得太潦草了。”瑟兰迪尔作出评语,以教师的身份,听起来还蛮中肯的。
 
莱戈拉斯沮丧地接过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吧。”瑟兰迪尔好整以暇地绕过桌子回到原位,也不去看莱戈拉斯的哭丧脸,既无愉悦也无兴奋。他依旧以平淡如水的嗓音为莱戈拉斯念着那些书本上的散文诗歌,解释每一句话的含义。一桌之隔的莱戈拉斯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满心都是自己犯下的错误的难受。
 
时间难熬,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小时,听见了楼下的钟声,莱戈拉斯望向门口,哪怕随便一个人出来也好啊。瑟兰迪尔对莱戈拉斯的小动作了然于心,他把文章的最后一段念完,对上莱戈拉斯的眼睛,准备问他关于这篇文章的感受。
 
措手不及的子爵不可避免地被老师奚落了一顿,然后在日落时分送走了他,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公鸡。管家关切地问候子爵是否有不舒服,又要为他的无名爱情出谋划策,莱戈拉斯对此百口莫辩,他不能说自己迷恋的爱人就是瑟兰迪尔,也不能说这样的爱已经持续了好多年,比公爵府内所有人的寿命都漫长的多。
 
写求爱信并不是莱戈拉斯的风格,但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在格洛芬德尔的怂恿下他挑了休息日奋笔疾书,涂涂改改写了一整个昼夜,又把新近完成的画作包装好叫人在绸带上别上一支从花园里折来的兰花,露水还停留在花瓣上。而那一封耗费他心力的信件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别在上面,而是换做在画布后面洁白的区域的一句题词还有签名。
 
奉命送去的仆人回来后被莱戈拉斯热切地询问着瑟兰迪尔是如何反应,但得到的答案只是瑟兰迪尔收下了,没有任何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这更让莱戈拉斯一筹莫展了,他始终惧怕着瑟兰迪尔对于他的追逐的拒绝或是厌恶,那会生硬地折断莱戈拉斯的一切勇气以及信念。
 
坐卧不安地等了两天后瑟兰迪尔连上课也不来了,传言说是收到了国王的聘请书,重新回到了王室。这难免会让莱戈拉斯难受,画像与鲜花石沉大海,悱恻缠绵的词句也没有打动瑟兰迪尔分毫。但莱戈拉斯不死心地又遣人送去了两幅画像,在画框中装裱好,远远就能望见画中人优雅的侧影,叫人呼吸停顿数秒而不知觉。斟酌许久他还是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信,用瑟兰迪尔日常与他对话的语言,歪歪扭扭的字迹叫人眼睛生涩,而简单却又诚恳的措辞似乎更加合瑟兰迪尔的胃口。信与画像又被送到了瑟兰迪尔的家中,莱戈拉斯满怀期冀的希望能收到回复。在信的末尾他作出了一同去观赏喜剧的邀请,仍然在上一次他们挑选的剧院,剧目也不变。
 
等待是煎熬的,那几日间莱戈拉斯在社交圈里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瑟兰迪尔的流言,比如某个身份高贵的女爵恋上这一位容貌俊美的家庭教师,并且在国王面前说尽好话,要赐予他荣华富贵。这让莱戈拉斯心头一惊,暗暗痛骂传言女主角的无耻,一边却又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和那一位女爵的行为其实是同样的肮脏。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势去摆布他人的命运,为了自己的爱欲而不留情面地牺牲了他人的人生。
 
剧目将要上演前的五天瑟兰迪尔仍然像是消失在了人海中,一点消息没有传来,深居简出的他的一切风闻都叫人紧张,哪怕错过一丁点儿都会遗憾。
 
前三天时莱戈拉斯终于收到了瑟兰迪尔的回信,以颜色浓烈的火漆封口,拆开后便见着了雪白的纸张。
 
他贪婪地吞噬着上面字句可能的、隐藏着的、或是非常明确的意思,一字一句都要反复揣摩上半个小时,直到确认某些他希望确认的事情后,他才常常松了一口气。
 
在信中瑟兰迪尔饶有兴致地问莱戈拉斯从哪里学来这样的画技的,又表示非常喜欢莱戈拉斯送他的画像,但他更喜欢纯粹的风景画。瑟兰迪尔没有提及画布后面写着的情诗,仿佛没有见到,或是故作忽视。但这足以让莱戈拉斯兴奋半天了,他走进画室里找出一幅很久以前所绘兰花,拍去上面的尘埃,又叫仆人抱起来。熟练的仆人也懂得了莱戈拉斯的心中所想,聪明地不提及子爵的目标,只是低头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去院子里把一朵花摘下来,别在绸带上,帮我送去吧。”
 
“明白了,子爵。需要我转告您的话吗?”
 
“这倒不用了,“莱戈拉斯略略一思考,然后摇摇头说不了,”你只要告诉我他收到是什么样就好了。”
 
“仅此而已吗,尊敬的子爵?”
 
“仅此而已,谢谢你了。”
 
“请您不要这么说,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充当两人交流的信使的仆人快步走了出去,哼着愉悦的歌谣,看得出他的心情和融融暖风中的阳光差不多。
 
对于瑟兰迪尔是否赴约莱戈拉斯并无把握,他忐忑不安地等候回音,却又听到瑟兰迪尔在那一天应邀出席女爵的沙龙的消息。莱戈拉斯本来也被邀请了,他还以诚恳的语气说明了自己不能参加的诸多理由,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瑟兰迪尔。
 
渺无音信的单方面联络带着许多似是而非的引诱与计谋,步步为营而又冲动单纯。
 
露天剧场在黄昏时期就开始搭建舞台了,绚丽的火烧云布满天际直至地平线,还能望见海面上杨帆而来的船只。热闹的歌谣在哄吵的人群中尤为响亮,欢笑与掌声混在一起,连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也作为喝彩了。
 
子爵的马车早早停在了路口,车厢外绘着米尔伍德公爵的家纹,无声地宣示着主人的尊贵。
 
在这样喧闹的场景中衣着考究的米尔伍德子爵稍稍感觉有些热,松了松领口,这样华丽的着装始终让他不大喜欢,灵敏度也因此降低了。日落的风吹向海洋,潮起潮落都见得清晰,波纹荡漾。他站在路口处等待着那很可能不会来赴约者,那代表着对那份感情的否定与拒绝,或是逃避。这样一想可真是糟糕透了,但莱戈拉斯又不想放弃,抱着小小的憧憬去对待那一份爱与追逐。
 
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善意的嘲笑着这意味少年贵族的愚笨姿态,他很英俊,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他的手足无措,和所有面对爱情的孩子们一样。精灵有足够长久的人生,去思索每一段爱情的正确与否,莱戈拉斯渐渐想通了,却又变得比以往更执着了。
 
他的金发友人格洛芬德尔也和他们一样,对莱戈拉斯这样的约会给予了不高的评价。他说:“莱戈拉斯,你别傻了,怎么活得越久,你倒是越傻了啊?这么贸贸然个瑟兰迪尔说你要追求他,确定不会被他当成……?”话格洛芬德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顿了顿,于心不忍。好吧,这一点也不善意,反而像老妈妈对他的关心。
 
海的腥味充斥着鼻孔,莱戈拉斯都看见在化妆的女演们了,丰满的胸脯以及铺满了白色珍珠粉的脸交叠重合,与密林王国截然不同的风格,与精品的时代也天差地别。
 
贩卖花朵的女孩子挎着花篮走来走去,寻觅着可能的顾客,然后盯上了米尔伍德子爵,他看起来很需要讨好自己的追求对象。
 
女孩子声音清脆,沾着水珠的花朵被摆在莱戈拉斯面前,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恳求:“尊敬的先生,您真的不考虑买一支来给那位姗姗来迟的小姐吗?”
 
莱戈拉斯看了一眼花篮里被去掉了刺的玫瑰,娇艳的正红惹人喜爱,却又不是瑟兰迪尔的喜爱。心情并不太好的莱戈拉斯却不想让别人也和他一样心情不好,刚要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买下一支,就又听见了其他声音。
 
“我想这位绅士可能不太需要玫瑰花,那是赠送给女士的礼物。和他今晚的约会不太符合吧。”话音里隐约带着笑意,像春日露珠里倒映的晨曦光辉。
 
莱戈拉斯双眼一亮,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之间瑟兰迪尔向他慢慢走来,衣衫一丝不苟。
 
“晚上好。”
 
“晚上好。”他们不约而同地说道。
 
没有做成生意的女孩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继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寻找着下一位可能的顾客,她的声音忽元忽近,渐渐化为这交响乐中的一支。
 
“你来迟了。”
 
“是我的失礼,请你原谅。”瑟兰迪尔微微弯腰,做了鞠躬的姿势以表示内心的歉意,“但实际上是你来早了,莱戈拉斯。”
 
“会吗?我可非常准时。”
 
谈话时而被尖叫声打断,迟到的二人只能在拥挤的高处找到两个并不如意的座位。坐下后瑟兰迪尔对舞台上表演的剧目并不在意,扫过人头攒动的下方,众生百象尽在眼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莱戈拉斯的声音不大,几乎被淹没了,而瑟兰迪尔听到后转过头来,平日里认真严肃的神色被尽数掩去,罕见的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
 
久远而又叫人怀念,是莱戈拉斯以为在世界上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见到的了。
 
“我的确不想来。”
 
“那为什么……”
 
“没有什么理由,我还是来了,仅此而已。”
 
“那国王的聘书呢?”
 
瑟兰迪尔歪着头,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太喜欢,所以不去了。”
 
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莱戈拉斯想。
 
“这又为什么?”他追问下去。
 
被问到的人笑了一下,清浅如透明水面的细碎波光,转瞬即逝,“我对你的学业抱有一定的责任感。这个理由满意吗,尊敬的子爵?”
 
被日落映得双颊发红的莱戈拉斯使劲眨了眨眼睛,叫人以为眼睛进沙子了,早有预料,“仅仅限于学生与老师的身份吗?我的老师。”
 
话音落地,收回在舞台上徘徊的目光,瑟兰迪尔转头看向莱戈拉斯,其他人都无心去关注这两位观众,一心一意地眯起眼睛去捕捉女主角的每一个动作与眼神。
 
“莱戈拉斯,我对你的一切看法,都源自于一种感情,我没有能力描述给你那是什么感觉。但我只能告诉你,那是我们都不能承担的,我也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隐晦,生涩,需要反复的琢磨。这样的回复莱戈拉斯收到很多次,从最初的在乎与伤心到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化解了。他懂得了瑟兰迪尔话中深意,那是他特有的含蓄与隐忍。
 
“很巧,我也这么想的。”二人会心而笑,带着某种甜品里特有的苦涩。
 
天空暗沉,大片大片的乌云从北方飘来,阴沉沉地压在他们头顶上,却又让人误以为是提前降临的黑夜。莱戈拉斯抬起头,知悉露天剧场不能抵挡这样的风雨,便提议换一个地方。
 
他们又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衣服都弄皱了,互相嘲笑对方如此正式的穿着。正在营业的酒馆大声吆喝着招揽顾客,有转为暴雨可能的春雨叫人湿了衣衫,水珠聚在头发上流了下来。幸好车夫尽职地在剧院所在的街道出口处等待着,他们走出来时他正和另一位同行高声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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